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当道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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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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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邓立阳,刘刚的武侠仙侠小说《阴倌当道》,由网络作家“九道疤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邓立阳出生的那一天,正巧赶上鬼节。更加诡异的是,伴随着他的啼哭,天降异象,天空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村民们都说此子是个祸害,是父亲拿着刀才吓走了众人。后来一个云游的道士路过,道士断定婴儿是天生的阴人命,这样的命格容易招惹鬼魂,甚至连死亡之时都不得安寝。道士要将婴儿带走,可是母亲怎会舍得。于是道士封了婴儿的阴阳眼,并且约定在十八年后一定会回来。就这样,邓立阳平安无事的长到了十八岁……

《阴倌当道》精彩片段

这个故事,要从我娘说起。

那年我娘逃荒来到村子,衣衫褴褛的,但那个水灵样,连皮肤都能掐出水来。我爹是个傻子,还是个老光棍,村里好男人多的是,但她非得嫁给我爹,害我们整个村子的男人都瞪圆了眼,说我爹傻人有傻福。

事实上,我娘就是嫁给了我傻子爹。那年,我娘才十六,我爹四十六,整整大了我娘三十。

一年后,我娘生下了我。

听我娘说,我出生的那天,刚好是七月十五鬼节,原本干旱的天气,却天降惊雷,异变重生,连续十二道炸雷在村子上空响起,天空变成血一样的红色。

“天出血,人死绝……”村里八十多的八阿公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颤巍巍的抖个不停,“百年未见,百年未见啊,天都出血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邓家这娃不能留,不能留啊……”。

我们村子方圆不过一两里路,很小,村民们又迷信,什么事情都传得特别快,八阿公那个老棺材瓢子说的这话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村子,而且整个天空变成血一样的红色村民们也都是看到了的。

村民们全都跑到我家,坚决要求我爹我娘必须把我掐死扔掉。

就在我娘快顶不住时候,我傻子爹拿着一把砍材刀冲了出来,冲村民们怒吼,说信不信再说他会用刀砍人。

村民们虽然好事,却也不想惹事上身,见我爹那个凶样,无奈散了。

说来也巧,刚好有个游方的阴阳先生来了村子,我娘让我傻子爹请回了家。

阴阳先生只看了我一眼就脸露异象,浑身抖个不停。

我娘吓坏了,问阴阳先生到底咋啦。

阴阳先生掐指算了大半个时辰后一脸凝重的告诉我娘,说我天生阴人命,有此命的人,天生招鬼忌,生不得凡人福禄财寿情,死不得安寝,为人忌,坟头寸草不留。断情、断财、断寿,说的通俗点,就是个穷鬼、短命鬼、天煞孤星鬼。

我娘被阴阳先生说得全身发毛,当时就哭了,哭着哀求问有没有破的方法。

阴阳先生摇头说破不了,就准备走人,被我娘一把拉住再次哀求破解的方法。

阴阳先生沉吟良久后才说,除非让他带我走。

我娘当然不肯,若是答应这个阴阳先生把我带走,跟把我掐死扔掉又有啥区别?

阴阳先生很凝重的告诉我娘,说我这种天生阴阳命格的人但凡五弊三缺占一行,就跟他一样是吃阴饭的命。若是不吃阴饭,天都不会饶我。若是吃了阴饭,或许还能参透天机,找点门道,将来有转机也不一定。

我娘当时就哭了,说她自己咋就这么命苦,生个娃还不安生。

我娘哭得阴阳先生直摇头,最后他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把指节的血滴了一滴摁上我的额头,再搅拌了一把雄黄朱砂之类的东西,抹了抹我的眼皮。然后跟我娘说,他已经封印住了我的天生阴瞳,但只能保我十八年平安,十八年之后他会再来,若是到时我娘再不同意他带我走,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

临走时还说这孩子他也说不好,让我娘跟我傻子爹自求多福,然后连卦金也没收,连夜离开了村子。

我娘给我取名邓立阳,小名阳阳。娘给我取这名字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她希望我阳气十足,不要要因为我的天生阴人命影响我的成长。

阳阳,光听这个名字你们就知道了。

但因为我出生的这事,村里同龄的小孩从不跟我玩儿,他们认为我是怪胎,是异类。但事实上我长到五六岁,村里除了生老病死的人,也没像八阿公那个老棺材瓢子说的那样,因为我的出生天出血而人死绝。村里的人照样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只是那个八阿公在我六岁那年却扎扎实实的老死了,葬在了村里的后山上。

说实话,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恨他。因为他我才被村里同龄人孤立,没有玩伴。

六岁那年夏天,我在村子外的小河边玩失足落水,我傻子爹为了救我被水淹死了。我娘葬了我傻子爹,并没太多的伤心,只是在家弄了了个小佛堂,每天除了平时的农活,就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不出来。

我爹死了,我娘成了寡妇,村子里垂涎我娘美色的打起了我娘的主意。

打我娘主意的是村子里杀猪的王屠夫,满身横肉,据说两百斤的猪一个人就能按住,一尖刀进去,猪吭都不吭一声。

就是这样一个杀气很重的人,他缠上了我娘。他趁我娘下田间地头干活的时候大献殷勤,送茶送水的不说,还跟我娘说,大妹子,你那短命的傻子丈夫已经走了,你细皮嫩肉的咋能干这重货呢?若是你跟了我从今往后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娘当然不肯,她在王屠户调戏她的当天晚上买了香火纸烛去了村子后山我傻子爹的坟头,然后又去了趟村外的五龙河,在晚上十二点前才回了我们简陋的家。

娘半夜才回家,我害怕得不行,在家一直等。哪知道我没哭,娘回到家反而抱着我哭了,哭得凄凄惨惨的,一直到我睡着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

结果第二天,村子里就传出了消息,王屠户那样一个杀气很重的人,昨晚居然淹死在了村外的五龙河里,而河边除了他那双臭脚留下的脚印,还有一行三寸金莲。


整个村子的女人都是大脚,只有我娘是三寸金莲,走路一摇三摆的,婀娜多姿。但王屠夫那样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无论怎样我娘都不可能弄死他,事实就是王屠户他死了,扎扎实实的死了。

王屠户孤家寡人一个,在村里的名声本来也不好,除了调戏过我娘,村里其他的妇人也没少被他调戏过。村民们也没报案,把王屠夫往后山乱葬岗随便一葬,这事就完结了。

但村里谣言四起,说我娘天生克男人,不仅克死了我爹,就连想染指她的王屠夫也被克死了。

王屠户究竟是怎样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我娘在王屠户死的那天晚上是去过村外的五龙河的,但我也不相信我娘能弄死那个王屠户。

娘不说,我也不敢问。娘只是告诉我,人不作就不会死,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那个王屠户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娘说这话的时候咬着牙说的,满脸的怨气,那表情看得我浑身都起满鸡皮疙瘩。就算王屠户调戏了她,但他人已经死了,娘不可能这么恨他吧,我不明白。

面对村里传出的谣言,我娘也没太在乎,还是跟之前一样,深居简出,没事就把自己关在那个从来就不允许我进去的那间小佛堂里,一关就是大半天,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干啥。

对那间小小的屋子,对于我来说,不仅神秘,还有种莫名的害怕。

七岁那年,村子里从外面回来了一户人,是刘奶奶的儿子儿媳,拖儿带女的。听村民说,刘奶奶是中年得子,但她生下儿子刘刚才两三个月的样子丈夫就走了。刘奶奶守寡拉扯大儿子刘刚,哪晓得刘刚娶回来个媳妇张美贞却跟刘奶奶很不待见,两人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大骂,闹得个家是鸡犬不宁。刘刚没办法,最后一咬牙,抛下刘奶奶,带着张美贞离开了村子,走了十多年,这次是因为刘奶奶病得快不行了村里人拍了电报才回了村子的。

刘奶奶在儿子回来没几天人就走了,办完丧事,刘刚一家并没有离开村子,估计是没了刘奶奶,家里不会再爆发战争所以就没走了。

几天的时间下来,我跟刘刚的儿子刘小虎玩熟络了。

小虎跟我同龄,我也好不容易有个玩伴,就经常粘着他上他家玩,他还有个妹妹叫小菊。

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去他家玩,我去的时候,看到他妈跟村里几个妇人坐在屋门口的板凳上说话,小虎在院子里。

我和小虎玩了一会,小虎忽的看着我小声说,“阳阳,你见过鬼吗?”

鬼?从我有记忆我娘告诉我那些事开始,我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字。

我强忍着害怕,小声的回了他一句,“小虎,你见过?”

小虎抬头看了一眼他妈张美贞,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阳阳,跟你说个事啊,大前天我奶奶的头七,我们家到晚上的时候忽然听到窗户喳喳不停地响,还突然起了风,窗户啪的一声开了,然后我家灯炮就一直闪啊闪的,我妹突然指着窗户说,妈,奶奶,奶奶,是奶奶回来了!”

“我妈抬手就给了我妹一巴掌,说你说啥呢,吓唬你妈是不是?我妹被我妈一巴掌扇得哭了,我害怕得不行,睁大眼睛去看窗户,却没看到奶奶。还是我爸说了句,妈你要回来了你别吓唬我们啊,你孙子孙女害怕了,然后我家灯就好了,你说吓人不,阳阳?”。

小虎这话说得我汗毛倒竖,后背凉凉的,爬起身就想从他家往外跑,忽然听到他妹小菊在屋里子大哭起来,“妈,你快来,快来啊,奶奶在屋里,奶奶在屋里……呜呜……”。

我一吓愣住了,抬头看到小虎他妈张美贞腾地从板凳上站起,“小菊,你鬼喊鬼叫的干啥,你是想吓唬你妈还是大白天真见鬼了……”她说着就想往屋里跑。

她骂声刚落,小菊却哭着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张美贞,“妈,奶奶真在屋里,她回来了,她冲我笑,还伸手要抱我……”。

张美贞慌了神,看了眼刚才陪她说话的几个妇人,故作镇静,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但我却明显听得出她的声音在抖,“哎呀呀,你们看看吧,我对我家婆够好的了吧,她在世的时候有啥好吃的我都顾着她啊,这回的丧事你们也看到了,够风光的吧,你们说她怎么还回来磨我们啊,真是活着的时候不讲理,死了也不讲理啊!”。


我听着张美贞的话不知道该咋想,不知道是谁不讲理,她当初对刘奶奶什么样我没看见,但听村里人说起过,这几个在她家拉话的几个妇人跟她年纪差不多,应该是见过当初她对刘奶奶怎样的吧,她怎么还好意思的那么好听啊?

“是啊是啊,丧事是挺风光的……”。

“美针,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怎样待你家婆我们心里都有数……”。

几个妇人在劝她,估计是当着她的面,二刘奶奶已经走了,不帮活人说话,难道还帮死人啊。

张美贞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底气,双手插着腰,一双眼瞪得圆圆的,冲屋里大骂,“哼,你个老不死的,你在世我都不怕你,死了我还会怕你啊,我又不欠你的……”。

张美贞越骂越来劲,唾沫子横飞。我看到抱着她的小菊忽然停止不哭了,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堂屋门口,慢慢移动头部看向院子东边的篱笆墙。

张美贞还在破口大骂,那几个妇人估计也是发现不对劲,不像刚才那么奉承她了,一个个纷纷的找着说辞离开,什么该喂鸡了喂猪的,没一两分钟,都走光了。

我当时愣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看到她们都走光了,正想跟小虎说想回家,就听到小菊嘶哑着喉咙说,“妈,奶奶走了,奶奶从那走的。”。

我一看,小菊的小手正指着东边的篱笆墙,张美贞就像个泄气发的皮球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虎吓坏了,一边往他妈那边跑,一边不忘跟我说,“阳阳,再玩会啊……”。

我哪还有心情再玩啊,赶紧朝他家院门外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瞅了他家东边篱笆墙一眼,当时腿就软了,我好像看到一角黑色的衣袖从墙边拂墙而过。

当时我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看清了,吓得妈呀一声拔腿就往回跑,回到家里意外的发现我娘还没回来。

天都快黑了,娘下地里干活咋就还没回来。我好不容易从小虎家的惊魂中醒过来,在院子里蹦跶了两圈,蹦到娘弄成佛堂的小屋门口停住了。

咦,这屋子今天咋没上锁?是娘下午忙着去地里干活忘了吗?平时锁得铁紧的那把铁锁此刻随意的挂在门上。

我心跳得厉害,娘经常把自己锁在这屋子里到底在里面做啥,还不允许我进去,娘到底有啥秘密?

对这间小屋我除了神秘就是害怕,但当时就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在诱惑我走近,再走近,用手捏开了挂在门上的大锁,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很窄,又刚好是天快黑了,光线很暗,但我还是看清楚了,屋子正中央弄了个神龛,神龛上除了一些祭祀用的果品跟香烛外啥都没有。

不对,神龛的墙上还有一幅画,画只画了一半,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的女人,只有身子和头,还没画五官。

就算那女人的五官还没画出来,但我敢肯定,这个女人很美,跟我娘一样的美,光看那身体的线条,就能想象到这个女人特别的美。

我呆住了,这女人是谁?是娘画的吗?娘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画这个女人,还要用果品跟香烛敬奉起来,娘跟这女人是啥关系?

当时我还小,头都想大了也想不明白。

一阵清风吹过,吹得门吱呀一声响,我一哆嗦,没命似的逃了出来,把小屋子的门锁上跑进了自己的房子。

没过多久,娘就回来了。这事我没提,娘也不知道,但我从此再就没敢踏进那间小屋半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今天下午小虎家的事跟娘说了。娘一听一把抱住我,抱得紧紧的,那种感觉就像担心有人把我从她身边抢走一样,“阳阳,告诉娘,你都看到啥了?”。

“娘,你弄疼我了。”我使劲挣脱娘的怀抱,看着娘,“我啥都没看到。是小虎他妹小菊看到了,说她奶奶回来了。”。

娘顿时就松了口气,“也是。”用手摸了下我额头的人中穴,又摸了我双眼的眼皮说,“也是,说能保你十八年的,这才几年啊,我就说不可能是吧……”然后打了个哈欠对我说,“阳阳,别想多了,睡吧睡吧,娘干了一整天活,也累了,睡吧,听话。”。

娘搂着我睡着了,我却一直睡不着,心里老想着小虎家下午那事,担心小虎会不会有事。

她娘张美贞我才不担心呢,她有不有事管我屁事,若是小虎有事我就没有玩伴了。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小虎没事,但他娘张美贞还真的摊上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村里传开了。

“啥?小虎他娘出事了?啥事啊,娘。”我揉了揉眼睛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别管,村里人对咱娘两怎样,娘心里有数。但刘叔家出事了娘还真得去看看,也就你刘叔没把咱娘两当外人。”娘说着就往外走,我跳下床跟在娘身后腾腾腾的跑了出去。

娘想拦住我,“你跟去干啥?”。

“我去看看!”我扔下一句话跑到娘前面去了,主要是心里惦记着小虎,好奇大于害怕,再加上娘在身边心里也有底。

娘带着我走进小虎家院子,看到刘刚张嘴就问,“美贞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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