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茅山天师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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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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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辰,凌萱的武侠仙侠小说《最后一个茅山天师》,由网络作家“呆呆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辰跟随师父在山上修行多年,在一个月前师父仙去,他终于坐上了惦记了二十多年的茅山掌教之位。可是位置还没有坐热,就遭遇了茅山旅游区扩建,于是他这个掌教不得不被迫下山。在偌大的都市举目无亲,丁辰只好去找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被未婚妻公司的前台当成是精神病……

《最后一个茅山天师》精彩片段

“喂,长安精神病院吗?有个要饭的自称是什么茅山天师道传人,现在堵在凌氏集团门口,打伤我们不少人,还声称自己是我们总裁的未婚夫……”

朱雀大街,凌氏集团大厦一层。

前台小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警惕的盯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年轻男人。

他身后,十来个保安显然不是对手,此刻倒地哀嚎不起,周围来来往往的员工都绕着走。

丁辰欲哭无泪。

从随身青布包里掏出几样东西放在前台:“没骗你,我真是天师道第二十一任掌教!跟你们总裁凌萱从小定了娃娃亲,呶,这是婚约,这是掌教印!”

前台小妹‘咕噜’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继续打电话:“对,他的表情的确是非常认真,没错没错,的确是很暴力!而且还自己私刻了公章,伪造了一份婚约,你们马上过来么?好好好……”

丁辰简直要疯了。

半个月前师父与世长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惦记了二十多年的掌教之位还没坐热乎就遭逢茅山旅游区扩建,开着挖掘机拆了他们的破道观……

桃木剑当柴烧了,道袍压进箱底,符篆封库埋入地下,糯米蒸成了糯米饭,小道童全都下山各奔东西。信奉科学的年代,也是天师的末法时代。

自己堂堂天师道掌教,继任仪式刚过便当场失业!

好在这臭老头早年间给自己定下了一桩娃娃亲……

谁料丁辰马不停蹄的来到长安城,刚下火车就糟了贼,除却贴身携带的道派秘法《勘天经》,掌教印和那一纸婚约还在之外,身份证和钱财都被偷了个干净!

在长安城这小半个月混的那叫一个凄惨,差点饿死之前,终于打听到自己那个便宜媳妇凌萱居然是长安凌氏集团总裁……

没想到满怀欣喜的找到这儿,居然被当成了要饭的!

“谁在闹事?”

此刻,忽然伴随着几声轻咳和高跟鞋声,一袭OL裙装的凌萱被簇拥着走出电梯,头发挽成马尾,黛眉微蹙时英姿飒爽,尽显威严。

“凌总来了!”

周围瞬间让出一条路来。

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材窈窕动人,虽然此刻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可饶是如此,仍然美的让在场大多数女人自惭形愧。

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丁辰一直轻轻挑起的眉头却骤然锁紧。

观完面相,掐指计算,心头一个激灵……

“不对劲!”

此刻,走到前台的凌萱死死盯着面前的婚约,脸色却不由自主的难看起来,更是微微攥拳盯着丁辰良久:“没想到你居然找来了长安城!你应该明白,现代社会,婚约这种东西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

她自然知道小时候父亲给自己定了娃娃亲,对方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天师传人。

然而此刻一见却不由大失所望,别说自己绝对不可能承认这劳什子婚约,即便是真的要嫁,自己的男人,也决不该是面前这个瘦削的……神棍!

凌萱蹙眉开口:“不过从茅山远道而来,也算是苦了你了!说吧,要怎样你才肯走?钱,还是其它什么东西?”

周围自然响起一片哄笑声。

哪儿来的阿猫阿狗,自称凌总的未婚夫,自取其辱?

然而丁辰对这些却毫不在意,反而凝重道:“凌萱,你上庭发黑,月角生了恶痣,面相十二宫中这一宫应在父母亲人身上,而且你天中长了浅纹,唇发白,化妆品是盖不住的。”

“你的八字证明你是癸水命格,不可能有这么重的焦火之气,所以你八成不是得病而是染了邪煞,源头必定在你家人身上!看你此刻脚步虚浮,这病症只怕超过一周了吧?煞气已经侵染你的全身,一定要远离你的父母亲人……”

“这张九雷避煞符你随身带着,如果你后悔,今晚未时之前都可以来朱雀街天桥底下找我!”

从随身携带的《勘天经》中取出张夹在其中的符篆递过去,凌萱瞥了一眼却不由皱眉道:“无理取闹!不过,我收了这个,你就肯走了?”

丁辰心头苦笑一声,却仍旧微微点头:“嗯。”

看着凌萱接过符篆放进随身的包里,丁辰这才微微负手,自信道:“未时之前,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旋即,望着丁辰离开的背影,凌萱暗自不屑道:“满口胡言乱语!我不过就是感冒有点严重而已,说的那么玄乎。”

身边,也适时响起一片议论。

“笑死我了,得亏刚才那小子跑得快,要不一会儿肯定给关进精神病院!”

“散了散了,整个长安城想娶凌总的能排到西三环外面去,听到没有,这臭要饭的住天桥底下,他能配得上咱们凌总?”

“旧社会拿来诳人的那一套,居然给凌总身上用?他难道不知道凌总名校毕业,最厌恶的就是这些神神叨叨的江湖骗子!”

“自取其辱啊,何必呢?”

凌萱又止不住轻咳几声,招呼身边的秘书道:“小周,医院那边还是给我预约到明天吧,今天晚上的合同要紧,先安排车,我回家取一下资料。”

……

西溪湾,凌家别墅。

凌萱换好衣服,拿着资料刚走下楼,乍一眼便看到一袭旗袍的母亲苏韵此刻站在冰箱前,此刻直勾勾盯着手中一条带冰碴的冻带鱼。

似乎还在微微舔舐着嘴唇。

“妈,你在家啊,吓我一跳!”

凌萱稍稍受惊,娇嗔的埋怨一声,却也没过多在意。

然而她刚扭过头去摆弄鬓角的头发,就忽然感觉母亲的双手从身后凑了上前,还顺势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这突然的亲近让凌萱有点不自然。

挣扎了几下,稍稍疑惑道:“妈你最近是怎么了,像是变个人似得,不仅话少了,还这么粘人?”

“不跟你闹了啊,我时间来不及了!”

“放手,嗯?”

凌萱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推开母亲,谁料苏韵那双胳膊却像是铁箍子一般死死箍住了她,更是将脸凑到了凌萱光洁如玉的脖颈旁……

凌萱似有似无的听到‘咕咕’的呼吸声,甚至隐约她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臊气息!猛一偏头,更是骤然瞥见母亲苏韵那一双眸子变得通红,此刻似野兽捕食般骤然张开嘴巴……

四颗细长獠牙,正准备冲她脖颈狠狠咬了下来!

吓得她浑身毛孔乍立!

“啊!”

凌萱吓得双腿发软,伴随着这一声尖叫,她身上忽然一道刺目光芒大放,旋即别墅外骤然响起几声旱天雷……

轰~轰~轰~嗷嗷~雷光雷芒惊得苏韵发出一声怪叫,骤然被这股光辉击开撞在墙壁之上,旋即起身,趴伏身子双手成爪般警惕的倒退数步,缩回墙角发出一阵阵低吼!

凌萱此刻吓得魂不附体,一个趔趄撞在沙发上,吓得面无血色,然而她下一刻便看到沙发的另外一侧,正躺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父亲凌孤舟!

“爸!你怎么了?”

瞳孔骤缩间,凌萱摇晃着父亲,却毫无作用,吓得她连连倒退,眼神惊恐至极……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瑟缩在墙角的那个,绝不是自己母亲苏韵!

她几乎要吓哭了,下意识打开随身的化妆包,却没掏到那张符篆,反而掏出了一把符灰!她瞳孔一缩,却瞬间明白刚才那动静的来由!

“对,对。”

看着面前忽然似野兽一般的母亲,想到先前丁辰的话,面色煞白,手忙脚乱的起身冲出别墅,仓惶自语道:“凌萱,冷静!”

“去找丁辰,他,他一定有办法。”


朱雀大街天桥下。

傍晚时分,几个拾荒者正抱团驱赶丁辰这个外来客。

“滚滚滚,这是我们的地盘。”

然而对此丁辰却毫不反抗,反而倒退几步,戏谑道:“各位,一会儿会有个白富美开车来接我,你们信不信?”

哈哈哈哈~周围一片哄笑和嘲弄,更有甚者笑的直不起腰:“这臭要饭的,简直想瞎了心了,还白富美,要是真像你说的,老子接下来的三天不吃饭了,吃屎……”

然而下一刻。

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刺目的车灯由远及近,一袭长裙的凌萱跨下车,此刻面无血色,也顾不得天桥底下的腌臜恶臭,望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的丁辰带起了哭腔。

“丁辰,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我知错了,就刚才我差点没命,求……求你出手救救我!”

“好的,老婆。”

丁辰贱贱一咧嘴,凌萱此刻也顾不得争辩他称呼上的冒犯,待丁辰上车,一溜烟便疾驰而去。

周围傻眼了。

“他刚才好像管那仙女一样的美人儿,叫老婆?”

面面相觑间,刚才那口出狂言的拾荒者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几个伙伴虽说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却都一个个怜悯的望了过来。

拍拍他肩头安慰道:“放心,别的东西兄弟们不能保证,但你要吃的那玩意,我们肯定给你管饱!”

……

天穹渐暗,别墅里,凌萱死死扯住丁辰的衣摆,缩在他身后。

丁辰将凌孤舟放在床上,一番查验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爸没事,只是被吸了太多精气,有救。”

将一道符烧成灰烬融入一杯清水,丁辰轻轻一捏凌孤舟的下颚灌入其中,一旁的凌萱看的目瞪口呆,如果换作往常她只怕早就将其当成封建迷信来阻止……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彻底摧毁了她花几十年建立的三观,而且是粉碎!

“你病了一周,说说一周前的事。”

丁辰此刻面色凝重,将从药店买来的朱砂粉倒入碗中,用白酒混合均匀,离开茅山的时候,本以为这些东西自己这辈子都用不到……

“一周前,我们全家去秦岭深处自驾游过一次。我妈自那回来后就有点不对,好像话少了,而且变得特别爱吃鱼……再之后我就感觉自己得了感冒,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吃了好久的药都不起作用。不过公司的项目马上就要上马,我就忍着没去医院检查。”

“可今天……”

丁辰骤然抬头:“可是今天那玩意忽然对你下了杀手,你这才发现你妈被什么附了身,变得好似一只野兽!”

凌萱心有余悸起来:“对对对,她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民间的传统叫法是狐仙儿,而且……味儿这么骚,八成是只公的。”

丁辰微微嗅了嗅,空气之中的腥臊气根本逃不过他的鼻子,纵然此刻正主已然躲起来了。

“把裙子褪下来。”

此刻骤然开口,丁辰吓了凌萱一跳,后者马上警惕的捂住前胸道:“你……你要干什么?”

然而丁辰已经提起蘸满了朱砂的狼毫笔走到凌萱身后,意识到被她误解,尴尬道:“我是要你褪去肩上裙带,给你背上画符!你难道察觉不出来,那玩意的目标是你?”

“它垂涎你身上的精气,所以把你留到了最后!至于你爸,阳气太旺,估计这鬼东西瞧不上。”

凌萱顿时更紧张起来:“所以……你要用我引它出来?”

“放心,一切有我。”

看到身后目光坚毅的丁辰,凌萱这才仿佛像是稍稍安心一般,伸手解开肩头裙带,将一大片白皙玉背暴露在丁辰面前。

“你要敢趁机占我便宜!我就,我就……”

凌萱头也不敢回,俏脸上的酡红却蔓延到了脖颈,饶是此刻丁辰见了都不由心头燥热,狠狠一咬舌尖这才提笔落字。

朱砂绘符,双手结印,下一刻凌萱只感觉一股热浪自后背席卷全身,背后符文精光乍放,瞬间香汗淋漓。

“烫。”

“别动,这是催汗符,它靠鼻子探路,闻到味儿就会过来。”

丁辰屏息凝神,将一道红绳在自己五指之间打结,旋即抓起一把糯米攥在手中,脚踏禹步,以天眼观八方。

旋即,骤然抬手关上了灯!

“啊~”

凌萱精神紧绷,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惊叫时,丁辰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嘘!”

周遭此刻仿佛安静到可以清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时间也仿佛凝滞一般,黑暗之中,人的嗅觉往往分外灵敏,于是在下一刻……

周围的腥臊味忽然清晰起来。

而伴随着轻微的推门声,凌萱清晰的看到黑暗之中亮起两颗如灯似豆般的红!那显然是它的眼睛,越凑越近……

味道愈发浓郁起来,连凌萱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嗷嗷~”

当被附体的苏韵凑近轻嗅,仿佛没有感知到危险之后,骤然发出一声低吼,冲向浑身僵滞的凌萱时,一旁的丁辰骤然起身!

“叱~”

伴随着丁辰一声暴喝,五指上缠绕着的浸满鸡血的红绳瞬间按在苏韵的头顶,黑烟升腾!

旋即左手握成爪状,在苏韵下颚轻按逼她张嘴……

糯米入口瞬间化为黑色,旋即便是刺目的低吼,嘶嚎!

挣扎……

“凌萱,开灯。”

丁辰发号施令,而伴随着灯光骤然亮起,凌萱不可置信的发现母亲苏韵正捂着脖颈在地上挣扎,而她身后居然分离出了一道……影子!

形似一条狰狞的大狐狸!

“百年道行修来不易,却用来害人,当诛!”

丁辰暴喝一声,咬破指尖在掌心绘雷符,旋即手掐九秘指决快如翻花,跺脚请神!

“敕令五方天地雷法诛杀邪祟……”

“疾!”

可怖的掌心雷轰出,雷光刺眼,将那狐狸黑影击的满屋疯狂逃窜。

附体的苏韵瘫软在地彻底晕了过去,而丁辰已然越逼越紧,黑狐浑身煞气现了凶相,此刻再无躲避的机会,反而孤注一掷要和丁辰同归于尽!

“找死!”

“凌萱,拉帘。”

丁辰此刻目光冷冽,拿起桌上倒扣着的圆镜,绘制符咒做出魁星踢斗状以守为攻!与此同时,早已看的目瞪口呆的凌萱下意识拉开窗帘,月华照入……

哗~符篆纹络瞬间变为金色,光芒大放间那黑狐魅影躲无可躲,瞬间便被吞没!

滋滋~嗷~待光芒散却,尘埃落定,那黑狐鬼影连飞灰都未留下,只发出最后一道哀嚎便伴随着彻底化为云烟!

瘫软在地的凌萱擦拭着额头上的香汗,胸口起伏,相较于她受了这一番惊吓,床上的父亲凌孤舟反而悠悠醒来,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茫然的望向四周。

直到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妻子苏韵,整个人吓得面色一白!

显然晕厥过去之前,他也看到了先前被附体的妻子苏韵狰狞的一幕,四十多岁的人了,仍然还是给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心有余悸!

“凌伯父放心,伯母身上的邪祟已经被我彻底除掉了,很快就醒转过来,再照我的药方抓几副药吃下去就能彻底恢复如常。至于凌萱,那鬼东西并未侵入你的精气神,只需要静养几天,病自然痊愈。”

丁辰抓起笔马不停蹄的写着药方。

“凌萱,他……”

然而面对一旁父亲凌孤舟的疑惑眼神,回过神的凌萱却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仿佛瞬间便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个玩笑般的婚约。

开口解释道:“爸,你忘了,小时候给我定过桩娃娃亲?”

“他就是当年茅山天师道那位老天师的徒弟,丁辰,今天多亏他救了我们全家!”


当年跟老天师定下娃娃亲时,凌孤舟做梦都想不到会给几十年后的自己结下这么大一桩善缘!

吩咐管家连夜抓药,给妻子苏韵服下后,凌孤舟再看丁辰就颇有点丈人看女婿的感觉,本来妻子还对这桩婚事非常反对,现在等她醒了之后看还有什么话说?

全家的命,那可都是人家救的!

凌萱衣不解带的在母亲苏韵床前整整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凌孤舟应邀带着丁辰在别墅外参观,路上丁辰左看右看,凌孤舟还以为他是第一次来城里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宅子……

心头这么想着的时候,随口将心头的疑问和盘托出:“丁辰,我听凌萱说,那脏东西有可能是上次,从秦岭带回来的?”

丁辰脚步骤然一顿,扭过头,两人此刻正站在别墅外的中轴线上……

天刚蒙蒙亮,却能尽揽山风云海的盛景。

“长安城处于华国中央,地势上南望秦岭,秦岭那是什么地方?整个华国划分南北的龙脉所在!那可是藏风聚水的顶级格局……照理说,去那种地方旅游,怎会轻易招惹上这样的邪祟?”

丁辰眉头微微皱起。

然而闻言凌孤舟却反驳道:“不,我们进秦岭的时候,那里边很多山民都搬出来了,说里面有个村子忽然出了怪事,已经弄出了几十条人命!当时你伯母压根就没当回事,只说这又是哪个编造的谣言,催促我继续往里开……”

这话让丁辰不由眉头一挑。

秦岭除却是华夏祖龙脉之外,更藏着一座大阵!听师父说过当年秘辛,太一,龙虎,天医门及茅山等几大派先祖设下阵眼镇压底下的某些可怖事物,这些年轮番看守。

倘若龙脉出了问题,那阵法只怕已经损坏,那时候可就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勘天经》里面可是推测过,龙脉地下镇压的……极有可能是一扇阴司门!

那么严密的阵法,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丁辰收回思绪,望向凌孤舟,继续开口道:“好,纵然即便退一万步说,它真的是从秦岭跑出来的,但风水上讲寻龙枝干要分明。枝干之中别重轻,倘若将龙脉视为主干,龙气从南边来的旁枝末节也足够将这里养成风水吉地!”

“而且我刚才堪舆过,您这别墅建造的这块地皮很考究,倚靠西溪湾,又借了秦岭龙气,即便不借助罗盘也可以断定这是百煞莫侵利好子孙的大吉风水位!当初建造选址的肯定是位高手。”

“可那鬼东西仍然敢在这里附体作祟,恐怕只能说明一个可能……”

“您的别墅被人做了风水局!”

丁辰语出惊人,凌孤舟闻言下意识凝眸道:“局?你是说有人想害我全家?”

丁辰指向一个方位。

“凌伯父还不信的话,以家宅为罗,地势做盘,出门向巽位走上九步,挖开它看看底下埋着的东西,就都明白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

凌孤舟不信邪的按照丁辰所说找寻方位,在花园里落锄挖开土层,不久后便吓得面色大变,连连后退……

那赫然是一具用麻布包着的动物尸体!

红绳捆住四肢,快要腐化的动物尸体,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一具狐尸?而且脖颈上死死绑着五枚铜钱。

“这具狐尸跟黑狐鬼影应该有很深的关系,红绳封煞,五帝钱镇尸,伯母应该经常来这花园里侍弄,身上沾染的煞气就是靶子,试想那鬼东西不找她找谁?”

丁辰娓娓道来,吓得凌孤舟却不由一声怒吼:“谁,到底谁要害我全家?”

丁辰叹息道:“利益,感情,仇恨,都可能成为害人的诱因!”

凌孤舟一愣:“可我生意场上打拼了半辈子,现如今已经把权利都尽数交给了凌萱,哪有什么……不对,丁辰,你刚才说利益?”

“我想起来了,这别墅是我从燕天荷手里买来的!”

“他的燕氏集团最近正在跟我们凌家竞争西溪工业园的开发权,不过按我们的资质,应该会先他一步拿到合同!”

谁料这话刚落地,凌萱却攥着手机从别墅里狂奔出来,急道:“爸,出事了!”

……

西溪工业园离这里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一路上凌萱一脸自责:“如何没闹出这桩事的话,昨晚我已经彻底拿下合同了!”

“可是就在刚才,秘书小周来电话说工地上发生了坍塌事故,之后就马上有人举报我们使用劣质建材,捅到了城建局!”

“合同方也嗅到了风声,提出如果项目被城建局停工查封,就跟我们终止合作!”

显然知道女儿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此刻凌孤舟也是一脸愤恨忧愁道:“西溪湾工程是我们下半年的重中之重,公司账面上的所有资金都押到了这个项目上!”

“倘若这个关头出岔子,毁了凌氏集团的商誉事小,只怕会引起连锁反应……”

“而资金链一旦出问题,那就等于搞垮可我们整个集团!这绝对是蓄谋已久的一招狠棋!”

“八成就是燕天荷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捣鬼!”

纵然还在车上,凌孤舟此刻也罕见气的跳脚,足见问题的严重性。

封闭的工业园西区工地上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监工主理团队正跟工人们针锋相对,争吵不休。

“我们施工用的都是三零混凝土,地基标准也是按照你们给的图纸做的,我干工程这么多年了,手底下的这帮人绝对不会出岔子,除却你们在建材上偷工减料之外……”

“我根本没法解释这次坍塌事故!”

工人头子老刘此刻胳膊上缠着绷带,刚才那场坍塌让他手底下几十号人都多多少少挂了彩,幸亏他发现及时,要不然指不定就得闹出人命来!

此刻他指着监工经理的鼻子,强忍着跟他干一架的愤怒,身后五十多号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什,随时都有可能将争论化为械斗!

“你放屁!还在我这儿发委屈,你知不知道这次坍塌我们损失多少?看看,城建局刚才已经过来发了警告文书,要是同样的事故再发生一次,那等待我们的就是查封!”

“集团在这个项目上倾尽全力,如果西区这边没法按时通过验收,整个西溪工业园的项目就得拱手让给别人你明白吗?我有必要为省俩钱采用劣质建材!如果不是你手底下人的施工不当,这才盖了几层?偏偏就今天发生坍塌事故?”

头上的红色安全帽摘下来狠狠砸在地上,以建工经理温吞的脾气此刻也不由发了怒,一时间引得全场气氛都剑拔弩张起来……

“他妈的,明明是你们的问题,还在这儿推卸责任,照理说老子这些兄弟们白挂彩了?”

“你自己去看施工手册,有没有按照上面的标准来,少在这儿贼喊捉贼!”

“你敢再说一遍,老子今天拼着不干了也要给你狗日的一点颜色看看……”

“我也憋了一肚子气,有种来啊!”

械斗一触即发,一瞬间近百人乱作一团,满眼看去都是掉落在地的‘白色安全帽’‘红色安全帽’和‘蓝色安全帽’。

要不是这外面用施工护栏围着,只怕此刻远远围着看热闹的人都得不少……

直到一道车声骤然由远及近,旋即凌孤舟一声娇喝传来:“闹够了没有!”

原本都红了眼的人群趁势分开,监理队伍里个个都鼻青脸肿,身上的衬衫也都被撕烂的不成样子,显然这帮坐办公室的在一般做力气活的工人面前吃尽了苦头。

“凌董事长。”

看见凌萱身后面色阴沉的凌孤舟,周围众人怒意减退,纷纷让开一条路来,显然凌孤舟虽然退了,但在他们之中仍颇有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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