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郡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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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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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皓,蓝芷的武侠仙侠小说《灵郡》,由网络作家“戒糖好难啊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皓在四岁那一年被父母遗弃在大街上,一位路过的老者将他带回了家。自此他成了李爷爷的孙子,还有一个与他同龄的兄弟。李家人待他非常好,供他生活,供他读大学,可是如今爷爷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老人家在临终前,交个了叶皓一枚玉镯,是他亲生父母留下的。戴上玉镯之后,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在梦中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灵郡》精彩片段

烈日炎炎,阳光照射下的土地一寸一寸的龟裂,一看就是很久没有雨水的滋润了。

龟裂的大地仿佛历经风霜后老人脸上的褶皱,那么清晰的深刻,那么无奈的哀伤。在哪一片干涸的河床上,一条鱼还在拼命的砸拍鱼尾,鱼尾甩在仅有一丝水分的淤泥里,将淤泥打的四散而开。鱼儿不停的展开闭合的嘴巴无声的述说着,眼神中的光芒却一丝一丝褪去,最终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一座山脚下一群人拉着一节巨大的树木枝干向山的半山腰爬去,数十人在前方拖拽着巨木向前缓缓走去,巨木在地上被拖拽粗深深的沟壑。如此劳累的事情在前面拖拽的人却不敢丝毫偷懒,甚至有人的汗水已经流到了眼睛里还在苦苦支撑。旁边还有一个猴脸人在一旁监工,手中的长鞭随意的抽打在地上,溅起灰尘一片,督促着人群快些。

‘真是卑微啊,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给你家主人建造一个供他发呆的祠庙,便这么对待他们,难道不怕他们造反吗?’不知何时在拖拽的人群左边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雪白从上至下一尘不染,拖动巨木带起的灰尘扬起在空气四散却无法沾染半点在白衣人身上。在人群右边有一个猴脸人在听到白衣人的声音后连忙向白衣人作揖,白衣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猴脸人直起腰后将手中长鞭收好,看着对面的白衣人想了想仔细措词一番才开口道‘回神尊的话,我家主人说这些蝼蚁不值一提,无论是生是死主人毫不在意。主人还说了,这些蝼蚁如果不是在他的庇护下早就灭亡了,何来现在的繁衍生息,如此脆弱不堪的种族,存不存在意义不大,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繁衍很快。’白衣人听到这些一点不一意外,倒是他会说的话。看着那些拖拽巨木的人,一个个瘦骨嶙峋,脚步虚浮,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白衣人摇了摇头,便独自向山顶掠去,转瞬即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猴脸人望着白衣人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神尊大人传说是最性情不定的了,性情叵测又无情的,居然可怜这些蝼蚁,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神尊想到了更不可理喻的事情。

白衣人几个刹那间就来到了山巅一处悬崖边,崖巅处坐着一个魁梧大汉,大汉上身没有穿衣服,裸露的肌肤呈麦黄色看起来十分健康,隆起的肌肉极具线条感并富有极强力量感。壮汉端坐在悬崖边,双腿交叉盘坐双手扶在膝盖上,挺直的脊背自上而下画出一道笔直的线条衬托着壮汉的威严。一头黑发垂在肩上越发衬托出几分英气,白衣人停步在壮汉后方十米处,斜靠着一个大树散漫到‘你每天就在这里发呆然后再变着花样玩弄那些人族吗,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被选中的’白衣人的话中充满了嘲讽,一边说还一边甩着袖子,似乎这样可以扫去空中漂浮的尘土。壮汉听到白衣人的话语却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在意,好像发呆太过入迷没有听到一样。白衣人看着眼前装聋作哑的壮汉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离开了斜靠的大树一个闪身来到了壮汉左边一个巨石之上,巨石在壮汉左边约莫十步路,站在石头上正好可以看见壮汉的侧脸。壮汉的侧脸极其俊美,白衣人既是见过无数次依旧啧啧赞叹。白衣人盯着壮汉的侧脸不停打量,如此俊美的脸颊和麦黄肤色的肌肉显得格格不入,让人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边主殿那边有人看守吗?你这么懈怠就不怕摩戈怪罪?’白衣人听到壮汉的反问一阵头疼,主殿的看守太无趣了,对着一群宫殿一个人,一待就要百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着实太无趣了。可是摩戈定下的规矩每个神尊必须轮流值守主殿百年不得外出半步,摩戈又是极度重视规矩的人,丝毫情面不讲。自己这次外出是趁着摩戈需要去天外感悟法则才找到机会偷偷摸摸溜出来,而此时的主殿内只有一个替身傀儡,白衣人只留了一丝心神在傀儡身上以便主殿观察摩戈的返回。白衣人明显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便岔开了话题,继续先前的问题问了下去。

‘你这么做摩戈居然没有任何表示,我很好奇你们是达成了什么。居然可以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尊都愿意违背权能,甚至不惜打着感悟法则的幌子离开大陆。’壮汉并没有回答白衣人疑问,沉默片刻转头认真看着白衣人。壮汉盯着眼前一身白衣胜雪的女人,瞳孔渗出几分寒意。

‘你再敢乱动手脚,后果自负,有些事不该你问,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主殿,否则摩戈回来了,没人能帮你说话。’白衣人对于壮汉的警告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的将戴在头上的衣帽向后褪去露出银白色发丝,随手拢了拢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左手卷起疑虑发梢在食指绕圈,右手捋了捋鬓角发丝道‘开开玩笑嘛,在主殿待了六七十年实在太无聊了,至于这么凶嘛。’壮汉看着褪去帽子的白衣女子,女子皮肤十分白皙,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白里带着微微的粉红,将一头银白头发越发衬托的光彩。宛若山巅突兀的出现一道亮银色银河,女子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指如葱根缓缓缠绕一缕缕发丝。女子回望向壮汉,两人四目相对,白衣女子眼中充满了笑意,而壮汉则神情凝重。就在刚刚女子扰乱壮汉心绪试图得到某些事情的蛛丝马迹,然而同为神尊的两人很明显境界差距不大,壮汉又有意防备并没有被白衣女子得逞。壮汉紧紧的盯着白衣女子的眼睛,白衣女子只得放弃心中打算转头望向崖外。崖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自上而下看去一片灰黄,放眼望去除了自己所在的山头便无半点绿意,壮汉也是随着她的目光转向悬崖之外望去。

壮汉眼神突然出现一丝涣散,仅是一瞬间又恢复清明,紧接着只见白衣女子脚下巨石突然拔地而起一根手臂粗细的岩刺,白衣女子仿佛早有预料。一个跳跃向后略去,不等白衣女子落地。地上又是暴起一根根岩刺,白衣女子不得不再次向后略去数百米。随后脚尖一点略向一颗树冠之上,壮汉此时也站起身来,壮汉身高八尺有余,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奕奕神采。壮汉站起身后并不着急继续出手,只是缓缓向着白衣女子所在的树冠走去,这是才看见壮汉并没有穿靴子,双脚踏地确实不染丝毫尘土,并且一双脚犹如宝光闪烁,又像是佛家所说步步生莲。壮汉走过的每一步都留下淡淡的荧光,却没有丝毫踩踏过的痕迹,不禁令人咂舌。

‘你是不是想死,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嘛?’壮汉一边走向白衣女子一边说到,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并未作答。脚下的树猛然炸开,又是一根岩刺自下而上冲天而起,势要将白衣女子穿透钉死在空中。白衣女子脚尖点在岩刺之上缓缓升空,待到岩刺不在继续向上便又轻轻落在岩刺之上。壮汉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皱眉,随手挥了挥,暴起的岩刺纷纷潜入地底,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白衣女子依旧只是面带笑容看着壮汉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因为壮汉的暴起伤人而感到半分惊讶和恼怒。

壮汉一个闪身瞬间来到白衣女子身前一掌劈出,自上而下的手掌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并没有丝毫的波动涟漪,就好像只是一阵风吹过,一切显得那么寂静无声,白衣女子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的在空中。手掌在白衣女子的身体划下后壮汉收回手掌覆手而立,白衣女子的身影才如被打碎的镜子一般碎裂开来,又化作一阵灵力回归天地,壮汉望向天上更高处的地方,传来一阵银铃般笑声。

“嶽哥哥,你怎么还是那么凶啊,你这让奴家以后哪里还敢去找你。”

嶽看着更高的天空沉默许久,而在半山腰的猴脸男背后一阵脊背发寒,心中暗暗吐槽果然不亏是哪个最喜怒无常的神尊,刚上到山顶就和自家神尊打起来了。就在此时拖拽巨木的人群眼睛血红,一股怒气冲向他们的天灵盖,嗜血的情绪瞬间支配身体,不顾一切冲向猴脸男。事出突然猴脸男又在心中吐槽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被一个矮小男子扑到在地,嗜血的男子死死的掐住猴脸男的脖子。张大嘴巴就要向脖颈处咬去,其他的男子也紧跟着扑了上来,猴脸男心中大骇。手中鞭子抽在矮小男子身上噼啪作响,矮小男子一瞬间后背就已经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腰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巨大的疼痛似乎无法阻挡矮小男子嗜血的情绪,猴脸男只得伸出左手去阻止矮小男子的撕咬。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再次突起数十根岩刺精准的将所有苦力男子刺穿定在了空中。被钉住的苦力们并没有死去,而是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岩刺的控制,猴脸男爬起身看着被刺穿身体还不知疼痛的苦力们一阵头皮发麻。心中就要再次腹诽那个女神尊的歹毒狠辣,嶽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在猴脸男心中响起。

‘凝神,不要在想了,她还没走。’猴脸男一阵恶寒,急忙强迫自己凝神不在胡思乱想。片刻空中传来一声冷哼,随即猴脸男就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能量从空中袭来,强大的能量还未抵达就已经让猴脸男感到呼吸不顺畅,脚下所站的地面也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嶽对着空中还未到来的无形能量轻轻一指,能量霎时间便烟消云散,压在猴脸男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不见。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被刺穿的苦力们突然像失去了灵魂的布偶手脚无力的垂下。就这么挂在岩刺上,猴脸男看着停止了进攻的苦力们终于送了一口气,就要再次腹诽,但又瞬间按下心中念头。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嘛?我不赞同她,既然你不愿出手,那就由我代劳吧。


清晨刚下完雨后的城市,乌云逐渐散去,丝丝缕缕的阳光重新洒在人间,带来一丝温暖。叶皓推开窗户让房间透透气,迎面而来的空气被雨水冲刷后带着些许清新。叶皓望着窗外高楼耸立的城市,思绪不断的飘散。自己已经毕业两年多了,工作不好不坏,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每天按时上下班,生活的激情逐渐被蚕食殆尽。

就在叶皓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之时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思绪的飘荡,叶皓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他最好的朋友李清。

“耗子,老爷子病重了,可能撑不过今天了,你看能不能来送老爷子一程。”

叶皓一阵沉默后,轻声应了一句嗯就挂断了电话。目光再次望向窗外的风景,城市里林立的高楼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光束不知道照亮了谁。。

匆匆打了电话给经理请了一个星期假,随手套了一件外套便匆匆离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震动后,大巴车行驶到了终点。叶皓悠悠转醒,下车穿过嘈杂的人群,李清已经在车站门外等候了,看到叶皓后招了招手,叶皓看到后也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看到了,便快步走上前。

“老爷子现在在哪,医生怎么说?”

“在市立医院呢,医生说已经无力回天了,让我们准备后事”

一问一答透露出气氛的沉重,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剩汽车行驶的声音。啪嗒啪嗒的雨点触不及防的落下敲在挡风玻璃,江南的夏天说变就变,雨势愈演愈烈。李青打开雨刷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停的摩擦玻璃,将倾泻而来的雨滴一一扫落。

汽车减速驶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略显昏黄的灯光,让道路有些模糊。李清和叶皓缓缓下车,脚步缓慢的走向电梯,一路上两人始终沉默,直至叮的一声伴随着清冷的女声

“9楼到了,电梯上行,请勿拥挤”

叶皓此时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艰难的向前迈步。自己自幼便呗父母遗弃,流落街头。如果当时不是遇见了好心的李志国爷爷,自己可能早就饿死了。

那还是一九九零年的一个清晨,叶皓被父母遗弃在集市之上,叶皓的父母只给他留下十几块钱,让他站在这边等着,他们买早点。年幼的叶皓还不知道父母的离开意味着什么,只是傻傻的等着父母的归来,然后一家人一起吃香酥酥的油条喝那带着香浓的豆浆,如果在放上一勺白糖,那是叶皓的最爱了。

叶皓从清晨等到夜晚,看着太阳从升起到落下,从白云飘飘到繁星点点始终没有等到父母的归来。年仅四岁的叶皓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几次都想要去寻找离去的父母,可是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气息让幼小的叶皓充满了恐惧。忍不住哭了出来,心中对父母的想念和陌生环境的恐惧充斥着幼小的心灵。

叶皓一边哭一边疯狂奔跑在街头不停呼喊爸爸妈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周围的人群投来诧异的阳光,有人在看笑话有人眼神怜悯,路过的李志国不忍心看着这么小一点的孩子流落街头便主动上去搭话,在一番的安慰下确认了叶皓的父母将他遗弃后,李志国就将叶皓带回了家,至此叶皓便在李志国的照顾下一天天长大,最终考上了S市的一所211院校。

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叶皓不觉间眼眶湿润了。迈着沉重的步伐还是来到了病房门口,叶皓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情绪,推开了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泪流满面的男子,是李清的父亲李斌。李斌旁边坐着李清的母亲夏眉,李斌的手紧紧攥着李志国的手不停的颤抖,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李斌低头擦了擦眼中泪水。

‘来了啊,李清叶皓快来和你们爷爷说说话。’

叶皓和李清快步走上前,看着病床上干瘦的李志国,叶皓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李斌也让开了位置,让叶皓和李清一人一边握住李志国的手。

‘爸,你醒醒,李清和叶皓来了。’

李斌轻声的呼喊着半昏迷的李志国,叶皓两只手一起握住李志国,将李志国的手包裹在手心,摸着骨瘦如柴的李志国,叶皓心中悲伤难以抑制。听到李斌的呼喊和手掌被握住触感,李志国悠悠转醒,艰难的想要坐起身,李清和叶皓赶忙一起搀扶,夏眉则是将床铺摇起。

李志国看着眼前两个孩子,一个是孙子,一个不是孙子胜似孙子。露出一些笑容,看见两人脸上泪痕,洒然拍拍两个手背,然后说到

‘皓皓、钟清,不要难过,人生总要这么一遭的,再说了你们奶奶也该在下面等着急了,就是还没见到你们娶妻生子,多多少少是种遗憾。’

李志国的声音虚弱,说话速度也很缓慢,短短的几句话说几个字就停顿,身体的虚弱迫使他不得不的多次换气。说完话的李志国看着叶皓似乎想起来神重要的事,转头看向李斌喘着粗气,李斌一看到父亲转头瞬间明白,连忙从旁边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叶皓。叶皓不知所措的接过盒子,在李志国眼神的示意下打开了盒子,盒子中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手镯。通体光滑没有雕纹,似玉非玉,也不好看,整体褐色,在镯子内壁还有一丝裂纹。叶皓看着眼前的镯子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老爷子到了这个时候突然给出一个镯子是什么意思。

李志国看出了叶皓心中的迷惑,喘了口气解释道

‘皓皓,这是当年你带来的那个包里的东西,当初被你父母放在包的最底下,那时候你还小我们就替你保管了,如今你都这么大了,也该还给你了。’

叶皓看着李志国满脸褶皱的脸庞,都是被病痛折磨留下的痕迹,直到现在还想着自己这个捡来的孩子,不由得鼻子一酸。李志国转过头看向孙子李清,按照老李家的辈分是钟字辈,用力拍了拍李清的手背,欣慰的笑了笑。

‘爷爷有你这样的孙子很骄傲,以后也要好好的,有空多回家陪陪你妈。’

说完李志国眼神逐渐开始涣散,最后眼中的倒影依然是自己的孙子,随着生命力的流逝,李志国的眼睛缓缓闭合,永远的睡去了。李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的眼泪像窗外的雨水一样,李清扑倒在李志国的怀中放声痛哭,叶皓的泪水一刻没有停歇的冲刷着脸颊。医护人员也在这时匆匆赶来,进行最后的抢救。恍惚中仿佛时间变得缓慢,叶皓茫然的看着眼前忙碌的医护人员,从抢救到沉痛的宣告李志国的死亡。

雨还在下,李志国的葬礼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叶皓和李清跟随李斌接待着往来的亲朋。李志国的老战友吴刚听到噩耗匆匆赶来,在遗像前驻足很久,最后也只是默默拍了拍相框像是拍在老战友的肩上一样,一言不发的就要离开。吴刚匆匆来匆匆去,走时候安慰了几句十分伤心的李清,和李斌道了一声,李斌赶忙上前相送。

人生无常,又是平常,像是每个人在一出生时就注定会在某一天离开,只是有的人逛完了一圈觉得无甚意思便提前立场,而有的人恋恋不舍又不得不离去,总想着再看一眼就一眼。

按照李清这边的习俗,家里老人去世在没有下葬之前是需要小辈守灵的。叶皓和李清一起守灵,两个人沉默的并排而坐。李清的家在乡下是一个二层楼的小院,李志国的棺柩摆在偏房,遗照摆在棺柩之上。两人坐在棺柩后面,靠着墙边。月光透过窗口洒在两人脚边,叶皓率先打破了沉默

‘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就和我说。’

李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天亮。下葬很顺利,只是等到一捧捧黄土盖在棺柩下,逐渐淹没时,叶皓的心情越发难受,而一旁的李清也默默的抹着眼泪。

在送走最后一批亲戚后,葬礼也算是告一段落,此时时间也已经到了傍晚,李清和叶皓因为守灵一整夜,今天又忙碌一天,悲伤的情绪让精神显得更加憔悴。夏眉就让两人去洗漱一下,赶紧休息,不得这边送走爷爷,这两人就累到。

叶皓洗漱完来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睡,明明精神疲惫不堪,可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李志国爷爷照顾自己的画面,仿佛还是昨天历历在目。越是怀念越是无法入睡,便拿起来了镯子观察,关于镯子在昨天李斌也说了一些他所了解的,猜测这是叶皓父母在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信物额,方便以后若是还能再相认。叶皓对此十分抗拒,既然当初决心将自己抛弃,为什么还要想着以后有机会再相认呢。李斌只能安慰叶皓也许你的父母当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已为之的。

叶皓越看镯子越觉得奇怪,镯子摸起来一股温凉,质感却不是玉石,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显著的花纹,造型也与一般玉镯无二,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叶皓便尝试着带上了手镯,手镯接触皮肤带来的温凉感使叶皓感到心境平静了几分,不觉间多了几分困意,慢慢的叶皓便沉沉的睡去了。


就在叶皓沉睡后,异象横生,天地在一瞬间颠倒过来。曾经悬挂于高空之上的月亮如今竟是出现在叶皓身下,而叶皓所睡的床铺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人犹如悬空于星空之间。繁星无数,围绕在叶皓身边不停旋转,庞大的星河这一刻变得十分渺小,宛如丝带一般缠绕住叶皓的身体。叶皓也随着星河的转动不停的翻滚,一轮弯月则是发出淡淡月华不断的照射在叶皓身体上流转不停。而在楼上的李斌一家人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因为此时的异象只是发生在叶皓的房间里,除非来到房间里否则旁人根本无从所知,叶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星河还在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像是在空中围绕叶皓画出了一个古怪的图案。图案完成后弯月停止了月华的散发,缓缓飘到的图案中心,在弯月入驻后空中图案散发出七彩光芒。叶皓也被弯月的月华牵扯向着图案靠近,慢慢没入弯月之中。随之更加璀璨绚烂的光芒绽放,一瞬间房间中如同白昼一般无二,就要刺的叫人眼睛睁也不开,随后光芒散去。叶皓的身体再次出现在空中,缓缓飘落在床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手镯摸起来没有那种温凉感了,而内壁的裂缝也似乎更大了。

叶皓只觉得这一觉谁的无比安稳,像是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睡的那么香甜。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还在美梦中的叶皓,叶皓悠悠转醒慢慢张开眼睛,一阵刺眼的光芒让刚刚睡醒的叶皓不自觉眨了眨眼睛。意识慢慢苏醒的叶皓也逐渐听清了耳畔的声音,那一种极其陌生的声音,叶皓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音色。随着越发清醒的意识,叶皓终于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快点快点,一个个还想不想干了,还敢睡懒觉,活腻歪了嘛,不是大爷我心善你们一个个能活到今天嘛。’

随之一阵慌乱的起床声络绎不绝,叶皓逐渐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后,便想要坐起身来,身体却是不听使唤似的,刚抬起头就感觉全身传来的刺痛感。叶皓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发生什么,而映入眼帘的场景则是让叶皓更加震惊。

此时的叶皓躺在一张草席之上,头顶是茅草所盖的屋顶。叶皓一瞬间茫然了,自己昨天明明睡得是席梦思,青砖瓦房,李清家的老院子虽然年代也挺久远,可毕竟是现代主义的产物。而眼前这是什么,像是回到了古代一样,草屋草席。叶皓艰难的转过头看向门口,果然所谓门也只是草编的,看样子风一吹就能散开。

再看向自己身上,粗布麻衣破烂不堪,还有阵阵恶臭。叶皓不禁有些头疼,自己究竟是在那,是在做梦嘛?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思维越发混乱,心底一丝久违的恐惧袭来,仿佛一瞬间被拉回曾经的那个早晨,那个集市。

叶皓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也许只是一场梦,只是自己睡迷糊了而已。叶皓再次准备起身,一阵巨大的疼痛感再次侵袭全身,叶皓一阵哆嗦。额头的汗珠霎时间滚滚落下,后背也不自觉浸出一身冷汗,叶皓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喊出声。

手指死死的抓住床单,将床单扯成一团,似乎可以转移疼痛。叶皓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疼痛才逐渐退去。经过再一次的尝试,叶皓不敢再莽撞,便尝试举起手。叶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放在了额头之上,用力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仅是这一点距离的移动就好像掏空了自己身体上全部的力气。叶皓只得放弃继续尝试,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得到一个大概的判断。

自己这具身体好像刚刚经历过一次惨无人道的摧残,身体多出骨折,再加上本来身体就十分消瘦,可谓是雪上加霜。

就在叶皓思绪飘荡之时,门口的草帘被撩起,走进来一个汉子。汉子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却十分精神,手里还端着一碗药。叶皓听到草帘发出的声响,便微微侧过头去看,正好对上了刚刚汉子的目光。汉子看到已经醒了的叶皓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喜色快步走上前,将手上的碗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然后从床尾角落里拿出一张草席卷起来垫在了叶皓的脖颈之下。

“小皓子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挺不过去了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汉子将草席给叶皓垫好之后唏嘘不已,一手又将刚刚放在椅子上的汤药拿起,吹了吹就要给叶皓灌下。眼前的汉子是叶皓的工友,同位流霞岛云雷矿的挖矿工人,因为两人都是木怀县的人,在这异国他乡两人格外亲近。

“黎叔,谢谢你啊,让你担心了。”

就在黎叔进来的时候一股陌生的记忆涌上叶皓的脑中,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早年间石安城附近爆发瘟疫民不聊生,而叶皓和黎叔的家乡隶属于石安城管辖之内。叶皓的父母为了逃命边带着只有十二岁的叶皓逃亡到了木海城,随后又经过同乡介绍来到了流霞岛挖矿。

本以为离开了家乡另谋生路,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可天有不测风云,叶皓的父亲在一次下矿时遇到了塌方没有跑出来。叶皓的母亲因为丈夫的离去悲伤成疾,不久也郁郁而终,只留下孤苦伶仃的孩子一个人。同乡的黎叔看孩子一个人不容易就帮忙向姚二柱求了一份轻松的活,虽然钱不多但是足够孩子自己生活了。

前几天叶皓正在矿场上忙碌分拣不同品质的云雷矿时,不小心一块石子溅起砸到了正好前来巡视的长明宫外门弟子,叶皓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其中一名弟子不由分说的暴打了一顿。还好一旁的工友机灵,见情况不妙赶紧去喊来了姚二柱,姚二柱听说叶皓被打急忙赶来,这才保住了叶皓没有被当场打死。

被拉回来的叶皓全身多出骨折,内脏出血,前来看病的郎中都觉得无药可救了,架不住黎叔的哀求便丢下了一副药方就匆匆离开了。

黎叔今年四十多岁一生未娶妻生子,就把少年丧父母的叶皓当做了请儿子般照顾,终于在黎叔不懈的照顾下叶皓今天终于苏醒了。

叶皓头有些痛,没由来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黎叔递上来的碗封住了想说的话。一股温热的药汁灌入口腔随之便是味蕾极致的苦涩,叶皓被呛的猛烈咳嗽起来,黎叔赶忙将碗拿开,用袖子给叶皓擦了擦嘴。

“皓子,良药苦口,你忍一下”

叶皓缓了一口气,示意黎叔继续。

放下茶碗,叶皓感受着嘴里那股久久不散的苦涩,胃一阵翻腾。黎叔出门又拿了一碗清水,给叶皓喂下,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去下矿了。

黎叔的一来一去没有给叶皓更多的反应时间,穿越带来的不适应感使叶皓此时始终云里雾里,脑子一团浆糊。身体上疼痛与虚弱相继袭来,叶皓不自觉的再次睡去。

恍惚间叶皓听见清脆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惊醒的叶皓猛然起身,却发现自己既不是在茅屋中也不是青砖绿瓦的小院。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望不到边。

叶皓站起身仔细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此时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无论发生什么好像都不奇怪。突然叶皓发现自己身体的疼痛消失了,低头看去,还是那个消瘦的身体,破破烂烂的衣物,透露出主人的窘迫。干枯的手掌述说着经受的苦难,略显干黄的皮肤使得身体看起来愈发营养不良。

叶皓看着四面皆是空白的空间,却始终找不到在梦中听到的声音,心中泛起一阵嘀咕,自己这个中邪了嘛,怎么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

就在叶皓思考应该往那个方向去探索时,身后突然突然浮现一个曼妙的身姿,一只手白璧无瑕指如葱根,轻轻搭上了叶皓的肩头。

一瞬间叶皓的身体紧绷,一股冷汗顺着脸颊快速滑落,叶皓微微侧过视线瞥见肩头的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自己明明已经看过四周了毫无人烟,此时突然在身后凭空出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怎么叫人不觉得心惊胆战。

“你是在找我嘛?”

就在叶皓心思急转的时候,身后的女子突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俏皮,又有些可爱。叶皓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听出就是在睡梦中呼喊自己的那个声音,心中莫名多了一些安心,随即转身接话,不露痕迹的顺势退了几步。

当叶皓彻底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的女子是一瞬间有些失神。只见那女子凤眼琼鼻殷桃嘴,白皙的脸颊带着些许微红,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一袭白衣更是让人感觉我见犹怜,忍不住就有想要保护他的感觉。头上有一枚玉质发簪通体雪白,在发簪尾部挂有一朵蓝色云彩,将一头秀发挽起,极其好看。

叶皓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少女,不禁在心中惊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难不成是狐媚子成精了,来勾魂锁魄?女子似乎看穿了叶皓心中所想,伸手捋了捋耳旁秀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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