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漂着一只断手。
我站在河边,看着嵌在水泥墙面上的排水管,浑黄的水从里面流入河里,水波推着断手往前漂。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有个人拿着大麻袋在河边抛尸的场景。
【这断手大概也是那尸体的一部分吧。】
【可是前几天不是有警察在这围了警戒线打捞过了吗】
我打断自己的思绪,转身沿着小道,从小区的后门穿过,往家的方向走去。
上楼,拿出钥匙,打开家门,只感觉到一片白色袭来。
白色的墙面,被风微微吹起的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房门,房间中央靠墙放着的钢琴上盖着白色的布,钢琴顶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节拍器。似乎就连从阳台透射进来的光都被染成了白色,白色的光块在窗帘的翻舞中跳跃着。
听见厨房里有人在做饭,大概是我妈在准备午饭吧。
我朝厨房走去,想着跟我妈说几句话。
走到一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我的节拍器是黑色的啊?
“嗒”
“嗒”
“嗒”
“嗒”
. . . . . .
是节拍器。
我转身回来,节拍器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摆杆有规律地晃动着。
似乎它本来就是这样,一直在摇啊摇,摇啊摇,发出固有的“嗒、嗒”声。
这的确不是我的节拍器。
【这到底是谁的节拍器?!】
好像这是是楼上一户人家的!?
【我为什么用好了没还啊!】
我不大敢跟人说话,于是拉着我爸一起上楼去还。
我们拿着节拍器快速地上楼,她家在六楼,是顶楼。
但,在本该有门的位置我只看到了洁白的墙面。
两户人家的门都不见了。
我爸一个迅速的转身下了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紧随其后。
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有说有笑。
白色的节拍器依旧放在钢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