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如初,顾一漾的武侠仙侠小说《爱如初见》,由网络作家“影筱语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前,秦如初一句移情别恋,将顾一漾狠狠推开了。七年后,他们在一场婚礼重逢,再次见到昔日恋人,秦如初只想逃跑,可顾一漾并不想擦肩而过,他步步紧逼,眼中星光熠熠,虽然过去了七年时间,可他心里的爱从未改变。记忆虽然破碎了,但承诺并非戏言,他守在原地七年,就是为了今日重逢,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与初恋情人重逢这件事,秦如初虽然从未想象过当中的情节,但也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种窘迫的情形下——
原本看见当年一脚踏两船的前任以及小三已经让她萌生了落荒而逃的念头,却不想三两步之间却撞入了顾一漾的怀里。
抬眼的刹那,秦如初懵了。
虽算起来与顾一漾也有七年没见,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眼前的顾一漾比七年前要成熟些,大抵是西装革履的模样以及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添的几分稳重,让他看起来就是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震惊之余,她看到了他眼里闪烁过的星光,于是珍藏在潘朵拉盒子里的记忆也被打开,纷乱之下,她来不及抵挡就已经沉陷。好在,下一秒,身旁有人操着大嗓门路过,将她从记忆里打捞出来。
快速收拾好脑中的纷乱画面时,对他眼眸里星光的疑惑也暂时被抹去了,秦如初尴尬地避开了视线,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或者当做不认识的陌路人转身离去时,顾一漾却开口了,说:“如初,好久不见。”
久违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黄梅时节的烟雨里游走过一趟,湿润润的。
他鼻梁上还是横着一副眼镜,秦如初抬头之间,正好可以看得到他眼角处浅薄的鱼尾纹。
恍若沧桑的感觉。
“呃……是,是好久不见呢。”
秦如初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极为礼貌的笑容。对视过后,她的眼珠子却难以安分,如滑溜溜的鱼儿一般,在眼眶里肆意游离,探索着逃离的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再不离开将会陷入更为尴尬窘迫的境地。
于是,她并没有注意到,从看见她的那一秒开始,顾一漾眼里的星光就未曾消退。
与秦如初意欲逃跑的想法相反,顾一漾似乎并不想就此擦肩而过,所以他只让沉默在两人间停留了一秒,便接着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意外的惊喜。
意外得顾一漾忍不住感激起来,若不是为了签署与对方公司的合作项目,被新娘的父亲半是邀请半是胁迫地邀来参加婚礼,他也不会见到她。
但与他重逢在这场婚礼里的秦如初,心里却没有半分感激。
她只在懊悔,懊悔为什么会被一个小破孩给“算计”了,好好的旅程变成了见证前任及小三的婚礼,如此念想着,格格不入的感觉令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也没想到。”
她的语气淡然,神色里甚至有了些许不耐烦。
随即,已经看到了出口的她毫无交代,便转身迈步离开。
顾一漾还在思量着她的情绪,对她不告而别的反应慢了一拍,尔后才皱紧着眉头,紧步跟了出去。
四月的天气还是满盛寒意的,尤其是在夜晚。
秦如初哆嗦着脚站在酒店门口,等待着出租车。双手环胸时,右手臂却不经易地碰上了左手腕上的玉镯子,一丝冷涩的凉意顿时渗入皮肤,被抛在婚礼上的顾一漾的脸也在顷刻间闯入了脑海里。
思念即起,身后也传来了顾一漾的叫唤——
“秦如初。”
轻轻的一句,却像是嘴里藏了一股冷风,直直地从秦如初后背刺入,驱散了所有该与不该的想念,顿时清醒了她的思绪。
她能感觉到他的恼怒。
她装作自然地将手交叉在身前,转身过来,淡然轻笑,右手里的手拿包却准确无误地挡在了玉镯上面。
“有事吗,顾先生?”
顾先生?顾一漾浅笑着的眉眼忽而僵硬了,虽然他有些恼,但还是想在她转身时给予力所能及的浅笑,却未曾料到她一出声就犀利地剥掉了他的笑意。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亲爱的”、“一漾”以及更为久远的“学长”的称号外,他还能从秦如初的嘴里听到更陌生的,更不带情感的别的称呼。
他是该恼怒的,可是他到底不愿。
于是,怔愣过后,他仍强装着笑颜,问她:“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聊聊天?”
秦如初将嘴角往两边淡淡一扯:“不好意思,没时间。”随后,她转过身,自顾迈开了步子。
她仿佛在故意挑拨着他的好脾气。
顾一漾紧了紧眉头,眼前的秦如初宛若刺猬。他是甘愿拥抱她的刺的,但他知道,若是甘愿,便是七年前的结果。
她还爱他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七年前让她移情别恋的那个男人今天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他想,也许自己只能赌一把了,他叫住了她,说:“秦如初,你不觉得你欠我一句对不起吗?”
秦如初微微一愣,随即回过头来。
米黄色的灯光打落在顾一漾的脸上,将他眉宇间的褶皱镌刻得更加深沉。
“对不起。”她笑笑,“哦,我这句对不起只是想说,我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你什么,包括你想要的一句‘对不起’。爱情里从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我误会你也好,辜负你也罢,反正爱情不都是那样,时候到了就该潇洒地说拜拜。顾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吧?”
闻言,顾一漾错愕地睁圆了眸子,尔后颇感好笑一般,轻轻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漾在空气里。
秦如初的眉心蹙拢。
“秦如初,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自以为是吧。”顾一漾收敛了笑意,又上下打量着她,“你以为我说过会等你,就一定会无期限地等待着你吗?呵呵,这个世界,没有说谁少了谁就不行的,我是曾经以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不过后来我彻底明白了,秦如初,你不值得。”
听着他这样的话语,秦如初除了错愕,满心徘徊的便是难堪。
默默地抿了抿嘴,张扬的笑在秦如初的脸上伪装出不屑:“你能这样想最好。”
“那是自然的。”
“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见,最后以后都不要再见了,就算偶然遇见,也只当做不相识就好。”
“好啊。”顾一漾依然浅笑着,话落毕就转了身,但很快又回头过来,“对了,其实呢,我刚才只是想安排你跟我女朋友见一面的,说起来,是你很久未曾见过面的朋友了。”
“女朋友”三个字,他说得清淡不失暧昧,却在她的心里狠刮了一刀。
明明是在疑虑着他的女朋友的模样,但秦如初的嘴上却是倔强地蜿蜒出笑靥:“你的女朋友是谁,跟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很久没见面了,就代表没有见面的必要,就像你和我。”
言毕,她转身,风轻扬起她过肩的长发,亦放大了她脚下高跟鞋“噔噔噔”的傲然的声调。
车窗外掠过的,是灯红酒绿的夜上海。
上海这座城市,在秦如初的眼里,一如当初的印象——
奢华,却淡漠。
秦如初是不大喜欢上海的,这里的节奏太快,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总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一员。这种是强烈的排斥感,在她第一次来上海的时候,就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
恍惚之间,手机铃声从手拿包里飘出来,迅速地挤满空气,成为计程车里唯一的声音。
秦如初拿出手机,见到“郑臻”两个字时,眉心不觉轻蹙。
之所以会出现今天晚上的窘况,算是多亏了郑臻。
原本秦如初并无心前来上海,对上海的初印象以及与顾一漾有关记忆使得她再不愿意涉足上海。只是数日前,秦如初刚刚完结了手头上的一本书,本着休息散心的打算,她定下了前往向往丽江度假的计划,但临出发前,机票却被郑臻意外撕毁。事后为了赔罪,郑臻便以“包吃包住包机票”的三包诱惑将她坑到了上海,还用所谓的“惊喜”名目,将她带去参加他姐姐的婚礼。
完全猜测得出,郑臻是在婚礼上找不到她,所以打来了电话。但是秦如初觉得没有通话的没必要,于是她的拇指触碰在手机屏幕上,而后快速地移至红色的挂断键。
几秒后,手机再次响起来。
秦如初再次挂断,然后不耐烦地选择了关机。
此时此刻,秦如初只满心念想着一个人——顾一漾。
七年,大概是个什么概念呢?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曾以为难熬的,都过去了。
分手后的秦如初,不同于一向温柔如水的形象,突然横生起来的那一份决绝,是连她自己都没能想象得到的。因为不敢也不想再遇见顾一漾,所以她自私地断绝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连想象的空间都不给予自己。身边共同的朋友,因为她“移情别恋”而分手的决定,都舍她而去,于是原本朋友就不多的她,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孤身一人。
这些年来,秦如初始终没有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既然已经辜负了他,既然已经没办法履行当初的诺言,那么就该彻底地消失。
但,他们还是遇见了,猝不及防得令人几欲窒息。
在出了差错的时间与地点,在束手无策的重逢里,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正如她一眼认出了他一般。
一句“好久不见”,她的心顷刻之间就风雨满城。
一句“女朋友”,她既是伤感又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凭空描绘着那女子的模样。
可是她到底还是在他面前冷傲了身姿,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虽然在意,虽然深爱,但她却始终固执且决裂,一意孤行断了这情缘,七年前说分手时是如此,七年后重逢了亦是如此。
可是,若可以选择,她又怎么甘愿充当侩子手呢?
想着,秦如初苦笑,转念却想起了方才他提及的所谓的女朋友。
自己很久未曾见过面的朋友?
秦如初沉思之间,眉间不禁翻叠着褶皱,心底也微微泛起酸意,只是脑袋里一片空白。正念想之际,突兀的喇叭声从车外传来,节奏平稳,却微略有些漫长沉重,将秦如初飘远了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抬了抬眼,隔着一扇玻璃窗,她看到了与计程车保持着平衡位置的黑色轿车,而顾一漾正坐在驾驶位置上,轻笑着看着她。
他已经跟了她一路了,但她却毫无察觉,于是他故意响了喇叭。
看着一米外的顾一漾,秦如初错愕之余,心也怦然乱跳。随即,她微蹙了眉,翻一记白眼过去,便收回了视线。她不敢过分想象,便说服自己只是同路,但一路上,那辆黑色轿车以及顾一漾的侧面却始终盘踞在她眼角的余光里。
直到抵达酒店后,秦如初才彻底地将他从眼中清除。
然而,当她进了电梯,眼看着电梯门就快合上时,却听见了顾一漾的那一句“请等一下”,然后就看到了顾一漾出现在了慢慢靠拢的两扇电梯门之间。
秦如初下意识地想去按关门按钮,却早已有人先她一步按下了开门键。
于是原本靠拢的两扇门却愈加疏远起来,秦如初只好偏了身子,往旁边一站。顾一漾就站了进来,肩膀与她的肩膀无意间轻轻碰撞了一下,她禁不住蹙紧了眉心,又往另一边稍稍移了移。
与此同时,她右手的手心握住了左手的玉镯,心虚地掩住了信物。
电梯从一楼开始,一层层往上。
红色的提示数字在眸子里跳跃着,身旁的人渐渐离开了局促的电梯,但空气却似乎愈来愈稀薄。
直待电梯里剩下两个人,眼看着还有五层就抵达22楼,秦如初终究没能忍住,抿抿嘴,挪揄着开了口,道:“我想顾先生应该不是特意跟踪我的吧?还是说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几年不相来往,竟然就在异地遇见了,又住在同一家酒店里?”
顾一漾轻轻地将目光移过来,扫一眼她的脸,笑笑:“你觉得我有这种癖好?还是说你还停留在方才的自以为是里?”
秦如初不看他,但他面容上轻蔑的笑却倒映在电梯门上,瞬间就刺痛了她的双眼。
“对不起,如果误会了你的话。”秦如初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这人就是这样,我不相信能在一天之内遇见那么多的巧合,生活不是小说,一次就是巧合,两次就不一定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自己是怎样的心思就会以为别人是怎样的心思。”
他的话落下时,红色的数字刚好跳到“22”。
秦如初不接话,却是极为敷衍地扯一下嘴角,于是只有一边嘴角上扬的快速僵硬的弧度便落入了顾一漾的眼里,随后,她就着刚好打开到够她一人侧身出入的程度电梯门,出了电梯。
她才走了出去,身后就紧跟着飘起一阵清扬的铃声,尔后就听见顾一漾快步走出电梯的脚步声。
走在他前面,却再没听到他往前的脚步声,于是秦如初不自觉轻放了步伐。
身后是顾一漾温柔至极的声调:“喂?亲爱的,为了接听你的来电,我可是在22楼就下电梯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是他女朋友?
秦如初想着,又听见他笑了,接着说——
“没什么事呢,傻瓜,我马上就上去了,遇到别人耽误了一会儿。”
“不是什么人,普通人而已。”
顾一漾的云淡风轻的描述落下时,秦如初感觉心揪紧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玻璃渣刺得左心房隐隐作痛着。但,咬牙切齿间,她还是绷直了身子,加快了步伐,以冷艳而决然的背影镶嵌在他的眼睛里。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他视线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忽地就变得低落森冷。
他从未想过要用这样一种“对抗”的方式来“庆贺”这场重逢,但见她如此飞扬跋扈,他既不解又气恼,更不想就此再一次错过,于是便赌气一般,模仿了她的犀利腹黑。
门“嘭”一声关上。
白炽灯在房间里亮堂起来。
秦如初脱掉高跟鞋,赤裸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瞬间得到的释放感令她抛却了一旁的拖鞋,径自转入了浴室。
褪去了衣裳后,秦如初打开水龙头开关,温热的水即刻从花洒里喷射出来,冒着微醺的热气。
她仰着头,闭合上眼眸,任由水帘垂直亲吻着干涩的面部。
渐渐的,整个浴室雨雾缭绕。
就让这温水洗去脑子里残留的关于偶遇顾一漾的点点滴滴吧,秦如初想着念着,但顾一漾的面容却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蛮横地闯入了暗黑里,二十岁时候的他,现在的他,叠加着填充了她的脑子,不余半丝缝隙,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
认识顾一漾那年,秦如初十八岁,是S大外语系的大一新生,而年长她两岁的顾一漾是建筑系的大三学长。两个人既不是同系不是同级,更不是同乡,在偌大的S大里相遇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相识的可能要低得多。
但,因为学院清水文学社的这个平台,他们还是相遇了。彼时的顾一漾是清水文学社的干部之一,而秦如初是他们新招揽的社员之一。
第一次见面,自然是在新生见面会里。
对顾一漾的初印象,秦如初其实模糊得很。
在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顾一漾提及他对她的一见钟情时,用的那句——“你知道么,那么多的新生里,我一眼就看见了斜对面坐在角落里的你,突然就移不开眸子了。”
秦如初这才迷迷糊糊地记起,在那场新生见面会上,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的目光曾扫过他的脸。
后来,所有一见钟情的美好她都不信,除却了顾一漾。
甚至,远至别人的一见钟情,她都只淡然浅笑,在心里默然感慨:不过自欺欺人的浪漫。
秦如初还记得,与顾一漾开始恋爱的时候,是在深秋。是顾一漾先牵了她的手,是顾一漾先说了喜欢,是顾一漾先拥抱了她,也是顾一漾先亲吻了她。现在想想,好像这场恋爱,从开始就一直都是顾一漾在主动,只是在结束时,她忽然从被动变为了主动。
经年过去,自己也终于成为了他口中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苦笑着将念想作罢,她的手伸向了水龙头,而后“唰”一声,屋子寂静了下来,颇有些荒凉,荒凉得连心都止不住落寞起来。
躺在床上时,秦如初才想起了关机了的手机。
重新启动后,手机便是一阵持续了数秒的震动,是中国移动的短信提醒,在关机时候共有24个未接来电,均来自郑臻。
“真是……”
秦如初无奈地咬了咬唇,完全想不到任何适合的形容他的词语。
而下一刻,手机又响动起来,是郑臻的来电。这一次,秦如初当即就接通电话,在他开口以前就抢先说话:“郑臻,我很感谢你带我去参加我前任以及小三的婚礼,十万个感谢,只是我无福消受这份大礼。”
她的语气僵硬得很,说着感谢,却无比怨念。
郑臻一惊,连声道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没想到……”
“不用解释了,就这样吧,近期你最好不要找我,否则朋友都没得做!”说完话她就匆匆要挂了电话,却在手机离开耳边时,隐约听见了郑臻怯怯的声音在问,“那……近期是多久?”
“十几二十天!”
她说罢,就结束了通话。
只是,挂断了电话之后,屋子里又寂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于是,闻着空气中寂寞的味道,秦如初忽而又想起了顾一漾。
现在自己与他住在同一家酒店里,总会再遇见的吧。
念想间,秦如初拿起手机,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
是好奇他女朋友是谁,但不至于要令自己陷于强颜欢笑地被顾一漾以“普通人”作为标注介绍给那个女人的窘境里。
他有他的新生活,这消息对于挂念了他七年的自己来说,已经足够。
七年前带给他的伤害,不仅仅是他耿耿于怀,她也一直深受其害,不能昂首挺胸地面对他,不能若无其事地面对那段曾经,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给命运纠缠的机会呢?这些年的思念,自己知道便好,那个不能忘却不能明言的伤疤,也只适合深藏心底。
并不是每一个念念不忘都可以在重逢之后重新开始的,至少她与他不可以。
就连再一次的见面也是不必要的,这意外的重逢,就该结束在刻意的别离里。
可是,翌日,当秦如初拉着行李箱抵达酒店大堂正要办理退房手续时,她却偏偏再次与顾一漾狭路相逢了。
尽管顾一漾没有说些什么,但她还是从他打量她的眼神里瞧出了嘲笑的端倪。
落荒而逃的举动被抓了正着还遭到了嘲笑,秦如初只想挖个洞把自己深埋。抿抿嘴,她收回视线,自顾朝着前台的接待员说:“我要退房。”
像约定好的那样,哪怕两人都站在前台接待处,她与他之间却始终没有任何对话,俨然只是陌生人罢了,连目光都不曾有过交集。
轻睚两个人同住这所酒店,秦如初都没有注意到顾一漾眼底的黑青。
前一夜追着她来到酒店后,顾一漾就未曾离开,他总觉得她会逃,所以便一直守在大堂里。他很庆幸,七年后,她还是他所了解的那个人,只是因为了解所以庆幸的笑容,却被秦如初误会成嘲讽。
她不敢去看他一眼,更拒绝对视,仿若定格的那一刻所有的秘密就会暴露,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在意识到她要离开时,顾一漾的心里在叫喧着想要挽留,可理智却在拼命克制,以至于整个表情扭曲得可笑。她更不知道,在凝视了她好半晌之后,他竟悄然拿走了她搁在一旁的手机。
人生第一次当“小偷”,顾一漾紧张得没有再看她一眼,只侧着身,小心翼翼地用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手机。
而她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办好手续,手一挥,将台面上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扫入了包包后,便转身离开。
随即,身后意外地传来顾一漾的叫唤——“喂!秦如初!”
不带感情,沙哑里有些许急促。
秦如初是听见了他的叫唤,但她脚下却没有半刻的停顿,反而加快了步子,只因为在他的叫唤声前,她隐约听见了女子娇柔的一句“一漾哥”。
娇柔得刺耳,于是灼伤了她的心扉。
她从没想过,当真的遇见他所谓的女朋友的时候,自己竟会如此狼狈,仅仅闻声就慌忙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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