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文明神。”
孩童散去后,李大傻对林霄说。
“别客气,”看着比自己还高大半个头的少年,林霄笑着道,“我不是什么文明之神,都是逗孩子的,我叫林霄,你呢?”
文明神,林霄。
一个人怎么两个姓,双姓人么?
想不明白的事,李大傻一般不会再想,向林霄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宾,都叫我大傻。”
“大傻不好听,”林霄想了想,“我就叫你阿宾吧。”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李大傻笑得很憨厚,“好的林霄。”
林霄问道:“你刚刚在镇上裸奔,是他们逼你的么?”
穿越前的林霄,曾因别人欺负智力有缺陷的同学,而与人大打出手。
如果大傻是受人逼迫的话。
那他可能会帮一帮。
“裸奔是什么?”李大傻问道。
林霄用最简单的话解释:“就是光着屁股满街遛鸟。”
“哦,那叫果跑。”李大傻恍然大悟,“打赌输的。”
那个字……念裸。
而且……奔和跑,不是一个意思么?
“赌?”林霄无意纠正李大傻,“他们输了也果跑?”
“那多没劲啊。”李大傻不屑地摇头。
“还有比果跑更有劲的?”林霄心说现在的小孩这么会玩么?
“他们输了,给我一文钱。”李大傻从怀里掏出五枚铜钱,“今天赢的。”
一日五文?
小孩子的钱这么好赚?
李大傻赤果果的炫耀戳得林霄心痒痒。
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赌什么?”
“掰腕。”
李大傻抹起袖子比划了一下。
与林霄大腿一般粗细的手臂上,大鸡腿般的肌肉虬结,一根根青筋如青蛇缠绕一般。
显然就是经常下大力气的。
但这种也就是看上去吓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
林霄有自信,如果自己跟李大傻打架。
不出两拳。
李大傻就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求林霄不要死。
羡慕的眼光从铜钱转移到李大傻的臂膀。
林霄心中有个大大的问号:“比扳手腕,你居然会输给他们?”
最高的艾守羌也不过勉强到林霄胸膛。
而且因为名字没起好,看上去身子挺单薄的啊。
就算这些孩子一起上,也未必是李大傻的对手啊。
难道他们个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跟星爷《功夫》里那个满身肌肉的小男孩一样?
看着林霄不可思议的样子。
李大傻呵呵笑:“故意输的。”
“你直接把他们钱赢光不好么,为什么要故意输?”林霄好奇。
李大傻环视一圈,确定周边没有其他人。
才神秘兮兮地告诉林霄:“一直赢,他们没劲。”
“哦~。”
林霄一下懂了。
原来这波啊,叫阿宾的少年在第五层。
镇上顽皮的孩童们,本就是闲来没事,想看他光屁股作乐。
若是李大傻一直赢,孩子们看不到屁股,就会逐渐失去兴趣。
所以每天赢够了就故意输个一两次。
让孩子们体会到打赏一点,主播就凉快一点的乐趣。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这样的人能叫大傻?
李大傻郑重其事地嘱咐道:“林霄,别告诉别人。”
“放心。”林霄一副我很懂事的样子。
接着又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大傻不骂人,林霄帮大傻,”李大傻指指林霄,又指指自己,“就是朋友。”
这样就是朋友?
林霄笑了。
曾几何时,交朋友不就这是这么简单么。
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有人当自己是朋友。
“对,我们是朋友。”林霄点头。
热情地伸出手,“在我老家,朋友间应该握手。”
啪。
李大傻生怕林霄反悔一般,蒲扇大的手一把握了上去。
还林霄百倍的热情。
林霄的眼眶当时就湿润了。
“唔,可、可以了。”
用力抽出手掌,上面清晰可见白色的手印。
莫迪看了,恐怕也要叫李大傻一声大哥。
“林霄,天黑了。”李大傻抬头看看天,“我要回家了。”
“好的阿宾。”
林霄挥挥手,“以后有事,可以来青牛山找我。”
“我住张姐姐家。”李大傻记住青牛山,补充了一句。
张姐姐?
想起刚刚听到的污言秽语。
林霄立刻猜到他说的是张寡妇。
有个这么大,呸,这么好的大姐姐。
那李大傻应该是饿不着了。
告别李大傻后。
林霄便径直来到后山树林。
迫不及待地走到洞前,打算开始惨绿的生活。
林霄忽然驻足。
转过头定眼一看。
再擦擦眼。
咦?
老槐树呢?
这么粗,这么大,这么长的。
林霄冲过去,这才发现脚下的土是新翻过的。
不用想也知道。
肯定是被做木材生意的刘员外挖走了。
不知道会做成棺材卖到哪儿。
林霄有点失落。
要是早知老槐树是这种命运。
就该对着他打一枪试试。
算了。
林霄耸耸肩。
鬼火少年。
打卡上班。
由于还不足十二个时辰。
是以昨天打掉鬼火的地方还未生出新的。
林霄指间运起水灵,一路深入。
白色的光,照在正道上,比灯笼方便多了。
狭窄又湿润的冗长通道。
天生就有强烈的紧逼感。
愈深入愈令人不由自主地面红心跳。
很难坚持。
林霄强忍着心中的异样。
钻过一个窄口。
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谁也想不到,成功穿过通道后,会有这样一间石宫。
椭圆形的石宫。
最窄处也近百十来步。
其中密密麻麻,满是绿色的鬼火。
如绿色的海洋。
鬼火少年林霄笑了。
有喜了。
趁热,运起下午刚凝成的水灵力。
乳白色水滴射出。
经验值入体。
林霄直接好家伙。
八连杀。
好强大。
什么他妈的叫惊喜?
这他妈的就叫惊喜!
深夜,子时。
升到二十级,林霄心满意足。
收枪,出洞。
蹦蹦跳跳地回家睡觉。
……
翌日。
早起的林霄做好早饭。
李道长恰到好处地起床吃饭。
林霄咽了口粥,指着自己问道:“师傅,您觉得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么?”
李道长目光沉浸在黄书中,吧了吧嘴,不假思索地说道:“长了些。”
“哪里长了?”
林霄愣住。
怎么我自己都没发现。
李道长略带嫌弃的口吻:“粥煮的时间长了些。”
害。
确实软了点。
林霄没有放弃:“我是说我身上。”
李道长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头发长了些。”
敷衍。
“好吧。”林霄无奈,“当我没问。”
一声鹤鸣,悠悠传来。
李道长动了动耳朵,叹道:“这客来得一个比一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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