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是作者“南凰”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沈凝姬御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不相欠,各走各的道?秦砚书不断地摇头,不,他不要跟她两不相欠。他欠她的,他知道错了,他这辈子注定要跟她纠缠不清。他绝不会放弃。“摄政王妃。”传旨太监低眉,掩去眼底阴冷光泽,“现在可以走了吗?”沈凝没说话,转身往外走去。纤长挺拔的背影透着冷硬决绝的意味,丝毫没有时下女子该有的柔软,看起来就像一块冷冰冰的铁......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哦?”沈凝漫不经心地转头,像是有着疑问,“因为他身份尊贵,所以就配被我记恨?”
这句话听得有点怪怪的。
记恨一个人难道还要问对方配不配?
中年太监一滞,神情冷淡:“时间不早了,还请摄政王妃早些进宫为好。”
沈凝举步欲走,秦砚书像是着了魔似的伸手拽着她:“凝儿——”
啪!
沈凝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力道很重。
“王妃!”秦芷兰冲到她面前,神色惊怒,“你怎能随意动手打人?”
“本王妃掌掴没规矩的登徒子,有何不可?”沈凝嗓音冰冷,盯着秦砚书的眼神漠然而不屑,“就算你贵为太后侄子,也无权轻薄女子,更不该冒犯摄政王妃。若是寻常男子敢这么做,抄家灭族不在话下,凭什么你例外?”
这番话说得在场之人皆沉默。
秦芷兰气恼大哥没有分寸,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发不出来,因为确实是大哥鲁莽在先。
她正要替大哥赔罪,却听沈凝冷冷开口:“秦砚书,你不是想赔罪吗?既然如此,你就在此跪着,跪上一个时辰,本王妃就相信你的诚意。”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外走去。
“王妃娘娘,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传旨太监脸色骤变,“就算秦公子身份不如摄政王尊贵,但也是重臣之子,皇亲国戚,王妃怎能如此羞辱他——”
“是他自己要赎罪。”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有问题?”
传旨太监脸色一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王妃是不是觉得嫁给了摄政王,以后就可以无法无天,连太后都不用放在眼里了?”
“是又如何?”沈凝嗓音冷若寒冰,“你一个太监奴才,也敢对本王妃说教?”
“奴才——”
“掌嘴。”
传旨太监脸色铁青,“王妃——”
“若是不听话,本王妃就不去了。”沈凝站着别动,“你自己回去交差吧。”
传旨太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概从未想到有人敢如此嚣张,连传旨公公都敢威胁。
他脸色变了又变,心里阴恻恻地想着,等进了宫看太后如何收拾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担心沈凝不满意,耽误进宫的时间,他还特意加重了几分力道:“王妃娘娘,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请王妃原谅大人有大量,别跟奴才一般见识。”
言筝、顾嫣然、沈嫣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脸震惊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他们甚至忍不住怀疑,沈凝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真的盲目自信到以为摄政王可以庇护她一辈子?
“是不是只要跪满一个时辰,你就原谅我?”秦砚书别的事情不关心,此时眼里只有沈凝,“只要你愿意原谅我,就算让我跪一天,我也愿意。”
沈凝淡道:“跪满一个时辰,我原谅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
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
秦砚书不断地摇头,不,他不要跟她两不相欠。
他欠她的,他知道错了,他这辈子注定要跟她纠缠不清。
他绝不会放弃。
“摄政王妃。”传旨太监低眉,掩去眼底阴冷光泽,“现在可以走了吗?”
沈凝没说话,转身往外走去。
纤长挺拔的背影透着冷硬决绝的意味,丝毫没有时下女子该有的柔软,看起来就像一块冷冰冰的铁,坚硬又难啃。
方才说话间,侍棋已经悄无声息离去,只有侍琴跟在沈凝身后。
沈时安神色一变,咬牙道:“那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镇国公府跟秦家彻底断了关系。”镇国公面色阴郁,语气深沉难测,“秦家是太后和皇上一党的人。若镇国公府跟秦家联姻,以后也必定是皇上面前的重臣,摄政王此举直接断送了皇上拉拢国公府的可能,也断了国公府效忠皇上的机会。”
沈夫人顿时不安:“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乖乖地坐以待毙?
“父亲,我觉得不如让嫣儿嫁给秦砚书。”沈时安沉思片刻,提出一个自认比较可行的建议,“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和秦家依旧可以成为姻亲关系。”
“糊涂。”镇国公冷冷看着他,“赐婚圣旨已下,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嫣抿了抿唇,神色黯然。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沈时安冷冷开口,眼神阴沉而憎恶,“沈凝清白不保,嫁给摄政王早晚也是个死,她一死,摄政王再给我们冠上一个故意隐瞒欺骗他的罪名,沈家不还是要遭殃吗?到时我们该如何自救?”
沈夫人听他们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句句都是镇国公府的死路,心里不由慌乱。
她只是不解摄政王怎么会突然要娶沈凝,没想到其中竟有如此多深沉的算计。
掌握大权的那些个贵人主子们,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看似随意的决定,就能让他们一家人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
“或者……”沈时安眼神一转,眼底色泽阴冷无情,“若沈凝突然暴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让嫣儿代嫁?”
沈夫人一惊:“时安?”
“摄政王要的是沈凝,突然暴毙就是欺君,方才周公公说的话你没听见?”镇国公怒道,“沈凝一旦出事,摄政王定会借机发难,到时国公府难逃一劫!”
“沈凝就是个祸害!”沈时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么一桩变故,怎么会有如此塌天大祸?”
镇国公不悦:“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沈时安冷笑,“要不是她出了这么大的事,镇国公府至于成为全城笑柄?昨晚她生生绑了我两个时辰,可曾把我当成她的兄长?”
他说这句话时浑然忘了沈凝出城给祖母祈福之前,他还连声夸赞沈凝是个孝顺懂事的女儿,是个贴心的好妹妹。
他也忘了自己曾不止一次夸赞,沈凝和秦砚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说沈家有沈凝这个嫡女,是他们全家人的福气。
只因出了一桩祸事,从此她成了全家人的仇人和他口中的祸害。
“总之圣旨已下,你少给我折腾腌臜事。”镇国公警告他,随即转头看向沈夫人,“你去跟沈凝谈谈,她是沈家女儿,就算嫁给摄政王,以后还是沈家女儿。”
他跟沈凝没那么多私怨,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国公府的命运。
沈夫人点头:“需要好好安抚她吗?”
“若能让她消了火自然更好。”镇国公声音沉了沉,“若不能,暂时也别再惹怒她。”
沈夫人点头,转身往海棠院走去。
“母亲。”沈嫣试图跟她一起去,“我也去看看大姐——”
“嫣儿。”镇国公语气强硬,“你先回房休息。”
沈嫣脚步瞬间止住,低着头,掩去眼底异色:“是,父亲。”
半夜之间,镇国公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凝的命运也跟着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暂时来说,这样的转变对她是好事,不用拼着一条命杀出去,在血海中拼出一条生路。
不管雍国摄政王娶她的目的是什么,他如此大费周章,总不可能是为了杀她。
沈凝站在窗前,眉眼淡漠如霜。
“凝儿。”沈夫人走进来,面上换成了一副温和表情,“你以前可曾见过摄政王?”
如果见过,摄政王明确表达了对她倾心的意思,那么此次赐婚还有一点希望,可若是从未见过,只怕真的不是好事。
沈凝漠然望着窗外,倾城绝艳的眉眼一片淡漠如雪,不言不语间,周身像是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沈夫人心头不悦,却压着脾气:“这桩婚事来得奇怪,我跟你父亲都深感不安,若你有什么想法,是否可以与我说说?”
沈凝还是没说话,眉眼微垂,像是沉浸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思绪之中。
“虽然皇上把你赐婚给摄政王,但是这不代表你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了。”沈夫人皱眉,语气渐渐冷了下来,“摄政王若是对你好,你固然好,若是对你不好,我们——”
“你们怎么样?”沈凝转头,漠然看着她,“你们连秦砚书都不敢得罪,还敢得罪摄政王吗?”
沈夫人脸色一僵,瞬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沈凝的眼睛,只觉得这个女儿像是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冷得像冰……不,不是冰,像煞神。
沈凝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被人糟践失了清白,不是应该伤心欲绝甚至是绝望吗?被赐婚给摄政王,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为什么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从昨晚开始眼神变得如此可怕?
“还有事?”沈凝声音冷冷。
沈夫人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回神,随即带着点恼怒的意味:“凝儿,我是你的母亲,你为何这样跟我说话?”
沈凝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沈夫人眼底划过一丝狼狈,总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被自己的女儿冒犯了,心里怒火已经沸腾。
可思及方才的圣旨,到底是有了顾忌。
“夫人。”侍女杏儿在外面禀报,“秦公子来了。”
沈夫人皱眉,沉默片刻:“让他进来。”
“是。”
有了赐婚圣旨,沈凝跟秦砚书从此应该保持距离,然而他们到底有着多年未婚夫妻的情分,总不能太过绝情。
沈夫人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凝:“你跟砚书到底喜欢过一场,好好跟他谈谈吧,就算……就算不能做夫妻,也别反目成仇。”
沈凝像是没听到一般。
沈夫人脸色青了青,压着怒火转身离开。
“凝儿!”秦砚书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脸色难看至极,“你要嫁给摄政王?”
昨晚一夜没睡,又被沈凝踹了两脚,秦砚书此时脸色憔悴,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而比起肺腑里的疼痛和身体上的不适,他眼底的焦灼更是无法遮掩,他显然没想到沈凝会被赐婚给摄政王。
这个事实让秦砚书无法接受。
沈凝没理会他,只是沉默望着窗外,想象着那位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的战术很厉害,手段狠辣残暴,牢牢掌控着雍国朝政大权。
满朝文武对他畏惧不已,太后和皇上一派的人则迫不及待想除掉他……
“凝儿,摄政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残暴无情,杀人如麻,你不能嫁给他!”秦砚书脸色发白,眼底带着哀求,“他一定有所企图,说不定……说不定昨日对你不轨的人就是他……”
“你是觉得我不洁了,所以摄政王也该嫌弃我。”沈凝声音冷冷,“所有男人都该嫌弃我,你愿意纳我为妾,我就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谢谢你。”
秦砚书神色慌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摄政王带兵打仗,经历无数次战争,见证过无数次死亡。”沈凝微微转头,眸子里冰霜凝结,“在他这种人眼里,名节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这种认知,你们这群所谓的名门贵公子永远不会理解。”
名节也好,尊严也罢,都不如活着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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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空气寒凉,气氛压抑森然。
偌大的厅里,只有巴掌落到脸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惊。
沈老夫人坐在一旁,气得脸颊不断抽动,紧紧握着手里的拐杖,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出声。
只不大一会儿,沈嫣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脸颊肿高,嘴角破裂,一张脸看起来惨不忍睹。
姬御苍大抵是听够了,冷冷开口:“侍琴。”
侍琴退至一旁,垂首而立。
“沈凝既已嫁给本王,以后就是本王的妻子,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妃,谁若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姬御苍站起身,身姿凛峭,浑身流泻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日后镇国公府之人但凡见到王妃,必须大礼参拜,否则视为以下犯上,王妃不必过问本王,可自行罚以掌嘴、长跪、鞭笞等刑责。”
话落,他偏头淡问:“侍琴,侍棋,你们听清了没有?”
侍琴和侍棋当即跪下:“属下明白。”
“日后王妃若受了委屈,而你们无动于衷,本王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是!”
沈凝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容颜冷若冰霜,对姬御苍给她撑腰的行为亦没有任何反应,漆黑的眸子里不见情绪波动。
姬御苍转头朝沈凝伸手。
沈凝微愣,盯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看起来像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赏心悦目,格外好看。
沈凝沉默地把手递给他。
被他握着时,才感觉到他掌心有着练武之人都有的茧子,薄薄的一层,像是蕴藏着优雅尊贵的力量。
优雅尊贵的力量?
这种形容听着似乎不伦不类,但用在姬御苍身上恰恰合适。
姬御苍带着沈凝走了出去。
沈老夫人还僵硬子坐在椅子上,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践踏得彻底。
沈时安匆忙转头,看向脸颊红肿的沈嫣,伸手欲去触碰她的脸:“嫣儿,你疼不疼?来人,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沈嫣呆呆跪在地上,眼眶红肿,脸颊肿胀,破裂的嘴角还有血丝渗出,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一样,良久没有反应。
沈时安担忧地看着她:“嫣儿?”
沈嫣眨了眨眼,眼泪扑簌簌淌下。
“别哭。”沈时安咬牙,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愤怒,“以后有机会,大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你担心沈家死得不够快是不是?”镇国公站起身, 带着愤怒的一脚狠狠踹到他身上,语气冰冷,“以后再敢冲动行事,我对你不客气!”
沈时安被狠狠踹翻在地,脸色发白,腰上疼得像是要断掉,好半晌没爬起来。
沈嫣吓得僵住,惊惧地看着突然发怒的父亲。
“沈嫣。”沈云霖垂眸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如刀,“你是不是算计过沈凝?”
“父……父亲,我没有——”
沈时安忍着痛苦,开口为沈嫣辩解:“父亲,一定是沈凝故意在摄政王面前编排造谣,嫣儿如此善良,怎么可能算计她的姐姐?”
沈夫人却不敢确定,她想到沈嫣说的那番话,她曾明确表示过想嫁给摄政王,心里不由阵阵发凉。
镇国公死死盯着沈嫣:“再说一遍,到底有没有?!”
沈嫣几乎心神俱裂,瑟瑟发抖:“我……我只是……我只是……”
“那就是有了。”沈云霖怒火沸腾,“即日开始,你给我老实待在内宅绣花,别再出去半步,否则家法处置!”
丢下这句话,他冷冷拂袖而去。
“嫣儿,你怎么这么糊涂?”沈夫人满是痛心地看着沈嫣,“她现在是摄政王妃,你怎敢如此算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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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到了镇国公府大门外。
姬御苍下了马车。
门人看见摄政王亲自陪王妃回来,顿时一惊,慌慌张张打开大门,恭迎摄政王和王妃进府,并飞一般跑进府通知国公大人和夫人。
没大一会儿,镇国公夫妇和老夫人迎了出来,纷纷跪地恭迎:“参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姬御苍跨进大门,声音冷峻无情:“还有王妃。”
沈云霖一僵,只得低头补了一句:“参见摄政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沈老夫人神色阴沉难看,今日却哑了火似的,一句话不敢多说,只独自生闷气。
沈云霖很快把摄政王和沈凝迎进前厅,让他们在主位前坐下,并吩咐下人奉上府里最好的茶。
老夫人坐在下首第一个位子,厌恶而又带着点的眼神频频落向沈凝,数次欲言又止。
沈凝大致能猜出她想开口怒骂几句,好好耍一耍当家老夫人的威严,可惜今儿除了沈凝,还有摄政王这尊大佛在场坐镇。
纵然是沈老夫人这种跋扈老人,也没胆子拿国公府一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
姬御苍沉默地端着茶盏,敛眸轻啜一口香茗,没有说话。
沈凝安静地坐在他隔壁位子上,亦是沉默不语。
两人神色皆是冷漠,像两座冰雕。
不大一会儿,沈时安和沈嫣匆匆而来,在厅里跪下见礼:“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
姬御苍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神冷硬疏离,不发一语。
厅里气氛有些压抑。
没有摄政王发话,沈时安和沈嫣只能一直跪着。
镇国公坐在一旁,脸色难看,却不敢发怒。
“摄政王安,王妃安。”沈夫人干笑着开口,面上青白交错,“今日回门是大事,我已经命人精心准备丰盛的——”
“本王没打算在国公府用膳。”姬御苍目光微抬,冷冷看向跪在沈时安后面的沈嫣,“听说你给王妃下药,打算迷晕她,让秦砚书从秦家后门把她带走,你好替凝儿出嫁?”
此言一出,沈家所有人齐齐呆住。
沈嫣震惊抬头,脸色煞白:“臣女没有!臣女万万不敢,求摄政王明察!”
“掌嘴。”姬御苍声音平静,“本王最厌恶被人算计。”
“大姐!”沈嫣转头看向沈凝,面露哀求之色,“妹妹没有算计大姐,真的!求大姐相信我,你给摄政王解释解释,大姐……”
“需要本王重复第二遍?”姬御苍眉头微皱,眼神冷得刺骨,“掌嘴,还是拉出去打板子?”
一股寒气蓦然从脚底直窜脊背,沈嫣吓得面无血色,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一边扇一边痛哭:“大姐,我真的没有算计你,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我……我是你的妹妹呀,大姐——”
“聒噪。”姬御苍眉眼划过不耐,“侍琴,帮帮她。”
“是。”
侍琴走到沈嫣面前,抬手往她脸上掌掴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
“啊!”沈嫣疼得闷哼,脸颊被左右开弓扇得噼里啪啦作响,“啊啊啊——”
“求摄政王饶过妹妹!”沈时安从震惊中回神,砰砰叩首,“妹妹柔弱善良,绝不可能对凝儿……不,绝不可能算计王妃,求摄政王明察,求摄政王饶了嫣儿!”
姬御苍不发一语地坐着,浑身充满着慑人威压:“谁再开口求情,一起打。”
话音落地,厅里顿时静寂无声。
镇国公紧攥着双手,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凝,眼神沉怒,像是在质问:你今天是故意回来给我们下马威的吗?
沈凝神色淡漠如雪,事不关己地坐在椅子上,像是与在场之人毫无关系似的,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兰芝转头看向沈凝:“王妃,要把他赶走吗?”
“随他去。”
“是。”
沈时安当真在海棠院外跪了两天。
镇国公府纵然再是厌恶沈凝,也必须面对她即将嫁给摄政王的事实,所以根本不敢怠慢,忙忙碌碌准备着嫁妆和出嫁事宜。
沈夫人期间来过海棠院几次,看见沈时安跪在海棠院,问过一次缘由,后来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心里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家没人再来质问沈凝,仿佛都默认了沈嫣一事跟她毫无关系,或者就算知道是她,他们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
况且出嫁在即,沈夫人作为生母,还要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时间仓促,根本没办法在沈嫣的事情上多做纠缠,只能命嬷嬷好好照顾。
沈嫣足足疼了两天,被腹痛折腾得生不如死,沈时安在海棠院也足足跪了两天,除了吃饭和如厕,其他时候都在跪。
直到第三日出嫁,沈凝一身凤冠霞帔走出沈家大门,坐上了前往摄政王府的花轿,沈嫣的痛苦才终于有所缓解。
大婚时间虽仓促,但排场一点都不小。
十六人抬着的花轿绕皇城街道走了一圈,沿途花瓣纷飞,空气中充满着芳香,两旁女官一路撒着铜钱和花生红枣,引着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抢拾。
摄政王府里,婚宴更是隆重非凡。
达官贵胄能来的都来了,摄政王大婚,没人敢不捧场。
主婚人是太皇太后,太后都只能陪坐一旁,尚未亲政的小皇帝更无资格在这个场合里做主婚人。
大婚很热闹,但新人很安静。
沈凝全程依着礼官的指示,按部就班地完成着她嫁给摄政王的大婚流程。
随着最后一句“礼成,送入洞房”唱喝声响起,这一切宣布结束。
耳根子终于得以清静下来。
沈凝坐在床沿,自顾自地拿下头顶的凤冠,负责司仪的女官见状,连忙阻止:“王妃娘娘,这个要等摄政王来了亲自给王妃取下。”
沈凝没理会她们,径自取下凤冠放在一旁:“很重。”
虽然她戴着这个不费什么力气,但能轻松一刻,谁不想轻松?非得戴着沉甸甸的凤冠呆坐着?
“可是——”
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时侍女们恭敬的参拜:“参见嘉禾公主!”
“参见嘉玉公主!”
“都让开!”一个女子倨傲的声音响起,“本公主来看看沈家嫡长女生得什么模样,竟能迷得堂堂摄政王神魂颠倒,连她失去清白身子也不顾,就把人强行娶了进来!”
沈凝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打扮华贵的女子闯了进来,表情倨傲,盛气凌人,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两人皆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一人红裙明艳张扬,裙摆曳地,一人蓝裙醒目,骄纵跋扈。
她们身后跟着大约十几个宫女,齐齐侍立在门外,只有两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宫女跟随左右。
“沈凝。”一袭蓝裙的女子趾高气昂走进来,在距离新床不远处的桌前坐下,阴阳怪气地开口,“听说你被山匪糟蹋了清白,不知能否与本公主说说,他们是怎么糟蹋你的?”
两名女官骇得脸色发白:“嘉禾公主……”
“你们都闭嘴。”嘉禾公主冷冷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沈凝,“一个不洁的女子不但有颜苟活于世,还敢妄想嫁入皇族?你真不怕世人耻笑!”
沈凝坐在床沿,表情蓦然而平静,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红裙的嘉玉公主则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一幕,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分明带着几分鄙夷和嘲讽。
嘉禾公主一拍桌子:“沈凝!本公主在跟你说话,你哑巴了?”
沈凝抬眸看着她,眼神阴恻恻的。
“你……”嘉禾公主被她看得恼怒,霍然起身,愤怒地伸手指着她,“李嬷嬷!”
一位嬷嬷近前低头:“公主殿下?”
“掌她的嘴。”
“公主?”李嬷嬷脸色微变,“她现在是摄政王妃,不能……”
“怕什么?”嘉禾公主瞪她一眼,“摄政王又不是真心娶她,不过是为了离间沈家和秦家的关系。一个不洁的女子,根本不配做摄政王妃!”
李嬷嬷战战兢兢地点头:“是。”
“公主殿下。”站在床沿的两名女官扑通跪下,惶恐哀求,“请公主冷静——”
嘉禾公主抬脚踹开她们,怒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滚开。”
李嬷嬷走到沈凝面前,抬手就往她脸上掌掴而去,然而巴掌到了中途却忽然僵住,再也落不下去。
沈凝攫住她的手腕,眼神阴鸷:“以下犯上,是死罪。”
话音落地,李嬷嬷粗壮的身躯忽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空气仿佛骤然凝结,周遭温度极速下降。
嘉禾公主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凝,表情又惊又怒:“你……你你你……你放肆!沈凝,你简直胆大包天!你……”
“我胆大包天?”沈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嘉禾公主面前,“未经摄政王同意,你擅自带人闯入新房,命奴才掌掴于我,到底是谁放肆?”
嘉禾公主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快拦住她!”
两个侍女下意识地挡在主子面前。
沈凝眉目一冷,动作快如疾风,转眼就把两个侍女狠狠摔了出去。
嘉禾公主吓得腿软,转头就要逃离此处,然而下一瞬,沈凝猛地抬手抓着她的头发,按住的脑袋往桌上撞去,砰!
“啊!”脑袋磕到坚硬的桌面,疼得嘉禾公主惨叫出声,“沈凝,你放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皇上和太后一定会杀了你!”
沈凝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容颜冷煞,眉眼尽是肃杀之气。
她抓着嘉禾公主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一下下撞在桌子上,不大一会儿,嘉禾公主的惨叫声就弱了下来。
新房里一片死寂般的安静,嬷嬷女官个个脸色惨白,骇然失色。
站在窗前的嘉玉公主见情势不妙,三步并作两步冲去内室,冲着门外喊道:“来人!保护嘉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