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昊,姜颖儿的武侠仙侠小说《天命相师》,由网络作家“骨女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岁那年,秦昊得知自己的父亲是条狗,是一条花色斑驳的老狗。起初,他诧异,不敢相信,甚至觉得很可笑。天长日久的,他慢慢接受了,他叫一条狗父亲,叫了整整十年。后来,父亲死的那天,突然开口说话,爷爷揭开了他身上的谜团。原来,秦昊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是父亲将他从棺材里背了出来,从此,父亲消失,再回来,父亲变成了一条狗……
我的父亲是条狗。
是的,我的父亲是一条狗,一条花色斑驳的土狗。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七岁,当时的我差不多就像现在看到这段话的人一样,诧异,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搞笑……
那是一个冬天,鹅毛大小的雪花飘落在北方干裂的大地上。
天寒地冻,就连牛棚里面牛,也要披上破旧的褥子。
刚过完七岁生日的我,还没吃下那颗可以消除灾祸的鸡蛋,就听到外面一阵唢呐破锣的声音。
爷爷牵着我走出家门,我感觉他的手有些发紧。
门外一片雪白,有一抹鲜艳的红色沿着山路蜿蜒而来,留下一片黑色的足迹。
为首的人披红挂彩,前面两人拿着铜锣开道。
后面跟着一人高举着经幡。
最后面有两人口里念念叨叨,每到拐弯和过桥的时候,都会扔上一挂鞭炮。
中间是一尊八人、可能更多人抬着的架子,架子被红布包裹着,上面是木质的平台和一个蒲团。
而蒲团上面,则是一个花色斑驳的老狗,身上还有几片癞皮,老眼浑浊,迎着雪,就那么半卧在蒲团上。
这群人一直来到了我家门口,爷爷放下我的手走了上去。
“秦老,请回少爷了!”
门口的那人高呼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后面那两人扔了两挂鞭炮,唢呐和铜锣敲的震天响。
声音太大,太杂了,以至于爷爷说了什么话,我都没听清。
然后那个人就站了起来。
之后爷爷转身招手,喊我过去,让我叫那只土狗爹。
我拼命地摇头,爷爷只是看着我,看的我发虚,最后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爹。
那条老狗浑浊的眼里面瞬间淌下泪水,留下两条泪痕,又被气温冻结。
爷爷又让我对那条土狗磕头。
我已经被这场景吓坏,只好照做。
后来还有一些环节,比如给这条土狗奉茶之类的,不过我都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这一切之后,那群人又把我爹——也就是那条土狗给抬走。
直接送到了附近青牛山上的一座破落道馆里。
道观里只有三个人,一个老道和他的两个徒弟。
从此之后,我便经常去道观里,给那条土狗带一些吃的,逢年过节也要去给他行礼。
道观的老道见到我就直摇头,叹气着说着造孽。
我不明所以,老道却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学习道术堪舆。
年少的我对此很是向往,就想向他拜师。
可他却不收我,说不配做我师傅,只是让我拜了三清祖师。
我开始还以为是他不愿意收我做弟子,可后来他毫无保留的教导,让我知道并非如此。
一晃眼十年过去。
我爹——也就是那条老狗,已经将行就木。
终于在一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秋日午后——死了。
若是故事止步于此,那还称得上算是离奇,却也并非不能理解。
只是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那个秋日午后,我照常的去问候我爹。
它已经垂垂老矣,身上毛发干枯发白,垂着脑袋,两只白浊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爹,吃饭了。”我当时应该是这么说的。
记不清了。
只因后来发生的事对我震撼太大。
“昊儿。”老狗忽然干涩出声,像是地下石子粗糙摩擦的声音。
我手里捧着的瓷碗啪嗒摔在地上,面条洒了一地。
我尤记得当时的心境,像是忽然坠入了冰窖,浑身上下被冻成了木头,心脏仿佛都停了一拍。
毛骨悚然的恐惧从脚后跟一直蔓延到了后脑勺。
我想叫,裂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昊儿,我的好儿子……好好活下去。”老狗继续说着,它喉咙蠕动,强行站了起来,“我死之后,挖去我左眼,带在身上。”
说完,它眼角又流下浑浊泪珠,长叹一声扑通倒地。
此时我才魂归身体,想去搀扶起老狗,可心中又紧张恐惧,手都在发抖。
一只陪伴了我十年的狗,忽然开口说了话?
我虽叫他爹,可在我心中始终只觉得只是一个代号。
可谁知,在它临终最后一刻,竟口吐人言。
那句‘我的好儿子’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
不知怎的,我原本恐惧的心竟然莫名悲伤起来,有一种空荡的缺失感。
我找来老道,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他只是沉默,最后对着死去的老狗大礼参拜。
我也只有面对三清祖师画像时,才见他那么恭敬过。
大礼之后,他让我取来一直供奉在香坛之上的桃木剑。
等我再回去,只见到老道已经将老狗摆放成盘膝而坐的姿势。
“取出左眼。”
老道寡言少语,却不容拒绝。
“用它?”我抬起了手里的桃木剑。
桃木剑毫不锋锐,便是手握剑锋也不会伤到。
“用它。”老道回答同样简洁。
我握紧了剑柄,深吸一口气上前,却又被老道拦下。
“行礼。”他眼中有些责怪。
我看着盘膝而坐的老狗,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我叫了十年的爹。
行过大礼之后,我这才上前,用手捏着桃木剑对着老狗左眼比划着。
这就是一截树枝,又怎么能切开皮肉?
“默念清心咒。”
老道声音传来,我不自觉默念,“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一丝凉意传来,洗去了我的紧张和躁动,捏着桃木剑的手,也缓缓往下一滑。
宛如热刀切黄油般,桃木剑直接戳进了老狗左眼眶。
手一挽,一颗浑浊的狗眼便从老狗眼眶之中翘出。
一丝血都没有,翘出来的狗眼质地仿佛宝石,我伸手捏过,触感冰凉,却又说不出的亲近。
“福生无量天尊!”
老道高喝一声,弯腰参拜。
我同样也跟着参拜。
之后,老道和他两个徒弟,换上了做法事才会换上盛大法袍,将老狗放在背上请下了山。
三天之后,我重新回到了家里。
而此时,蔽塞荒僻的小山沟里,已经停满了豪车。
一个个穿西装打领带的豪气男人,各个面带凝重,胸前佩戴白花。
其中有一个头发花白身着黑色唐装的老者,冲着我走来,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姑爷,黄道吉日将近,该回去与我家小姐成婚了。”
成婚?
什么时候我身上多了婚约?
我心中疑惑,脱身进屋找到了爷爷。
爷爷盘腿坐在炕上,胳膊拄着炕上的小方桌抽着烟袋,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爷爷,那些是什么人?还有他们说的婚约是什么?”
爷爷吧嗒吧嗒抽着烟,良久之后才开口道。
“你是死过一次的,当初是你爹把你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我心中一惊,惊骇看向爷爷。
我……死过一次?
爷爷从不对我说谎,更何况是这种耸人听闻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
联想到我爹离奇的成了一只狗,还有这些年做的那些噩梦,我只觉得身体发寒。
口袋里的狗眼,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诡异的散发出一丝温暖,总算不至于让我战栗。
“我知道你心中有所疑惑,你只需要明白,你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明年七月十五,一切你都会知晓。”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烟袋,目光复杂的看向我,“前提是,去跟姜家小姐成婚。”
我心里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我死过一次,我爹——那只狗,为什么会说话?明年七月十五我会知晓什么?
在我八岁那年叫一只狗做父亲的时候,我早就不再渴望平凡,可这离奇的事情仍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是……我知道了。”
我最终没有再去问什么,我知道爷爷性格,他什么都不会说。
“和姜家那姑娘结婚也是你爹的意思,你只需要知道,你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重重点头,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已看出,爷爷神形晦暗,怕是也没多久好活了。
可爷爷乃是术术一道大家,他又怎不自知?
“不必担心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爷爷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古册。
“此乃玄空秘典,你带在身上吧。”
“是。”
玄空秘典,是一本术术堪舆相关的典籍,据我爷爷所说,这是高人赐予我家先人的秘术。
我家一直修习玄空秘典,我自然也跟着修行。
当时老道不收我做徒弟,或许也是觉得我原本已有道统在身。
“我已经跟外面姜家人打过招呼,你收拾收拾,下午就离开。”
“爷爷……”
“不必担心我。”他摆摆手,翻身从柜子里拿下一直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老旧的纸币。
“拿着。”
我默然接过。
“记着,不要欠人情结因果,哪怕是姜家的。”爷爷说的意味深长。
我只有牢记心中。
“记下了。”
之后,我就按照爷爷吩咐去收拾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柄桃木剑,被我用破布条缠了起来,而狗眼则被我用小布袋装好,贴身放在了口袋里。
最后我穿着一双破旧的军绿色解放鞋,和一条黑灰色松垮垮的西服上了那辆最顶级的路虎。
西服,是我爸爸留下的,已经有些磨损,据说当初他结婚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么一套。
爷爷没出来跟我道别,我嘴上没说什么,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别了,青牛村。
车子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思绪也被颠到了云巅。
直到一丝恶心的感觉袭来,我才不得不收回目光默念清心咒。
等来到市里,已经是六个半时辰——也就是十三个小时之后。
下车,看着霓虹闪烁的钢铁丛林,我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不适。
隐约觉得各种煞气横流,邪性阴暗交织。
城市里空间有限,许多建筑在建造之出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因此在我看来,大多数的建筑都毫无风水规划可言。
甚至一些建筑在我眼里都是一些不折不扣的凶宅。
见我东张西望,开车的司机笑道,“没见过?”
我点头回应,“确实没见过。”
“呵呵,那你可算是走大运了,一步直接成为了咱们城里富豪姜家的女婿,从此之后这些地方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想怎么消费就怎么消费。”
“我不会来的。”
“为什么?”司机惊愕,指了指那边闪耀的霓虹,“那可是咱们城里最高端的会所,我想去做保安人家都不要,你现在不想去是因为你还不知道里面的妙处。”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稍微点了点头。
“那里我倒是可以去看下。”
不是因为对他所说的话有什么遐想,而是我看到了这家会所的正门布置有点像是玄空秘典上记载过的一种布局,名曰凶冲凶。
若是布置得当,便可使四宅安稳,财源滚滚,水火不生。
可若是布置不妥当,便会演化成凶人煞,会酿成血光之灾。
司机面上带着笑,把点着的烟扔在了地上,“你马上要成为姜家的姑爷,这地方据说也有姜家的股份,我要是想去做保安,是不是现在求求你就好了?哈哈。”
“你不会想去的。”
我摇头重新上了车。
凶冲凶的格局需要凶恶之人,多是屠户甚至刽子手等沾满血腥之人立在门庭,以此来冲凶。
看这司机不过普通人,想去给人家当保安,人家当然不要。
即便是真的做了保安,若煞气不足,只会被凶煞之气灌体,厄运连连,不死也要重伤。
车队修整了一下,继续前进,这一次直接来到了市郊别墅区。
半山下,一动古色古香的别墅被山上流下的小溪环绕,需穿过木桥,经过花园,才能正式到达门口。
我脚步不停,被人引着往里走去,心也不断的往下沉。
姜家人好大的胆子!
竟然用龙脉末尾当做自家宅院,若是葬在此处定然是大吉之穴,可若是生人在此,就是大凶。
只是宅院前面蜿蜒的小河,还有一篇草木花园,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
花园草木繁盛,木气森森,被简单的布置成了一个纳气阵法。
龙脉所遗留地气,大多都从小河倾泻,又被花园阵法阻隔,不至于侵害宅院。
地气属土,花园属木,木克土。
估计是布置这格局的人还不放心,我看花园正中央,还有一株不知从哪里请来的至少百年的槐树担做阵眼。
形成了木锁地龙的格局。
看似聪明,可在我看来却愚蠢至极。
“慢着,你先在这等着。”
来到大门口,我被挡了下来,有人说是去通报,让我先在此处等候。
我没说什么,借机继续观察这宅院的格局。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五个小时之后,大门还没有打开的意思。
便是我在不通人情,也知道这是姜家人在刁难我。
此刻就算清心咒都不在起效果,我的心境也躁动起来。
你当我愿意来你家做女婿?
我对于成为上门女婿这件事情,说不上抵触,但也绝对谈不上欣喜。
一切都是因为爷爷的嘱托,和想要弄清楚缠绕在我身上的秘密。
一早我就做好了打算,来到之后一切听从安排,只等明年七月十五一到,我便退婚回家。
可姜家如此刁难与我,确实让我有些生气。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门还是没有打开,我索性便坐下打坐,仔细思索来之前爷爷交代我的话。
爷爷当初要我不要和姜家人沾染因果,莫非是早就知道他们姜家这木锁地龙的格局即将崩溃?
我又翻出衣服内的狗眼。
月光下,狗眼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让我原本焦躁的心逐渐平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吱呀一下打开。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进。”
门里走出一个年轻人,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让我进去。
我此刻心思已经平静,也未多说什么,抬脚走了进去。
大门里面还有几间院落,灯火通明的。
那人带着我走到了大堂。
一群人正在吃饭,只是显然已经到了尾声,桌子上到处都是残羹冷炙。
为首坐着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正审视的看着我。
“坐吧。”他随意指了一下下首的位置。
“晾你那么久,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们姜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一个山里来的土孩子,若不是和我女儿有婚约,你们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我看着他,只发现他脸上隐隐有黑气缠绕,已经是煞气入体,若再不及时救治,说不定哪天睡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几号结婚?”
我并没坐下,只想赶紧把事情了解。
“还想着结婚呢?这里有一笔钱,拿着走吧。”矮胖中年人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直接丢在了我面前。
我没去捡,心里也窝着一股子火。
“还挺硬气?”
那人笑了笑点了一支烟,开口道,“小伙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入赘我姜家,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呵呵,刚才给你的卡里面有一百万,也够你吃喝一辈子了,至于婚约,你就别想了,本来就是老一辈的人指腹为婚,怎么能当真?”
“你父亲曾经帮过我爹,当时我爹要给你爹报答,多少钱他都不要,结果最后说要你跟我女儿结婚,我爹当时就答应了,甚至都没经过我的同意,你说这荒唐不荒唐?”
“派人把你从山里面叫过来的也是老爷子派的人,还是没有通知我……呵呵,他老了,脑袋不中用了。”
“而且,我女儿也根本不认识你,也不会喜欢上你,你们是不可能的,那一百万给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一个人说了半天,我只是静静听着。
也解开了我的一些疑惑。
原来和这个素昧谋面的女人结婚,都是我爹的安排。
又联想到爷爷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是我爹把我从棺材里救了出来,他还说我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那和这个女人结婚,是不是也是我爹的计划?
明年的七月十五,爷爷说我的疑惑都会解开,可前提是跟这个人结婚。
我原本想转身就走,可还是强行压了下来。
“我必须跟她结婚。”
“为什么?嫌钱给的少?我再给你加五十万。”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因为这是我父亲的安排,我有些疑惑要弄清楚,就必须结婚。”
我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只是结婚,不会和你女儿发生什么,等到明年七月十六,就离婚,我不会要你的钱,也不会用你家的东西,我可以在外面住。”
“不行!”他一挥手严词拒绝,“那我女儿不就成二婚了?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好好说话是看在你爹曾经帮过我家的份上,但实际上就算是你爹不帮我家,我家一样可以挺过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拿着我给你的钱,滚蛋!”
冷硬的筷子砸在了我的胸膛上,上面还粘连着油污,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衣服,被弄脏了。
我看着他黑气萦绕的脸,擦了擦胸前油污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在动气,怕不是活不过今晚三更。”
“我身体好好的,你咒我不是?把他给我赶出去!”
坐在桌子上的几个子侄辈一下站起来,横在了我身前。
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抹倩影忽然闯进我的眼帘。
“爸,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人,你不要偷偷背着我去给我做主!”
她的声音很好听,却看都没看我一下,直接从我身旁走过。
“女儿,我怎么会让你嫁给那种山里的野男人?这不,这个人就是你爷爷让你嫁的那家伙,我刚要把他赶走。”
“你等一下!”
那女孩忽然叫住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扭头仔细端详这个我从未谋面的未婚妻。
他穿着一身白裙,不施粉黛,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灵性,只是和她父亲一样,脸上都有黑气萦绕。
“你就是秦昊?”那女孩似乎对我有些好奇,眼神之中带着疏远和审视。
“不错,我就是。”
“嗯,我就是要跟你说一声,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默然。
难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吗?
我也不过只是为了弄清楚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或许,过了今晚,你们就会改变主意。”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大槐树,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或许过不了今晚。”
说完之后,我不等他们再说什么,便直接大步走开。
没人送我,只等我走出大门之后,后面才传来一声砰的关门的声音。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又看了一下这里的格局,末了才沿着走出去,沿着公路继续前行。
天色有些晦暗,月亮被云层遮挡,面前一片漆黑。
我身上没有电灯,只能抹黑前行。
我并不怕黑,相反,甚至能在漆黑之中模糊看到道路。
一直走到深夜,这才终于见到城市边缘,我从口袋里摸出几章老版纸币,走进了并不需要登记的破旧旅馆。
前台的老板娘打着瞌睡,收了我五十块钱,并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
我不知道什么是特殊服务,但我知道我要没钱了,于是拒绝。
等来到潮湿蔽塞的房间,我却怎么都睡不着,天花板被水渍侵浸出了淡黄色的花纹,在我眼前打着旋。
忽然,我一直放在胸前的狗眼莫名的滚烫起来。
我猛然惊醒,看向浴室。
毛玻璃后面,一道漆黑的影子变换莫测,里面发出诡异声音。
“咯咯……咯咯……”
像是笑声,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咀嚼骨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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