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人美路子野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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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职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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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沈穆北的武侠仙侠小说《王妃人美路子野》,由网络作家“雪客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家满门抄斩,鲜血染红了西市街口,容寂心底的恨意在肆意燃烧,她想报仇,她想杀了北齐皇帝,可她知道自己办不到。为了复仇,她甘愿成为楚王沈穆北手中的一名王牌细作,进入皇宫,来到北齐皇帝的身边。委身于自己的仇人,搅弄腥风血雨,容寂最终将皇后和后宫一众嫔妃拉下马,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王妃人美路子野》精彩片段

北齐四十七年,盛夏,西市街口。

容寂小小的身子穿着松垮垮的囚服,和容尔阳一起被压着站在刑场前,看着跪在刑台上的父母和容府众人,心中冰冷刺骨,双眼已经哭得干涸血红,即便是烈日当头也依旧无法温暖她。

她知道,容家要亡了。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容家上下百余口人,今天全部问斩。

除了她和哥哥。

父亲跟她说,是太后娘娘拼死保下他们的,在随从军中安排了人手,流放的路上会少受点苦头。

其实她不怕,那点皮肉之痛不会把她击垮,她要留着这条命去报仇。

“燕北柏!你答应过我要保我容家满门性命!”

容南风悔不当初,他不该轻信燕北柏的鬼话,他死了不要紧,可容家百余口人命何其无辜,还有他的阿寂和尔阳,小小年纪便要受流放之苦。

“容将军,我只是答应你向皇上求情,可最终能不能保下还是要取决于圣意的不是。”

“燕北柏你这个小人!!”容南风怒不可遏,燕北柏看着此刻的容南风,目眦欲裂,青筋暴起,欲要将他挫骨扬灰似的,心中莫名的顺畅。

“来人!给容将军上酒!”这杯酒是皇上格外的恩情,算是送容南风一程。

容寂看着父亲明明被冤,却因为一杯酒还要叩谢皇恩,就忍不住替父亲感到难过,大声喊道:“父亲!是北齐皇帝薄情寡恩、忘恩负义在先,又何必谢他这可笑的恩情!”

此言一出,众人惊骇。

不过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胆量和气魄,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监斩官的面直言讽刺皇帝,满含水光的眼中尽是坚韧和恨意......

“放肆!竟敢污蔑陛下!”燕北柏下首的一名监斩官厉声呵斥道。

“哼!”容寂冷哼,“污蔑?当年他与太子斗的头破血流,是我父亲力排众议一路拼杀替他拿下皇位,助他登基,替他开疆拓土、出生入死,守护了北齐三十余年,就因为他的多疑和薄情寡恩,就要灭我容家满门,弃多年恩情于不顾,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

容寂眼中的恨意像是要烧起来一般,眼底藏着不可动摇的坚毅,丝毫没有惧色。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却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赞叹一句:不愧为容家女儿。

“阿寂!说得好!”容南风满眼的骄傲,他容家儿女,何曾畏惧过强权。

“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陛下仁慈放你兄妹一马,竟不知道感恩!”监斩官听见这一番说辞吓得脸色苍白,看了一眼旁边坐的稳如泰山的燕北柏后又多了几分底气,疾言厉色地呵道。

“仁慈?究竟是仁慈还是心虚,怕是只有北齐皇帝自己心里清楚吧。”

容家满门抄斩本就引起了百姓们的众怒,若是连一双未成年的孩童都不放过,只怕要被按上一个暴君的名头了。

监斩官气的脖子通红,刚要说什么便被燕北柏制止了。

燕北柏冷眼看着刑场下容南风的一双儿女,连他都不得不赞一句风骨,容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硬骨头。

总归是两个孩童,他懒得争辩。抬头看了一眼时辰,冷声说道:“行刑。”

容南风,你终于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

容南风最后看了一眼他的一双儿女,他知道,他再也不能教尔阳骑马射箭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阿寂和尔阳了,再也不能将阿寂软软的抱在怀里去摘梅花和海棠,再也听不到那一声甜甜的“父亲”,他想要亲眼看着阿寂出嫁、看一眼那满目十里红妆的愿望,此生也无法实现了。

来世吧。

“阿寂!尔阳!好好活下——”容南风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刽子手的刀便落了下来。

“父亲——母亲——”

“啊——”

容寂喊得声嘶力竭,双目血红,几欲挣脱侍卫的禁锢,她想最后抱一抱他们,抱一抱疼她入骨的父母。

她知道不能了。

容寂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她和哥哥亲眼看着父母和容家满门被斩,亲眼看着他们的血染红了西市街口。

她永远忘不了那里的血流成河,漫天都飘散着血腥气,她哭到声嘶力竭、泪眼模糊,心痛到无法呼吸,可监斩台上的燕北柏却满面红光,满目的血腥都盖不住他眼底要溢出来的喜悦。

她心底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灼烧,她想亲手杀了燕北柏,杀了北齐皇帝,杀了武王替容家报仇,可她知道她办不到。


“燕北柏,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容家满门忠烈尚且到了如今的地步,你以为你燕家就会善终么?只怕要比我容家惨上千百倍。”

燕北柏看着明明是孩童的容寂,眼底的杀意却几乎要将他穿透,他心底莫名的一寒,不知是不是皇帝的薄情和多疑令他感受到了一丝的恐慌。

“带走!”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底的慌乱的怒气,一挥手,吩咐流放的侍卫随从送二人上路。

“燕北柏!我容寂发誓,有朝一日我定要亲手了结你,替我容家满门报仇——”

父亲,母亲,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好好保佑阿寂和兄长,早晚有一天,阿寂会亲手替你们、替容家上下百余口人报仇。

“阿寂。”

她转头看向兄长,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目光坚定温暖,充满了决绝和力量。

“阿寂,以后的路大哥不能陪你了,你好好活着,保护好自己,容家儿女,绝不轻易落泪,也绝不认输。”

她知道,此刻温润如玉的大哥,内心早已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她似乎能看到他的心在滴血,可他依旧站的笔直,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好像只是在同她开玩笑。

“大哥,你多保重,阿寂等着你。”

说完,兄妹俩在侍卫的推搡下,分道扬镳,走上不同的流放之路。

慈宁宫。

裴姑姑看着跪在佛像前认真礼佛的太后忍不住叹息,走上前去,第一次打断了太后的礼佛:“太后,午时已过。”

她眼看着情绪甚少外露的太后失手将手中的佛珠扯断,佛珠崩开散落一地。

“午时已过,行刑结束了。”太后轻声念叨。

“是,郡主和公子也已经上路了,念其年幼,并未上枷锁,路上会少受些苦。”裴姑姑此刻的心情并不比太后好多少。

她是眼看着小郡主长大的,从小小的一个粉团子渐渐长大,变得乖巧可爱,灵动聪慧,就连一向苛刻、不苟言笑的太后都每每被逗得笑开了怀。

曾经北齐最高贵的千金,北齐的郡主,如今小小年纪却要受流放之苦,一向疼爱其入骨的太后已经好几日未曾入眠了。

“裴容,你说阿寂会活下去么?”

“会的太后,郡主自小聪慧过人,从不吃亏,她会好好地活下去的。”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太后还是安慰自己,好像如此便能心中有些慰藉。

“对,阿寂那么聪明,那么机灵,有她父亲的临终遗言,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佛祖也会保佑她的。”

裴姑姑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太后,她双手合十地盯着那尊佛像,格外虔诚,好像希望佛祖能听到她的祈祷,庇护她的小郡主。

此后的慈宁宫,近十年里,都不曾再出现过往日的欢声笑语了。

火云如烧,烁玉流金。

如火烤炙过后的土地往上反着灼灼的热气,空旷的营地内一处遮阴地都没有,守卫们不得不带着长长帽檐的帽子勉强遮住一点阳光,时不时的换班去喝消暑的绿豆汤或凉水缓解身上的暑气。

各处干着苦力的人们脸上被晒得通红,有的甚至爆了皮,还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疹,可即便如此,却依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容寂穿着破旧的衣衫拖着沉重的麻袋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着,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身上,令原本就褴褛的衣衫裂开一道道口子,露出里面交错的血痕,原本结痂的伤口重新绽开,染红了衣衫。

“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的,拖个麻袋这么费劲。”守卫不停地挥舞着满着血的鞭子,面目狰狞的催促道。

“你不累么?我看你都来回好几趟了,你手都磨出血痕了。下一队干活的时候你可以偷偷歇一歇,守卫不会发现的。”一个比她年纪小不了多少的小姑娘趁着守卫离开悄悄凑过来跟她说道。

容寂像是没听见一般,既不看她,也不说话。

那小姑娘用手轻轻拨了拨她的衣袖,容寂下意识地猛地躲了开来,吓了小姑娘一跳。良久,才反应过来,指着她的胳膊小心地说道:“那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的伤都裂开了,不疼么?”

容寂盖了盖自己的胳膊,这才看向一直跟她说话的小姑娘。

大约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实在是瘦了些。年纪尚小,身上也没多少伤痕。脸上脏兮兮的,可眼睛却异常明亮,好像藏着星辰。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是些小伤,没事。”


比起灭门之痛、与家人阴阳相隔来说,这些身体上的疼痛不会将她打倒。

再说,这里的人,谁身上还没点伤呢?那些守卫又何曾把他们当人看了。

酷暑的盛夏,艳阳高照,炙烤的阳光像是要将人晒化了一般。黏腻的发丝贴在脸颊上,伤口也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而开始发炎,甚至开始发黑流脓。可容寂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低头不语只顾干活,一趟一趟拖着沉重的麻袋到那肮脏的泥潭中,眼底满是坚毅和仇恨。

父亲,母亲,你们等等阿寂,等阿寂报了仇就去找你们,很快,很快就好......

南方的烟瘴之地,气候恶劣,蛇虫鼠蚁数不胜数。再森严的守卫也没办法完全防住这些毒物,更何况是这样的流放之地。遇到这样的盛夏时节,便更容易爆发疫病。

这里的守卫没有人把他们这些被流放者当人看,生了病就只能等死,然后一张草席裹了扔进乱葬岗;若是染上了疫症,便一辆木板车拖到野外去,然后一把火烧了。

虽然死的潦草,到底也算是解脱了。

容寂待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在等机会逃走。

这些年里,有无数的人想要逃跑,可从来没有人能成功。被守卫追回来后,便吊在十字架上,不能进食不能进水,每日还要承受着鞭刑,直到下一个逃跑的人被抓住,他们才会被换下来。

若是等不到,就活活饿死渴死,再丢进乱葬岗。

容寂不是没有心动过,可她知道,那都不是最好的时机,她无论如何都跑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守卫。

所以,她要等。

大约是上天怜悯,营地终于爆发了疫症。

即便日日喝着防止疫病传染的草药汁,但每天依旧有无数的人被拖去野外烧死,守卫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们这些传染源,也顾不得日日鞭笞他们干活。

容寂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看着在外巡逻的守卫一日比一日松懈,面对身体不适稍显病症的人就立时三刻将她们放在板车上拖走,甚至连确诊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人想被活活烧死,所以当容寂表现出身体不适的时候,守卫毫不犹豫地将她和其他人一起拖到了野外,扔到一个被围满了稻草和木头的高高的木台子上,一把火点燃,看着火烧起来后忙不迭的转身离开。

容寂看着身旁满眼惊恐,声嘶力竭的众人,果断地将紧紧抱着柱子的小姑娘一把拖了出来。

“姐姐?”小姑娘满脸泪痕,吓得面色惨白,看到她之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一边哭一边惊恐地看着下面熊熊燃,烧的烈火。

容寂看了一眼火势,来不及安慰她,皱着眉急急地问道:“你染上了疫症?”

小姑娘猛地摇摇头,哭着喊道:“没有我没有!我以为是被扔到乱葬岗,我不知道是要被烧死,我还不想死啊!”

倒是聪明,还能想到借着疫症逃出来。

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看着马上就要蔓延上来的火势拼命地往她身后躲,眼中满是惊恐。

“想活着离开这么?”

小姑娘霎时止住了哭声,瞪大了双眼不停地点头。

“想活着离开这就不能怕疼。”说完她转头看着愈来愈猛的火势,那小姑娘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办法——她们要从下面的火堆上滚出去。

她白着脸色,实在害怕,有些犹豫不决。

她眼看着蔓延的火势咬了咬下唇,惨白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的!我不怕疼。”

容寂没说话,用提前偷出来的布将头发重新包好,看了她一眼便伸手将她环在自己怀中,把她的脸紧紧地埋在自己肩窝。眼中满是坚定地看着熊熊烈火,然后咬了咬牙,抱着她果断地跳了下去。

“啊——!”

木台子下面的稻草堆被堆成了斜坡,容寂抱着那小姑娘从稻草堆上滚下去时,烈火灼烧着她的身体,整个人仿佛被放进了油锅里烹炸,锥心刺骨的疼像是要将她活剥了一般,耳边传来的尖叫声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听不见了。

直到她们滚到地上,似乎还能听见身体被灼烧的声音和炙烤的味道。

小姑娘被紧紧抱在容寂的怀里,虽然是从火堆上滚了下去,但只有后背和腿上有烧伤,脸上依旧完好无损,只是疼晕了过去。

容寂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脸上和身上被火灼烧的剧痛还未消散,可她一点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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