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倒没在意我的表情,淡淡地说了句:“你身子虚,好好休息吧。”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剩下我一个人“乖乖”地躺在床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一起身便晕,还是安分地躺着比较舒服。
一会儿,小蛮进来了。见我醒着自是惊喜万分,笑着跑到我床边道:“公主可醒了,都吓死奴婢了!”
我笑:“没事,我是打不死的小强!”看她一副不解的样子,只好又道:“我命硬着呢,哪那么容易死啊?”
先前的话她是听不懂,可这话一说出口,小蛮立马捂住我的嘴,嗔怒道:“公主可不许胡说,公主乃大贵之人,今后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汗,我也知小蛮是怕我伤心才如此安慰我,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还大富什么呀,都被人家软禁着走了!
小蛮道:“公主,奴婢怎么看着这十二殿下很像那日我们在宫外遇见的那位叫卡巴的生意人啊?”
我无语,什么叫像啊,小蛮你还说得真含蓄,他妈的根本就是嘛!我哼哼:“就是他!现在倒好,摇身一变,成了我儿子了!”
……
在营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整队出发了。
我恶狠狠地抓着卡巴的衣服,怒目相视:“不是知道我身体虚弱吗?干什么还这么急着赶路!”
卡巴没有生气,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只道:“只因……不得误了良辰吉日。”
你,好你个卡巴斯基!
只因……不得误了良辰吉日。
嗬,这给你老子娶老婆,你倒是很积极嘛?讽刺道:“那母妃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这么替我们着想啊?哼,照我说呀,你就是一个不肖子!给你爹讨小老婆倒积极得很,全然不顾及你母亲的感受!”我也知道“小老婆”三个字对他来说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不过连在整句话里倒也算得上通俗易懂了吧。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卡巴,瞬间换了一副愤怒的脸色,用力抓住我的手腕:“你!”却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单只是瞪着我,我都有些心里发毛了……
随即他抛下一个“哼”字,一把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呃……貌似被我惹恼了?可是,不至于吧,这么小气!晃晃脑袋不去想他,侧卧在塌上休息,本姑娘现在最缺的就是体力了。
又过了三日,本姑娘的头晕之症才见好。看来这玥妃那一指实在是狠毒非常啊!
车队在扎营时,我已经可以出去走走看看了,哎,这几天一直躺着,身不痒,心早就痒痒的了。
路过卡巴的营帐,隐约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好奇地把耳朵贴了过去。
“恩……啊,殿下你好坏哦!”一个消人魂魄的声音软软地响起。
妈呀,卡巴他居然,居然大白天的做那种事!虽然非礼勿视,可是本姑娘实在是熬不住了,悄悄地将帐帘掀开一角,果然看见赤身裸体的两个人,正如干柴烈火般纠缠在一起。呃……完全是□□的现场拍摄……
可是,这个女人是谁?难道是军妓?
呃……貌似这里应该没有这么时髦的称呼的哦?不过男人确实都是好色的,看他卡巴平时人模人样的,这一脱光还不是什么兽性都出来了?
正在我想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冷不丁感觉一只大手伸出来,揪住了我肩头的衣服,用力一扯,我顺势跌进帐中。
卡巴看清是我之后,无比惊讶地道:“母,母妃!”
我抬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草草地套上了衣服,只在腰际扎了一条带子,小麦色的胸膛仍裸露在外面。我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刚刚忘记补充了:其实女人也是非常好色的呀!
“殿下,是谁呀?”那消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这才想起帐中还有第三个人,一手拍掉卡巴抓着我衣服的手,稍稍整整,转过身去,本姑娘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卡巴在这白日里也按耐不住。
这一看,我傻了,她也傻了……
愣了几秒,还是她大叫起来:“倾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个激灵,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吧,誉苏?
镇定镇定,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愤怒道:“放肆!看见本宫还不下跪行礼!”又看向卡巴,“你的人恁得就如此没有礼貌,见了你母妃我也不知道行礼?”
嘿,现在本姑娘把卡巴母妃的身份搬出来,就是想给誉苏点颜色。好让她知道,就算想作卡巴的小妾,我也好歹算她半个婆婆呢!虽然,呃……婆婆是老了点儿,不是有句话说“终于媳妇熬成婆”吗,就足以说明婆婆两字多有威慑力了。
没想到卡巴轻蔑地哼一声:“她可不是我的人。”
啥?
都一起上床了还不是你的人?你还以为本姑娘的眼睛也是画画上去的呐?
哎,既然卡巴不承认是他的人,那我整起誉苏来也就不用看他的眼色了?想到此,我又心情大好:“既然不是你的人,那本宫罚她个不敬只罪也是不为过的哦?那就……拖下去掌嘴吧。”
斜眼看誉苏,她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竟连卡巴刚才说她不是他的人时,她也没有展现那种应有的落寞,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意。
下床,朝我走来,开口:“许久不见,妹妹好大的口气呀。想当日在万凤楼的时候,你可也得喊我一声姐姐呐!呵呵——”
这女人,居然翻我的老底!
不过未待我说话,卡巴一声怒喝:“你说什么?”
誉苏却仍是波澜不惊,度至我身边,轻言:“奴家是说,这往日里她与奴家还是一个屋檐下的好姐妹呢!”
呃……她也真说得出口?好姐妹?!
我正恶心她讲的话时,誉苏却忽然拉过我的手臂,只看了一眼,她的嘴角变缓缓化开,成了一朵艳丽的芙蓉……
我心下一惊,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右手的袖口。愤怒地瞪着她,她却一脸无辜地朝我微笑,这蛇蝎女人!
卡巴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到他身边,看的却是誉苏,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这声音,听着好……危险啊!
誉苏眉毛轻佻,略带笑意:“奴家是说,她与奴家一样,曾……是烟花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