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映雯轩辕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残疾王爷的下堂妃》,由网络作家“冷映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映雯心里是有打算的,首要的事就是治好轩辕瑜的双腿。不管她和轩辕瑜的内部矛盾如何,眼下只能一致对外,因为他是小龟蛋的父王,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小龟蛋。姜镇桓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她不可能和姜镇桓抗衡,只能靠轩辕瑜。
冷映雯搬回斩月居,朱嬷嬷高兴坏了,立马抱着小龟蛋过来给她看。
自打冷映雯被送去废院,朱嬷嬷就几乎日夜垂泪,心疼王妃也心疼世子,没娘在身边的孩子,就是可怜。
一个多月的小龟蛋,只知道吃喝拉撒哭,冷映雯抱着他,他只是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又继续睡过去了。
她心里柔和了起来。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已经慢慢地喜欢小龟蛋了。
朱嬷嬷悄声道:“王妃,文兰文竹都走了,相爷那边应该很快知道您不听他的话,您可有打算?”
“过一天算一天,不必打算。”冷映雯放下小龟蛋,淡淡地道。
“嗯。”朱嬷嬷应了一声,有些犯愁,这也打算不来啊,王妃还没在王府站稳阵脚。
冷映雯心里是有打算的,首要的事就是治好轩辕瑜的双腿。
不管她和轩辕瑜的内部矛盾如何,眼下只能一致对外,因为他是小龟蛋的父王,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小龟蛋。
姜镇桓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她不可能和姜镇桓抗衡,只能靠轩辕瑜。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和轩辕瑜这么快和解,因为她需要轩辕瑜在她面前竖立一道屏障,阻挡来自姜镇桓的攻击。
原主的这身份,只能选一方站队,以前原主没选,但是她要选,且她很看好轩辕瑜。
姜镇桓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他能重新站起来。
但她也必须有自己的人,不一定是死忠的心腹,只需要为她跑腿办事。
所以,冷映雯稍作安顿之后,便请了卫大人过来。
“劳烦你帮我找牙行的人,我要找两个称手的人用。”
卫大人道:“王妃需要伺候的人吗?府中就有,回头卑职给您调过来。”
“不了,我想找新来的,只伺候我与小龟蛋。”冷映雯道。
卫大人明白,“行,卑职马上安排。”
“你跟牙行的人说,最好是会点手脚功夫的。”
卫大人微笑,“王妃放心,一定会合您的意。”
能如此直白说出自己的要求,卫大人反而放心。
翌日早上,冷映雯刚看了舜王妃的伤口回到斩月居,卫大人就领着牙人过来拜见冷映雯,且带了四个少女,这些少女衣衫破旧,面容皮肤黝黑,身段结实,站立的姿势直挺,看得出是练武的人。
只是长相差了些。
“王妃,”牙人上前躬身,谄媚地笑着,“按照您的要求,这几个都是练武出身的,容貌虽说不是很标致,但身手不错,您挑。”
冷映雯看了四个少女一眼,她们也看着冷映雯,眼底充满了渴望和忐忑。
能进王府当侍女,是她们如今最好的出路,以后衣食无忧,她们都希望被冷映雯挑中。
但是来之前,人牙说王府只要两人,所以,必定会有两人落选。
冷映雯让她们各自练了一段,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把各自擅长的本事都秀出来,然后站在一起不安地等待冷映雯的挑选。
“王妃,如何?”人牙问道。
这话一问,几个少女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冷映雯,屏息等待。
冷映雯道:“都留下吧。”
四个少女马上跪下,喜极而泣,“多谢王妃!”
卫大人点头,对人牙道:“你跟我到书房去,把卖身契过了。”
人牙千恩万谢地跟着卫大人走了。
冷映雯吩咐朱嬷嬷,“你带她们下去,找裁缝给她们量身,做几身衣裳,鞋袜,再给她们安排住处,安顿好之后来见我。”
“是!”朱嬷嬷福身,便带着她们四人下去了。
冷映雯上了廊,便见轩辕瑜在右侧的小院子里晒太阳,相隔不远,他应该也瞧见了。
冷映雯干脆走过去。
阳光疏淡地从枝叶间投下来,院子里打扫得十分勤快,干净的地上只有几片残叶。
他坐在太师椅上,双脚放在地上,但看得出毫无力气。
他今天穿了一袭玄色素净的锦袍,墨发只挽起一部分,留了一部分狂肆地垂在肩膀上。
墨瞳深邃,铜色的肌肤上,有斑驳的淡阳,薄唇抿起,看了冷映雯一眼,“舜王妃情况如何?”
冷映雯坐在亭子的石凳上,面对着他,“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下地走走,再过三天,可以回家了。”
他神色温和,“阿武呢?他的伤势还要紧吗?”
“他会没事。”冷映雯拨了一下头发,今天起早便忙,自己随便绾了一个发髻,松散得很,走几步就凌乱了。
他点头,又问道:“你不放心用王府的人?”
冷映雯摇头,“倒不是,只是我有儿子,他身边总需要有几个懂得手脚功夫的人看着。”
“所以你还信不过本王。”他平静地道,墨色眸子里染了一丝寒冷。
“信任是你我的短板,不必再提了,”冷映雯看着他,“你打算就这么坐一辈子吗?”
他笑了,明目疏狂,声音讽刺,“本王还有选择吗?”
“我帮你。”冷映雯道。
他笑意更深,但也更讽刺,“本王这双腿,知道有多少大夫看过吗?其中,享誉大魏的神医都来了几个,每一个都摇头走掉,甚至连止痛都止不了。”
“是啊,他们止不了痛,但我的药却能。”
“那也仅限于止痛,你并不清楚本王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卫林说他可以让冷映雯治伤,卫林心存希望,但是他不会。
诚然冷映雯是懂得医术,且医术精湛,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腿伤有多严重。
他垂下眸子,眼底阴影很重,俊美清朗的面容还极力地平静,但那垂下的眸子里还是能窥见一抹焦狂。
他厌恶自己一直坐在椅子上,什么都做不了。
连穿衣沐浴都需要人伺候。
到死的那天,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善。
而要他再次像废人似躺在床上,不断地让医者去尝试治疗,各种治疗办法除了增加痛楚之外,没有一点的作用。
他配合了无数次,失去尊严,换来的是无数次的失望。
冷映雯看出了他的抵抗。
她不着急,要说服他全心全意地接受治疗,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果只是胡乱应下让她试试,他未必会全力配合。
冷映雯取出止痛贴,递给他,“那就先止痛吧,你这样总是痛得睡不着觉也不是办法。”
昨晚,他那边的声音总是传过来,也唯有在午夜身旁无人的时候,他才会对痛楚的侵袭而愤怒。
他接了过来,粗粝的指尖捏着那片止痛贴,抬头看她,“谢谢!”
冷映雯笑了笑,转身走了。
轩辕瑜看着她的背影,深思起来。
只是一墙之隔,但是足足一个月,冷映雯都没见过轩辕瑜,也没见过清公主,朱嬷嬷打听过,说是她的母亲惠贵妃得了病,她进宫侍疾。
孩子满月,府中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只是卫大人送来了红鸡蛋,还给婴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
满月了还是没有名字,没上玉牒,朱嬷嬷抱着世子难受了一会儿,便听得冷映雯道:“把龟蛋抱过来,我给他抹点红。”
“龟蛋?”未嬷嬷怔了一下。
“他的名字!”乌龟王八蛋的儿子,自然就是龟蛋。
她可不承认这孩子是她的。
朱嬷嬷哭笑不得,“世子怎能叫这个名字?”
“什么世子?没封下来,就不是世子,以后叫他龟蛋。”冷映雯抱了孩子,手指蘸了一点红墨,在龟蛋的眉心处点了一下,满月的小龟蛋便手舞足蹈起来,冲冷映雯笑着。
冷映雯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
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
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轩辕瑜看了一眼。
冷映雯冷笑,真是凉薄得很,足足一个月,对自己的亲儿子就瞧这么一眼。
到了亥时左右,清公主回来了,那声音从正厅里传过来,阿翼阿翼地叫着,说不出的甜腻欢喜。冷映雯懒得听这让人想吐的声音,关了门睡觉。
徐奶娘和朱嬷嬷陪着小龟蛋睡左侧的小房间,与冷映雯的房间是相通的,只是以帘子隔开。
冷映雯躺在床上,没睡着,穿越过来一个月了,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且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就意味着要离开这里。
但是,要走也不容易,她没有求生技能,这里的医馆也不收女大夫,纵然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无用。她不得不继续在这里煎熬下去。
“啪!”隔壁忽然传来了巨响,仿佛是什么被推倒了一般,随即是清公主哭着喊了一声、“阿翼,你别这样。”“滚开!”是那带着狂怒的急躁声音,依旧如同负伤的野兽,声音里也听得出席卷着剧痛。
“王爷,王爷,快放下剑,万万不能啊。”卫大人哭了起来。
“滚,都给本王滚!”轩辕瑜狂怒地叫着,仿佛是不堪忍受,又阵阵的桌子椅子掀翻的声音。
冷映雯拉被子蒙过头,捂住耳朵,吵死了。
“阿翼,你不能这样啊,砍断了双腿,你就真的再站不起来了。”清公主哭得很伤心。
轩辕瑜咆哮,“本王宁可断了双腿,也不想再忍受着剧痛。”
隔壁间,龟蛋被吓得哇哇大哭,冷映雯掀开被子,穿鞋下地,从医药系统里取出止痛注射针和强效止痛透皮贴,拉门大步走了出去。
斩月居正厅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部倒在地上,卫大人和侍卫从轩辕瑜的身后使劲抱着他,清公主夺走了剑,哭得十分伤心。
轩辕瑜的双手在流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锦衣上,头发凌乱,更先桀骜疯狂,全身颤抖着,像是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看到冷映雯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杀意腾起。
清公主首先站起来,眼泪还来不及的擦掉,眼底憎恨,“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冷映雯走到轩辕瑜的面前,站定,瞧着他殷红如血的眸子,“吵死了,别人不用睡觉吗?”
卫大人还从轩辕瑜的身后抱着他,听得这话怒道:“王妃,你放肆,快出去!”
冷映雯看着轩辕瑜,“你不是要砍断双腿吗?我帮你。”
“杀了她!“轩辕瑜狂怒顿生,咆哮道。
清公主听得这话,当下持剑朝冷映雯的胸口刺了过来,冷映雯一手夺了剑,反手以剑柄打在她的头上,清公主闷哼
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妃,住手!”卫大人喝了一声,“拦下王妃!”
侍卫急忙过去,要夺冷映雯手中的剑,冷映雯把剑抛出去,侍卫急忙出去拿剑,怕她一会儿又捡回来。
冷映雯趁着这当下,催动灵力困住轩辕瑜和卫大人,然后一脚踏在了贵妃榻上,动作粗鲁地撕开轩辕瑜的衣
裳,露出结实的肌肤,迅速地在他臀上打了一针,随即,把强效止痛透皮贴贴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举动,只持续了十五秒。
却让轩辕瑜觉得羞辱无比。
但也骇然于为什么忽然动弹不得,仿佛被点穴似的。
他再度能动的时候,杀气腾腾地喝了一声,“冷映雯,本王杀了你!”
冷映雯退开三步,长发垂下,遮蔽了半边眸子,冷冷地道:“你还是感激我吧,一支止痛针,一张透皮贴,你起
码三天之内不会再痛,下次再要,起码要一千两银子。”
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轩辕瑜正要命令侍卫拿下她,却觉得那疼痛的感觉轻了一些,痛还是痛,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王爷,觉得如何?是不是好些了?”卫大人慢慢地放开他,问道。
轩辕瑜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轻松的感觉,痛楚在逐渐地减轻,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好些了。”
“王妃给你扎针了,只是这穴位,怎选在这里?“卫大人怔怔地说着,然后帮他拉好袍子,才发现袍子竟然撕烂
了,不禁瞠目结舌,半晌,才道:“王妃怎么懂得针灸之术?会不会是下毒了?”
轩辕瑜摇头,“没有,除了双腿之外,其他地方气血没有凝滞,并未有下毒。”
“真是怪事。”卫大人说,但疼痛缓解就好。
这般疼痛,王爷足足煎熬了几个月,真让人心痛。
轩辕瑜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冰冷的侧脸上,笼上一抹迷惑,“本王竟都忘记了,原来不痛
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的。”
卫大人差点落泪。
他瞧了地上的清公主一眼,招手叫侍女进来把她带回房间去。
“本王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轩辕瑜缓缓地说着,眼底的残冷,也似乎褪去了许多。
冷映雯也能睡个好觉了,这一个月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种痛楚的压抑声,她睡眠浅,听到这些声音之
后,下半夜几乎就不用睡了。
其实早就想去给他打止痛针了,但想起他对原主的态度那么差,总是不愿意。
今晚,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会出手相助。
打了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站在轩辕洌天的面前,“是我指使她下毒的,罪魁祸首是我,放她们离开王府,我任由你们处置。”
轩辕洌天眸色冰冷,“既然你承认,她不过是帮凶,杖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
姜娴心头微寒,“五十大板,要她的命了。”
不要说五十大板,三十大板,都足以叫文竹丢了性命。
她并未对文竹有什么悲悯心肠,只是是非恩怨分明,这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阴谋,文竹是被动,且她弟弟因此掉了一根手指头,这对文竹的惩罚就够了。
掉一条性命,太重。
清公主眼底歹毒,冷冷地道:“你既然怜惜她,这五十大板,你替她顶了不就行了吗?”
姜娴没说话,只是勾唇盯着她冷笑。
清公主款款下来,冷毒地笑着道:“你不是要彰显自己的悲悯心肠吗?不过五十大板而已,你还犹豫什么?”
姜娴看着轩辕洌天,他眼底并没有毫无情绪。
姜娴觉得这真是荒诞闹剧一场,不就是要她的命吗?多简单的事,她干脆道:“何必这么麻烦?五十大板打下去横竖是个死,既然如此,何不痛快一些,让侍卫刺我胸口一刀,不管我死没死,你都要放了她,同时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情。”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住了,让侍卫刺她胸口一刀,那不是必死无疑吗?
清公主都忍不住扬唇笑了。
轩辕洌天盯着她,缓缓地道:“好,这一刀下去是生是死,本王都不再追究。”
姜娴却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好,希望你言出必行。”
清公主已经迫不及待地吩咐侍卫,“去,用最好的剑,看准了刺。”
轩辕洌天却看着对卫大人,道:“你来!”
他的手,微微地扬起了一下,落在衣衫上交叠放着。
卫大人看着他的手势,微微怔了怔,他跟随王爷多年,自然懂得王爷这个手势是留手的意思。
事已至此王爷还打算对她网开一面?
卫大人持着剑走向姜娴,剑抬起来,指着她的心脏,姜娴见他的手微微地歪了一些,这手势如果刺进来,剑锋会偏。
她倏然冲卫大人笑了,伸手抓住了剑身,用力地往自己的胸口一送,剑没入三寸,顿时血流如注。
卫大人怔怔地看着她,王爷本打算留她性命,她非要寻死。
但却见姜娴仿佛丝毫不痛的样子,缓缓地把剑拔出来,执着剑柄,胸口鲜血不断溢出,她苍白地冲轩辕洌天笑了,声音沙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轩辕洌天眼底才生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本王言出必行,此事不再追究。”
姜娴慢慢地抬眸看着清公主,狰然一笑,“既然下毒的事不追究,我跟公主却有些账要算一算。”
清公主只等她倒下,听得此言,冷道:“本公主与你无话可说。”
姜娴倏然大步往前,一把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生生地把她从石阶上拽下来,滴血的剑在她另一只手上,在清公主尖叫声中,她冷冷地道:“可我有话跟你说。”
“住手!”卫大人喝了一声,“不得伤害公主。”
这倒是怪事咄咄,胸口中了剑,鲜血如注间,她方才瞧着也是摇摇欲坠了,怎么忽然一下子健步如飞,仿佛完全没受过伤似的。
“你放开本宫,姜娴,你找死!”清公主被抓住头发,头皮几乎都要被她扯下来了,痛得龇牙咧嘴,愤怒不已,伸手便要抓她的脸。
但见姜娴手中的剑扬起,在她伸出的手上一砍而下,三根手指头齐刷刷地落地。
清公主惨叫一声,痛得几乎昏过去,直吼,“杀了她,杀了她!”
府中侍卫见她伤了公主,正要围上来拿下她,姜娴却抬起了剑,看着依旧一脸冰冷的轩辕洌天,讽刺一笑,“规矩我知道,三根手指头,我自刺三剑!”
众目睽睽之下,她把剑送入了自己的胸口,腰间,腹部,三剑,利落干脆,刺进拔出,不过是顷刻间的事。
丢了剑,鲜血溢出,她却还能坚持着往外走去。
鲜血在她离开院子门口之后止住,地上的血迹,也戛然而止。
伤敌三根手指头,自损三剑,看似吃亏,但往后要害她,就得掂量掂量本事。
且经此一事,洌王府不会赶走她,就这样都死不去,还能活生生地走出斩月居大门,谁能不好奇呢?
为她省去以后的许多麻烦。
轩辕洌天敛下眸子里的诧异,淡淡吩咐,“带公主下去疗伤,命人守住废院,三餐继续供应,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阿洌,我要杀了她!”清公主剧痛之中,听得他这句话,顿时大怒,“青鸾卫,给本公主杀了姜娴,把她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两名青鸾卫从廊前的左右出来,但迅速被府中青龙卫逼退,青龙卫首领青桐冷冷地道:“洌王府内,任何人不得放肆!”
“阿洌,”清公主又气又痛,几乎昏过去,在侍卫为她勒住手掌止血之后,她努力撑住身子质问轩辕洌天,“你不为我报仇,竟然还阻止青鸾卫?你眼里可有我这个姐姐?”
轩辕洌天瞧着地上底下的一滩滩血迹,神情玩味,“来人,送本王的姐姐回去疗伤。”
清公主两眼一黑,激怒得一口鲜血吐出,之前折了一只手,现在断了三根手指,阿洌都没为她出头惩处姜娴。
在他心里,当真没有她。
心头大恨,姜娴,本公主不杀你,誓不罢休!
姜娴回了废院,一路回来,以灵力疗伤止血,这几刀虽然不会要她的命,但她会痛的。
这洌王府,真不好混啊。
姜娴萌生离意。
锁上废院的门,看了舜王的情况,还是不理想,且呼吸有衰弱的情况。
她躺在床上,再三被当做棋子用,心里特别烦躁,也筋疲力尽,不想管了,他自生自灭吧。
生存指数的仪器发出了细微的警报声,意味着病人危殆,需要抢救。
她闭上眼睛,不管了,不管了。
但那警报声不断传来,身为医生,她对这种声音几乎是本能的心急,还是跳了起来抢救。
抢救持续一盏茶的功夫,算是稳住了生命体征,姜娴大汗淋漓,看着刚从鬼门关里迈回来却依旧昏迷的舜王,冷冷地道:“希望你值得我这样为你。”
轩辕洌天就看不出这是计吗?如此蹩脚,只能说,她的性命在他看来,连蝼蚁都不如。
却也不禁讽刺地想,也是啊,毕竟是奉命过来杀他的,在他看来,他们是敌对身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谁会怜惜一个处心积虑要杀她的人?
斩月居。
轩辕洌天让侍卫惊天送他回屋之后,让所有人退出,门窗关闭。
帘子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中年人,一身罩衫,仙风道骨,面容清癯,眼底透着睿智。
“无极,看清楚了吗?”轩辕洌天问他。
被称作无极的人点了点头,“看清楚了,正如我之前所言,姜娴虽是姜娴,却也不是姜娴。”
“怎么说?”轩辕洌天波澜不惊。
无极摇摇头,“具体我也摸不透,但可以确定的是,此女自带灵气,且有快速自愈的体质。”
轩辕洌天再问:“是敌是友?”
“看不透,但她没有伤王爷的心,至少,方才没有,她眼底始终毫无杀气,便是对清公主,她也是手下留情了。”
“她的药,对本王确实有止痛的效果,比宫中御医给的止痛丹要好许多许多,就算不擅长医术,也必定是个制药的高手,她到底是来自何方?又或者,是不是冷镇桓把她和姜娴掉包?”
“应该不会,小世子确实是她生的,她的身体,确实还是姜娴的身体。”
“如此真有意思。”轩辕洌天意味深长地道。
片刻,又道:“此事暂时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有何目的,她不会平白无故地来,一定有所图谋。”
“王爷言之有理,如今王爷腹背受敌,还需小心谨慎一些。”
“本王会!”轩辕洌天眸色冷冽地道。
从她的药能止痛开始,他就对姜娴起了疑心,姜娴原本在丞相府并不受宠,嫁过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她有多少本事,王府也探得一清二楚。
她甚至还不如随嫁过来的两个丫头文兰文竹,当日新婚之夜,是这两名侍女点的依兰香。
所以,冷丞相府的姜娴,是不会有这样的止痛神药。
第二次给药的时候,他就命无极马上回来,恰好那侍女对他下毒,便借此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让他想不到的是,她连辩解一句都没有,直接用了最粗暴的方式,来平息这件事情。
她很聪明,知道她的身份解释无用。
她连多说一句都嫌费事。
但同时也证明了她对于身体的伤害毫不在乎,甚至说,自伤是她认为对自己代价最轻的。
“王爷,清公主断了三根手指头,估计惠贵妃会追究。”无极道。
轩辕洌天淡淡地道:“那就追究!”
惠贵妃这些年动作不断,父皇早就不耐烦了。
真践踏了父皇的底线,父皇绝容不下她。
或许其他人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当初要迎娶惠贵妃进宫,但他清楚,因为惠贵妃是阵亡小将之妻,当时父皇急需要立贤名,也亟需获取军中的支持,才会有此一举。
惠贵妃与冷丞相夫人走得很近,时常传她进宫请安,原先只以为惠贵妃没有娘家人扶持,所以想多与权贵夫人们往来,如今却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卫林。”轩辕洌天唤了一声,门外的卫大人应声,“在!”
“找大夫去废院给王妃治伤。”轩辕洌天缓缓地吩咐。
“王爷放心,已经命人去请了。”卫大人道。
轩辕洌天嗯了一声,但心里有数,姜娴懂得医术,不会需要大夫为她诊治。
“王爷,那两名侍女如何处置?”卫大人在门外问道。
“让她们走吧!”既然答应过姜娴会放过她们,他不食言。
“是!”卫大人应了一声。
大魏王朝。
瑜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冷映雯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哀家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哀家很喜欢她。”太后睁开眼睛,眼底湿润,“可天师再三警告,哀家不能不听啊,而且,她的那些邪门歪道让哀家很是害怕,她自己其实也知道,但凡懂得这些术法的,都能预见未来,她躲起来,就是怕自己会伤害太子,若不是因为斯年的病,只怕她也不会回来。”
“太后别多想了,她既然承诺离开,想必能做到。”
“她能,假死这么狠绝的手段她都使得出来。”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却没缘分呢。”从皇太后宫里出来,冷天恩就没问过她任何一句话,对于自己差点被皇太后打,也没有害怕。
她刚要坐下来陪他们一起玩耍,便听得脚步声急促响起。
“冷大夫!”阿佩忽然开门闯了进来,一脸的惊慌,不由分说地拉着冷映雯,“快随我来,救人。”
但冷映雯,你既然回来,就再也走不了。
冷映雯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一样思潮起伏。
再一次为他治疗腿伤,总觉得时光倒流。
“卢小姐,请吧!”阿佩放下衣物,二话不说过来拽住她的手腕拖出去,“殿下要休息了。”
“轩辕瑜,你到底什么意思?”卢良媛崩溃地喊道,“我是卢小姐吗?我是你的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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