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夜无冥的武侠仙侠小说《美人持刀》,由网络作家“闷声发大财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一世,萧婉眼盲心瞎,被渣男蛊惑利用,最终落得一个众叛亲离,家破人亡,凄惨而死的下场。再睁眼,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和恨意,重生回到了过去。悲剧还未发生,父母亲人健在,一切都来来得及。重活一世,萧婉发誓,她一定要让渣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债血偿。报仇虐渣的路上,女人并不孤单,因为她遇见了夜无冥,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全心全意待她好的男人。
阴暗逼仄的暗室之内,窸窣声在角落里响起,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窄巷尽头,是一处暗牢,最上方凿了一掌大小的透气孔,所有的歇斯底里与咆哮都被锁在里面。
“是你诬陷了爹爹!”
钗头的寒光逼着细长的脖颈,萧婉双目红肿瞪着秋元若只剩下悲愤,手都在抖:“你明知道我爹爹不可能会造反,那些书信根本就是你伪造的!”
曾经金尊玉贵的世家千金,如今宛如一个疯癫的泼妇一般,声嘶力竭。
血珠顺着钗身殷出,滑落在地。
萧婉声音都沙哑了:“我爹爹的书阁暗处只有你我知晓,书信来往也只有你能找到!他那么信任你,你却要亲手将他逼死!”
她在绝望中沉沦,疼痛几近麻木。
十年竹马,指腹佳婿,到头来,亲手将她一家送进了天牢,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吗?!
恨意溢满双眸,萧婉猛地一步上前抓着钗就扎了上去,从齿缝里别出来几个字:“你才该下地狱!”
钗被扫落,她的手被轻松攥住。
“是我。”秋元若抓着她的手将萧婉扯起来,脸上的笑容邪狞,微微倾身:“可是知道是我,你又能奈何?”
“你——”
萧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双眸满布血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们认识十余年,我父亲可曾薄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叛国通敌,一府数百人的人命,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命!
她哽咽着,心牵动着五脏六腑都在疼,呼吸之间都牵扯着,痛到窒息。
“我要去揭发你,我父兄是清白的!”
萧婉挣扎着,却被秋元若随手推地上,浑身骨头都被掼散了,她捂着心口半晌呕出一滩黑血。
“那是他自作自受!”
秋元若冷呵一声,神色阴鸷暴戾,他一步一步逼上前将萧婉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声音薄寒:“你父亲手握兵权却屡屡与我作对,我原本也不想动他,是他先逼我的。”
他趁着萧婉不备劈手夺下她手中的钗,森然一笑带了几分诡异:“不过要想救你父亲,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
萧婉像是寒冬暗夜里抓住唯一的光一般,什么都顾不了了。
“你担下罪名,替他去死。”
秋元若把玩着手中的金钗,这钗还是去岁萧婉生辰宴的时候他亲自送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我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治你父亲于死地,只是这罪名迟早是要有人担着的,他若不担,你也可以。”
秋元若蹲下来与萧婉平视,唇角的笑意讥讽凉薄:“我看你们父女情深,便给你这个机会。”
微仰着的面容凝视着眼前宛若恶魔的男人,萧婉下唇都快被咬破了。
“反正你也得死。”秋元若面对那仇恨咒怨的目光毫不避让:“你若认罪,我可以念在旧情去求陛下饶恕你父兄,你可地想清楚了。”
“原来......你还会念旧情。”
萧婉心中冷笑,她啐了一口口水:“你别妄想了,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口水吐到了秋元若的发梢,那张讥笑的面容瞬间冷了下去,带着狠戾与阴鸷。
他漠然起身,拿着绣帕擦着,额头的青筋彰显着愤怒:“很好,不过你以为你不想认就能不认了吗?来人!”
伴随着一声令下,暗牢的门打开进来了几个侍卫,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纸。
“你......想干什么?”
萧婉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她抱着手缩到墙角,脸上尽是惊恐。
“让萧大小姐按了手印。”秋元若擦了擦手,转身要出牢门:“剩下的就随便你们了,我只要认罪状书。”
此言一出,几个暗卫目光交接,露出了邪淫的笑意。
暗牢的门再次被关上,萧婉已经退无可退,她被逼到角落,攥紧了手心:“别......别过来!”
“还请萧大小姐见谅。”
为首的一个拿着状纸,递了个眼神,其他几个立即上前将萧婉抓住,强按手印。
萧婉挣扎着,身下腐烂的稻草被踢开,她吓得嗓音都变了:“你们放开我!我没罪,我父兄没有谋反!”
可是一切的挣扎不过都是螳臂当车,指甲划过地板留下血迹,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没罪!”
沾染血迹的手被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死死按在了状纸上,所有的力气被用光,萧婉躺在地上,嗓子彻底哑了,眼泪流入发丝只剩下无底的绝望。
“公子说了只要状书,剩下随我们。”为首的侍卫看了一眼状纸上的血指印,满意地笑了,将状纸叠起放在怀中。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婉,几人目光相递,终于有人搓着手笑着:“哥几个许久不开荤,还不知道这世家千金是什么滋味呢。”
“你们......要干什么!”
惊骇使得萧婉拼命想跑,但是却被轻松拽了回去。
布帛撕裂声,畅快尖锐的笑声,哭泣声咒骂声交杂在一起,都被堵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屈辱与仇恨铺天盖地将萧婉淹没,终于,她像一块破布一般瘫在草堆之间。
那干裂染血的唇动了动,带着决绝的恨意,到死都念着那几个字。
——秋元若,你不得好死
......
“大家会儿看看!这姿色,这身段,买回去就是赚了!”
“蓬头垢面的哪里看得出姿色!老板你就别忽悠人了!”
喧嚷声在耳边炸响,萧婉费力地睁开眼想要揉按疼得不行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起来了。
这是哪里?自己不是死了么?
看起来是个闹市,而萧婉双手被捆着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宛如一条狗。
看热闹的人围了好几圈,一个油头满面的男人唾沫星子横飞在说些什么,似乎与人在争论。
“这还不简单?!”
老板眼见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心气儿一下子上来了,提了一旁的水桶:“今儿就给大伙儿看看,什么叫姿色和身段!”
一桶水,哗啦浇了一身。
彻骨的寒意让萧婉彻底清醒了。
她冷得打颤,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四下忽然响起惊艳的声音。
披散的青丝之间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细眉黑若乌羽浸在水雾之中,一双眸子漆黑清澈带着几分凉意,五官精致地绘在那一张脂玉般的面容上,宛若天神描摹。
薄裙单衣被水浸透,玲珑的曲线毕露令人血脉喷张。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本公子出价一百两,”紫衣公子踱步穿过人群,目光贪婪地扫过萧婉,末了又加上一句:“黄金。”
萧婉看清楚出价的人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他!
“一百两黄金!”
老板兴奋地嘴角都要咧到后槽牙了,声音都劈了,高声道:“这位公子出价一百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
众人的议论声像是烧沸的水一般咕噜地冒泡,都被萧婉隔绝在外。
她呼吸一窒,恨意铺天盖地将她吞没——秋元若,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百两黄金买个秦楼楚馆的花魁都绰绰有余了,买一个婢女丫鬟哪怕是世家公子也要掂量一二!
“一百两黄金成交!”
老板从台子上跳下来,吆喝着,笑得谄媚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公子,您付了钱,现在就可以把人领回去了。”
他双手捧着接过秋元若丢过来的银票,摸了摸塞进怀里,爽快地打开了笼子将绑着萧婉绳子的一头递给秋元若。
“笑着好看些,怎么这么苦大情深的。”
看着萧婉脸上的恐惧与愤怒,秋元若倒觉得有趣,伸手要去摸她的脸。
情急之下,萧婉直接用头撞倒了秋元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后者毫无防备倒在了地上。
她现在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以另一种身份重生,但是她绝不可能去秋府!
“怎么回事?!”
大庭广众之下,秋元若面子上有些绷不住,恼羞成怒目光中带了几分杀气。
萧婉不顾一切地逃跑,只是手上被绑着,根本跑不快,眼看就要被老板的人抓住。
“王爷当心!”
她埋着头撞上了一个人。
天旋地转之际,萧婉只觉得眼前人眼熟,却顾不得许多了。
她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想要求救,可是一张口却僵住了——她发不出声音!
又试了一遍,喉咙连咿呀的语调都没有,只有细微沙哑的气声。
这身子是个哑巴?萧婉急得眼眶都红了,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跟秋元若再有任何牵扯了!
“你怎么回事?眼睛瞎了!”
随侍冲上前对着萧婉一顿吼,动手要将她拉开。
萧婉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眼前的人,死也不松手,她眼中尽是求救的恳切。
她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角,不住地磕头。
三下之后,额头已经满是血迹。终是精疲力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燕王殿下?”
秋元若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看见眼前人也是一愣,来不及去关注躺在地上的萧婉,忙整了整衣冠见礼。
“秋公子好大动静。”
夜无冥扫了一眼倒在脚下的女子,依稀看见了她后颈间的一块蝴蝶红痕印记,还有几分相似的眼角眉梢,顿时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这么巧?她也有这印记?
“买个婢女,谁知闹了这出,让王爷见笑了。”秋元若递了个眼神让身后跟着的家丁将萧婉拖走,却不想被夜无冥拦住了。
“王爷若是想要,这婢女便当微臣孝敬给王爷的。”
秋元若看着萧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微微弯腰笑着道。
他最是精明,若能攀附上一朝权臣,他自然乐意。
“不用,”夜无冥神色淡漠并不接受他的奉承,清冷的目光看向一旁拘着的老板,话一出口秋元若的脸色都黑了几分,他道:“我出五百两。”
......
雪簌簌地落下,庭院里的一树梅花悄然地开了。
“吱呀——”
门被推开,风雪灌了进来,一屋子暖气被吹散了一半。
床上的人猛然翻坐而起,满头虚汗睫毛也颤得厉害,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身下的被褥
被抓起一片皱褶。
“姑娘醒了?”
端着热茶进来的侍女看着坐起来的萧婉,忙将门关上:“你烧了整整三日,可不能再着凉了。”
萧婉警惕地看着她,脑袋疼痛欲裂,昏沉的三天她似乎迷迷蒙蒙做了个梦,梦里是她,却又不像是她。
这身子原本是个药房打杂的小丫头,后来药房老板抓药吃死了人进了牢,一应小厮都被卖了,也包括她这个小哑巴。
三日的昏沉,萧婉已经接受了自己重生到了另一个人身子里的事实。
对了,秋元若!她这是被买回来了?
萧婉扫了一圈,雅致的厢房,各处摆设都精致典雅,雪光透过窗纸照得屋内明亮,辨别不出主人身份,只是看起来便像是大户人家的院子。
“是要喝水吗?”
侍女走近才看到萧婉一脸惊魂未定也被吓到了,想要替她披上披风,谁知才上前,萧婉就像是被针扎一般弹开,随后光脚下床跑了出去。
她要逃!绝不能跟秋元若再有半点瓜葛!
一路穿过月门,谁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看清是谁后萧婉忙往后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紫衣男子听到了脚步声,转头一眼便看到了萧婉,笑意邪佞油腻:“原来是你。”
萧婉想要跑,可是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
“就这么怕见到我?燕王殿下的床是要舒服些么?”
扑面而来的浓重熏香味让萧婉有些作呕,她想要推开但是手被秋元若一把捏住,力气大到萧婉吃痛地脸色都变了,她一咬牙朝着秋元若的裆下狠狠踢了过去。
可这次,秋元若并没有被踢中。
他笑意多了几分阴鸷,被激怒后恶狠狠地警告道:“还真以为自己翻身当主子了,信不信我照样能杀了你!”
你已经杀过一次了!
萧婉心中愤怒充斥了胸腔,有什么喷薄欲出,终于她喊了出来!
“你放开我!”
萧婉挣扎着,沙哑的声音从喉间传出,她自己也是一怔——自己不是哑巴么?
可此时被惹怒的秋元若抬掌而来。
“住手!”
萧婉躲过一掌,唇色发白,寒意从脚心蔓延至全身,高烧未退,她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夜无冥看着摇摇欲坠的萧婉,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红色印记时一凝,随后毫无痕迹地调转开。
他看着秋元若,不怒自威:“秋公子近日脾性似乎有些差了。”
“王爷见笑了。”
秋元若憋着气,笑得勉强:“只是王爷府中的侍女也不懂规矩了。”
这是王府?
萧婉这才看清被秋元若称之为王爷的男子。
雪地之中,墨色狐毛大氅拥着他,团大绣金的花纹妖冶张狂。一片墨色间,那容颜璀璨,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脂白玉石,清冷恍如谪仙。
皇子中,太子稳重,四皇子常年在外带兵,十一皇子尚且年幼。
前世她都见过,只能一一排除,只剩下早年被送去敌国做质子的燕王夜无冥了。
那个扇坠!
萧婉定睛又看了看,那不是她的扇坠嘛?
幼时她曾在路边救过一个受了重伤的小公子,将人送去医馆后抵押了扇坠当药钱,还没等人醒就走了,怎么在他这里?
夜无冥手里拿着竹扇,一双眸子冷傲睥睨:“早就听闻秋公子御下有方,是想替本王管管王府吗?”
一句话,语气轻飘,却带着万钧的杀气。
秋元若敛下眼中的狠辣,想起密报关于这燕王的种种手段,心下一悸告罪道:“下官不敢。”
“那就好。”
夜无冥漫不经心道:“秋公子若是想参观参观我的王府,我这就带路,以免走错地方被下人冲撞。”
说是引路,实则也是送客的意思。
秋元若脸上有些绷不住,剜了一眼萧婉转身跟上了夜无冥:“王爷说笑了,怎敢再惊扰王爷,下官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秋元若走了,夜无冥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萧婉,只淡淡撇下了一句:“往后别乱跑。”
方才生死一线,萧婉惊魂未定,缓过神来时先前厢房的小侍女追了出来并拿着披风给她披上。看着她傻愣愣地站着,怯生生地叫着她:
“姑娘?”
裹上披风,体内的血液勉强和缓过来。
萧婉跟着小侍女回了厢房,她没有地方可去,眼下看来,这里或许能暂时容身。
她看着端来姜茶的小侍女,满父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爷......是王爷将我带回来的吗?”
“是啊,王爷带您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大跳,您额头都是血。”
小侍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您发烧了还是王爷叫大夫来瞧的呢!”
许是因为才开口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意,说话也很慢。
眼前的小侍女看样子是个没心思好相与的,萧婉不免多套些话:“我昏了些天多谢妹妹照顾,醒来有些记不得时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您叫我彩月就好,今日是腊月初十,再过些天就是年关了。”彩月回道。
那距离萧家的案子已经过去快半年了......萧婉心里默默计算着:“王爷有说我醒之后如何安排吗?”
“没有,只交代我们好生伺候着。”彩月站在床前接过萧婉手中的碗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过王爷说若是您醒来了想走的话,不必跟他说。”
想走便走吗?
从聊天中萧婉知道正是萧家出事被处刑之后夜无冥才入的京,一回来便迅速重定了朝中格局,掌权得势。
萧婉心神一动,想到了那个扇坠——他是当年那个小公子吗?
牵动了思绪,萧婉猛烈咳嗽了两声,牵动着肺腑都有些疼,发烧又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这身子只怕是更严重了。
她命彩月退下,再次沉睡醒来的萧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一找夜无冥。
据彩月说院子在王府的东边,竹林环绕,一路上无人,连扫撒的下人都不曾见。
才一入院子,萧婉步子一下子顿住,晃了晃脑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她自己原先的院子吗?
一花一木,一石一景,仿佛将她的院子照搬了过来。
她压着心中的惊异,按照记忆中的路穿过长廊果然到了一处屋子。
红木门虚掩着,微薄的酒香缓缓蔓出。
借着一丝缝隙,萧婉瞧见了内里的光景。
桌案之上散乱地放着几个酒壶,夜无冥不胜酒力地坐在那里,一手支着额头,痛快地喝着。
“王爷?”
萧婉迟疑了片刻,还是轻轻叩了叩门。
杂乱的步伐声过后,门开了,夜无冥半倚在门上,玉雕似的脸上浮现酡红,一袭月白的的竹文衣袍少了威压。
那双眸子带了酒醉的迷离,像是灯火掩在氤氲的雾气之中,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萧婉此来一为道谢,二来是找个理由能够在王府久待下去。
她要复仇,势必要重新调查当初谋反一事,这一定要就借势。
如今眼下,燕王府就是最好的势。
她正要开口,忽然夜无冥就凑了过来,他盯着她颈间红痕,脑袋就这么靠了下来。
沉沉的身躯压得萧婉有些站不稳,她刚想推开,便听到夜无冥恍惚之间喊了一声阿婉。
这一声带着哀怨思念,两个字在舌尖缠绵,酒气带着灼热的温度呵在耳边,叫的萧婉的手僵在空中,推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他是在叫自己?
夜无冥嘴里含糊不清叫喊,只依稀听见晚了抱歉一些词句。
无数种猜想充斥脑海,萧婉心中疑惑,轻声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王爷?”
那双迷蒙的眸子瞬间恢复清明,萧婉肩上一松,眨眼间人已经拉开了几尺的距离。
“谁叫你来的!”
夜无冥仿佛刚才从未喝醉过一般,若不是肩上淡薄的酒气,萧婉或许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那样冷冽的目光刺过来,带着萧索的杀气。
像是一道飓风席卷而来,苍茫大地上一切生灵垂首啜泣着,修罗场一般的杀气。
萧婉知道,此刻的自己但凡说错一个字,结局便是死。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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