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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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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则初许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周三有雨》,由网络作家“深井冰的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央循声看过去——弄堂尽头,霓虹灯招牌光线漏出来,罩着下面的便利店像个南瓜。关东煮的香味从里面溢出,灌进弄堂里。“张家媳妇的声音?”择菜的李阿婆问。“听着像。”王阿婆把盆里的青菜往下压了压。

《周三有雨》精彩片段

天色昏暗,空气里都是水汽。

青石板路上布满水渍,像是刚下过一场雨。

弄堂里,三两个阿婆围坐在石狮子前择菜。许央背着书包,手里拎着一把透明雨伞缓缓走过来。

突然一个尖利的女声刺穿弄堂。

许央循声看过去——

弄堂尽头,霓虹灯招牌光线漏出来,罩着下面的便利店像个南瓜。

关东煮的香味从里面溢出,灌进弄堂里。

“张家媳妇的声音?”择菜的李阿婆问。

“听着像。”王阿婆把盆里的青菜往下压了压。

“这个点是秦家那小子在看店吧。”李阿婆掰断一截豆角,眯眼看着弄堂口的便利店,一脸讳莫如深,“难怪。”

许央走近。

“央央放学了。”王阿婆转过脸笑看着她道。

“阿婆好。”许央乖巧笑着应了声,脚步不停继续向弄堂深处走去。

“秦家那小子和央央年龄差不多吧,他不去上学?”

“给口饭吃就不错了,还要管他上学?”

“也是,命那么硬,挨谁谁倒血霉。”

“哎,造孽喽……”

直到再听不见阿婆们的议论声,许央已经走出弄堂,站在了便利店门口。

店里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关东煮的味道实在太诱人,家里的阿姨上个月辞职回了老家,爸妈出差没回来。回家自己做饭再到吃到嘴里太晚,肚子顶不住,许央打算先吃几串关东煮垫垫。

许央踟蹰了下,抖了抖伞,甩下一串水珠,溅落在石砖夹缝里的青苔上。抬脚刚跨过店门,就看见张家媳妇屁股突然一抬,直接坐在了柜台上。

关东煮在她屁股后汩汩冒着热气。

许央:“……”这真的是锅有味道的关东煮。

一个男生懒散地坐在柜台后面,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拿着手机玩游戏。

阿婆们口里的秦家那小子。

塞着耳机,脸上贴了一张白色面膜纸。

敷面膜。

他突然撩起眼皮看过来。

许央眼睫毛一颤,紧了紧手心的伞柄,急转身向货架后走过去。

这排货架上摆放着面包饼干各种小零食,她有时会过来买红豆口味的面包。很快找到常吃的那个红豆面包。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那锅关东煮,以及锅边的半个屁股。

许央叹了口气,遂放弃吃关东煮,认命地拿起红豆面包。

“哟,央央,你还敢在这里买面包啊,也不怕吃出病来。”张家媳妇看见许央手里拿着一袋面包走过来,大着嗓门道。

许央抿了抿唇,略有些尴尬,低声说:“张嫂好。”

张家媳妇哼笑一声:“你吃了这面包保准也和我一样好。”

许央:“……”

男生垂着眼皮,手指继续操控着游戏:“用试毒吗?”

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嗓音却格外好听。

许央愣了两秒,突然就想起这种回南天里的太阳。

喉头有些燥。

不等许央回应,男生突然把手机扔到抽屉里,拿起柜台上的面包开始撕包装袋。

动作幅度有点儿大,扯掉了左侧的耳塞,白色耳机线耷拉在肩头。

“不、不用了。”许央缓过神来,这才理解他刚才说的‘试毒’是什么意思,连忙伸手去阻拦。

掌心盖在他指尖上,干燥的温热瞬时顺着掌心传遍全身。

许央涨红着脸缩回手。

男生这才抬起眼瞧她——

乌黑顺滑的短发刚刚垂到肩头,左侧别到耳朵上,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拎伞的左手紧绷,手背绷出两道淡青的筋。刚抓过他指尖的右手藏在校服袖口里,贴着裤缝垂着。

宽松的校服罩在她纤瘦的身上,愈显娇小乖顺。

这副模样,像极了迟到被老师罚站的好学生。

男生修长的手指在面包上敲了下,声音浅淡:“4块钱。”

许央从校服裤兜里掏出一张五元钞票放在柜台上。

男生没有言语,右手伸进裤兜摸索。

裤兜底有枚硬币,不太好拿,他瘫在椅子上懒得站起来,索性欠了下屁股抬起右腿。

真是好……腿。

许央别开眼,视线定在收银台旁的棒棒糖罐上,心想干脆不要找零直接拿根棒棒糖算了。

叮——

男生终于从裤兜里抠出来一枚硬币,丢在了柜台上。

许央抓起面包和硬币落荒而逃。

出便利店右拐直走了两百米,许央才吐出一口长气,说不清自己的慌乱是在躲避什么:

可能是怕被张家媳妇拉着观看吵架;也可能是硬币上带有男生的体温;还可能因为他是阿婆们口里的挨谁谁倒血霉的克命;或者是他刚掀起眼皮看她的那一眼。

明明他眼底没任何情绪……

不觉已走到家门口,院门敞开。院子里停着母亲的车,屋里亮着灯。

许央没急着进去。

她绕到庭院水池前,捏了下掌心发烫的硬币,急于脱手似的往前随意一抛。

硬币在暮色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不偏不倚落在水池正中的猫爪上。

许央愣住。

这是什么手气?

一年前父亲在庭院里修了个泉眼水池,本来是观赏用,自从许央在里面放了个猫爪鹅卵石后性质就变了,俨然一个少女心许愿池。她每天早上路过都会往里投掷一枚硬币,回回都投不到中间的猫爪上,即使偶尔碰上,也会擦着边蹦跶开。

头一回投中,许央有点不敢相信,她打开庭院里的地灯,那枚一块钱的硬币在树影斑驳里闪着亮光。

正好卡在猫爪上。

不知怎么,许央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刚刚在弄堂里听来的那句话——

秦家那小子命硬,挨上谁谁倒血霉。

许央再看了眼猫爪,懵懵着转身往正屋走。

母亲站在餐桌前往碗里盛粥,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脸正好看见许央正在往门后挂伞,问:“今天下雨了?”



“没有。天气预报不准。”许央放好伞,边换鞋边勾头往厨房方向看,“妈妈,你提早回来了?爸爸呢?”

“公司有点急事,我提前赶回来处理,你爸还在江市。”母亲瞧了眼墙上的挂钟,“快把书包放下洗手过来吃饭。刚从江市带回来的黄金米,养胃。”

许央应了声,踩着拖鞋上楼,把书包和红豆面包放在书桌上,脱了校服外套,洗手下楼帮着母亲一起把菜端到餐桌上。

吃饭的时候,许央把许愿池硬币投中猫爪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母亲随口问了句:“许的什么愿?”

许央夹菜的筷子一顿,懊恼道:“忘记许愿了。”

母亲声音略微提高:“所以我经常说,凡事必须要提前想好决定好了再去做。喏,说了你不听,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许央知道,母亲并不相信什么砸中猫爪就能愿望成真这种自我欺骗的小孩子把戏,她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拿来教育她的机会,最后所有问题都会落在她的学习上。

果然。

母亲最后说:“学习也是这样,要有计划。你现在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两个月后放暑假,暑假开始就是高三,你自己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性了吗?”

许央埋头扒饭:“知道了。”

母亲:“水池里的硬币我明天抽空全部捞出来,你从后天开始扔,每天一个,一直扔到高考结束,就只一个愿望,考上江大。”

许央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江大是江市最好的大学,学校综合排名国内靠前。

许央现在的成绩稳定年级前五,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到高考,母亲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许氏公司近两年在滨城的业务下滑严重,好在在江市开拓了新市场。母亲原本是江市人,外公一家在当地有些威望,为许氏公司开拓新市场出了不少力。

母亲已和父亲商议好,公司退出滨城迁到江市。

本来今年初就可以全部搬到江市,但是考虑到许央异地高考的情况,父母决定再缓一年,一切等高考结束。

饭吃到一半,邻居花嫂串门。

花嫂的儿子去年大学毕业后在许氏公司上班,刚工作一年,许氏公司就要搬迁到江市,花嫂不想儿子离开滨城,所以拜托许家给儿子引荐滨城同行业的公司。

许央一直安静吃着饭,大人讲话她一概没过脑子,直到碗里的粥见了底,她听见花嫂说到了秦家那小子。

“……我刚从便利店过来,看到张家媳妇差点儿被他给气疯……”

许央用勺子刮着碗底的米粒,直到感应到母亲投射过来的探寻目光,她才放下碗站起来:“妈妈,花婶,我去厨房给你们切水果。”

不等母亲回应,她即刻转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火龙果出来时,心口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两个火龙果切好放在盘子里,又插了几根牙签,事情已听了个大概。

便利店大促销,特价处理一批快过期的廉价货品,张家媳妇贪图便宜想买一盒面膜,原价25元现在只卖10元,生产日期还有一个月过期。她有些犹豫,拽着秦家那小子问个不停,偏他是个话少的主,态度冷淡惹怒了张家媳妇,她便口不择言咬定面膜用了烂脸才会卖这么便宜。

秦家那小子一个字没说,直接撕开面膜贴在自个脸上。结果十五分钟后撕下来,那张脸更滑嫩了。

许央眼前浮现出那张敷面膜的脸,以及面膜洞里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乌黑眼睛。

怪不得她买面包时他说要‘试毒’。

一周前,弄堂里的便利店突然来了个男生。

许央每次从便利店门口路过,几乎都能看见他——

黑色短发,白色衬衫,总是塞着耳机,手很好看,脸更好看。今天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也格外好听。

只知道他姓秦,但是便利店那对夫妻明确姓邢。

他和邢家便利店什么关系?

命硬?挨谁谁倒血霉?

许央端着火龙果从厨房出来放在桌子上,待母亲招呼花嫂各自拿一块吃了,她才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

母亲:“央央,你先上楼写作业吧。”

许央应了声,嚼着火龙果上楼。听到母亲说:“他以后就在便利店打工了吗?”

花嫂:“谁?”

母亲:“就你说的秦什么——”

“秦则初。”花嫂说,“他叫秦则初。”

许央上楼回到自己卧室,整理书包开始写作业。

秦则初。

名字还挺好听。

作业写完,母亲端着一杯热牛奶敲门进来。

“谢谢妈妈。”许央接过来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她朝母亲甜笑了下,“花婶走了?”

“少操闲心。”母亲看了眼已经合上的课本,“作业写好了?”

“刚写好。”

“你买的面包?”母亲拿起桌角的红豆面包看了看,“弄堂便利店买的?”

“嗯。”

母亲随手把面包丢进椅子旁的垃圾桶里:“不新鲜,以后别在那里买吃的。”

许央刚要说话,母亲摆手阻止她,态度坚决:“病从口入,身体是学习的本钱。爸妈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照顾到你的吃饭问题是我考虑不周,过两天我找个阿姨给你做饭。”

“妈妈,我可以自己——”

“你的任务是学习,不是做饭。这个没得商量。”母亲不容拒绝地说完,抱臂等着她喝完牛奶。

许央就着牛奶把话咽进肚子里,咕咚咚喝完。

“早点休息。”母亲接过杯子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语气凝重道,“央央,你是知道的,妈妈向来不喜欢和邻里街坊谈论八卦,它们除了用来浪费生命毫无意义。以后进院门记得随手锁门。”

门被轻轻带上。

许央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儿,慢吞吞整理好书包,麻木起身习惯性反锁好卧室门,去浴室冲澡。

一切收拾妥当,上床关灯,房间陷入黑暗。

她闭上眼睛默背了遍这单元的英语单词,再睁开眼,眼睛已经能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

好无聊。

又背了遍物理公式和化学方程式。

突然想到母亲说明天要把许愿池里的硬币都捞出来。

猫爪上的那枚硬币。

毕竟是第一次投中,明早上学时自己先捞上来吧。

许愿,江大。

哎,其实想去a大。a市离江市,差不多隔半个中国了。

眼睛将闭不闭时,窗帘突然晃动起来。

没关窗吗?

紧接着一道白影从里面翻跃过来。

许央来不及尖叫,就被来人捂住了嘴巴。

黑夜里,他的眼睛很亮,身上的槐花味很香。

屋内静悄悄,院子外乱糟糟。

须臾,他出声:“央央,是我。”



‘央央’两个字被他念得熟悉又陌生。

偏他又念了遍。

“央央?”他声音沉静,带有安抚意味,“我松手了?”

许央僵挺着没动。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手掌离开她嘴巴,翻身下床,轻轻拉了把椅子径直坐下。

“抱歉打扰一下。”他说,“我坐会儿就走。”

语气倒是诚恳,许央还是听得出来潜台词:我就坐着,你随意。

反正他就坐这里不走了,不同意就堵她嘴巴。

有那么一瞬间,许央觉得他是来克她的。

倒血霉的硬币。

“秦——”许央吐出一口长气,没秦下去。

“秦则初。三好学生守则,初次见面。”

许央:“……”

院子外的人声嘈杂,夹杂着狗吠,有点远,听不太真切。

在找他?总不至于是因为那盒面膜吧?

许央揣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屋内现在这种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和……暧昧。

窗外亮光透过窗帘映在屋内,不至于全黑,但正因如此,营造出来一层独属于黑夜浣纱的错觉。

更何况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和他聊天。

许央坐起来,感觉并没有好太多。

她抬了下胳膊。

“不要开灯。”秦则初突然出声。

许央讪讪收拢胳膊,在床头静默坐了两分钟,瞥了眼他在黑暗里的轮廓剪影,抿唇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又静默了两分钟,踩着拖鞋走到衣架前,取下校服外套穿上。拉链一拉到顶,领子竖起来,半张脸隐进去。

再次坐在床沿。

椅子上的那剪轮廓始终一动不动。

许央再也忍不住,斟酌地问:“外面的人在找你?”

秦则初:“你猜?”不咸不淡。

许央:“??”

你猜?两个字加一个问号,写出来看着还算俏皮,但从他口里说出来,许央听不出一丝生气。仔细回味,更贴近机器人的声音。

房间重新陷入静默。

许央悄悄吁出一口气,小腿并拢向后撤了半个脚跟,不抱希望地又问了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太清楚。”

许央:“…………”

“听起来是不像好事。”秦则初像是轻笑了声,脸朝许央的方向偏了偏,“怕黑的话,你可以开台灯。”

怕黑不至于,就是和他在黑暗里独处挺……

况且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许央思忖了下,打算开台灯写张卷子。

台灯打开的刹那,她下意识瞥了眼秦则初,预想中的衣服沾血鞋底黑泥的样子统统没有出现。

恰恰相反——

还是在便利店的那身装扮,干净清爽,只是鞋子有些水湿,从地板来看,鞋底并没有污泥。

许央目光在他鞋子上停留了两秒。

这款球鞋她认识,国外的一个小众牌子。样式好看,价钱更好看。

秦则初冷不防出声:“你读高二?”

许央忙从他鞋子上收回视线,目光在桌子上乱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手里的物理卷子上方——高二下学期物理测验卷。

“……嗯。”

许央抚平卷子,拿出草稿纸和圆珠笔,暗暗深呼吸,努力静下心来写题。

刚开始集中不了注意力,写完选择题后才算定下心来。

房间内的气氛轻松些许,两人刚开始的紧张尴尬状态已经不知不觉解除。

许央余光偷瞄秦则初——

他坐在书桌右后侧,姿态放松甚至有些犯困,眼睛看着书桌前的墙壁某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仿佛是某种错觉,许央觉得他现在这样,身上散发着监考的气质??

她小幅度撇了下嘴角,继续写填空和大题。

卷子正面写完,外面嘈杂的声音已经消去,秦则初没有要走的意思。背面写完,许央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十点四十五。

余光察觉到秦则初也朝闹钟瞥了眼,许央等了他一会儿,他依旧毫无动静。

许央:“…………”

折上卷子,抽出英语课本,把明天的新课预习了遍。

突然,远处好像有警笛声或者是救护车的声音,听不太真切。

许央停下笔,侧耳听了会儿。

声音太远,不是这条街区。

许央蹙眉,平静下来的心脏再次急促跳了起来。

秦则初:“刚才那张卷子第五道题选d。”

突然出声,许央吓了一跳,愣了两秒才意识回笼:“卷子?d?”

许央一脸懵逼,左手下意识拿出来物理卷子翻开。

“第五题。”秦则初声音淡淡。

许央看向第五道题,重新验算了遍,发现自己第一遍的时候把牵引力分析成了恒力,用错了公式。

正确答案确实选d。

题不难,许央自我安慰她刚开始做题时心神不宁,如果是考试,她验算会检查出来。至于其他——

最后一道附加题她解到一半陷入了僵局。

“最后一道题,内阻等于那两个外电阻乘积的算术平方根……”秦则初声音徐徐,一板一眼凭空往下解着题。



果然。

“果然是在监考。”许央嘀咕了句。

不小心说出了心声,意识到的时候,她一张小脸往下缩了再缩,几乎全埋进校服领子里。

在线表演物理自闭。

像个小鹌鹑,有点……可爱。

秦则初牵着唇角若有似无笑了下:“我也就是瞎说一通,不一定对。”

许央:“………………”

放屁。

她刚悄悄翻着偷看了下后面的答案,得数都是对的,只不过答案过程是【略】

什么瞎说一通,好意思。

诶?不对啊。

这套卷子是她在书店买来配合作业自己课下写的。十套测验卷,有答案有封皮,前后封皮都有。刚她写完卷子后就合起来了,封皮包着,他没长透视眼,不可能看得到。

也就是说——

她写题的时候,他在旁边全程看着,边监考边心算???

许央整个人都不好了。

非常沮丧,沮丧里带着说不明的……小兴奋?

每天都往许愿池里扔硬币的苦学生,亲眼见到学神下意识是要拜一拜的orz

许央在心里默默拜了拜,一双眼睛缓缓露出衣领,小声说:“你可以再讲一遍吗?我刚没听清。谢谢。”

怪答案只有个【略】

秦则初站起来,单手把椅子掂到书桌旁,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笔和演算纸,坦然坐下:“先看图……”

他手指骨节细长匀称,不夸张地说,是许央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有点羡慕他手里的笔。

台灯的柔光笼在他脸上,眼皮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下一层阴影。皮肤可真是好,白净光滑,没有一颗痘。

不知道是不是面膜的功劳。

“我讲明白了吗?”秦则初笔尖顿在演算纸上的最后得数上,侧脸看过来。

四目相对。

几乎瞬间,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明、明白了。”许央尴尬地转过脸,目光在演算纸上乱扫。

秦则初给出的步骤简洁直接,不绕弯子,很快讲完。但是贵在他语速慢,每一步都说在关键点上,许央即使分出一半心在他脸上也还是能听得懂。

秦则初放下笔,抬手在脸颊上抹了下。

就在许央以为他会问他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时,秦则初轻笑了下,漫不经心地说:“面膜可能有毒,脸有点痒。”

“啊?”许央闻言看了他一眼,判断道,“没有痘,不发红,问题应该不大,敷完面膜是要用清水洗脸的。”

“哦~~~”他明显拖了个长腔,“我以为我脸红了。”

许央:“……………………”

怎么听怎么不像句正经话。

秦则初看了眼闹钟,站起来:“今晚谢谢,好学生。”

腔调一本正经,但是由上句话做铺垫,许央觉得这句比上句还要不正经。

好学生?

真把自己当监考了??

监考还有管说答案的?!!!

许央坐着没动。

秦则初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桌上:“谢谢。”

这次语气极其诚恳。

转而。

“你一直都这么听话么?”他又说。

秦则初看着她纤细小小的背影,指尖在裤兜里捏了下。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怕祸害了人家好学生。

他掀起窗帘翻身出去。

许央扭过头来时,早已看不见他的身影,只看到窗帘在夜色里晃动。

桌上的棒棒糖她很熟悉,今晚买红豆面包等秦则初找零时,她一直盯着收银台旁边的罐装棒棒糖看。

所以,他看到了?

特意揣了根棒棒糖来翻窗??

可是逻辑反了呀。

他翻窗明显是在躲什么人,正好翻到她房间纯碎是意外吧???

薛定谔的棒棒糖。

许央蹙着眉心把最后一道物理题写好,重新整理了桌面,最后把秦则初讲题那张的演算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

她愣住。

垃圾桶里静静躺着那个红豆面包。

母亲觉得便利店的面包不新鲜,随手扔在了垃圾桶,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垃圾桶就在她椅子腿旁放着,只要稍低头就能看得见。

许央第一个念头是完了。

肯定被他瞧见了。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特意坐在秦则初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向左稍稍偏了下头——红豆面包。

非常清晰,毫无阻碍。

许央双拳放在大腿上,胸腔闷热。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无非是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正主给逮个正着。

许央决定第二天换条路上学。

可是第二天,许央听说附近死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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