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丰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八五零售巨头》,由网络作家“韩狗蛋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业巨头林丰是妥妥的人生赢家,没有人知道他心里藏着许多秘密,许多无法弥补的遗憾。一觉醒来,他重生回到1985年,这一年他刚刚十四岁。父亲酗酒赌博,姐姐被迫嫁给老光棍,弟弟入狱,妹妹被人贩子拐走……林丰所有的人生悲剧都在这一年发生。重活一世,他要改写全家人的命运,不让悲剧再次发生,从零售开始,白手起家,他还要做商业巨头!
林丰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十几分钟了。
镜子里的林风,有一张稚嫩到难以置信的脸庞。
那张脸白净,秀气,有一双细长的眸子,紧紧抿着的嘴唇带着几分倔强。
林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摸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一场梦吗?”
镜子光滑、冰凉。
触感无比真实。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镜子里的少年也流下泪水。
林丰的嘴角颤抖着。
他握着拳头,呜咽着缓缓蹲了下去。
“感谢老天……我真的回来了!”
“我,真的回来了!”
前世的记忆,渐渐和年少时期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母亲早逝,父亲酗酒赌博。
林丰是家中老二,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苦难让生活扭曲。
酗酒赌博的父亲完全不在意这四个孩子的生活,在林丰十六岁那年,姐姐林月嫁给一个大自己三十岁的老光棍,只因为父亲缺赌资。
妹妹林晓晓也没逃脱厄运,在她刚十岁时,也被父亲卖给一个南方人当童养媳。
而他,林丰,和弟弟林光,因为缺乏贫困,早早辍学,又因为缺乏教育,成了混迹社会的闲散人员。
赌博,打架,和社会人员混在一起,参加帮派。
十几年后,在一次严打中,林丰入狱,而他的弟弟,甚至因为情节严重,被枪毙了!
幡然悔悟的林丰在狱中努力学习,但……
一切都晚了。
毁掉的人生不会重来,嫁到南方的妹妹、嫁给人渣的姐姐也彻底没了人生希望。
更重要的是,死去的弟弟,也不会复活。
林丰无数次发誓,如果自己的人生能重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修复这一切!
现在,这个机会,竟然真的出现了!
林丰擦了一下眼角。
眼前的房间,是林丰和弟弟林光的房间。
墙发黄,墙皮斑驳脱落,碎裂的窗户,是用他和林光的作业纸糊着的。
炕上的被褥脏兮兮的,中间一个小木桌,那是他和弟弟写作业的地方。
房间外面传来争吵声。
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女孩的声音。
“叔叔,求您了!这袋面不是粮站的,是我们自己家里的,求您不要拿走!我弟弟妹妹们挨饿很久了!”
这个声音,是林丰的姐姐,林月。
林月比林丰大两岁,如果按虚岁算,已经到了十七岁。
记忆里,几个月后,父亲林有福就会为姐姐张罗亲事,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换了三百块彩礼钱。
只为了三百块,就毁了姐姐的一生……
林丰听着外面的声音,不知不觉中,拳头紧紧攥起了。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唉,林家老大啊,不是叔叔为难你,是你爸爸,林有福同志,为难咱们粮食局啊!”
“你说说,自打你爸爸当了这个粮站站长,给咱们区粮食局,交过多少粮?”
“你算过没有?连老鼠听了都想哭!”
“是,年景不好,而且农民同志们不配合,收粮工作不好开展,这粮食局也知道,但你不能几个月一颗粮收不上来吧!”
“你说说,我往粮站跑了这么多趟,你爸有几次是在粮站的?”
“孩子,你别怪叔叔不讲道理——这粮食收不上来,我的位子也保不住!”
门外传来姐姐的哭喊声。
哭了一阵,那男人不耐烦道:“行行行!再给你们留二斤面粉!够你们姐弟四个吃两天的了!其余的,我要拿回去交账!”
院门被粗暴地关上了,姐姐的哭声持续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林月擦着眼泪进来了。
林丰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姐姐,前世的姐姐,一直努力想照顾好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甚至到自己出嫁前一天,都是哭着对父亲说,希望他用那笔彩礼钱,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但,此时的林月,看林丰的神色,却是皱着眉头,有几分不喜的。
进屋后,她看了站在林丰一眼,没有说话,匆匆朝自己房间走去。
看林丰的时候,她微微皱着眉。
……她为什么那样看我?
林丰心里正思索着,看到林月从房间里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姐,你干嘛去?”林丰开口了。
“……你忘了?”林月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今儿是老四交学费的日子。”
林丰恍然大悟,他记起来了。
此时是八月底,既是各区、各大队粮站收粮交粮的日子,也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那时候,义务教育还没有彻底普及,并城南城区的小学是要交学费的。
因为家里穷,妹妹林晓晓已经被学校警告过两次了——她去年的学费就一直没交齐,学校告诉林家:如果这个学期再不交学费,就让林晓晓辍学。
“姐,我陪你去吧。”林丰陪着林月往出走。
然而,当他说出这句话,林月却十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把小布包往身后一藏,大声道:“林丰!你琢磨什么呢!这是你妹妹的上学钱!你不能拿去赌博!”
林丰身体一震。
他又多回忆起来一点。
前世的他,十四岁时早已辍学,已经跟着街上的坏小子们沾染了很多不良习气。
喝酒打架、抽烟赌博,样样精通。
街坊邻居们都说,林丰已经是个小号林有福了。
当时的林丰,经常偷家里钱,出去悄悄赌博,为此没少挨父亲打。
但当年的他,屡教不改。
不仅偷过父亲的钱,也偷过姐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
那些钱是姐姐收破烂和打零工换来的,全都是为了照顾他们弟妹三人。
也难怪,当林丰提出要跟着姐姐走,姐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混蛋弟弟,又要算计这点钱了!
“姐,我这次真不是想偷钱,就是想陪你走走……”林丰举起双手,“这样吧,你把钱贴身装好,一直到学校交给老师,我保证一下不碰,可以吧?”
林月皱着眉仔细看了看弟弟,狐疑道:“你真的不是想骗我钱?”
林丰举着双手:“我保证!”
“那好吧,跟我来吧。”
姐弟俩相伴而行,去了林晓晓上学的学校——并城市铁路机械厂小学。
进了学校,找到教务处,林月把布包打开,抖出里面的钱,仔仔细细点给收费的老师。
都是零碎的毛票,还有一分两分的,整整齐齐摞在一起。
收费的老师看着那一大堆零碎毛票,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
姐姐仔仔细细地点着钱。
看着那一堆零碎毛票,林丰吸了一下鼻子。
“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现在只有三块六毛多……”姐姐十分不好意思地把钱双手递过去。
收费老师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去接那些钱:“林家老大,你妹妹上学期的学费还欠着四块多,加上这学期的七块,一共是十一块多,加上书费和杂费,到十三块了。你给我三块多有什么用?”
林月急道:“老师,求您再给点时间吧!您先收下这些钱,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钱的!您不要赶走妹妹!”
收费老师摇摇头,靠在了椅背上:“孩子,不是老师为难你,这是规定。”
林月还要求,林丰拉了她一下。
他冲着收费老师鞠了个躬:“老师好,今天是8月30号,我们明天一定凑够钱送来,可以吗?”
收费老师回答道:“9月1号,开学的时候带来也可以,但超过这个事件就没办法了。”
“好,谢谢老师!”说着,林丰拉着林月出来了。
“哎,老二你拉我干什么,咱得去求老师啊,不然晓晓……哎你拉我去哪儿啊!”
林月急得跺脚,林丰却拉着她朝学校外走去。
“我带你赚钱去啊,不然靠这三块多,怎么给晓晓交学费。”十四岁的林丰,个子已经不低了,拉着姐姐走得飞快。
“哎,林丰,林丰你停下!你别闹了!”林月被林丰拉着走了几步,终于找机会挣脱了他,冲着林丰喊道,“你别指望我会跟你去赌博!你休想!”
“姐,你瞎想啥呢!谁说我要去赌博了?我真的是去赚钱!”林丰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我保证,从头到尾,每一分钱都在你手里,行了吧?”
“……你当真?”林月十分警惕地看着弟弟,“你真不是在跟我耍小聪明?”
“姐,这块砖你拿着,一会儿我但凡干任何和赌博有关的事儿,你就一砖头砸死我,行了吧?”林丰从路边捡块砖,给姐姐递过去。
林月噗嗤一下笑了,把砖拿过来,扔在一旁:“行了,信你一回……咱们去哪儿?”
“回家骑自行车,咱们去北城。”
回家,把父亲的破二八推出来,林丰跳上车,带着姐姐,直奔北城去了。
林丰十四岁,个头已经不低了,已经能骑在父亲的破二八上了。
姐姐坐在后座,初秋的风吹动她的发梢。
“林丰,别卖关子了!你到现在都没告我,你去北城到底要做什么呢!”
“找二姨啊。”
“找二姨干啥?”林月更不理解了,“老二,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林丰没有回答。
他们的二姨,在并城最大的工厂——并城钢铁厂,当供销社营业员。
那个年代,每一个大工厂,就相当于一个小社会,里面五脏俱全。
所以一个钢铁厂,也有自己的供销社。
而他们的二姨所在的钢铁厂供销社,里面有一种特产,是其余任何供销社和商店里都没有的——精良的不锈钢刀具。
并钢的不锈钢刀具,也许比不上后世那些眼花缭乱的刀具品牌,但已经是难得的好刀具了。
林丰的目标,就是那些刀具!
林丰他们住在南城,而并钢在北城,虽然八十年代末期的并城不算太大,但这一段路,完全骑着下来也十分累人。
带着姐姐骑了一路,足足骑了四五十分钟,林丰才喘着粗气推开了钢铁厂供销社的门。
供销社不大,几十平米,推门进去,一排玻璃柜台,后面靠墙是货架,侧面的墙上,贴着钢铁厂的标语。
“并钢精神,服务群众”
一个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站坐在柜台后面,她个头不高,瘦削,嘴角倔强地抿着,双眼明亮有神。
这个女人一看到推门进入供销社的两个少年,顿时慌了神,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月,小丰……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吃什么亏了?是不是你们爸打你们了?来,和二姨说!”
她说话时,神色紧张,还一直检查着林丰和林月浑身,嘴里念叨着:“挨打了吗?受伤了吗?”
林丰摇头:“二姨,我们没事,我爸没打我们……我们是想来,买几把菜刀。”
“……啊?”二姨像是没听清林丰的话一样,愣了一下。
“我们,想买几把菜刀。”林丰又重复了一遍。
“为啥要买菜刀?”二姨愣了一下。
“并钢的不锈钢菜刀比市面上的好,我想进几把,放在我家的粮站卖,赚点钱。”
“小丰变懂事了……”二姨揉了揉他的头,并没有怀疑林丰的话,而是问道,“你们带了多少钱,想买几把?”
林丰看了姐姐一眼。
林月摸出小布包,把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毛票递给二姨:“二姨,我们只有这么多钱。”
当时,供销社里的普通菜刀是一块八毛钱一把,并钢的不锈钢菜刀是两块八一把,但林丰知道,其实并钢的不锈钢菜刀,因为是产地直销,成本比普通菜刀还要便宜——八毛钱一把!
八十年代中期,市场经济已经逐渐恢复,像二姨他们这些供销社老职工,是可以进价拿到菜刀的,当然,厂里有规定,每人每月会限量。
即便如此,帮林丰解决眼前的困难,是足够了!
“三块六……只够买四把……”二姨思索了一下,接着,她不由分说从柜台后面取出五把用硬纸壳包着的菜刀。
纸盒上印着一把菜刀,旁边几个大字“并钢不锈钢菜刀”。
两个半大孩子拿着五把菜刀在街上走太扎眼,二姨帮他们用一块红布包起来,又在上面塞了几个馒头。
“馒头回去,你们姐弟四个吃,别给你们那赌鬼老爸!”
“谢谢二姨!”姐弟俩谢过二姨,急急忙忙往出走——他们还得骑一小时赶回南城去。
“哎!喝碗水再走!”
……
“林丰,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准备怎么卖这些菜刀呢!”
回的路上,坐在林丰自行车后座,林月印着风大声问道。
“我准备啊,咱姐弟四个,一人一把菜刀……”事情这么顺利,让林丰难得和姐姐开了个玩笑。
“讨厌!和你说正经的呢!”林月紧紧抱着包裹,一只手拍了林丰后背一下。
各地渐渐开始市场化,农名卖粮已经不是必须找粮站了——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
粮站,已经开始走上了由盛转衰的道路。
尤其是,像南城粮站这种城乡结合部的粮站,因为离农村不算近,收粮本来就困难,加上老爹林有福不务正业,每天混在麻将桌上,收粮更是困难。
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月都没几个农民上门卖粮了。
林丰的菜刀如果摆在粮站里卖,别说一天了,就是一个月,也未必卖得出去!
“姐,甭管了,下午跟我走就是了。”
“哎你这小子,你还当没当我是你姐啊!”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家,老爹每天都流连在麻将桌上,中午从来不回来。
在林丰的帮助下,林月手脚麻利地炒了个菜——两个土豆,炒一盘土豆丝。
肉菜是不可能有的,粮站的后院里倒是养了几只鸡,但前两天夏秋换季,林光咳嗽了好几天,鸡蛋全给他补身子了。
“吃饭啦!”
闻着菜香,在外面疯跑的林光,和房间里写作业的林晓晓都出来了。
“大馒头!”
林光欢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馒头,被姐姐用筷子敲了一下手。
“洗手去!”
洗过手,姐弟四个在桌前坐下。
林光抓起馒头咬了一口,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林月连忙问:“咋了?这馒头味儿不对吗?”
“不是,这馒头……有点像咱妈蒸的。”林光喃喃道。
林月眼圈一下子红了。
林丰摇摇头,给林光和林晓晓分别夹了一筷子菜:“吃吧,这馒头是二姨给的。”
“二姨?你们跑北城去了?”林光好奇的问道,“你们去找二姨干啥?”
“没啥事,就是去看看,吃你的吧。”
……
安顿弟妹吃过饭,下午的时候,林丰让林月拿着菜刀,和他一起去了粮站。
粮站离家不远,骑车只需要七八分钟。
林月辍学后,基本上粮站的事儿,都是她在帮父亲做。
偶尔几个弟妹也会来帮忙,但最近几个月,收粮的活越来越不好做了,粮站也就越来越不行,林月只好出去帮点闲工,还有捡捡破烂补贴家用。
父亲的工资?基本上都扔麻将桌上了。
林月拿钥匙打开粮站大门,姐弟俩进粮站,把收粮的家伙事扔三轮车上,推着三轮车出了粮站。
粮站是有拖拉机的,可他们没有柴油,而且俩半大孩子,也没人敢让他们驾驶拖拉机。
蹬着三轮走了半小时,林丰累得满头大汗,他觉得自己浑身所有肌肉都酸疼起来。
不过他们的目的地,也终于到了——离粮站最近的张北村。
“老二,你到底要干嘛啊!”
一路上,姐姐不知道问了林丰多少次,但林丰都是神神秘秘不吭声。
进村,他们把三轮车在村中的小广场上停下,熟练地把收粮队的条幅杆子支起来,把秤、大簸箕、插签,还有备用的大麻袋备好——这活儿他们没少干,熟练得很。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丰拿起大喇叭吆喝起来。
“上好的不锈钢菜刀!并钢造,不收钱,用粮食换!”
林月一愣。
他们身上是带着钱和粮票的——不是家里的钱,是粮站的收粮款,国家的钱。
除了钱,还有粮票,林有福只允许他们用这个和农民交易,绝不允许他们私自挪用。
哪怕是林家最穷、林有福最混的时候,也明令禁止他们挪为私用。
“老二,咱为什么不用钱收?”
林月不解道。
平时他们来收粮,喊的都是“南城粮站来收粮啦”。
但这次,他们喊的却是“不锈钢菜刀”?
老二这是在搞什么鬼?
“姐,你瞧好吧。”林丰嘿嘿笑了笑。
林月又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又卖关子……”
林丰继续吆喝着,不一会,几个农民凑了过来。
张北村的村民,大多都认识林家这几个娃娃——平时去粮站的时候,林有福基本上不在,活儿都是这几个娃娃干的。
“丫头!你和你弟弟搞什么幺蛾子!粮食不好好收,还卖菜刀?”一个背着菜筐的农民大声问道,带着浓重的并城南部口音。
林丰笑嘻嘻地把一把菜刀从车斗里拿出来:“大叔,您看,这可是并钢的不锈钢菜刀,老锋利了!”
那农名接过去比划了一下,从自己菜筐里拿出一颗土豆,一刀下去,半个土豆掉在地上,切面极其平整。
“霍!是好刀啊!”那农民眼睛一亮,“娃娃,这刀咋卖?”
那年月,农民们用的大多数都是村里,或者镇子上铁匠打的菜刀,又笨又钝,这种锋利的不锈钢菜刀,他们几乎是没有的。
现在,林丰一拿出这菜刀,农民们立刻被吸引了。
“便宜!细粮三十斤换一把,带壳谷子五十斤!”
“我回家背粮食去!”那农民把菜刀往林月手里一塞,转身就朝家走。
林丰冲着老农民喊道:“叔,您可抓紧点儿,我只有五把刀!”
听到这话,那农民的脚步更快了。
没一会儿,他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几个邻居。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粮食口袋。
插、筛、称,没多久,一百多斤精粮和一百多斤粗粮,到了姐弟俩的三轮车上,而那五把菜刀,则是落入了心满意足的农民手中。
林月一脸震惊。
几个月了,她从来没觉得收粮会变得如此简单过。
这几个月里,她不止一次蹬着三轮在周围几个村跑,但收效甚微,农民们不缺卖粮的渠道,而且不在收获的季节,想收粮,得把嘴皮子磨破。
现在,弟弟只用了不到一小时,二百多斤粮就入手了!
到下午五点多,姐弟俩,一个蹬,一个推,吃力地把二百多斤粮运回了粮站。
“小丰,我刚反应过来,这事儿不对啊!”
林月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她一手叉着腰,皱着眉:“那三块六是我的钱,我用我的钱买来菜刀,却帮粮站收了粮?我咋这么亏呢?”
“姐,到现在你才刚刚反应过来啊!”林丰哈哈大笑了几声。
跳下三轮车,他从三轮车上提下来一个小袋子,约莫四五十斤面粉,塞到林月手里:“给,这是咱家自己吃的。”
然后,从姐姐手里拿过粮站的钱盒子,点出大约十二块左右的钞票(当时的精良收购价是9分左右,带壳粮是六分,所以差不多是十二块),塞到姐姐手里。
“林月同志,现在,南城粮站以十二元人民币的价格,收购你送来的二百多斤粮食,感谢你对国家粮食供应做出的贡献!”
说完,他还像模像样地和林月握了握手。
而林月,此时则彻底呆滞住了,这个操作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许久,她嘴里喃喃出几个字。
“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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