《小谢(女攻男受慎入)》浪里一白条泉 ^第21章^ 最新更新:2023-06-11 04:28:38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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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作者:浪里一白条泉  

剧情简介

低头亲吻到他发丝上,画稿光打在他柔顺的后脑勺,也反到我镜片边,睡了一觉反倒是没有平时经常打理的完整,翘起发梢我更加喜欢,完了,本来一直想着他就画不好,现在他就挨着我的滚烫心脏,救愈的星河在我心房旁。
  我画的差不多了,腿也很麻了,挂在我身上的人还在睡,已经九点多,我轻轻把他顺过来,他又醒,皱眉,还是不肯睁眼:“陈渐?”
  “嗯。”
  “怎么啦?”
  “起来了,到床上睡。”
  “你……几点了?”
  “九点四十多。”
  “嗯呢,好。”他两手抱的更紧,我又推推他的脑袋,把他的腿小心抽出来,抱他起来,眼镜里他在发光,暗荧花瓣,我松松腿,他嘟起嘴凑过来:“你又要走了?”
  “我不会走,我走会告诉你。”
  “你为什么要走?”
  “我得画画啊。”
  “你为什么走?”他睁开眼睛,秀气伶俐,我不知如何回答,法学生确实是会交流的,我停顿想想:“关于你,我以后不会逃避。”
  慢慢亲上来,也有下午睡梦温存,清浅过很久,白净的脸是会红的格外透析,我差点就啃咬了移不开眼的锁骨,缓慢下来,我又把他塞到床上:“想吃什么?”
  沉默很久,他看着我有了一些憋怨,小眼睛翘了些,又沉下去低头,我坐在一边揉他的头,低头探他的眼睛。
  “怎么啦?”
  哭声小闻还随有光花滴到我慌忙去擦的手背上:“没有想吃的吗?你不饿?出去吃?”
  他揪住我的白衬衫领,泪痕点还没干,道反光,轻扯开的是显露我锁骨上他的名字,低下头他和我的目光都汇集到青字处,我眼镜边只能看到一半,手触有些痒,我抓住他的手,冷静了的:“睡吧。”我对突如其来的事没有预算,下意识回避。
  在外面想抽烟,就下楼去买了,拉伸着抽了半包,十年来习惯拉伸,呆滞和等待就拉伸,就希望高一些,因为他喜欢的世俗标准就不是灵魂吧,明明他就在我指尖,我做不到让他改变属于他的自由人生,更不能用孩子来捆住他,我因为我喜欢他就要让他和我在一起吗?站着提腿了很久才意识到,就坐下,风吹烟灰星点,感觉腿坐僵了,秋风吹的我更冷静,调整好情绪,就上楼,不断上电梯层数就有哭声,嚎大,我心崩跳,冲出来他环抱双膝坐在门口的地上,第一次大了看到他不再精致的样子,鼻涕比眼泪长的多,眼睛红彤的不行,已经有领居家门开了探看。
  “宝贝,宝贝。”他眼泪又多起来,我明明说我不会让他像小时候那样哭泣:“你要什么?”我又看了看他其他地方都没问题,没有撞到,松下一口气,蹭蹭他,头发已经发汗一些乱的不成样子粘到额头上,哼卿的,只有一件睡衣,我怕他感冒,环抱他起来,发现门已经被他刚刚关上,他有点发抖,我皱眉他就越烈了些,头埋着,左手硬攥着东西,我展开是两百块钱,他又把张卡贴到我肩膀,我余光看是身份证,听他哭声小了,法硕的头脑是清醒的,我正视他。
  “太快了,乖乖。”我和他从医院出来就一周时间,如果不算我高中初中大学工作偷偷看他就是刚刚重逢一周,正式这才第二次以陈渐遇见,于我而言长长久久不应该是这样的开始,而且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我有两个孩子,以后只能稳定的生活,强大自己,不让资本剥削我的孩子,他预设的人生不是平稳,不必为了我改变他找到同性伴侣,他的幸福和我一块我从生理上就已经失之千里。
  “你看不上我?”
  “不是,太快了,乖乖。”
  “你要跑了。”
  “我不会,听话,回家吧。”
  “你刚刚就走了好久啊……你骗我。”
  “……以后不会了,对不起,我的错,好不好。”
  他站起来,还是比我矮些,牵住我下楼,跑在路上,他上身卫衣,下面是及短裤,风吹冷凉,我出门有披皮衣,他拖鞋有石子进去,急的又有眼泪在打转,我打横抱起他:“到哪儿?”
  到一栋楼前停下来,灯光闪烁的高楼,他拉我进去,又只是在接待处沙发上,离他较远,能看见他与前台比划,小心翼翼的拿身份证登记,房卡到手,我走向他,现在是在外面,我觉得危险,不经意这是二十年遇见他第一次十指相扣的瞬间,一直到关上门,我靠到门上,他没开灯走到里面,我怕哪里有桌角撞到他,他学法律应该是近视也会有散光的,听他坐到床上,这里一进来就有一股玫瑰香,开始还没闻出来,安静的出奇,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砰砰跳的,我反应迟钝,他却是从一开始就喜欢精英教育的类型,我也在思考要不要给他的孩子那么多压力,随后算了,我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严格要求和严苛本来也是畸形教育,直到我反应他打开了什么东西已经挺迟了,快速的盖上扔到了地板掉声,我赶紧打开灯俯身去找,他已经战战兢兢的看着我,眼泪又有。
  小瓶子滚到床底,我跪着拿出来,是个白色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有精油液体,我看英文了然。
  “汪谢,你用了什么?”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凶他,我连保护都来不及的人自我伤害比刀割在心口还疼,又是急骤的悔恨,千万般也没想到:“你在急些什么?”
  他手已经抖了些,还是哭,只是脸和脖子都开始变红:“你,你,不是喜欢我吗?”
  “是,又怎么样?”
  “你二十年,又帮我很多,你不想?”他抓我手臂的力气更大了,我凑到他脑袋跟前,光线的眩晕挡住我看清他绯红的脸:“我没让你这样报答我,我不想!”
  牙口抖已经废力说胡话,又烧又烫的不再只是耳朵,软弱身段挨近我,手扯我衣角:“陈渐,渐,啊我难受。”
  我觉得无力,心疼刀绞,像水灌满脑身,皱着眉回头放下他的手,快速走开,打开门:“你走了就别找我了。”
  我僵硬转身,舍不得,关上门,想到没解决怎么办,会不会有后遗症,即决定了又快了起来,我走向他,他自己又已经褪去卫衣蜷缩侧躺着,抖的厉害,站在床前,床上全是玫瑰花瓣,香气宜人,和我身上的烟味混合,我却觉得讽刺,抱住我的腰的呼吸急湍的泪水,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
  “你纹身了……嗯……”
  “以后,结婚怎么办呢?”
  “我真的会,会,喜欢你的啊。”
  “眼镜,眼镜,摘了阿。”
  “你别不理我……”
  我不知道负责,我向来都是遇到事就逃跑,他还在睡,我本来想坐起来看手机,他缩在我怀里紧锢着怕我跑,还是和他一起买早饭吧,这是距离四年前第一次交互,心却沉重。
  直到他醒,稀松的揉眼睛,我即刻起身,用了那个是有副作用的,我怕他疼,有伤口或者红肿,皱着到眉头转身看着他,他看我在看他,又低头扣了扣脖子,叹口气:“走吧。”
  他穿衣服慢慢吞吞,我看是不好意思,他已经穿上了短裤,卫衣有点难为情,我走到他跟前,胸前全是惩罚的牙口,腰是大片的吸吮红斑,给他展开衣服套上,发现背面还有一摊没干,知道他有洁癖,现在又买不到定制的:“我到你家去拿?”
  “不用,让酒店买新的就行。”
  “那还不如穿我的?”
  “好呀。”
  “……我到你家去拿。”想到这酒店离他妈妈的店铺挺近的。
  “你脱给我就好啦。”
  “我这样去太突然了,我要准备什么东西?”
  “你带上我多方便呀,我们一起去拿。”就这样,我把我里面的T恤脱给他,皮衣很热,我穿的厚,我本事体热,里面就一件T恤就出来了,皮衣我怕他皮肤过敏或者发红,现在秋天风凉,我们就这样出门,在屋里还好,到了外面九点多还是冷,我怕他受凉,几天又好不了,环手把他胳膊抱住,身侧贴住他的背,细长白皙的脖颈有红彤的痕印,他轻轻转头嘟囔:“你不要这样呀,好多人。”
  “我怎样了?”轻击他的手,回应是牵上的,就走了十几分钟,他很久没回来,有些路口已经改道了:“我明明记得是这里……”
  我牵住他转弯,就到店门前:“你这么知道?”我笑看着他,没说话。
  “一起进去呀。”
  “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我要跟我妈妈唠很久,我把你忘记了。”
  “忘了也好,我能重新再爱你二十年。”
  “什么?”
  他见我没动静就自己进去了,我转身看着街道,有两个小男孩在打打闹闹的嬉笑,我也蹲过去看,惊异的看他们扇卡牌,想,我儿子怎么不玩这个?是不是太小了,他们很开心,我想我当初要是当了老师会不会就在这个小城里一辈子,和别人结婚生子,相敬如宾,也可能我本就不会妻子那些温文尔雅,柔柔弱弱,安置家里井井有条,会被打吧?从小父亲打我也是这个错处:“你嫁出去了别祸害别人。”
  也是因为汪谢,我大量搜集了家暴,婚姻保护的法律,人一直是向前走的,虽然我没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教师,但没有所谓对的路,不管宇宙尽头是不是编制,可能安定一生确实很好,我也可能就看不见这样的风景了,每一次和别人出去玩,看到生生少见的的风景红霞,没有他的晚风都吹的烦躁,看的厌倦,就想,要是他在我怀里就好了,朋友也可以,我陪着他,看着他,保护他。
  有人扯住我的衣服,我没动,是那个阿姨,纹的好看的眉也皱起来,慈念面相。
  “这不是个男孩,诶,怎么是你?”
  “阿姨好 。”
  “小天,这男生…人就是我之前说几年都在我们店外面的人,过年下雨那个。”
  “嗯,阿姨好。”从来就不喜欢说话,总觉得说的糊涂,怕说错话,自学了画画,就越来越不会说,现在和他在一块,话也就多了,还得学习,二十几岁画画几年也不和人说话,我太极端的过错,和他追求完美一样的。
  “哎,先进来吧。”
  “你们在一起了?”
  “嗯。”他简单回答的肯定,我没吱声。
  “你们怎么认识的?”
  “补课啊,就是以前在哪个幼儿园补课的时候。”他俩唠了,我就点头。
  “那得多少年了。”
  “是。”我点头。
  “我还以为你是东北带过来的呢,那你以前谈过恋爱吗?你别说话。”
  “没。”
  “那好,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就好了,以前他喜欢男生,你们也都交往坦诚知道了,我还以为你是男生,那再喜欢也不用天天那么早蹲点啊。”
  “阿姨说的是,我叫陈渐,渐渐的渐,有两个孩子,父母也还健在,下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是老大,但我们都分开各自生活,我现在二十九岁,没结过婚,积蓄没有多少,在汪谢留学的地方有一套房子,户主是我俩的名字,在这里有小房子是租的,在江深市三环有两处,安全系数很高,就在高新区旁边,孩子上学方便,两处都是买的,全款,没有借贷,信誉条件良好,有汽车代步,现在工作是自由画师,留过一级,现在学历是博士,专业是数字媒体艺术,在国内外都工作过。”
  “孩子是?”
  “两个是双胞胎,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四岁,刚刚上幼儿园,现在是在我爸妈那里,从来没有让父母带过,只是最近几天有事,就在那里。”
  “你自己既然是有两个孩子,后面也就不打算生了吧?”
  我觉得很困难,也只有点头:“嗯。”
  “你们年轻人因为年轻犯下的过错是有责任承担,我儿子虽然长你两岁,但他也要有后代的,不应该帮你收拾烂摊子,搭上一辈子,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早点分手对哪一方都好。”
  “阿姨,我……”
  “你即是留过级,你就知道,虽然我儿子只是研究生,也是海归,当初你大学就差他很远,你是留级生不说,也是艺体生,虽然没有歧视的意思,大家各凭本事,你也是博士了,知书达理也就该明白他后面走的路。”阿姨是真的语重心长,还是像当年那个高考完的暑假我莽莽撞撞的回答一样诚恳,丑话说在前头,是真心替我们未来考虑的。
  “妈,你怎么这么说,我们走了。”他有些生气,拿了桌上的衣服,牵住我走,我把衣服给他穿上,平缓声色,看向阿姨:“阿姨,只是孩子吗?”
  “那孩子你又不能给他们法律上的父亲,我刚刚的话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那我其他的都过关了对嘛?阿姨。”
  “你其他条件确实很好,虽然工资高,没有编制吗?”
  “我有高中教师资格证,免教招,可以直接去教高中大学的,也能考过公务员,可以进入研究互联网厂所画植物,3D立体机械……”
  “那……哎,又不是应聘岗位,还是要看你们两个,你为什么就非他呢?他喜欢男生啊,你守的住吗?”
  “妈!”
  “阿姨,我有件事还是想和您交待清楚。”
  “你说吧!”
  “我还是到屋里跟您说吧。”
  “行,你进来吧,这个屋。”
  我进去,他妈妈心领神会,把汪谢关到外面,我已经很感激,透过门小窗还能看到他,然后就跪下来:“这是干什么,你求我也不用啊,你们现在只是一时冲动…”
  “我求您,虽然您是他的妈妈,我还是希望您可以不告诉他这件事情,如果您告诉他,我会带孩子离开祖国,我现在的个人能力完全能够带他们接受优质教育。”
  “阿姨,我两个小孩哥哥叫汪陈,妹妹叫汪合欢,孩子是汪谢以前在国外我去找他之后生的,我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私生活简单,我有司法部的亲子鉴定书,隔代亲子鉴定也可以,上户是我趁他睡着签的抚养合同,我后面确实不打算生了,但我现在还没跟他在一起,我上一周给过您一封信……阿姨!”
  汪谢也在外面看得急切,又打不开门,没钥匙,我扶她坐下,顺气,她渐渐好些也,刚刚站着就摇晃的,我等了她几分钟,期间给她按太阳穴,她回过神,站起来,到旁边桌子上随意放着扔了几天落灰有机油的信纸,我写的急,轻飘飘的概括了我的喜欢,捏住我的手,瞳孔睁的巨大:“孩子呢?”
  现实看我像傻子,这年代还信诗与理想,又不坚定,只是提口信仰,上帝看我傻笑都翻白眼。
  “在我父母那里。”我掏出手机,叹息:“之前我加您店铺外面的电话微信,您一直没有接受,加一下我发给您吧,就是这个。”
  她看到图片,确认是司法部的章印,还是觉得信息震撼,我开了门,让汪谢进来。
  “妈,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就站不稳了?”几分钟的沉默,汪昉也叹气:“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妈,你刚刚不是不同意……”
  “你别说话!问你呢?”
  “我…没想过结婚。”
  “那你脖子下面纹身那么大两个字你还想嫁别人?你还要带着我…两个孩子嫁给别人,让别人虐待他们当他们爸爸?你为什么都是博士了还是这么幼稚,你太极端了。”她一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惊奇感,我不曾体会,只是木纳回答:“我这一生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的,也不会和任何人上床。”
  “你们说什么,做什么?现在还早呢,妈。”
  “不早?你们都不年轻了,再来一个费时费力,青春又不会再来,可别让自己反悔。”
  “此生不悔。”
  “哎,算了,你喜欢他多久了?”
  “二十年。”
  “那不是物极必反,这么喜欢有问题,太极端了,孩子。”
  “嗯,我知道,我不求结果,也不求和他在一起。他能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很感激您了,您把他照顾的很好。”
  “还是想想结婚吧,奔三了,赶紧再生一个,我帮你们养,他也有责任。”
  走的时候阿姨到隔壁超市给我买了很多吃的,塞给我,又叮嘱我家里住址,钥匙也给我:“下周出来,陪我买衣服,到天阳商场,你就天天穿男装?”
  “嗯。”
  “不舒服吧?这是多少年,你家里人肯定心疼你,太委屈了。”
  “还好,习惯了。”
  “快去,你们玩你们的,把孩子赶紧领到店里我看看,现在就去,收拾收拾中午就带过来,我来照顾。”
  “好,小的有点岔生。”
  “嗯,去吧。”说完她又把汪谢以前的围巾给我围上,我心颤,还是浅笑。
  一路上,我们回去,我都快忘记我还有车,也就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多走一会,他又围着我快速说很多,我喜欢的要命,却也拿新鲜感没办法。
  “陈渐,你怎么不说话?”
  “嗯。”
  “我们在一起了吧?”
  “……”
  “快给点反应啊啥。”
  “……”
  “不理我那就放手!”手牵的紧,不肯松的人是我。
  “那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那在干嘛?你楷我油!”他扭扭央央的气急败坏着急松手,我叹气,停住对看他,他也伸高头等个解释,算对线吗?我左手拍了下他屁股,右手继续牵着他向前走:“这才叫揩油,回去再摸。”
  “陈渐!”
  到了家门口,他又紧张起来,跺步蹲下不肯进去,我也蹲下看着他:“走吧。”
  “那我们在算见家长了?”
  “因为其他事才见的。”
  “因为我们在一起?”
  “……我父亲可能有点凶,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有什么事我担着,放心。”
  “你带过几个男朋友回家?”
  “……这里不是我的家。”
  “为什么?”
  “好了,走吧,事情太复杂了,你不会想听的。”
  “可我只是便服啊,我想……唔……陈……渐。”我亲上这个喜欢的嘴巴,轻咬。
  “还问?没事,是你就好了。”
  “你……有人啊……”愣是看我笑了半天才呆呆的憋出两个字:“流氓。”
  “谢谢,小朋友,走啦。”
  敲门三次,弟弟开门,我姑娘在地上玩玩具,起身也是摇摇晃晃的扑过来:“妈妈!”
  声音洪亮,有一周没见了,我抱她起来,又胖了些,孩子长的快,头发梳的很好,父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刚刚还是和蔼可亲的和姑娘玩,只是见不得我而已,气氛尴尬。
  “诶,这不是……”汪谢已经认出来汪合欢,我也不遮掩点头,弟弟活跃气氛:“这位是……”
  “我儿子呢?”
  “妈在给他试衣服。”
  “好,谢谢,这几天辛苦了。”
  “疯了吧,说这些,车在负二楼,钥匙给你。”
  “嗯,好,这是汪谢。”我算是向他介绍,也是让坐沙发上的人听到。
  “你好,我是汪谢。”
  “你好,我是陈阳,她弟弟。”弟弟站到一旁,突然想起,大声了些:“你就是汪谢?”
  “是的,不好意思,怎么了吗?”
  沙发上的人站起来,走回房间:“呵,原来是倒贴的人终于带回来了啊,真厉害。”
  我低着头,没说话。
  “生的两个野人连爹都不知道,和某些人六亲不认也差不多。”
  我早已习惯他的挖苦,这会只想把汪陈带出来,赶紧离开这里,我快不能呼吸了。
  “陈阳,带小陈出来吧。”
  “还在试呢,马上,应该快了。”
  我把汪谢和姑娘护在后面,最怕的就是和父亲吵架,他情绪总是不稳定,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以为他回房间就能避免,哪晓得他又出来了,径直走道我面前,又扯住汪谢。
  “你就是她的下家啊,找的接盘侠不错嘛,白白净净的。”
  我撇开他的手,冷漠了许多,退了几步,对房间里喊:“汪渐!陈阳!”
  “妈妈,妈妈。”
  “那点出息,还博士呢?”
  汪陈穿好衣服和母亲一起出来,扑过来,我把他交给汪谢,“小陈,书包里东西装好没?”
  “嗯,妈妈,妹妹的玩具还没装。”
  “那你能帮妹妹去装过来吗?下次让妹妹给你装,好不好?”
  “好。”
  汪陈去拿,父亲突然又说话了:“喜欢二十年,终于追到了吧,高兴了?”
  我看母亲也在这里:“妈,这是汪谢。”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
  我撇开眼,不想理他,汪陈收拾好,我推开门就走,汪谢突然回头,在玄关弯腰:“爸,妈,我从小爸爸就去世了,没有爸爸,我想,你就是我爸爸了,我和陈渐会好好的,希望您以后身体健康。”
  我拉他到怀里,父亲已经老了,怒火中烧:“咒我呢这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百口莫辩的解释也没有意义,我把他护到身后。
  “就为了怎么个玩意儿,男不男女不女的,家都不要了?改名,怎么不直接把姓改了,一了百了!”
  “有事好好说,这么多年你还是仗势欺人,不知道尊重人。”
  “你不是为了他和我打架吗?当兵专门练两年浪费国家资源,有种别回来啊,这么能干喃你!”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以后不会再回来。”
  “你真狠心,他是给你下了什么药了,蛊了是?你看看,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了二十年的白眼狼都会背叛我,更何况你,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早点分手吧,这人和我一样,也是个疯子。”
  “我和你不一样,不会教我就不生。”
  开车送孩子到他妈妈那里,我抱姑娘到她妈妈怀里:“崽崽,叫奶奶。”
  “奶奶好。”
  “你好啊!下午和奶奶一起玩好不好?”
  “妈妈?”
  我点头,汪陈也跟着她一起,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反倒尴尬,一周没孩子在身边,浑身不习惯,现在也觉得要给他们一些空间,我蹲下来,理理我姑娘的头发:“崽崽,到奶奶这里要听话,不准发脾气,晓得不?”
  看她点头,我也宽心了些,把书包拿给他俩:“小陈和奶奶一起照顾好妹妹,好不好?”
  “好。”
  “那想吃什么用手表给妈妈打电话。”
  “嗯。”
  “那,妈,我和汪谢就先回去了,看孩子晚上想在哪里睡,我再来接他们吧,孩子有些不能吃的东西我微信发给您。”
  “嗯,去吧。”
  和他出来,他罕见的没说话,我以为他是尴尬,我化解气氛,开玩笑:“怎么了?”
  他低头,踢石头,没有玩手机,只是摇头:“你……”
  我牵起他的手,平时直言直语,很少见他话哽住:“所有想不通的都会有一个答案的,别想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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