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给残疾死对头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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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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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念之,陆承嗣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嫁给残疾死对头》,由网络作家“天花雨曼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帝姚念之在位期间,为国为民,自诩是一代明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去世之后,竟然被冠上了一个妖皇的称号。甚至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念及她所作出的那些贡献,思及如此,姚念之的内心不免一阵悲凉。一朝重生,她成为了丞相府不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开局就是拜堂成亲的场面!不过与一只大公鸡拜堂是闹哪样?新婚夫君竟然是她前世的死对头!冤有头债有主,她决定复仇……

《重生嫁给残疾死对头》精彩片段

“走走,听说前朝女帝死了,脑袋砸成了豆腐渣,尸体挂在城楼上,要晒上七七四十九天呢!”

“真是老天有眼,她罪孽深重,有了今日也算天道好轮回!”

六月初三,京城各家各户奔走相告,成群结队地前往护城楼瞧个究竟。

烈日炎炎,身穿囚服的女子躯体高高悬空,头部已经千疮百孔,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她的身体宛如无根的浮萍,在空中晃啊晃,晃啊晃……

天气炎热,无数苍蝇虫蚁在她腐肉上停驻又飞走,空气间弥漫着恶臭味。

“听说她登帝那一日,活活屠了陆氏千余人,宫门前血流成河,她的龙袍是浸过血之后加身……”

“我还听说,有女婢说错话,就被剪去了舌头,更有女官做错事成了人彘……”

“此等妖女,天也不容呐!”

女帝在位只有半载,这半载光景,可谓是臭名昭著。

明唐陆氏江山生活的百姓,虽不富足,但也是国泰民安,偏生横空出世个女帝搅弄风云,闹得人心惶惶。

或是青天有眼,驻北疆的瑞王得知国之变数,领军杀回,仅用了半年,便光复了明唐,天下依旧是姓陆,只不过,这女帝杀伐无数,终究没个善终。

一片混沌中,姚念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一声嗤笑,旁人只知女帝凶恶,又怎知,为明唐效力的姚家,因明唐君主听信谗言株连九族?

明唐的江山,姚家三代人守护,重权在握却只有一死表忠诚,伴君如伴虎,陆氏,根本不配拥有黎明爱戴!

啊……

都过去了。

屠尽陆氏千余人,已告慰列祖列宗,哪怕死状惨如此般,她也瞑目了。

姚念之不再看,任由灵魂飘荡,忽而耳边是嘈杂的敲锣打鼓声,伴着喜气地的唢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怎么回事?

入眼是宽敞的厅堂,堂中张灯结彩,人潮涌动,一女子正顶着红盖头,牵着姻缘结,而姻缘结的另一头则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夫妻交拜!”

随着媒人扬声一句,女子鞠躬之后,身形明显地晃了晃。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女婢急忙近前扶着,就在这时,飘荡的游魂姚念之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吸力,意识如沙漏,涌进了新娘的身体里。

“娘娘,娘娘,怎么会有血?”

女婢瞧着新娘红盖头下滴答着点点殷红,面色惨白。

姚念之腹部一阵绞痛,眼前的景物成了虚影,她抬起手,撑着脑袋,视线又再度清晰。

她站稳脚,推开了女婢,红盖头的流苏晃动着,她鞋面缀着的珍珠格外明亮。

不过瞬息,她的记忆掺杂了莫须有的片段,那是一个叫做白念之的女孩子,乃丞相府嫡女,有心系之人却迫于赐婚,不得不嫁给瑞王冲喜。

她万念俱灰,拜堂之际,服毒自尽。

姚念之抬起头,看着自己紧攥姻缘结的手,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是重生了,占据了白念之的身体。

“娘娘?”女婢浣秋担心不已,又唤了她一声。

“我没事。”姚念之拭去了嘴角的血腥,目光落在了姻缘结另一头的公鸡身上。

原主嫁谁来着?

嫁的瑞王?

便是从北疆领兵,一路风风火火,将她从帝王宝座上撵下来的瑞王?

那一战惨绝人寰,瑞王被打下马,他居然还没死,受了重伤,瘫痪在床!

嚯!

她本放下执念,恩怨两清,只是这只公鸡算什么个意思?

媒人见她无碍,便高声宣告:“新郎新娘送入洞房,礼成!”

姚念之主动抱起了公鸡,它双脚被红线捆着只能任由摆布,抱在怀里,翅膀象征性地反抗扑腾了两下。

这瑞王府不是欺人太甚么?

冲喜就冲喜,竟教一只公鸡跟原主拜堂!

这屈辱原主受不了,姚念之更是无法容忍,陆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送亲的队伍送到了府中烟雨阁,十里红妆,从厅堂回廊,清波翠湖,一直到喜房门口。

新娘至门口,跨了火盆,吃了桂圆,花生,人群才散去。

门扉前,姚念之并未急着进门,她玉葱般的指尖轻轻抚弄着公鸡的羽毛,“浣秋,你去,给我找点柴火,弄一口锅来。”

“娘娘,要那些做什么?”浣秋不解,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才是要事呐!

“去,这玉佩算我赏你的。”姚念之揪下腰际系着的雏凤玉佩压在浣秋手中,旋即,抱着公鸡坐在了门槛前的台阶上。

浣秋遣散去,怀里的公鸡安分了许多,只是那双眼带着天真,丝毫没有察觉到可能袭来的危险。

“娘娘,锅来了,还有柴火……”

姚念秋将柴火搭起来,捡了些石头,支起了一口锅,左观右望,也不见什么能着火的东西,碍事的红盖头被她扯下来,问浣秋要了火折子点燃,这就开始烧水。

浣秋目瞪口呆,她都看到些什么?

王妃娘娘她居然在喜房门口杀了一只鸡,拔毛,煮汤!

“娘娘……王爷他……”浣秋欲言又止,回头望了眼喜房,新郎官还在房中等着呢!

“正好,你叫他,出来喝一口鸡汤。”姚念之搅动着锅里的鸡,她已经很仁慈了,发簪子痛快利落要了它的命,让它免去死亡的痛苦。

浣秋无语凝噎,王妃可是相府小姐,往昔秀外慧中,端庄有礼,今儿是怎么了?

锅里热气腾腾,命浣秋拿来了勺子碗,她盛着凑到红唇边,丁香小舌舔了舔,香味浓郁,正好入喉。

正好原主服毒,腹中隐隐生疼,可以补一补。

“嘎吱。”

当下,房门从里拉开,红衣男子坐于椅子上,椅子四角钳着滚轮,棱角分明的面孔阴沉,刀削薄唇微启,冷冷地注视着她,“你在做什么?”

瑞王陆承嗣生着一副桃花面,剑眉星目煞是好看,且有勇有谋,不然也不会领着十万精兵就一路踏平半壁江山。

可惜,他姓陆。

姚念之不慌不忙,笑若春风,唇红齿白,手里的碗隔空往前送了送,“王爷馋了?这可是你的分身,来一口尝尝?”


柴火荜拨,一地鸡毛,还有那随意掷在地上的姻缘结,陆承嗣的脸更沉了几分,她这是将拜堂的公鸡煮了!

“好个丞相府嫡女!”陆承嗣修长的手扣着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显露,转而瞪了眼浣秋,“把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都给本王撤下去!”

浣秋一个哆嗦吓得不轻,王妃娘娘胆大包天,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女婢哪敢忤逆王爷的命令。

然而,她的手刚探到锅边,姚念之擎着勺子就敲在她手背,皱眉不悦道,“我辛辛苦苦熬的鸡汤,敢动我剁了你的手!”

浣秋吃疼地缩回手,眼巴巴地望向陆承嗣,可怜地无声诉说,王爷不是奴婢不从,是王妃娘娘太凶啊!

陆承嗣彻底恼了,一拍扶手声色俱厉,“白念之,你最好收敛些,这桩婚事,陛下做主,你当本王愿意娶你不成?”

自然是不愿意的,否则怎地抓了只公鸡就跟她拜了堂?

白念之生得妩媚,眉眼上翘,饱满的唇瓣扬起时,有着两道括弧,一笑足以夺人心魄。

她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碗里的鸡汤,“我当我愿意嫁?朕……正合我意,不如原地和离?”

“朕”这个称谓过于顺口,脱口而出,好在话到嘴边转了弯儿。

两人对视着,陆承嗣眸光阴冷,姚念之悠然自得,一旁的浣秋瑟缩着身板,想劝慰两句又不敢,这才新婚夜啊,两位主子这就翻脸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什么和离?”院门口传来苍老的声音,三人齐刷刷望去,那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系着红黑的头巾,满头银丝,在女婢的搀扶下,弯腰驼背地向着他们走来。

“娘。”陆承嗣舒开了紧攥怒火的手,望向老妇,难得,冷面有了温和的色彩。

“娘。”姚念之福了福身,原主记忆里,这位花甲之年的老妇乃是瑞王的奶娘,瑞王的母妃早就死在了宫中,瑞王是奶娘一手带大的,视奶娘为生母般。

瑞王功高,又因战乱而身患顽疾,奶娘自作主张请了陛下赐婚,与丞相府结亲,算是巩固瑞王的地位。

老妇穆氏,倒是有几分远见。

当下,她灰蒙蒙的眼,扫过两人,最终定在白念之脸上,“念之,新婚为何不入新房,这鸡汤是怎么回事?”

姚念之本着大闹一番的心思,但方才被陆承嗣挑衅,当下决定戏耍一番,故作乖巧迎上老妇,挽着穆氏的手,笑脸晏晏,“娘,公鸡拜了堂了无用处,奴家想着相公身子欠安,这不熬煮鸡汤给相公补补,算是奴家的一片赤诚。”

“姚念之!”陆承嗣剑眉倒竖,若他能行动自如,必定亲手拎起这女子扔出瑞王府。

颠倒黑白,有违大家风范,恬不知耻!

“嗣儿。”穆氏沉声,略有警告的味道,“念之好心,未嫌你,你倒是怪罪上了?”

“娘,奴家身同感受,光复明唐大业,王爷劳苦功高,就是苦了王爷了。”姚念之悲恸之态,似有晶莹泫然欲泣,指尖轻拭过眼角。

续而,她盛了一碗鸡汤,走到门口,施施然地坐在了椅子扶手上,身贴身的距离,舀着鸡汤吹了吹喂到陆承嗣嘴边,“相公,喝一口吧,这可是奴家的心意。”

陆承嗣太阳穴“突突”跳,锋锐的眼刀子似乎想要了她的命。

这女子心思深重,仗着奶娘在场,威胁起他来了!

可是,奶娘养育之恩大于天!

“来吧,相公。”姚念之抛了一记媚眼,声色故作娇柔,若是寻常男子,在她这柔态下估计魂儿都酥了。

陆承嗣咬了咬牙,抿成线的薄唇张开,一口鸡汤顺进了嘴里。

难喝!

腥味过重,连一丁点盐都没有!

“你们相敬如宾老生就放心了。”穆氏露出和蔼的笑容,从手腕上摘下了玉镯子,“念之,你来。”

姚念之娉娉婷婷,汤碗递给了浣秋,这才站在穆氏跟前。

紧接着,穆氏牵起了她的手,玉镯子松松垮垮地套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手腕。

她皮肤白若凝脂,很是衬乳白的玉镯。

“念之啊,这是靖妃娘娘留下来的物件,靖妃娘娘殡天之际,再三嘱咐老生,一定将此物转给儿媳,定要保管妥当。”穆氏言语间,目无定点,似在追忆。

靖妃就是陆承嗣的生母,可惜了,不能亲眼见着儿孙满堂。

陆承嗣目光一凝,眼底的戾色愈重。

那是母妃的遗物,白念之怎配!

死人堆里爬上来的姚念之,敏感地察觉到背后灼灼的恨意,她收着传家宝心安理得,笑得越发甜了,“娘,奴家一定伺候好相公,孝敬好您。”

丞相府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得体,穆氏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轻轻拍着姚念之手背,“你啊,早点给嗣儿生个大胖小子,给皇族添丁,老生和靖妃娘娘死而无憾。”

“娘……这,这还得问王爷。”姚念之娇羞着低头,余光瞟向陆承嗣,眉梢爬上恶趣。

“嗣儿?”穆氏眯着眼看陆承嗣,三申五令,“要待念之好,定要珍惜她,如何?”

跟白念之生儿育女?

刚进门就给他下马威的女子?

陆承嗣有心送她回炉重造,却只能生硬地颔首。

奶娘已是风烛残年,怎忍心她老人家为他的事徒添愁绪?

穆氏放心离去,姚念之推着陆承嗣进了喜房,关上了门。

“呵!”陆承嗣心底压抑着怒火,一声冷笑,“丞相就是教你这般阳奉阴违的?”

“别,我可是自学成才。”姚念之对镜将繁重的步摇朱钗全数拆下,镜中人巴掌脸,柳叶眉,明眸如狐。

是个美人胚子,长发如瀑披在肩头,狐媚中几分清冷,几分柔弱。

陆承嗣真是对这新婚妻子无话可言,指着门口道,“滚出去,本王一刻也不想见到你!”

“出去?住哪?跟娘同寝吗?”姚念之反问,扭头一屁股坐在了喜床边,有以下没一下卷着鸳鸯被的流苏,“长夜漫漫,娘还想抱孙子呢!”

“孙子?”陆承嗣揶揄嗤笑,“你是痴人说梦!”

“嗯,是该做梦了。”姚念之自顾自宽衣解带,掀开鸳鸯被褥,头靠玉枕就这么躺平入睡。

“白念之,你聋了?本王让你滚!”陆承嗣怒火中烧,驱使滚轮的椅子靠至榻边,伸手去拽被子。

蓦然,姚念之睁开眼,眼白泛着血丝,她一记厉眼盯着陆承嗣,旋即,扯着床角挂着的红绸子,迅速绕着椅子捆了两圈,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放开本王!”陆承嗣命令的口吻,全然不知白念之有何打算。

“闭嘴,扰我清梦,信不信我砍了你脑袋!”突然间,她杀气暴涨,那枕边的喜帕卷成团,掐着男子的下颌,蛮横地塞进他嘴里。

呼……

耳边清静了。


重生是重生了,做点什么好呢?

入梦里,听着耳边“呜呜”的嘈杂声,姚念之陷入沉思,大仇得报,又给了她一条命,她倒是想过点普通人的日子,闲来喝喝茶,晒晒太阳,也挺好的。

迷迷糊糊陷入沉睡,转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她抻着胳膊,舒展开眠的身子骨,这一觉没有噩梦,睡得格外安稳。

唯一不舒服的是,一旁男子森冷的眸子紧盯着她,宛如野兽般腥红,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相公,早。”姚念之一笑置之,起床先是换了衣裳,才慢条斯理解开了束缚着陆承嗣的红绸子,抽掉了他口中的锦帕。

捆了一宿,陆承嗣浑身僵硬,正张嘴都麻木了,心口起伏得厉害,杀气极重,“白念之,我看你是ba想佛了!”

诶唷,话都说不清楚,还怪可爱的。

“谁教你是个残废呢?”姚念之笑眯眯道,行至门前,唤道,“浣秋,打洗脸水来,给王爷换身衣裳。”

浣秋乃陪嫁丫鬟,端着水盆进门,都不敢正眼瞧姚念之,从前自家小姐那是窈窕淑女,求亲之人门槛都踏破了,如今,指定是中邪了,阴阳怪气还凶悍如斯。

洗涮梳妆,不多时,管家便送来了首饰。

有缀珠玉的簪子,蝴蝶状的金钗,还有珊瑚的耳环,满满当当地摆满了梳妆台。

姚念之挑挑拣拣,量是足的,只是这些首饰,不是有裂痕就是陈旧带锈,好比是捡了谁的破烂。

“咱们瑞王府穷困潦倒至此?连件像样的饰物都没有?”姚念之掂着一枚裂痕遍布的金簪,问的是那戴着毡帽,福态的管家老胡。

胡管家面有难色,讪讪笑,“娘娘,这些都是安阳公主赠予您的。”

安阳?

就是那将要及笄的小公主,陆承嗣的亲妹妹?

呵!

陆承嗣不待见她,连个黄毛丫头也跟她作对!

“浣秋,安阳公主不懂礼节不知请安,我这做皇嫂的,亲自登门会会吧!”

姚念之悠然跨出门,背后是陆承嗣的呵斥,“不准动安阳,否则,本王要你命!”

浣秋吓得发抖,姚念之脚步轻快,她自打出生起就不是个怕事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吃亏。

瑞王府有一个湖,湖不是很大,但在湖中心有楼阁,楼阁里住着的就是安阳公主。

公主本应在宫中,及笄之后入主公主府或是远嫁和亲,然,江山乃瑞王打回来的,瑞王又身负重伤,当今皇帝为安抚瑞王,特允安阳公主住在了瑞王府。

正是清晨,湖中荷叶连连,粉色芙蕖朵朵绽开,踏过小木桥,偶尔一两只蜻蜓还围绕着姚念之转上两圈。

此处幽静,精致怡然,安阳公主在瑞王府的地位可见一斑。

“公主,瞧瞧,这琉璃梳篦绝世罕有,还有这夜明珠钳着的花钿,除了公主殿下您呐,世上无人能配得上!”

楼阁里,近十四的小姑娘坐在铜镜前,偏着头,抚触着发间的华贵首饰,听着女婢的奉承,喜形于色,“什么丞相府嫡女,嫁进王府就是我皇族之人,给她本公主用剩下的算抬举她了!大概她还不知道,王兄心有所属,她连给本公主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好大的口气!

姚念之听得一清二楚,不疾不徐地踏进门,装模作样地福身,“安阳公主金安,我这不就给公主您提鞋来了,就看公主赏不赏脸。”

小姑娘猝然怔住,铜镜里映出了白念之的身影, 剪水的眸子眨巴了两下,不悦皱眉,“你这什么口气?”

“难道我有冒犯到公主殿下?”姚念之疑惑,看向浣秋,浣秋脑袋摇得似拨浪鼓。

自家小姐疯了,唯恐天下不乱,连最得宠的安阳公主也敢招惹。

安阳公主陆亭晚不是没见过白念之,以前宫廷小聚,白念之都会如约而至,总是得皇后娘娘赞赏,称之为: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

自幼被宠在手心里的陆亭晚哪能容忍有人比自己还要惹眼,早就对白念之记恨在心。

眼下看来,她倒是令人作呕,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冒犯倒是谈不上,有些人呐是半点没有自知之明,我猜你昨夜里定是被王兄冷落了罢?”小姑娘琉璃梳篦梳着黑发,毫不掩饰地嘲笑,“独守空房的滋味如何?”

姚念之微微思忖,方才她进门前似乎听陆亭晚说起,陆承嗣是有心上人的?

难怪,不愿与原主成亲,对她横眉冷对。

有趣,她不怒反笑,心生会一会的想法,只是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哪怕是你王兄死了,我守寡也乐意。”姚念之缓缓近前,猛然夺走了陆亭晚手中的琉璃梳篦,“好东西是给人用的,不是给不懂规矩的狗用的。”

手中空空,陆亭晚不可置信,“你骂谁是狗?”

“谁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谁是狗,汪汪汪?”姚念之调侃,转瞬,眸光冷若冰凌,“下次再敢抢走本该属于我的,我让你见阎王!”

她眼色仿若收割性命的恶鬼,陆亭晚有一瞬地忌惮,这么一瞬,姚念之已晃了晃手中的战利品,吩咐浣秋,“好的坏的都是我的,都搬走,一件也不要留!”

浣秋害怕白念之,领了命令立马付诸行动。

“白念之!你吃熊心豹子胆了?”小姑娘豁然站起,还未十四,个头不小。

姚念之打算功成身退,当下顿住脚,回头瞧着气急败坏的陆亭晚,临时起意还是回赠点什么比较礼貌。

掌心挡住陆亭晚指着她的手指,转而扣住了她手腕,轻而易举地往陆亭晚怀里一折。

“咔嚓。”

手腕,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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