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吾妻娇软》中的主人公是主角沈幼莺薛慎,编写本书的大神叫做“春山负月”。更多精彩阅读:然而薛慎显然并不想下这个台阶,从二人寻到他开始,他就始终这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品着茶,一句话也不接直到楚王开口,他才神色惊讶道:“原来二弟是来寻我道歉的?”他转而一副不解的神色:“之前在慈元殿不是已经道过歉了?我以为此事已经翻篇了,今日大哥同二弟是特意来凑这春日宴的热闹”陈王额角跳了下,对上他轻慢神色,却只能硬生生忍下火气,再次郑重地致歉薛慎随意摆摆手:“都已经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他提起...
吾妻娇软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沈幼莺本来没准备插手秦王后院这些事,可这王氏一听要请大夫,竟然吓得面无人色,沈幼莺就是想装糊涂都装不了了。
“柳氏到底怎么了,请个大夫竟然将你吓成这样?”
王氏垂头不语,脸色发白。
沈幼莺只好同肖侧妃道:“那就去看看吧,柳氏住在哪个院子?”
“住在琅华苑。”
琅华苑靠近后座倒房,离听梅轩很有些距离。沈幼莺打发了其他妾室离开,又换了身轻便衣裙,才和肖侧妃、王氏一起去琅华苑。
一行人刚到琅华苑门口,就看见柳氏的女使红玉埋着头从另一边的拐角处急急忙忙跑出来,她只顾埋头往琅华苑跑,没留神前头来了一波人,撞上时吓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手里抱着的东西也跟着散落一地。
沈幼莺看去,是用油纸包好的药材,
肖侧妃皱了眉,训斥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柳氏病了,你不在跟前伺候,往外面跑什么?”
红玉跪在地上将药包捡回来紧紧抱在怀里,结结巴巴道:“夫人、夫人她肚子疼,我去给她取药了。”
肖侧妃和缓了面色,轻声细语道:“既然病了,怎么不请大夫来看一看,还要你去外头买药?”
红玉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春寒未却的天,她的额头汗珠一颗颗往下落。
沈幼莺道:“先去看看柳氏吧,别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她正要往里走,红玉却忽然大声道:“别去!”
下意识喊完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她表情变得太快,以至于清秀的面孔变得有几分扭曲:“夫、夫人她正生着病,别过了病气给王妃……”
沈幼莺越发笃定柳氏的病恐怕有蹊跷,她没撞上就罢了,现在撞上了,自然不能这么含糊过去。
她给白螺使了个眼色,白螺立刻会意上前,将红玉半强制地拉到一边去:“别挡着王妃的路。”
柳氏住在琅华苑西屋。
沈幼莺刚进院子,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那声音似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溢出,回荡在有些僻静的院落里,很有几分渗人。
王氏脸已经全白了,她咬唇犹豫道:“她这么叫了一天了。”
沈幼莺看她:“同住一个院子,你没去看看?”
“柳氏总说身体不适,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出门见人了。”王氏低低道。
沈幼莺推门进去,压抑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就回荡在耳边。
里屋的人也听见动静。嘶哑出声:“红玉?药买回来了吗?再去给我烧一盆水,抱一床新被褥来。”
红玉落在后面,身边紧跟着白螺,根本不敢开口,只不住地擦汗。
沈幼莺推开里屋的门,门刚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浓重的香料味道同女子葵水的血腥味混在一处,令人作呕。
众人下意识掩住口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沈幼莺快步绕过屏风,便被床榻间的情形吓得动弹不得——
只见柳氏身后垫着软枕半靠在床头,面如金纸,汗如雨下。在她身下,浅蓝的锦被浸了透大滩的暗红色血液,正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紧随她进来的众人都发出惊叫声。
沈幼莺浑身发凉动弹不得,回过神后来猛地抓住拂翠的手臂,着急道:“快,快去请大夫。”
拂翠刚要走,又听她交代:“等等,动静别太大,大夫要请嘴严实的。再让人去前院请王爷,就说、就说我有急事同王爷商议,请他务必立刻来一趟。”
拂翠得了令,匆忙往外跑去。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沈幼莺虽没亲眼见过,但却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
柳氏这副模样,分明是小产了。
而且看红玉和柳氏鬼鬼祟祟的样子,多半不是正常小产,而是吃了打胎药一类的虎狼之药。
想起红玉带回来的两包药,沈幼莺立刻吩咐白螺:“寻间屋子把红玉先关起来,你亲自守着,决不许其他人见她,那两包药你也收好。”
等安排完这些,沈幼莺怦怦直跳的心脏才逐渐平复下来,只是手脚依旧有些发软,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想就这么坐下来什么也不管了,但想起肖侧妃、王氏都在,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府的人手我不熟悉,琅华苑的下人们就交给肖侧妃了。”交代完肖侧妃,她又看向如释重负的王氏,道:“你先回屋去吧,等会王爷过来,怕是要有大阵仗,交代其他人别乱看热闹,免得听了不该听的惹祸上身。”
王氏喏喏应是,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肖侧妃没想到她都吓成这样了,还能这么周到细致,不由重重看了她一眼,才带着女使出去。她得将琅华苑的下人们聚在一处,盘查清楚柳氏的事情都有哪些人知情。
等人都走了,沈幼莺才长出一口气坐下来,看向床榻上从她们进来后就不发一言的柳氏,轻声问:
“孩子是谁的?”
柳氏眼珠微动,转脸看她,声音尖利道:“除了是王爷的,还能是谁的?”
她原本应是个美人,削肩细腰,弱柳扶风。
但此刻鬓发散乱,碎发被汗珠黏在惨白如鬼的面颊上,尤其一双本该风情万种的吊梢眼红肿充血,眼珠僵硬地转动时,透出几分死气沉沉。
总之看着怪吓人的。
沈幼莺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几乎预见了她的结局:“王爷哪一日什么时辰在哪个妾室处留宿,都有起居郎记录在册,若真是王爷的血脉,你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冒着性命之忧偷偷打胎?”
柳氏脸色又白了三分,不再说话了。
沈幼莺叹口气:“王爷马上就到了,你想想如何才能平息王爷的怒火吧。”
以她对薛慎的浅薄了解,柳氏的下场怕是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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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翠很快就将大夫请了过来,同大夫一起来的,还有面色黑如锅底的秦王。
他到里屋看了一眼,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而是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塌上的柳氏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大夫战战兢兢地上前给柳氏把脉、开药。
沈幼莺这才叫白螺将那两包药拿出来,让大夫看看是什么药。
大夫扒开油纸包一看,就先擦了把汗,躬着腰小心翼翼回道:“这是打胎的虎狼之药……”
“她都如此了,怎么还要买虎狼之药。”沈幼莺不解。
“这胎已有五六个月,许是夫人先前用的药药性太温和,没能将胎落下来,所以、所以才又……”
大夫听见这个问题,拿针的手都抖了下,小心翼翼用余光去瞥薛慎的脸色,绞尽脑汁委婉措辞,生怕一句话惹了这位煞神发怒,先拿他开刀。
薛慎闻言果然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五六个月?那孩子岂不都成型了?”
大夫腰弯得更厉害,颤着嗓音说:“……是。”
“设法将孩子弄出来。”薛慎阴恻恻道。
大夫一愣,也不敢问他要个死孩子做什么,只能连连点头应是。
从薛慎来后就跟鹌鹑似的柳氏抖了下,终于抬起头,哀声求道:“求王爷给我一个痛快吧。”
薛慎真心实意地发问:“本王为何要给你一个痛快?本王看着是那般心慈手软的人?”又问:“奸夫是谁?”
柳氏抖如糠筛,不住流泪摇头。
薛慎这回连个余光都懒得再给她,对安安静静装自己不存在的沈幼莺道:“此处血腥晦气,王妃同我出去等。”
沈幼莺无声点头,乖顺地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薛慎嫌弃屋子里晦气,叫小厮搬了桌椅板凳放在院子里,他就和沈幼莺坐着等。
沈幼莺一言不发地坐在他旁边,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下人们将廊下的灯笼依次点上,沈幼莺看着那些晃动光影发呆,无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将冰凉的手藏进袖子里暖着。
薛慎注意到,皱眉:“冷了?”
沈幼莺回过神,下意识摇头说“不冷”。
薛慎却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递给白螺:“替王妃披上。”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相当糟糕,沈幼莺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唱反调激怒他,便道了谢,将披风披在身上。
披风比想象中要宽大许多,几乎将沈幼莺整个罩住,长长的衣摆都垂到了地面。
沈幼莺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对面的人,许是他终日坐着轮椅,完全看不出来他身量竟比自己高大了那么多。
她将拖到地面的衣摆往上提了提,见对面的人看着他,一双黑眸闪烁着野兽一样诡谲莫测的光,便不好再独自发呆,搜肠刮肚地找话题:
“王爷让大夫将那孩子取出来做什么?”
薛慎勾唇一笑:“自然是送去给孩子的父亲,让他们一家团聚。”
这是沈幼莺从未想过的处理,一时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想到那血腥可怖的画面,刚红润起来的小脸又有点发白。
“害怕了?”薛慎问。
沈幼莺习惯性摇头,在他的注视下,想了想,又点头,小声说:“有点。”
“那王爷要将柳氏也一并送去给那奸、奸夫么?”
薛慎笑得越发肆意:“柳氏恐怕求之不得,不过我这人向来不爱成人之美。将她的尸体送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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