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问苍天:御龙诀》不爱吃芫荽 ^第9章^ 最新更新:2023-02-01 17:41:47 连载中

评分:

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不爱吃芫荽  

剧情简介

“荀旸?该不会是勾陈帝君吧?!”玄水真君径自翻过茶杯给自己斟了茶水,“当真欺人太甚!山鸡姐,你不曾招惹过他半分,岂有他这般愚弄你之道理,你怎也得戏弄他方能解恨!”
  “安儿,切莫轻举妄动,此挑衅之举使不得!”老天帝颇为不悦地踩了玄水真君的靴面一记,示意他莫再这般咄咄逼人。
  勾陈帝君与元安阳之间早已结下梁子,当初争夺朱雀星君之位,本该是险胜的元安阳因着勾陈帝君的蓦然搅局才赌气输了,虽说他这位外公本就不欲她成事,但这般算了着实让人难以释怀。
  何况,他那断袖女婿并不希望元安阳与黅霄宫过多牵扯的。因着是个断袖,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是舍不得她远嫁至颢天。依元珩神君的谋划,在南荒觅个不错的神君当女婿便算了。
  “哼,此口恶气不除,岂能让我欢颜。就依星哥之言,怎也得戏弄那韩林神官,挫一挫那黅霄宫!”
  老天帝思索片刻终也点头答应,玄水真君与元安阳之话乃是各有各道理在,若说戏弄神皇使不得,那戏弄神官也不为过。加之,韩林神官气度从容尔雅,素来不大计较这些小辈的小打小闹。
  约莫三日,元安阳终是等来元珩神君到南荒边境视察之机,揣着一片不知从何处扒下的银白蛟龙龙鳞,鬼鬼祟祟闯入行宫之内的一处佛堂。此地乃元珩神君专门辟出的佛堂,其内供奉着勾陈帝君所赠之龙鳞。
  元安阳以“偷龙转凤”的术法把佛堂之内的天龙鳞上之仙气渡至此蛟龙龙鳞之上,其后回闺房换上一身莲花襟的雪白广袖流仙裙,套上鹅黄罩衣,化了淡雅的妆颜,待得铜镜之内的美人如画,她才拎着这片龙鳞骑着木鸢前去颢天的黅霄宫。
  飞过繁复的甬道,最后越过层层屋檐翩然落在黅霄宫的门外的甬道处,这黅霄宫的甬道处栽种着一棵昆仑神树,是个极其明显的标记。根据古籍记载,这位勾陈帝君乃是个刚正不阿、不近女色的老神尊,然而她本就待此陈腔滥调无感,加之她此行要觅的乃是韩林神君!
  依照古籍记载,勾陈帝君入主黅霄宫前曾有两位一文一武的得力助手,一文指的是素有勾陈帝君“解语花”之称,原身乃是异兽讙所化的黅霄宫主事韩林神官,一武指的是擅长御兵,原身为异兽驳所化的猛将飞鸿神君。
  纵观两人之差异,飞鸿神君的纰漏是思量得不够透彻,而韩林神君的纰漏则是不够胆量,两人各有各性情上的纰漏,却又正正如此才能形成阴阳调和之势。他在这一文一武的猛将支持下,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骁勇之态荣登“四御”的西极真皇。
  朱红大门之内走出一位身穿蓝白窄袖劲装的挺拔身姿,衣衫之下是刚棱有力的贲张,然而那张面如敷粉的年轻秀逸却又如凡间所言的文弱,如此诡秘的气质竟在同一人身上展露,莫非他就是那位素有解语花之称的神官长?
  区区一介神官长已是这般让人心生畏惧,不知那位年事甚高的勾陈帝君又该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这一路上为免显得唐突,元安阳乃是故作无心地跟在他三丈之外,直到踏入黅霄宫外的十里竹林深处,在将过未过竹桥之际,他蓦地驻足转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仅及他下巴处的娇小身躯。
  “敢问郡主尚要跟到几时?”奈何对于不请自来的神女仙子,他素来不甚客套。
  出门之初,荀旸早已掐了个隐身术,然而在出门之际却遇上了鬼鬼祟祟的她,诚然他已是认出了她。本以为任其傻等半日便算了事,奈何她竟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莫非转生的她仍旧残存昔日血盟之牵绊?
  “敢、敢问神君可是韩林神官?小仙元安阳今日贸然前来正有要事觅神官。”出手不打笑脸人,元安阳努力笑得和蔼可亲、生蓄无害。
  韩林神官?荀旸失笑地看着她,可惜今日的韩林神官难得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在宫中当值。
  “韩林神官?”该不会她觅错了人吧?到底是与不是,为何他只顾着眉头轻拧,而不去作答?元安阳笑得脸容有点难发僵,罢了,还是由她主导吧。
  荀旸本以为她会蹦出何等惊天动地的伟论,却见她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副自凡间觅来的画像,随着画像的推开,入眼便是一介头戴冕旒,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其嘴边的山羊胡子显得甚为仙风道骨。
  这模样委实有些眼熟——啊,这化像便是在他凡间仙观中之模样。
  “敢问神官长,此画像可是勾陈帝君他老人家?”元安阳问得甚为恭敬,也甚为不确定。
  荀旸强压欲要朗声大笑的冲动,微微颔首算是回答。她竟傻气得拿着从凡间觅来的画卷比对,她可知凡间之画像皆为诓人之幻术?“尔,到底所为何事?”
  眼看他微微颔首,元安阳这悬起的心终是落下,若是错认了人她还得觅个由头溜走。草草收齐那卷画,她从袖中摸出一片仙气缠绕的银白龙鳞递于他眼前,随之而来的乃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诉情,说得情动之时更滑下两滴眼泪以证她口中那位寿与天齐与日月同辉的冷清神尊乃是何其有违仙德,诓骗她这个年幼无知、笨如白兔的可怜小神女。
  她嘤咛几声后竟听到荀旸轻蔑一笑,他仅以食指与中指颇为不屑地夹起那块龙鳞。“尔,确定此物乃帝君所有?”
  “确定,帝君这般万丈光芒的神尊,这银白龙鳞非他老人家莫属。勾陈帝君乃是头由日月所化的银白天龙,这银白龙鳞之上的气息,神官岂会认不出个一二来。”元安阳故作姿态地伸手欲要取回,却被他仗着身高优势把手中的龙鳞高高举起,那片龙鳞在他手中仿若活了那般翻来覆去。
  “一则帝君乃是日月星辰所化的仙胎,虽是龙身化像,却非此等蛟龙之类;二则此龙鳞上虽有帝君气息,但极其薄弱,想必是以术法所渡;三则一切皆是尔一面之词,小神委实难以信服。”荀旸难掩笑意,原是寻仇而来!
  “神官长好眼力,正正是帝君他老人家戏弄小仙在先,小仙此番前来更是无奈之举。区区一两巴豆,权当替帝君洗涤肮脏的心思罢了。” 元安阳干笑两声,这个韩林神官并不好糊弄,他不过触手便知她以术法把龙鳞上的气息渡至蛟龙鳞片前来讹诈,如非必要断不能再招惹此人。
  荀旸说话素来仙风道骨缥缥缈缈得让人如沐春风般,他暗笑一记,他倒是想知晓若事成,元安阳会以何等厚礼款待。“郡主不妨直言,若卑职帮尔有何好处?”
  “爽快!小仙甚是喜欢神官这般直爽的性子。素闻神官长本领高强,且深得帝君他老人家之器重,此事若神官长办成了,小仙定必送神官长美人三名以作长夜漫漫之慰藉。”自古以来食色性也,除却断袖诚然这天地间没男子不喜欢美人的。
  “美人在前,受与不受皆凭神官长处置,受,不过是食色性也,这勾陈帝君不过说神官长半句不是,不受便是禽兽不如,想必这勾陈帝君更是说神官长无能。”
  “乍听之下甚为吸引,奈何黅霄宫外素来不乏美人。”美人?黅霄宫外不时会有神女仙子不请自来地攀爬于黅霄宫的宫墙外所栽种的一棵昆仑神树之上欲要窥探他的动静。

  每当开花之时那一串串灯笼般垂下的花儿漫入黅霄宫的院落煞是赏心悦目,奈何那些女神仙终日攀在树上让他颇为心痛那些垂吊的花儿。他几乎看着这天上天下百演不厌的戏码,诚然也早已看腻了。
  “神官长此言差矣,纵然黅霄宫外美人无数,可也与神官长无缘。” 她巧舌如簧地步步引诱,这莞儿一笑甚是沁人心脾,“神官长怕是心中明白,这些美人求的乃是帝君他老人家,可本郡主赠予的却是仅为神官长所有。莫非神官长不曾细想过这美人在怀么?”
  “有尔美么?”荀旸今日心情不错,是以双手环胸露出难得的玩乐兴致。
  从前这些神女仙子仅在他身上打主意,如今这元安阳却把主意打到了韩林神官身上来,这“美人在怀”之把戏,耍得好便是你情我愿,耍得不好便是生生构陷。
  “神官长谬赞,小仙自觉容姿不过拾人牙慧,委实谈不上风情二字,自觉入不得神官之法眼!”瞧他这般文质彬彬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色胚!她不动声色地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若是他敢冒犯于她,她定必以鹰爪擒拿术教他如何在“残”字上作文章!
  “不若,郡主牺牲色相让卑职亲一记。”这般温柔细语,当个神女仙子怕也耽误了她不少日辰,不知可有兴致在凡间当个老鸨,赚些姑娘家的花钱。
  本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原是也懂得“惧怕”二字。因着两人相距不远,荀旸不曾错过她脸上的活泼神绪,许是她的性子过于动如脱兔,总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了她的天姿国色。
  荀旸强忍笑意食指轻弹,那枚龙鳞贴到她光洁的额头上,君子有成人之美德,他虽非君子也不屑于这般糟蹋旁人的情意绵绵,练功后再修书也不迟。“好,卑职应诺便是。”
  “那半个时辰后,小仙在瑶池畔静候神官长佳音。”寻得他这一承诺,元安阳乃是动如脱兔般踩着愉快的步伐转身便要离开,走了几步蓦地转身一问。不知为何眼前的青年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莫非是她魔障了?“话说,神官长与小仙在今日之前可曾见过?”
  “不曾。”他头也不回地往十里竹林深处走去,穿过竹桥,消失于浓密翠绿的竹林之中。
  半个时辰后当他领着真正的韩林神官到瑶池赴会,元安阳方知自身又被勾陈帝君摆了一道。她含笑将身子一拐,准备落荒而逃。“啊,本郡主有点乏了,许是今日尚未睡醒灵台甚是迷糊,告辞。”
  荀旸略略挑眉,韩林神官已是先发制人地拦截了元安阳之退路。“郡主请留步!卑职素闻郡主除却音波内功厉害,尚有鹰爪擒拿术也颇为了得,今日不妨比试一番,何如?”
  元安阳亮出那水葱般的长指甲,仅以赤手空拳与韩林神官过招。这鹰爪擒拿术本是她下凡游历之时跟凡间一位武学高人拜师的,那凡女不知她乃是神仙,只道她天资聪慧。
  韩林神官脸容依旧从容不迫,面对她紧密的攻势,他仅以臂力把元安阳的攻势震开。元安阳尚未收回攻势,足尖如鬼魅般滑行避开韩林神君的进攻。
  青葱般的水甲竟如无坚不摧的钢爪般,三个来回之间,韩林神官一个不慎那宽袖竟被生她以腕力扯了下来。荀旸手中的拂尘一扬,那雪白的天蚕丝瞬间如灵蛇般欲要把元安阳捆绑住。
  元安阳深知若被这天蚕丝捆住休想能逃脱,她掐了一个诀迅速躲开了天蚕丝的追捕,期间也不忘来个调虎离山,弹指把韩林神官给定住。
  蓦地一缕雪白银丝从旁的一处攻出,元安阳翻身躲过那缕雪白银丝,蓦地腰间被另一簇雪白银丝纠缠着。一阵钝痛自她娇嫩的臀部传来,她竟被生生扯到地上,这粉臀如今乃是火辣辣的疼痛,这双主仆当真不懂何为怜香惜肉!
  “堂堂勾陈帝君竟一再欺负弱质女流,成何体统?!”被天蚕雪丝五花大绑的她一脸不爽地瞪着此刻居高临下的两位神君,据她所知,越是上了年岁的神君越是喜好在面子上作文章的。
  “郡主寻衅在先,何来颜面强词夺理?”荀旸半蹲下来与五花大绑的她平视。
  “到底是我强词夺理,抑或是你玩心大起,以诓我为乐?”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随即先声夺人一阵狺吠。
  “韩林,备好笔墨,好让本帝君为郡主题字,以便南荒上君明察秋毫。”荀旸难得玩心大起,欲要以朱笔赐字,再三戏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恶徒。
  “且慢,万事皆能商量!”元安阳急急央求,本是被捆仙绳束缚的一双雪白柔荑如今乃是死命握着他的手掌不放,而他也没有甩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瞟向她握着他手的嫩白柔荑,话语间却不曾听到生气。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化开天蚕雪丝的束缚?本是想要吓唬她的玩心如今被招惹得更大了,他与韩林神官暗中互换了一个玩味的眼色。
  “帝君,小仙乃一介柔弱女子,帝君当真狠心为难么?”像是察觉自身泄露了什么,元安阳急忙松开并把手收在身后,期间还不忘别过身子,让他细看她的一双柔荑正被天蚕雪丝捆绑。
  韩林神官他发现自己这张嘴巴当真说不过眼前这个娇小的上仙,明摆着是她在作妖,可经她一说倒成了勾陈帝君与他韩林神官占尽她的便宜。
  他含笑附和伸手稳住元安阳的仙首,以便荀旸在她光洁的额头写了“元安阳”三个娟秀的大字,嫩白的小脸分别写着“在颢天”、“撒野”,落款处更是画了一个猪头,这朱笔的朱砂整整一天才能洗去。
  根据韩林神官打探,说她打道回府酣睡不过两个时辰便当即被元珩神君扭到院子里罚跪,当夜之时因着顶嘴被元珩神君差点没打个半死不活,还好烁兰公主祭出天族公主的仪仗救了她。
  接下来一连几日她几乎是赖在自己的寝宫里,除却上学,皆是不得径自离开南荒行宫。本以为一切事端就此落幕,不想近日又因着她跟随烁兰公主到九重天参与苍天法会,不知为何又生出翼君之子摩诃待她一眼万年,势要将其迎娶为妻之事。
  彼时,元安阳抱着盘瓠犬花花一副将死不活的模样趴在凉亭的石桌上,这桩祸事本就非她所起的。本是闲坐一处的她莫名被摩诃拦截,这厮怎也要她对饮三杯烈酒,无奈之下她只得抿一口便作罢,谁料那厮酒量甚浅,一杯烈酒之下便妄顾宴席耍了酒疯。
  纵然在东极真皇的细查之下,摸出此酒被人下了药,奈何翼君不曾责备其子轻率,反倒把过错推诿至南荒上君教女无方之上,甚至扬言若不把她嫁予翼族,翼族之大军便踏平南荒。
  “好歹也是根苗正红的天族贵胄,如今却落得妖姬之骂名。若被我揪出那个散布我艳名的歹人,我定必将他碎尸万段!”她无精打采地趴在石桌上对着怀里的盘瓠犬花花甚是懊恼地哀叹,盘瓠犬花花颇为傲娇地咬着那颗小绣球,对于主人的唠叨像是早已习惯了般。
  “碎尸万段?尔祸端若再生事,怕是无人能救尔。”一道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的悦耳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她犹如雷劈般惊诧了一会儿,待得转身却见荀旸正站在她身后。
  “勾陈帝君?!”因着她吓得不轻,蓦地迸出一句鸟语,就连怀里的盘瓠犬花花无故跌到地上。

其他人还在搜

相关TAG

加载中...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晋ICP备2024031041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