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姝,陈舒年的武侠仙侠小说《变成纨绔直男世子爷还不错》,由网络作家“橘子的桔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姝明明在自家的莲花池边赏花,怎么一眨眼的工夫躺在了床上?更加莫名其妙的的是,眼前的这些小厮嘴里喊的竟然是世子!直到看见镜子中陌生的模样,她才明白,自己竟然穿进了那个纨绔世子爷的身体里。此时她最担心的并不是如何在新的环境里生活,而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如今怎么样。意外中,她在街上见到了坐在轿子里的自己,在那副躯壳里的,会是这位世子爷陈舒年的灵魂吗?
“传球!”
什么?顾姝抬起头,原本还晕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数十名身着干练的少年正骑着马从她身边奔过,火辣辣的太阳烧的眼前的事物都扭曲了。
顾姝低头一看,自己也正穿着和那些少年相似的衣服,身材精瘦,胸前平坦,明显就是个少年郎的模样。
耳边是聒噪的知了声,头顶是无法直视的夏日,明明是一
年里最热的时候,顾姝却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还被人从头倒了一桶冰水,冷的甚至想打个哆嗦。
这是什么情况,她明明刚刚还在自家后院池塘中采莲蓬,只是因为太阳太大晒的有点头晕,靠在船边闭眼想要休息下,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顾姝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黑马从右后方过来了,脸颊通红,喘着粗气,“别发呆了,快上啊,他们都快赢了!”
“啊?”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那少年猛地抬起胳膊,一巴掌抽在了她的马屁股上,笑嘻嘻地喊道:“快啊,球来了!”
顾姝一手紧紧拿着缰绳,整个人几乎趴在了那匹马上,风从正面吹来,吹的她只能眯着眼睛,甚至没有机会喊出那句,“我不会骑马!”
但见她入场,场中原本还僵持这的两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纷纷朝她聚了过来。
“陈舒年,接球!”
这一声下来,原本还在两方争夺中滚来滚去,毫无方向的球也像是看到她一样,就这么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脑子还在想着他们叫的是不是自己,身体却先反应了过来,一手拉着缰绳,身体左倾,顾姝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马肚子上,一手拿着的杆已经伸向了那个球。
藤球挑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圆满的弧度,落在了球门不远处。
就在那群人欢呼着冲向那个球的时候,顾姝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看清自己的状态后,心猛地一跳,手脚也不知道往那放,抓不住那个杆,整个人仰头向后倒去,后脑勺落地,“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世子!”
这是晕倒前,顾姝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再醒来的时候,她一低头就看到了缠着层层绷带的小麦色肉体,和满屋子乱窜的小厮,后背传来的阵阵疼痛似乎在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闭上眼再睁开眼,来来回回几次,顾姝终于接受了自己进入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身体里,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具身体的主人好像是叫陈舒年。
这名字,似乎还有点耳熟。
“世子!”
端着托盘的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瞧见她醒来,手一抖,托盘掉在地上,雪白的手巾散了一地。
这一声呼可不得了,外边瞬时就涌进一群男人来,将她的床边围了个结结实实。
“一下来三个,这人身份好像不低……”
在他们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时候,顾姝默默打量着他们,很容易就从里面找出了三个穿着内侍服装的人,嘀嘀咕咕着她的病情,似乎是太医一类的人。
本朝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可忌讳的很,在没有确定自己这个身份之前,她可不敢随便开口,万一露馅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就在顾姝眨巴着眼,思考自己要怎么做的时候,门外又是一阵骚乱。
门帘掀开,一群人拥着一个四十几岁,面容严肃、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普一进来,他就推开了围在顾姝身边的那些太医小厮,一抬手,就像是在打木桩一样猛地拍了她几下。
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喉中传来一股血腥味,顾姝脑袋懵了,却不敢出声,紧抿着唇,咽了下去,半天才缓过神,有点迷糊地看着来人。
“臭小子,从马上都能掉下来,你可是越发给老子长脸了啊!”
说着这男人又抬起手,吓得顾姝往后缩了一下,幸得几个侍卫拦下了他。
“王爷,世子重伤,万万不可!”
男人收起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她,顾姝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明显的嫌弃。
果不其然,他拉了个板凳,大咧咧地坐下,“你说你平日不着调也就算了,现在打个马球都把自己弄成这样……”
接下里的一个时辰里,顾姝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他唾沫横飞地从陈舒年的十岁,骂到了去年他宴会闹走所有宾客的事情,而后说起他这要是加冠了还是这样又该怎么办。
到了最后,甚至沉沉叹了口气,“你若一直这样,这定国公的门楣我怎么放心交给你!”
定国公世子,顾姝总算知道自己对陈舒年的那点熟悉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半年前,这人去了豫州,顾姝和他没什么交际,不过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位世子爷做的一些荒唐事,也听过不少人对他的评价。
“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就在她冥思苦想着和这个身份有关的事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太医,怎么搞得?这臭小子好像脑子出问题了!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顾姝迅速反应过来,微微张开口,平日常用的“爹爹”两个字在舌边转了又转,最终换成了更加生疏的“父亲”。
但这话一出来,定国公似乎更加惊慌,一把站起来,连带着椅子倒在了地上,而后一把扯住了最近的一个太医衣领,像是捉兔子一样把他拎了起来,声若洪钟,“你们怎么弄的,听听他都病成什么样子了!这叫我什么啊!”
那太医扒拉着自己的衣领,脸憋得通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姝撑着床坐了起来,脑子里搜索几圈,终于是想起了那话本子中的称呼,扯着嘶哑的嗓子犹疑道,“老……东西?”
听到这话,定国公楞了一下。
顾姝喉头一滚,开始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个可以算是大不敬的称呼,定国公却一把松开了那太医的衣领,人也松懈了下来,“还好还好,脑子没坏。”
“……”顾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实在摸不着这两父子平日里相处的套路,只能坐回去,抿着嘴一言不发。
她真的害怕了,就定国公这脾气,若是让他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说不得那双手下一个掐住的就是自己的脖子。
顾姝的目光停留在那双战场上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手上,身子不由地瑟缩一抖。
幸好定国公没有再多说什么,呆了一会也就走了。
几个太医看了几次,没找出什么毛病来,丢了句“世子需要静养”,逃也似地跑了。
但床上的顾姝却不得安生,她到了陈舒年的身体里面,那她的身体如今是怎么样?是醒着,还是和这个身子一样,被外来的灵魂占了?
还有,被她占了身子的陈舒年如今又是在哪里?或者说……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碍于身体状况,顾姝想的这么多,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根据太医的医嘱,安安静静在家修养着,直到门房那边送来了一张来自陈舒年那些朋友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总结来说,也就一句话,“你若还不出来,我们便上门来看你了。”
收到信的时候,顾姝正坐在书房中。
可能是因为定国公府世代从武的原因,陈舒年的书房不是很大,拢共也就里外两间屋子,外面那间摆着两个书籍并几个空荡荡的花瓶,一张桌子摆在中间,没什么章法,只能看出主人家的随意洒脱来。
里面的屋子就更简单了,临窗摆着一张书桌,桌上还有一局未完的棋局,黑白子势均力敌,顾姝没事的时候推演了几日,也没算出哪方最后会赢。
除去这些,其余的就是一个椅子,和一个斜斜插着几个卷轴的金丝楠木画筒。
半个月前她就已经可以下床了,这半个月闲的没事的时候,顾姝也打开过这些卷轴,里面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水墨画,寥寥几笔,画面灵动鲜活。
顾姝自认还算有点见识,但却认不出这些画卷,以及她身后那副金钩笔划的“吃喝拉撒”四个大字的来源。
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一个手搭在书桌上,顾姝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眉头紧锁。
说实在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出去见这些人。
从下人口中知道,陈舒年平日里和这些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在家的时间还有长,说不得比定国公还要了解陈舒年这个人。
她有把握可以躲过本就和陈舒年关系不好的定国公,但是可不一定有把握瞒过这群整日里厮混在一起的“好兄弟”。
再者,虽然他们和陈舒年一样,只是一群纨绔,名声可能不好,但人脉却不容小觑。
一些事情,他们要是知道了,可保不准会有谁知道。
但如果今天她不出去,那这些人就会直接过来上门。
一次两次不让他们进来可以,一直不让他们进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有毛病了。
而且,这一个月,她尝试过在这里问问别人自己的身份,但是一无所获,也确实要出去看看能不能获取到一些关于自己的消息。
最好,还是能见到自己一面。
虽然心中主意已定,但这到底是顾姝第一次独自出去见外男,心底总归是有点慌。
她看了看外头,几个小厮都站的远远的,她才抬起胳膊,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轻声:“不怕。”
窗前的树沙沙响了两声,顾姝抬头看了下,没发现任何不对,也就没有追究,抬腿向着门外走去,“来人,备车。”
“世子,今日不骑马吗?”
“……伤没好,备车。”顾姝顿了一下,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又说了句,“快去吧。”
小厮领命去了,顾姝松了一口气。
若是他再多问一句,她可能就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掩盖自己不会骑马,且根本不认识京城的路这件事。
约的酒楼在东城,是京城中店铺酒肆最多的一个地方。
刚一下车,一个小二就迎了上来,带着她轻车熟路地朝着二楼一个房间走去。
屏退小厮,顾姝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的热闹戛然而止,几个眼熟的少年笑嘻嘻走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搂住了她的脖子,“舒年,定国公这次可是真生气了啊?你这都一个月没出来了!”
他碰到的脖子皮肤上立刻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直往下,顾姝整个身子一片冰凉,原本准备好的浅笑也维持不住了。
微微屈膝,顾姝就从他们的胳膊下挣脱开,敷衍了一句,“我这不是出来了?”
“那可不是,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商量着怎么去救你了!”
一群人叽叽哇哇说开,顾姝略微敷衍了两句,就躲到了窗子口,捧着一杯茶,佯装想心事的样子盯着外面的街道。
京城和豫州比起来,真的是热闹的多,街道两旁是各色各样的店铺,虽不是什么节日,但街道两边空地上却塞满了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时不时两三辆马车驶过,带起一阵灰尘。
“看什么呢?”
一个声音靠近,顾姝生怕有人又要搂自己脖子,身子一闪,连忙躲开,随手指了窗外一个地方,“那个!”
那人探头看去,扭头啧啧两声,“不亏是你啊!”复而跳回去,向着屋内招呼道,“你们快来看啊!”
“什么?”
这一出把顾姝弄的有点懵了,她只是随便指了个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心中不解,她扭头看向街道,却看到自己手指的地方正停着一辆马车。
车子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角挂着一个小小的朱红色香囊,让她觉得十分熟悉。
车帘掀开,一张俏生生的脸露了出来,柳眉凤眼,雪肤红唇,虽未施粉黛,却压的周围失了颜色。
身后的少年压在她身上,咋咋呼呼议论着那是谁,顾姝却没了躲闪的心思,彻底怔住了。
那就是她自己!
楼上的骚动惊动了底下,车上的人抬起头,和顾姝对了个正着,眼睛睁的滚圆,而后双手撑着窗框,半个身子伸了出来,大喊道:“小贼,你别跑!”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调笑道,“她不会喊的是你吧!”
似乎听见了大家的疑问,底下的“顾姝”又喊了一声,“陈舒年,有种你别跑!”
顾姝愣了一下,而后突然激动起来,用尽全部的力气推开了背后的那些人,朝门外冲了出去。
但到了酒楼门口,却只看见了马车的背影和街道上掀起的灰尘。
她的身体就这么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顾姝失魂落魄地走回去,几个少年又围了上来,“你刚刚下去的时候,那姑娘就好像被谁给拽回去了。”
“谁家能让姑娘在这大街上这么叫人。”
有好事者轻轻撞了一下顾姝,“你偷了人家姑娘什么啊?不会是心吧~”
说着说着,那人自己笑了,却被周围几个人瞪了一眼。
顾姝没有力气去应付他们,本想找个借口出去找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听一个人开口了。
“这人,不是顾姝吗?”说话的是永安候的嫡次子,安显远。
“你认识?”有人比顾姝还有更快开口,“快说说!”
安显远咳嗽一声,故作矜持地坐在一人搬来的凳子上,慢悠悠地开口,“江南出美人,其中独占鳌头的自然就是那豫州太守的女儿,顾姝。两年前,她登山而——”
“快说重点!”有人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连声催促,“她爹不是豫州太守吗?怎么就来这了?”
“咳咳,简单来说,她爹现在是户部尚书。而我……”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昨日去请她家参加过几日的宴会,是她亲自招待的我!”
众人对视一眼,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不会是你告诉她,我们今天在这的吧?”
“……”安显远眼神有点飘忽,咳嗽两声,眼瞅着他们狞笑着越来越近,推开凳子,高声辩解道:“我就不信,你们见到这样的美人问话不回!”
那边笑闹成一团,顾姝也不用找借口,偷了个空就跑了出去。
应该是不知道陈舒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陪她出来的那些侍卫早就回去了,正好也省了顾姝想办法甩掉他们的功夫。
顾姝站在街角,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出事,她现在一定要见到自己的身体,确定一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凭着印象转过街道,顾姝又是实在分不出这和她之前在的那条路有什么区别。
环顾了一圈,没有办法,顾姝就想着和周围人打听一下自己身体的去向,最终迈腿走向了附近一家开着的首饰店。
“请问你见过一辆马车,上面有个红色的……”
对面的小二原本还笑盈盈的脸直接就垮下来,膝盖一软,似乎有要哭的意思,“世子,我们店里最近可是没有做什么事啊!”
“啊?”
顾姝还没反应过来,店里就跑出一个人来,看衣服应该是掌柜一类的,一边喊着:“公子,我们今日关门了关门了,您有事情请下次再来吧!”一边伸手抓住了两扇门。
那扇黑色的门就这么在她的面前,“哐当”一声关上了。
摸了摸自己鼻子,顾姝也不知道陈舒年到底对这家做了什么事,吓得人家大白天就关了门,只得掉头去试试问下其他店家。
片刻后,看着自己面前又一扇死死关上的门,顾姝转过头,就像是有所感,她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店门纷纷关上。
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顾姝站在原地愣住了。
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她出手大方,不管是去哪个店,都是最受欢迎的那批人,哪里吃过这种闭门羹,而且一吃就是十几碗。
余光扫过街边坐着,看了很久热闹的人,顾姝抿着唇低眉,不好意思地笑了。
到底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些人交谈,扭头想走的时候,一个小男孩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摆。
“哥哥,我娘亲让我告诉你,你找的那辆马车前面街角左拐了。”
“多谢。”顾姝有点喜出望外,对着不远处看来的茶娘子微微颔首,算是答谢,想想又觉得不好意思,从自己腰间扒出一粒碎银子蹲下.身塞到了那孩子的手中,“这是姐……哥哥送给你的。”
孩子看了眼,低声道谢,紧紧攥着银子跑了回去。
顾姝看到他把那银子给了他娘,才继续往前走了。
看来外面的人,也没她想象的那么无礼。
反正那些店是看到她就会关门,倒不如直接去问那些路边的小贩,至少他们看了她也不会躲开。
不过这一路过来,遇到的也不全然都是好人,有几个看她穿的不错,便说认识她要找的人,要带路。
要是她找的不是自己,也不认识他们几个,瞧见他们那老实样子,她说不得还真可能信了,傻呵呵地就跟着走了。
也幸好这具身子好,跑得够快,说不得还要出什么麻烦。
这么坎坎坷坷问了两三个时辰,走了不知道多少弯路,顾姝终于见到了那金闪闪的“户部尚书府”的牌匾,心中不由大喜,抬腿正欲上前,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口。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走了下来,温润儒雅,眉头紧缩,刚刚站稳,就低声呵斥了一声自己面前的人,“让你们看好姑娘,怎么又让她出去了?”
那是他的爹爹,顾姝停下了脚步,看看自己又看看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呆了这么久。
每一天她都在害怕着自己会不会被人发现,见到自己的爹爹,这世上唯一和她血肉相连的人,心终于安了下来。
顾姝很想上去说说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可临到头理智却阻止了她。
难道要直接上去说自己是他的女儿吗?这样怪力乱神的事,如果她不是亲身经历,估计也不会信。
爹爹会信吗?她想也是不会的。
原地踌躇了许久,顾姝终于还是垂下头,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门口的顾姝父刚刚说完门房,刚想走进府,却神使鬼差地转过头,只看见街角的一片青色衣角。
“大人?”
顾姝父转过头来,咳嗽两声,“姑娘这几日在家确实闷了,明日叫人过来给她做几身衣服……对了,叫他们多带点青色的。”
但这,和顾姝没什么关系了。
她回家之后,是怎么也放不下自己的身体,思来想去,想起了那时候在酒楼里那人说过的话。
拐弯抹角问了许久,才终于从一个服侍她的小厮那边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知道顾姝要去,安显远很爽快地差人送来了请帖。
两天过的很快,一大早,顾姝就收拾好了自己,快要出门的时候,却又被定国公拦住了。
“我就去了外面几日,你又给我惹祸?”定国公一吹胡子,眼一瞪,战场上厮杀的气势汹涌而出,吓得顾姝缩了下脖子。
“我,我没有!”顾姝强撑着一口气,反驳道,为了不被别人怀疑,她可是天天窝在家里,哪里有时间出去惹事。
“大街上被人喊贼的事情,你当我不知道?”定国公嫌弃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气势,但还是凶巴巴的。
顾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嘟囔了两句:“我没做贼……”
定国公没有一点要听她解释的意思,“臭小子,我和你说,这满京城,你招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他家闺女!”
“为什么啊?”顾姝咳嗽两声,觉得自己这语气实在太过……闺阁,又重新说了一遍:“我是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老子说不能就是不能!”定国公背着手阔步往外走,复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回来,再次强调了一遍,“不仅是他家闺女,就算是一条狗,你都不要去招惹,知道了吗?!那家伙的心是黑的,你可别给我惹!”
顾姝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可不记得自己爹爹有说过他和定国公有什么过节啊?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她表面上还是连连点头,很是乖巧地答应了一句,“爹……老头子,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爹……”顾姝舌头在口中转了一圈,“铁定是不会惹那黑心肠的一家!”
定国公看她这样子,原本已经到了口边的训斥又憋了回去,半天才说了一句,“知道就好!”气势却弱了不知道多少。
“那……我就先出门了。”顾姝心里惦记着自己的身体,支支吾吾想走。
定国公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听到她这话,瞬间又冷了下来,“你总是这样子,到底是让我怎么放心!”
顾姝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但明明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却平白被骂了这么多次,心底终究是有点委屈的。
想着,眼角不自觉就红了许多,但惦记着自己的身份,却硬生生憋了回去,只不过那嘴却撅的老高,看着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明年!”可能是第一次没有人和他对着呛,定国公的火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口气灌下了茶壶里的水,“明年过完年,你就给我进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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