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溪草,谢洛白的武侠仙侠小说《谢少你老婆又有喜了》,由网络作家“朱七慕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陷烟花场所的溪草,为了脱身,偷了谢洛白的作战图,害他打了败仗,丢了面子。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谢司令不能忍,他带人冲进花楼,找人算账。结果,谢洛白发现溪草是个宝藏女孩,利用她似乎比杀了她更有意思。本是一场不走心的利益交易,谢司令却自己先入了戏,干完活后,说什么都不肯放人家走……
黄昏撤去,夜幕降临,正是流莺巷最为热闹的时候。
说叫流莺巷,其实原本的名字并不是这个,只是这里有着燕京府最有名的妓馆青楼,经年累月其余几条胡同也开了不少茶室、暗窑。
随着前朝覆灭,世风日下,这里越发没了管束,整片地儿干脆挂起灯笼做生意,占据了皇都喉舌要塞成为了燕京最大的烟柳之地。
庆园春在脂粉街里虽不算头筹,却也排得上号,内里一样是金漆涂粉、张灯结彩。
天气冷,站堂的“大茶壶”靠在柱上,偷空袖手扎堆。昨日开脸的女孩才被人绑上花轿抬上厢房,想起前面场子中几位大爷一掷千金,竞拍点灯的场景,稍闲下来的龟奴与婆子们依旧一脸兴奋。
“香兰姑娘真是好价,竟被拍了一万银元,听说万处长还额外给了花妈妈十根金条,这可谓咱们楼里至今身价最高的姐儿了。”
“身价高有什么用,万处长都快七十了,也不知一会到底成不成......”
“不成那更好,香兰姑娘完璧在身,还能给庆园春再招揽一门生意。”
“这你就不知了,他们这些从旧宅门出身的,有的是整治人的手段。”
众人久在烟花之地上工,自然知道哪些阴损龌龊的招式,一阵猥笑后,有人阴阳怪气叹了一声。
“香兰姑娘那性子,先前就逃了三次,还不知会遭什么罪......”
旁边人正要接腔,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激烈的汽鸣声,有人抬起头,正好撞见一队着戎装穿军靴的大兵跨过了门槛。
来人气势汹汹,腰间还别着家伙,打头的士兵左右散开,后面迎进一个披着藏青色大衣的男人。
那人身高傲人,连同庆园春今日到场的所有客人竟没有一个能超过他,军帽下那张脸更是犹如精心雕刻,配上高大修长的身材,更显英姿勃然。如一盏从天而降的聚光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了一处。
看架势,显然也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主,就是这面孔着实有些生!
大茶壶还没有来得及高声呼喝“打茶围”,有歇空没生意的姑娘已经情不自禁地朝那正主儿奔来。
浓重的脂粉香迎面扑来,谢洛白站定,一皱眉,何副官和小四立马掏枪,恶狠狠将女人们挡在一步之外。
“滚!”
方才还风情万种的流莺们立刻噤声,有些胆怯地拿眼瞟谢洛白。
但凡是男人,少不得爱逛窑子,当兵的也不例外,虽然脾气大些,却也没见一上来就掏枪的,眼前这年轻军官生得极好,可浑身煞气偏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不像是来寻欢,倒像是来杀人的。
“去去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配往前凑?长官首次光顾,哪能不挑最好的尝尝?”
大茶壶挤开妓子们上前,猫腰搓手陪笑道。
“爷,咱们庆园春有三魁,素玉、金宝、红莲,都是赛天仙的美人,爷二楼厢房请好,这就给您全叫来。”
乱世之中,什么都没有定数,唯有枪杆子是实在的,就算是淮城里的大总统,也要靠雄踞四方的大军阀撑腰,即便摸不清谢洛白是何方神圣,庆园春也不敢贸然得罪。
谢洛白没有言答,幽深的眼眸四下扫了一圈,往正堂的戏台上望去。只一短暂停留,从唇间吐出一声“搜”!
左右不敢耽误,冷着脸上上下下把女人们一个个擒到谢洛白脚边,在此起彼伏高低不一的尖叫哭泣声中,姑娘们盯着四周一字排开的枪口,抱紧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些衣衫不整正在接客被强抓下来起初还骂骂咧咧的,待看清下面的阵势,无一不瘫软在地。
一时间,整个大堂乱成一团,有胆大的客人试图逃命,却在才奔出几步远,便被几声朝上的枪响吓得再不敢动作。
庆园春老鸨花妈妈闻讯赶来,一看这幅场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日香兰开苞,被万处长拍下后,其他豪客眼看没意思便都没有光临。搞到现在,偌大的庆园春连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都没有。关键还搞不清对方来路,也不知庆园春哪里得罪了他。
花妈妈暗自着急,摆手唤过一个留着辫子的小厮耳语了两句,眼看那小子往后院一拐悄无声息离开,这才深吸一口气。占着见过世面攒着笑试图上前打圆场,还未开口,身形高大的何副官已经挡在她前面。
“敢问妈妈,楼里的姑娘是否都已经在这里?”
花妈妈条件反射点了点头,为首那男人便踱步走上前。
这人生得实在不凡,一身军装又衬得其非一般英武,见那双军靴朝自己逐渐靠近,姐儿爱悄,有胆大的还朝他抛了几个媚眼,可惜那人却连眼风都没有动,反而被他身边那个长相凶神恶煞名唤小四的随从送上一脚。
“滚一边去,别污了二爷的眼!”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呼吸似乎都被他的脚步困住,直到谢洛白回身,小四会意,一把把花妈妈提溜起。
“你还藏了姑娘!说,人在哪里?”
“都,都在这......”花妈妈离了地,双脚乱晃,一张脸憋得通红,可下一秒待看清那随从摸出一把刀徐徐朝她脸上送上来时,这才似如梦初醒。
“还,还有香兰,在二,二楼最,最里面的厢房......”
身子被重重丢在地上,眼看那一队人马几步冲上二楼,花妈妈惊魂未定,拉住扶住她的婆子。
“快,再去催催白五爷,还,还有千万要拖住万处长!”
庆园春一共有三层,一楼搭了一个戏台子,二三楼的厢房便以戏台为中心左右环绕。
谢洛白径自走向最里间,推开虚掩的厢房,果然没有半个人影。
按理说他手下的兵士方才已经把庆园春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不可能有漏网的姑娘。
莫不是那女人听到消息跑了?
不过很快谢洛白便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既是妓馆厢房,怎么房中却没有放床?
见他的目光紧盯着迎面那面西洋镜,何副官与小四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果然在旁侧发现了两个不起眼的门扣,左右一拉竟露出了一间内藏的暗房。
两人跟着谢洛白上前,映入眼帘的除了挑角一对大红灯笼,便是——
待适应了那暧昧的光亮,两人呼吸一紧,谢洛白亦是觉得突然。
正中的造型奇怪的梨花椅上,靠坐着一名穿大红袄裙的女子,头盖喜帕,双手被麻绳紧缚在左右扶手之上,像不放心似的,双腿亦然,虽然被绣着芙蓉的裙子遮住,却也不难想象女子姿势的难堪与不雅。
本来是一副投还送抱的勾撩场景,可谢洛白的眼中却不见绮思,只有嘲讽。
似乎听到声响,那女子身子剧烈猛颤,哪怕手足已经被紧缚,却还没有停止挣扎,动作间红狍一歪,竟露出了腰上一截雪肤,衬着鲜红肚兜上的鸳鸯戏水,让人眼睛都看直了。
小四回过神来,率先上前一步。
“二爷?”
谢洛白虽已经二十,从德国留学回来,除却舅老爷做主纳的姨娘红绣之外,完全不近女色,素得跟个和尚似的,有胆大的爬床丫鬟或是外面不长眼的小姐想亲近之,都被谢洛白冷漠拒绝。
若非不是近身侍候,简直怀疑这位二爷是不是也和旧王府里那几位混账主子好男风。
小四跟了谢洛白几年,才发现这位一不捧戏子,二对雍州城的小明星们敬而远之的二爷真真是无心风月,与其说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不若说对女人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与排斥。
红盖头被小四兜头掀下,露出女子慌乱中尤带惊愕的眼。她下意识抬头,正好与正前方的谢洛白四目相对。
彼此俱是微愣了一下。
女孩子比刻板的黑白照片更显生嫩。
脸庞尚有些稚嫩的圆润,颊染桃花,梳着时下流行的桃尖刘海,横着清水般的眼波仰望着他,殷红的小嘴被帕子堵着,唇边沾了一抹晶莹,结合此刻春凳的形容,狼狈间写满了让人血脉欲涨的诱惑。
分明是一副艳糜的场景,可偏生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风尘。
眼前人不似那种惯于流落烟花的媚俗长相,便是已然开苞当日还带着一股有别于欢场的涩然与执拗。
执拗?
谢洛白突然冷凝了脸色,谁能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似青涩的丫头,让其折损了几百的人马,若非及时发现,当日上战场的上万兵士便已马革裹尸。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样无害的小姑娘竟有这样的本事?是以当宪兵把那荒唐的密报呈给他时,谢洛白还是不相信的,哪怕现在罪魁祸首已经被他拽在了手中。
何副官和小四对视一眼,谢洛白唇角浮起一抹淡薄的冷笑,抬了抬下巴。
“带走。”
溪草一路被人连拖带拽,一路浑浑噩噩,几乎是小跑出的庆园春。
才跨过门槛,庆园春的幕后老板白五爷刚好到了,花妈妈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见到几人出来,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拦在谢洛白跟前。
“爷,这小香兰今个儿头次开门接客,虽是个雏儿,但性子却野,先前逃了三次,都没打乖,恐怕伺候不好......”
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在花妈妈胸前,何副官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够不够?”
花妈妈低头,眼皮子底下,赤金足量的金条黄澄澄的,看得她两眼发直,下意识伸手去接,半途却又硬生生放下,转头向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白五爷瞥去。
年过四旬的白五爷做烟土生意起家,还在前朝时便已经混出名堂,而后又操控了脂粉街一半买卖,达官贵人见多了,平素又行事圆滑老辣,哪里都能买上几分面子。
只见他把烟枪递给花妈妈,皮笑肉不笑上前。
“爷,这不是钱的事,小香兰昨天头次开脸,已经有恩客点了灯,付了定钱,等着今夜过来洞房,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就是皮肉买卖,也得讲个信用不是?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我们这儿姿色好,又干净的雏儿还有几个呢......”
何副官没了耐心,咔嚓几声,手枪子弹上了膛。
白五爷额角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虚张的声势已经散了,花妈妈更是吓得连声惊叫,恰好被谢洛白抛下的傅钧言此时赶到,气喘吁吁地骂。
“谢二!你急什么!倒是等等我啊!”
傅钧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见何副官和小四扭着个丫头,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便猜着了几分,挑眉看向谢洛白。
“怎么?难道是她?”
谢洛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傅钧言的脸色就变了。
一旁白五爷摸不清状况,却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这傅大少身份不一般,家族在南方还是得势的,看他对眼前男子如此熟稔,求救般抓住傅钧言衣袖。
“傅少,傅少,小香兰是万处长点了灯的,庆园春实在开罪不起啊!请傅少帮着劝劝这位长官,快别为难小的。”
傅钧言一笑,拍拍白五爷的肩膀。
“万怀南你都开罪不起,这位就更开罪不起了,何况那老头都快七十了,还瞎折腾什么,多活两年岂不好?得,万怀南要是来了,你就告诉他,人是蓉城谢二要的,他若不服,就到总统面前告状去!”
外头天寒地冻,干冷的北风一吹,溪草便踉跄了一下,
押解自己的手臂猛然收紧,那力道捏得她的骨头几乎要碎了。
溪草瑟缩了一下,饶是胆大包天,可这一刻眼前男人散发的杀气让她不由对未知的前途心如擂鼓。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浓冬的寒意霎时让她呼吸弥漫出一层浅淡的白雾。
在这短暂的屏蔽间,溪草思索飞快,庆园春数年的生活早就练就了她一双洞察世事的双眸,想起方才白五爷震惊的眼神,一时也有些发呆。
谁能料到自己竟真的这么不走运。
为了不被点灯,她前头从一位来花楼中寻欢的军官那里偷了一份作战图,给另一方势力用以交换自由。
对方迟迟未送来赎身银两,溪草便察觉不对,可惜三番两次逃跑都被捉住,这一下却是东窗事发。
想起关于谢洛白的传闻,溪草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抽离。
打雁终被雁啄,其实这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自己很快便会一命呜呼,或许死状还会很难看很凄惨,溪草便再也无法释然。
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没有获得自由身,没有找到妹妹润沁,没有惩处恩将仇报的家奴刘世襄。
就这样不声不息的没了,她怎能......甘心?
想到这里,溪草浑身止不住发抖,她猛地抬起眼睛,极力控制的颤抖落在旁人眼中更似一场徒劳的挣扎,让面前人脸上的危险颜色越浓。
溪草苍白着一张脸,说起来两人真正的对视不过几个呼吸,可只一个瞬间谁胜谁败毫无悬念。
然而她还来不及向他开口求饶,身体却已经被人强硬的扭了过去,当兵的粗糙,那人显然也没有客气,溪草霎时疼得大脑一片空白,与此同时耳边有人狠声道。
“二爷,这人怎么处置?”
何副官红了眼睛。
“害了咱们几百个兄弟,一枪毙了她实在便宜!”
他眼中的悲伤不似作假,夹杂的还有另一种称为恼羞成怒的愤懑,一如谢洛白,被一个姑娘玩弄于鼓掌后的羞愤。
谢洛白转过头,语气平常。
“既是个女子,留个全尸,尸首挂西左城门,我倒要看看谁还有胆子再和蓉城谢二作对!”
虽然这个女子注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听到他的处置,身后的三人不由还是愣了一愣。
而溪草更是脑中轰然,这是她第一次听清了谢洛白的声音,明明声线微沉清冽,是女人惯常喜爱的磁性,可吐露的内容却是如此杀气腾腾。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溪草扑将过去,竟意外地挣脱了何副官与小四的钳制,她一把拔下堵住嘴的香怕,疯了似地扑跪向谢洛白。
“谢二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绕我一命,便是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伏在谢洛白面前,磕头如捣蒜,发髻散开,头上钗环落了满地。
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泣音让这个身着一身红袍的女子宛若一朵飘摇风雨的娇花,仿佛下一秒便会被狂风骤雨撕烂。
谢洛白表情没有一丝动容,甚至带着淡淡的嘲讽,仿佛在观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倒是旁侧的傅钧言露出恻隐之色。
傅钧言也算庆园春的常客,溪草此前专替楼里姑娘做跑腿杂役。
印象里这丫头总穿着老式的灰蓝夹袄,压低脑袋窜来窜去,像个躲躲闪闪的小耗子,没人稀罕多看一眼,若非今日开脸,竟不知她原来是个美人坯子。
一向怜香惜玉的傅钧言忍不住道。
“谢二,你也调查过了,这丫头九岁就被人贩子卖进庆园春,来路清白,并不是徐巍山的间谍,做这桩事,不过是为了摆脱那老色鬼,其实也怪可怜的......”
听见傅钧言为自己求情,溪草马上爬到他脚边,边哭边抓住他的裤腿不放。
“傅少、求傅少救救我!”
傅钧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弯腰去扶。
“哎,这事我说了不算,你......”
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一花,迎面撒来的黄沙猝不及防钻进他眼中。
刺痛之下,傅钧言本能地闭眼去揉,脖子却被一股力道猛地钩住,待他回神,尖锐的金钗尾端已抵住他的太阳穴。
“放我走,否则我立刻刺下去!”
溪草坐在地上,细弱的手臂紧紧勒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眼眸冷静又狠厉,与方才可怜且无助的弱女判若两人。
几十把手枪纷纷拔出,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了她。
一不做二不休,溪草手中的金钗毫不犹豫往里送进一寸,滚热的血珠滴落,傅钧言遍体生寒。
“你......”
谢洛白抬手示意何副官带人退后些,自己慢腾腾地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望着她。
“你故意让金钗滑落,又借磕头顺势藏于袖中,左手不忘抓住泥沙做掩护,倒是考虑周全,这招本准备用来对付我吧?但没有十足把握,你不敢贸然出手,还好傅钧言傻乎乎跳出来,给你送了人头。”
傅钧言听了,气得瞠目结舌。
“谢二!你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早点阻止!我好歹是你的表弟!还有人性吗你?”
谢洛白没有理会他,继续问。
“刚才你的眼睛多次瞟向何副官腰间,难道是想夺枪不成?你会用枪?”
溪草没有回答,她的心剧烈狂跳,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谢洛白看穿了她,就像逮住老鼠的猫,会故意先玩弄一番,再扑上去一口咬死。
她意志开始动摇,失去了方才当机立断的冷静。
分神间,手肘一麻,金钗脱手飞了出去,钉入黄沙之中,同时,傅钧言挣开了她的桎梏。
溪草还不待反应,就被谢洛白反扭双臂提起来,牢牢禁锢在掌中。
男人四肢修长,并不如何健壮,力量却大得出奇,她狠命咬牙不叫出声,绝望地闭上双眼。
“傅钧言说你不是间谍,我看你倒有当间谍的潜力。”
说完,谢洛白冷笑一声,像扔小鸡仔般将她抛给何副官。
“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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