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子越,淮放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她总是想搞事业》,由网络作家“六度凉白开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子越是尊贵的长公主,外界传言,她面首无数,荒淫无度,但其实,她手拿权谋剧本,一心只想搞事业,因为突然出现的绊脚石,被迫改变了自己的目标。大婚之日,淮放并不尊重她,一再试探她的底线,季子越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登徒子,还偏偏是她的驸马。只不过是八年未见,他怎么会从偏偏君子变成粗鄙之人?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沧海遗珠·仓国
正统二十三年夏七月
“报——武威急件!”
身着褐红甲胄的年轻将士声嘶力竭,带着一身风尘与疲惫勒马停于高大巍峨的贺凉山防御城门之下。
城墙上的守卫将士赫然看见了年轻将士手中高举的墨绿色印信,在午时边境灼热的阳光下,烙印的金色“谢”字却闪出了七色的光晕。
“不错,开城门!”城楼之上,一个虬髯大汉右手扶着佩剑望见了城下的人。
城内
“什么?你是说陛下要召我回去,想要让我当长公主的驸马!”坐在上首的年轻将军弹簧般的脱离了位置。
八年过去了,谢之贺,曾经的纨绔公子在西北的贺凉山扎下了根,风沙粗砺了少年人曾经的白皙面皮。
“郎君,此事绝不会有假!”帐下年轻的亲卫笃定地说道。
帐下的年轻护卫,是远在武威的谢之贺的父亲谢远佑亲自安排进来的,他所传达的每一个消息都是谢远佑周旋于百官贵胄之间得到的近乎准确无误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谢之贺暗自整理了慌乱,又缓缓地坐了下去,“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这可怎么办呐?将军,六年前那是非不分的长公主将您扔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打下些功绩,陛下竟想要您当她的驸马,仓国公主多不修妇礼,这朝堂之上哪家权贵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一个面色黝黑的将士匆匆忙忙掀帐而入,浓密的络腮胡蓄了满面,正是城墙上的那位虬髯大汉。
“我又岂会不知道?父亲纵是再是让人快马加鞭,从武威传信至贺凉也已是月余,如今,这事也不知究竟发展到怎样地步?”
谢之贺双手置于膝上,暗红的战袍被宽大的手掌捏成了紧紧的一团,那文武百官怕是恨不得让那长公主早早嫁与他人,好让自家的儿郎谋一番远大前程,娶一位贞良女子。
“将军”,虬髯将士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近前一步,拱手低语道:“或许柳先生,会有什么办法呢?”
谢之贺握紧的拳松了下来,“对,对”,谢之贺喃喃自语,“边盛,你说得对”。
“柳先生,我该如何是好?”谢之贺一脸尊敬地望着不远处坐在躺椅上的那个背影。
那个男人穿着宽松的中衣,身体随着躺椅慢悠悠地摇啊摇。
“嗯……那公主生的好看吗?”半晌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谢之贺再真挚的眼神似乎有了了些迟疑。
“长公主冰肌玉骨,确为绝色”,回答后又有些释然,这柳先生不向来是这样吗?从不按常理出牌。
“这还不简单……那就娶呗”那柳先生又晃悠了两下,颇为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可这其中恩怨绝非这么简单,我……不能娶她”,谢之贺面露难色,若是轻易便可迎娶,那就不必冒着抗旨的风险,来寻对策了。
“那……就不娶了”
“可皇命难违……”
“那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柳先生有些不耐烦。
“柳先生,这其中的事的确很复杂,那是八年前……”
“既然很复杂”,那柳先生微微抬起耷拉在半空中的手,食指轻轻地摇了摇,“那你就不必说了,浪费口舌”。
“这……”谢之贺欲言又止,年轻的脸上那两道眉就没舒展过。
指节轻敲摇椅光滑的扶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咚、咚……”四周更寂静了,摇晃的竹椅不时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既然如此”,男子用右脚轻轻抵住地面,止住了躺椅无休止的摇晃。
“那只能行李代桃僵之术了”,诱惑般的深沉嗓音仿佛要将人拽入无尽的黑夜。
“好,那就听您的”,没人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麽回事,谢之贺如同中了邪,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放心”,柳先生拿起案几的茶杯如同饮酒般一饮而尽。
“不会白吃白喝你的,我会安排好的”,微坐起的身子又躺了下去。
看到谢之贺已经远去,柳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贫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眼前的空气中有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气态有向着液态转变的迹象,一片金灿灿的叶子形状的东西悬浮在了空中。
那柳先生伸出了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宽大的袖子从手腕滑落,露出了细长白净却肌肉线条优美的胳膊。
当手指接触到那东西的一刻,叶子倏然飘落在了手心中,柳先生抬手念道,摇椅又随着他重心的移动而嘎吱嘎吱地响起来了。
“仓国月华长公主季子越,诶?还真是叫季子越,字尔雅”,他似乎来了兴致。
那叫柳先生的男子声音低沉,声音之中,又有着兵器相交战的流畅与轻快,厚重的清脆,“富商谢远佑之子谢之贺,字庄谨……”之后是二人一串的个人信息。
柳先生右手轻轻地捏住那叶状的东西,像四散的光芒,虚浮的光点慢慢地飘落了下来,掉落在衣衫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名子越,字尔雅,名之贺,字庄谨……呵呵,看来确是娶尔、代之,方是正解”。
柳先生闭上了眼,长剑出鞘般的眉头宛如墨染,棱角分明的脸犹如刀削斧刻,微抿的薄唇让朗逸的脸多了一丝不可言喻的性感。
“公主,富商,有钱又有权”,他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很高兴。
“令使,我们为何要去干涉这人间事啊?”一个面色白净,颇具书生气的杏眼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自窗外纵身跃入。
“边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许叫我令使,”那柳先生的声音没有方才面对谢之贺的平和温润。
“你是没长耳朵吗?”,暴躁的声音如同雷震,他顺手就拿起小桌几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砰”一声,茶杯碎,边兴感受到了膝上汩汩的茶水向下滑动,痛的麻木。
“砰”一声,茶杯碎,边兴感受到了膝上汩汩的茶水向下滑动,痛的麻木。
“还有,以后有事从正门走,是不是只有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趴着进来。你那小偷小摸的习惯方才能改得了?”
那柳先生变脸比翻书还快,转而笑呵呵地提壶斟茶,又一杯茶一饮而尽。
边兴捂着膝盖,狼狈地从正门退了出去,他好悔,就不该问的,那正门有一个较高的门槛,迈过的右腿缓缓的轻放落地。
“不是告诉过你了,你要躲换个花样躲嘛,真是什么记性都不长”,那躺椅上的人一副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走过墙角的时候,边兴满腹郁结,方才敢嘟囔一句“阴晴不定”。
“我能听到哦,小边兴”,那柳先生的得意的声音幽灵般的飘了过来。
边兴仿佛忘记了腿上的痛,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柳先生不姓柳,他姓淮,单名一个放字,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但是混的很惨,如果不是无意间救了这个游骑将军谢之贺,估计他就要破了他不烧杀抢掠的君子原则了。
虽然他混的很惨,但他不说。
武威
“真是气死我了,那些报上来的才俊都是些什么东西,有一个竟然整整比公主大二十岁,有五房妾,他是在做梦吗?”
秋水红润的小脸上写满了愁绪,她为这么优秀的公主不平。
“那摆明是充数的,可放眼这武威适龄年轻才俊,又有几人是配得上公主的?何况满朝权贵闻帝欲嫁女,哪家不是争先恐后为自己的嫡子赶紧定亲的”。
连一向冷静睿智的春意也泛起了愁,略瘦黄的脸上双眉紧蹙。
“唉!公主是最尊贵的长公主啊!外祖父是威名赫赫的镇南候,父亲尊为天父,母亲贵为国母,可却挑不到一桩满意的婚事”,秋水长叹,蹙起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卧榻之上,床帷被柔顺卷起,一个女子端坐床沿。
曲线流畅的随云髻高高翘起,高簪珠翠簇拥着那团发云,细长的柳叶眉妥帖的勾勒出精致的眉骨,单眼皮下镶嵌着长而媚的深邃大眼睛。
她的眼睛装了太多东西,有时觉得似乎是严肃有神的,有时又似乎有些空灵得迷茫。
她叫季子越,这名字曾经短暂的属于她哥哥,但现在是属于她的。
季子越今年23岁了,也就是皇室的公主能将十四五岁的适婚年纪硬生生地拖到二十多岁了。
尽管这个国家是提倡晚婚晚育的,可是形势不由人,国家的建设需要人,地里的田地更需要人,对此,人们已经默认了十四五娶妻生子的社会适婚线。
“公主~”,秋水颇带了些撒娇意味的边喊边跑进了内殿。
季子越从漫长的发呆中回过了神,她正了正色,腰板又挺直了了一些,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精神一些。
三天前的朝会上,又有人提到了当今长公主的婚事了,距上一次提起已是过了两年多了,每当朝里的臣子少些口诛笔伐的互相攻击或是急需讨论的政事时,总有人扯出皇帝的家事来当囯事念叨。
臣子们乐见皇子们的婚配,广撒网总是好的,而尚公主却成了惶惶之事,尤其是长公主。
今天头一个提议的户部王尚书是个总爱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家中三子已然婚配,他只想彰显一下自己对皇室的关心,顺便给他一直看不惯的太师司徒靖找找麻烦。
众所周知,司徒靖有一个独苗司徒枫,但却传闻终日以布蒙眼,似乎是有眼疾,但司徒靖从未提过他的儿子,甚至也少有人见到司徒枫的真容。
季子越早就预想到这一天了,可这一天生生比她的预想迟了好几年。
季子越拖着淡紫色的对襟齐胸襦裙,白中带粉的梨花在衣物上生动的斜枝盛开,与脸上眼角的淡红眼妆相映成趣。
她沿着床边的踏板缓缓走了下来,走向了窗边,秋水带着一缕夏季燥热的风来到了她身边,季子越甚至能感到风里秋水的不悦与愤懑。
季子越前所未有的觉得这身繁琐沉重的衣冠发饰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连窗边一眼可望到的清澈湖水也无法化解。
“怎么?午睡了一觉睡糊涂了,连规矩也忘的差不多了?”
季子越没怎么在她的两个忠仆面前端着,尤其是在这个活泼开朗的秋水面前,可秋水带着夏天那股烦躁气走进了她的清禾殿内,她也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倒是秋水气得忽略了一切,毫不顾忌地双手抓着腰际的裙子,气鼓鼓地把流云的百褶裙揉的更皱了。
“公主,真是可恶至极,这帮酸腐的书生鼠目寸光,就倚仗着坊间的传闻,竟把您想得和那些普通的公主一般无二!”
季子越笑了笑,说道:“普通的可不普通,我这不普通的才是最普通的”。
一阵风顺着湖吹来,又经过窗子,季子越空无一物的脖颈和锁骨向下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春光都被这一时的轻快凉爽包围着。
似乎舒畅多了。
“你呀你”,宛如白玉的手指轻轻拍了拍秋水的头。
“怎么?难不成我要拖着我家的秋水做个老姑娘不成?”
饶是秋水再粗如柱石的神经也自是听懂了自家公主挪逾,秋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了句,“哪能啊?公主你不嫌弃我就好”,很快,不悦都被女儿家的羞赦带走了。
“可无论如何,您又何必动一个或许将您记恨上的人的心思”。
相比秋水,春意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春意柔柔,她不像秋水,春意总将“您、您”的挂在口边,她心思细腻,总是不动声色的陪着季子越下着这盘棋。
春意说的那个记恨着季子越的人正是谢之贺,八年前她亲自判的谢之贺充军流放,不立军功不可回。
“可是,春意”,窗边的季子越回过她簪着梅英采盛的发髻,眼睛里平淡的就像妆台上的那面铜镜。
“我能选择的又有几个呢,与其他们扔什么我接什么,不如我自己做选择,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春意自是懂季子越的意思,没有被联合的敌人是可以变成朋友的,实在不行,还会有别的办法。
“八年前的谢之贺虽然有些意气用事,确实也不至于算个庸才”,春意心里想着,真是瘸子里面挑将军啊,还挑了个真将军。
“那……公主,您还要将苦木留在身边吗?”春意犹犹豫豫,但终究是问出了这句话。
季子越噗呲一笑,“怎么?你喜欢他?”
如同春风化雨般,这个身份高贵的女子的美显得更加炫目了。
她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圣上,身上混有四分之一的大天氏(zhi)人的血,而到了她身上,隐藏的血脉似乎得到了唤醒,将天氏女子异域的风情和仓国女子的柔美娉婷中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若安静处之时,便是怡静端庄的大户女子,她若巧笑倩兮,便是拨弄人心、绰绰风姿的妖女,因为她,人们相信了世上当真存在清媚的女子。
可是,此刻,春意在那双让人沉溺的双眸中只看到了慑人的寒意,她不允许别人对她的选择做出质疑!
春意慌忙跪在用以驱逐暑气的冰冷的莲花砖上,“奴死罪……万不敢有如此想法!”头撞地的声音清晰非常。
脸俯于地的春意,什么都看不到,她还能隐隐地看清地砖上栩栩如生的莲花纹,可是却看不到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那个她用生命去尊敬的女子的面容。
她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吊着的心又放回了胸膛之中。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她清冷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春意头晕目眩的头脑之中。
春意恭敬地道了声“是”,站了起来,稳住了身子,又步履稳稳地离开了。
季子越时常骄纵着胆大妄为的秋水,这让春意似乎还能找回曾经的她的影子,但有时,季子越那道凛凛的目光却让春意感到害怕,她害怕,她的公主,有一天,会被吃人的皇宫吞噬掉。
春意猛地摇了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阻断自己有些没有边际的想像了,一抬头,她看到居然有婢女在本该擦拭宫柱的时间偷懒闲聊,立马又投入了操持公主府的工作中去了。
次日,朝会上的皇帝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驸马人选,武威富商谢远佑之子谢之贺,同时也是当朝镇守西北贺凉山的游骑将军,谢之贺十三至贺凉,从军八年,功绩非常,在西北边关足以称得上威名赫赫了。
当即一封圣旨从武威直达贺凉山,既然上了备选名单,就总得考察考察。
满朝臣子那推推搡搡的样子令皇帝季清时很是心烦,但凡有资格与长公主结为姻亲的已不过寥寥,不是已娶妻生子,就是身体有疾的,假假真真,皇帝也无从过问,这帮世家若真的闹起来,确是桩麻烦事。
若是这谢之贺还算不错,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测着……
谢之贺立于城墙之上,落日的余晖洒在了他的脸上,照耀着他全身的暗红色甲胄,他手中捏着的正是在父亲传信之后随之而来的圣旨。
“柳先生,你可一定要安排好哦”,年轻将军微微仰起那副被风沙硬生打磨的坚毅的脸,闭着双眼感受头顶的光亮。
“那波谲云诡的朝堂,我是一刻也不想呆”。
手执长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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