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疼妻入骨莫北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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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职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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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北,顾西泽的武侠仙侠小说《顾少疼妻入骨莫北》,由网络作家“秦妙妙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梅竹马保家卫国,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含冤而死,尸骨无存。莫北立志要查清真相,替死去的竹马伸张正义。为了复仇,她重返莫家,甚至主动招惹上顾西泽,那个阴险腹黑,性情狠厉,双腿残疾的少帅。新婚之夜,传闻中体弱多病,双腿残疾的男人,生龙活虎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骗了……

《顾少疼妻入骨莫北》精彩片段

民国15年。

开往江城的火车飞速的向前行驶着。

莫北睁开双眼时,发现天刚刚露白肚,她顺手打开帘子,窗外,那跌栾起伏的山脉环绕着平静地湖水,就好像母亲将自己的孩子拥入怀中似的。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十岁那年她跟随母亲回乡下探亲,马车发生了意外,母亲为了保护她,摔成了重伤,没多久便离开了她。

母亲在临终之前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回江城,更加不要回莫家。”

那年她只有十岁。

六年了,她一直谨记母亲的嘱咐,生活在小山村里面,从未踏进江城半步。

可如今,心爱的男子日本留学三年,她真真的思君心切,坐三天三夜的火车去江城接他。

她只是回江城,不回莫家,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体谅她,也会原谅她。

莫北的脑海里面有浮现出翰韬哥哥帅气的脸颊,想着男子在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见到她在码头,将会是怎样的欣喜若狂,他会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圈呢?

还是会用手指点着她的小鼻尖儿,“莫北,你太顽皮了。”了呢?

还是会……。

“救命啊!”一道女孩儿求救的声音打断了莫北的思绪。

紧接着,那声音变成了,“呜呜呜。”

她从卧铺,直接跳到地面上,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穿着军装的身形高大健硕的士兵,扛着一个嘴巴塞着棉布的小女孩儿,往装着货品的车厢走。

光天化日,强抢幼女!

无耻!

莫北几步追上士兵,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冷声的命令对方,“放下她。”

士兵顿住脚步,转过身的同时,手伸向后腰,掏出手~枪,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莫北,“敢拦我?老子一枪毙了你!”

莫北的手从士兵的肩膀直接滑到他的手腕处,用力握住而后向下一掰,“咔嚓。”一声,士兵的手腕断了,“嗷。”的叫了一声,手一松,手~枪掉落下来。

莫北的手接住手~枪,直接对着士兵的脑门儿。

士兵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吓得双腿直打哆嗦,立马将小女孩放在地面上。

小女孩脚沾到地面,冲莫北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姐姐。”

“快走吧。”

小女孩转身就跑。

士兵乞求的眼神看着莫北,“女侠,我常年驻守边疆,一时忍不住才对对小女孩下手的,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一条凶神恶煞的狼眨眼间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可惜,莫北不买账。

“人渣,以后将精力放在保家卫国上面吧!”她脱掉外衣,包住枪口,对着士兵的命根子。

“砰。”的一枪,士兵的脑门出了一个洞,鲜血流淌出来,他瞪大了双眼,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那一声枪响,吓得莫北手一抖,手中的枪掉在了地面上。

她转过头,便看到两个穿着军官服的男人站在她的身侧,为首的男人,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男人脸色阴冷,额头冒着青筋,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的视线缓缓的落在莫北的身上,轻启唇瓣,“人渣没有资格卫国!”

说完,他将手中的枪丢给身后的男人,“曹忠,传令下去,离开军队也不得欺负百姓,否则,杀无赦!官兵们互相监督,举报者奖励十个大洋。”

“是,少帅。”曹忠将枪收了起来,弯身拽着尸体往车门走去。

整个黑省只有一个少帅--顾西泽。

督军顾恒生的嫡子。

传闻他体弱多病,清心寡欲不争权夺位,带领五万军队,常年驻守边疆。

少帅只是一个头衔罢了。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他的带领的军队是一股清流,军纪严明,惩恶除奸,深得附近百姓们的拥戴。

这个男人是她欣赏的类型。

她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高大,帅气,威严,脸色苍白,唇瓣干的起了皮,一看便知其身子很虚弱。

顾西泽也打量着身前的女子,身形纤瘦,十指葱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这就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娇弱的小白兔,却在眨眼间掰断了士兵的手腕,抢走了手~枪。

还要废了人家的命根子。

手段超狠!

不过,他喜欢。

莫北冲顾西泽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就往自己的包间走。

走到顾西泽旁边时,眼角的余光瞄到顾西泽咳嗽了两声,“咳咳。”随后,竟然吐了一口血。

“少帅!”曹忠大吃一惊,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就要搀扶着顾西泽。

莫北也下意识地扶住他,手刚好碰触到顾西泽的手腕,借这短暂的机会给顾西泽把脉,惊奇的发现,顾西泽的脉搏很正常。

一个脉象正常的人却身子虚弱口吐鲜血?

莫北是第一次碰触到这么奇怪的脉象,有些蒙。

曹忠搀扶着顾西泽进入包间,“少帅,这里凉,我扶您进去休息。”

顾西泽声音虚弱的回了一句,“好。”

莫北深深的看了顾西泽背影一眼,进入自己的包间,一看,贴身女佣小梅还在熟睡中。

车上发生了枪战,还死了人,这丫头居然没醒。

这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啊!

困意袭来。

莫北躺在卧铺上睡觉。

六个小时以后,火车到了江城。

顾西泽走出包间时,看到走廊处干净如初,打斗的痕迹全都不见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由得深深的看了莫北的包间那道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多了一抹赞赏。

莫北收拾东西准备下车的时候,透过窗子看到曹忠搀扶着顾西泽坐着轿车率先离开了。

有权势有地位就是好啊!

她和小梅跟随着汹涌的人群走出火车站。

做为黑省的省会,江城的发展跟上海是不相上下的。

精致的洋楼,漂亮的旗袍,会跑的小轿车,以及那留声机里面动听的歌曲和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糖炒栗子的袅袅升烟。

让穿着粗布衣服,看惯了马车牛车的小梅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莫北无心欣赏这与时俱进的美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直接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转过头交代正在发呆的小梅,“前面不远处最大的旅馆,你去开两间房,然后回这里等我,我去接翰韬哥哥,很快回来。”

小梅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新奇的一切,傻傻的应了一声,“哦。”

莫北上了黄包车,坐稳,才对车夫道,“郊外码头。”

“好嘞。”黄包车夫上下打量了莫北一眼,穿着普通,可身上却散发出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弯身双手握着把手,站起身,“小姐,坐稳了,出发。”他慢走几步之后,借着向前的惯性飞速的奔跑起来。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莫北着实累了,轻闭着双眼,整个身子靠着车子的后背,休息。

她想,她出现在码头,郑翰韬对她的责备应该多过欣喜。

责备既是心疼。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可三年未见,她思君心切啊。

即使再累,也是值得的。

迷迷糊糊中莫北感觉到车速慢了下来,耳边还充斥着杂吵声。

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发现已经到了江城边缘,宽敞的街道此时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根本过不去。

她从包里面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船就要靠岸了。

若是晚点,接不到翰韬哥哥,她可就白跑一趟了。

她微微拧了拧眉,有些不悦的问车夫,“这里这么偏,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车夫的下巴向左侧努了努,“那边是刑场,前几天抓到了一个刺杀上将的杀手,今天是枪毙杀手的日子。大家都来围观的。

居然赶在今天枪决。

阻挡了她去接翰韬哥哥的脚步。

莫北很不高兴,小脸沉了下来。

前方人太多了,车夫被迫停住了脚步,半转过头询问莫北,“小姐,人太多,太拥挤了,我们寸步难行,不如等人群散了,我们再过去?”

船就要靠岸了,她没时间等!“绕路吧,我会多付给你车脚钱的。”

“好嘞。”有钱拿车夫美滋滋的,车子转了个方向,卯足了劲向前跑。

莫北转过头看远处的刑台,它的中央是一个单杠的架子,罪犯呈大字被绑在了柱子上面。

这样的姿势,一定很难受吧。

只是,一届平民去刺杀上将,不自量力。

但,却勇气可嘉。

车夫眼角的余光瞄到女子看着刑台,便开口道,“我听说那个罪犯只有二十二岁,从日本留学回来的,才下船就被抓住了,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

今天是她跟翰韬哥哥重逢的日子,见血不吉利。

莫北收回视线,随口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跑了这么远,车夫累的气喘吁吁,深呼出一口气,“郑翰韬。”

郑翰韬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莫北的耳朵。

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脸色惨白无比,手紧紧的攥着裙摆,声音颤抖着,“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车夫重复了一遍,“郑翰韬。”紧接着又说,“听说,他的老家在渤海镇,家里面还有很多土地,地主中的地主,加上出国留学,那就是有文化的地主了。可惜,误入歧途,年纪轻轻的就……。”


罪犯的信息居然跟她心爱的男子一模一样?!

莫北的整颗心都乱了,她丢下两个大洋,一个纵身下了车,往刑场的方向跑。

车夫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车子一轻,转过头一看,座位上静静的躺着两个大洋。

莫北边跑边在心里面祈祷,那个被绑在架子上饱受折磨的罪犯不是她的翰韬哥哥,一定不是翰韬哥哥。

可当她距离刑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很清晰的看到那张沾满了鲜血的熟悉的脸颊,不是她的翰韬哥哥还会是谁?

郑翰韬不是被绑在架子上面的,而是一根铁棍子硬生生从他的左手刺穿肩膀和右手,挂在了架子上面的。

双脚是被铁钉子钉在架子的两边的,他双眼紧闭,头毫无生机的耷拉着。

鲜血顺着他的两个手臂和双脚缓缓的流淌下来,滴在地面上,形成妖艳的花朵。

“翰韬哥哥。”

“翰韬哥哥。”

莫北嘶声的大叫着心爱的男子,可是,前来围观的人太多太多了,杂吵声很快将她的声音淹没了。

挂在架子上面的男子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霍的睁开双眼。

四目相交。

郑翰韬露出一个好看又欣慰的笑容来,扯了扯嘴角,喃喃的道,“……。”

他们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郑翰韬说的是什么,但是她会读唇语,从对方的口型看出来,“北北,我好想你。”

莫北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般疼的她无法呼吸,泪水顺着眼角边缓缓的流淌下来,很快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的翰韬哥哥一心想要跟她结婚生子,过平淡的生活,怎么可能去做刺杀上将这样危险的事情呢?

这当中一定有误会!

只要跟行刑的人解释清楚,就能救下翰韬哥哥的。

“我来救你。”莫北抬起手抹掉眼角边的泪水,双手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人,使劲往前走,

大概是太疼了。

郑翰韬脸颊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冲莫北微微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来不及了,危险,快走。”

莫北顿住脚步,“走?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离开?我一定要救你。”

此时,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子上了刑台,大声的道,“犯罪分子郑翰韬,刺杀上将当场被抓,罪不可恕,执行死刑!”

随后,“砰。”的一声枪响划破了高空。

再一看,郑翰韬的头耷拉下来,鲜红的血液顺着脑门的洞,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滴在地面上。

她的翰韬哥哥死了?!

莫北的胸口处一阵疼痛,喉咙处一热,吐出一口鲜血了,同时脑袋一片空白,整个身子向前跌倒,晕死过去。

在她闭上眼睛之前,很清晰的看到了刑场边缘停着的一辆轿车,后车窗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将冒着烟的长枪收了回来。

迷迷糊糊中莫北感觉到的心像是被什么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疼的她霍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整洁的卧房的床上。

顾西泽穿着灰色大褂的坐在床边,“你醒了。”

他的脸色苍白,好看的眼眸里面透露着浓浓的关切,声音像是春风一般柔和。

“我叫莫北,谢谢你。救命之恩,他日一定加倍报答。”说完,莫北拎着自己的包包,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往外面跑。

“你去哪?咳咳。”顾西泽伸出手拽着莫北的左手腕。

莫北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道,“去给翰韬哥哥收尸。”

顾西泽眉头微拧,“不要去,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真是笑话!

别说郑翰韬不会刺杀上将了,就算他真的刺杀上将,她做为家属给罪犯收尸,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莫北用力的甩开顾西泽的手,可对方的力气很大,一时间没甩开。

莫北急了,呈手刀式,直接击向对方的脖子。

顾西泽的头一偏躲开一击。

接连过了三招,莫北都没有占到便宜,她心里面焦急万分,究竟怎么样才能摆脱顾西泽的纠缠呢?

蓦地,她脑海里面灵光一闪,包包里面还有一包自制的迷药呢。

莫北虚招攻顾西泽。

顾西泽立马挡招。

莫北的手快速的收了回来,塞进包包里面,拿出一个纸包,向上一扬,粉末扑向顾西泽的脸颊,他一个不小心将粉末吸入鼻子里面。

顾西泽立马屏住呼吸,用眼神讯问莫北,“这是什么?”

莫北开口解释,“迷晕野猪的药。”

“不要去。”话才落,顾西泽眼前一黑身子倒在了床上。

莫北甩开顾西泽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出了房间,下楼,跑出院落,直接上了黄包车,“刑场。”

她要给翰韬哥哥收尸,让他入土为安。

莫北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封已经泛了黄的信,这是一个月之前,郑翰韬写给她的求婚信,她没有回,因为她想要亲口告诉他,她愿意。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他们就阴阳两隔了。

悔恨终身。

心剜着剜着的疼。

胡恨得泪水,顺着眼角边滑落下来。

她怕自己受不了,到了刑场附近,都没敢看刑台一眼。

围观的人依旧很多。

黄包车将车子停在了人群外。

莫北下了车,付了车钱,才抬起头看着刑场正中央,仅仅一眼,便愣住了。

那架子上面,只剩下一具皑皑白骨了。

脑门中央的那个洞口,证实了那句白骨就是郑翰韬的尸体。

可仅仅一夜而已,那有血有肉的身躯怎么就只剩下白色的骨头了呢?

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黄包车夫顺着莫北的视线看去,好心的解释,“哦,是乌鸦!这里是郊外,乌鸦喜血,夜幕降临以后,乌鸦会成群结队的来这里啃食尸体的血肉。”

翰韬哥哥的血肉居然被乌鸦给啃食干净了。

好残忍啊!

莫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她及时扶住了黄包车的扶手。

稳住身子,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像个木偶似的,向刑台走去,心痛的看着那具白骨,“翰韬哥哥,我带你回家。”

她一心给郑翰韬收尸,走到刑台的台阶跟前的时候,有人拽着她的衣袖,被她抬起手直接甩开。

那人继续拽着她的胳膊,力道极大,莫北毫无防备,一个咧跌摔在地面上。

“少爷!我来给您收尸了。”

熟悉的声音令莫北回过神儿来,双眼渐渐有了焦距,视线落在声音来源处。

郑家的七十几岁的老管家,一只手撩着的大褂,踩着台阶,脚步蹒跚的上了刑台,一步一步的走到白骨跟前,声音颤抖的道,“少爷,我带您回家。”

“砰砰砰。”一阵枪响。

老管家的身子瞬间成了筛子,血肉横飞,尸体倒在地面上时,四肢已经分家。

这一刻,莫北明了,谁上刑台给郑翰韬收尸,谁就得死!

刚刚拽着她的胳膊的是老管家。

无法阻止她,老管家先她一步上了刑台,被乱枪打死。

老管家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她啊。

悔恨和感激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儿。

昨天宣布郑翰韬犯了死罪的军官和几个牵着狗的士兵,上了刑台。

军官抬起手,竖着食指,“放狗。”

士兵们的手一松,狼狗们直接扑向郑管家的尸体,分分秒秒将尸体啃食干净,连溅在一边的血肉都舔的很干净。


紧接着扑向那挂在架子上的郑翰韬白骨,大概十分钟就将白骨吞噬干净。

微风吹来,骨头的残渣,被风卷了起来,很快消失的无影踪。

她的翰韬哥哥和亲如父亲的郑管家都尸骨无存!

莫北的心已经疼的麻木,没了知觉。

年轻的军官,扫了台下围观的群众一眼,颇为得意的冷笑了一下,“刺杀上将的后果就是尸骨无存!”

郑翰韬死的蹊跷,郑伯死的冤枉。

莫北双手支着地面,站起身,看着刑台上面空荡荡的架子而后视线落在军官的身上,暗自发誓,“翰韬哥哥,郑伯,我不会让你们枉死的,我要查明真相,为你们讨回公道!”

她转过身,挺直腰板,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出了人群。

翰韬哥哥和郑伯的尸骨都在那几条狼狗的身体里,她要杀了狼狗取出胃里面的东西给他们收尸。

顾西泽是少帅,他一定知道那几条狼狗关在什么地方。

莫北乘坐黄包车直接到了顾西泽的住处,城边一栋二层楼的洋房。

她进入洋楼大院,就看到顾西泽坐在凉亭的石桌跟前悠哉的品茶呢。

她不顾他的劝阻,执意去刑场还用迷药迷晕了他,此时的顾西泽一定很生气。

莫北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直接走进凉亭。

臭丫头,将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迷晕了他还敢返回来,胆子不小啊!

顾西泽手紧紧的捏着茶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来,从牙缝里面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伤了我还敢返回来的,你是第一个,不怕我将你杀了喂狗吗?”

莫北深知顾西泽还在气头上,她也知道顾西泽不会伤害她,否则当初就不会救她了。

她真心诚意的跟顾西泽道歉,“对不起。我无意伤你,只是当时心急,才会……。”

顾西泽冷眼睨着莫北,一抹嘲讽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别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你来这里道歉是假,打听吃掉郑翰韬尸骨的那些狼狗们被关在什么地方是真吧?”

她什么都没说,男子居然看出来她的心思。

莫北有种穿着衣服被顾西泽看光了的感觉。

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坦然承认,“是。”

顾西泽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手中把玩着,语气清清淡淡的道,“如果我说那里很危险,有去无回,你还会去吗?”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她不能让心爱的男人尸骨无存!

莫北毫不犹豫的道,“会。”

胆大包天!

明知道去了是送死,还往枪口上撞。

顾西泽把玩着茶杯的动作顿住,上下打量着身边的女子,明明一副娇柔的模样,骨子里却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

他突然间不想莫北去送死,可,“罢了。我若是不告诉你,你也能从其他地方打听到的。”

由顾西泽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她能省很多精力,“谢谢。”

顾西泽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走到窗口前,推开窗子,背着手,望着院落的美景,“为了方便枪毙犯人,军部派了六条狼狗和三名士兵守护刑场。”

“谢了。”莫北直接往门口走去。

顾西泽转过头看着莫北的背影,“六条狼狗都是关在露天的笼子里面,晚上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刑场,就会被越出笼子的狼狗们活活吞噬,已经有很多人被狼狗们活活吞噬掉,所以,晚上根本无人敢靠近刑场。你不要去送死!”

“无人敢去吗?”

莫北向前走的脚步顿住,冷笑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就让刑场变成狼狗们的地狱!”

说完,她直接走出房间。

留下顾西泽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未能回过神儿来,“曹忠!”

莫北乘坐黄包车直接到了旅馆门口。

才付完车钱,就看到小梅托着一百八十几斤的身子,颠颠跑到她的跟前,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小,小姐,说,说,说好了在火车,火,火车站见面的,你怎么在旅馆门口下车呢?”

“省车脚钱。”

小梅,“……。”

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家小姐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她站直身子,双手拽着莫北的胳膊,“小,小姐,你,你怎么这么狼狈呢?这,这一整晚,你,你都去哪里了?还有,郑家大……”

‘郑’字令莫北的精神紧张起来。

她立马伸出手捂着小梅的嘴巴,身子向前倾,在小梅的耳边轻声的道,“他已经死了。”

小梅如遭雷劈一般,傻傻的看着莫北,“少爷。”两个字就那样卡在喉咙处。

莫北深知,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只要跟郑翰韬扯上一丁点的关系都有生命危险,想要活命,就得切断跟郑翰韬的一切联系。

以后,只能将翰韬哥哥藏在她的心里面了。

她接着对小梅说,“他是被军阀枪决的。郑伯想要给他收尸,被乱枪打死,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他们的尸体被狼狗啃食干净,凡是跟他有关的人都会死!想要活命,就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以及跟他有关的任何事。不管是谁,问起你,你都要说不认识他,否则,我们两个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小梅吓得毛骨悚然,惊恐布满她的双眼,木讷的点了点头。

莫北放开小梅的嘴巴,指了指身后的旅馆,“我们住这里吗?”

小梅缓过神儿来,“是。”

“几号房间。”莫北推开酒店大门,进入,直接走到楼梯口,

“二楼201号房间和202号房间。”小梅小跑几步超过莫北,率先上了二楼,用钥匙打开房门。

房间不大,却很明亮,整洁。

设置及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这个房间设备很齐全的,能洗澡,能点餐,哦,还有,你头顶的墙壁上挂着有个小口哨,那叫消防哨,房间里面起火的话,你吹那个哨子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说完,小梅将被子打开,软枕摆放好,“小姐,您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莫北很累,身心疲惫,可她却不能休息,她要出去吃饭,吃饱了,晚上才能有力气给郑翰韬收尸。

“不累。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说话间,莫北将装着衣服的大皮箱打开,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直接走出房间,“我们出去吃午饭。”

“啊?”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有心情吃饭呢?

小梅愣了一下,才离开房间,下楼,才追上莫北。

郑家大少爷可是小姐的青梅竹马啊!

郑伯待小姐如亲生女儿般。

两个人都是小姐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他们不止死了,尸首还被狗给吃了。

她可是个吃货啊!因为郑家大少爷和郑伯的死,心里面难过的很,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可小姐不伤心也不流泪,甚至还有心情去酒楼吃饭呢?

这太不正常了。

小梅的双手拽着莫北的胳膊,左右看了看,见身边没什么人,才小声的道,“小姐啊,你心里面难受就哭出来吧,放声的哭,使劲的哭。您这样不哭不闹的,我害怕。”

小梅的担心既是关心,莫北心里面有了一丝暖意,她的手轻轻地拍着小梅的手背,“别担心,我没事。”

两个人去了江城最有名的酒楼,醉香楼。

她们第一桌客人,坐在靠窗口的位置,点了几道招牌菜的功夫,醉香楼便宾朋满座。

莫北细细的慢慢的品尝美食的同时,竖起耳朵倾听着宾客们的聊天内容。

直到饭店再无其他客人,她才带着小梅离开。

之后,她又带着小梅去了茶馆。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莫北直接躺下,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捋了捋刚刚在酒楼和茶馆听到的内容,总结出两个最有价值的信息。

第一,督军顾恒生手握六十万兵权,掌握着江城的经济命脉和军士命脉是江城的土皇帝。

长子顾成仁深得顾恒生的欢心,他是特级上将手握三十万兵权。

嫡子顾西泽,体弱多病,不受宠,手里面只有五万兵权,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少帅。

第二,就是狼狗们被关在刑场旁边露天的笼子里面,有三个士兵驻守刑场。

顾西泽的消息很准确。

夜,很深。

莫北掀开被子,下了地,走到窗口跟前,大街上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她换上夜行衣,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返回到窗子跟前,打开窗户,纵身一跳,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沿着马路边缘,向前奔跑,那抹纤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莫北一口气跑到刑场跟前阴暗的地方,稍作休息,便打开首饰盒,将首饰拿了出来,打开格层,一排排银针和一个只有手腕半径大小的弓弩以及小型的匕首,整齐的摆放在里面。

她和小梅居住在山边,相依为命,以采草药和打猎卫生,经常遇到黑熊,野猪和狼等攻击性非常强的大型动物,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

为了自保,她研制了这种小型弓弩,箭是涂抹剧毒的银针,银针尖锐无比,很容易刺入动物体内,不到一分钟,动物便毙命!

她将匕首别在后腰处,弓弩固定在手腕上,五根银针整齐的摆放在弓弦上面,手里面握着一根银针,之后,悄悄的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发现,刑台后面有一个小房子,大概是驻守刑场的士兵们休息的地方。

刑台的左面有一个大的露天的铁笼子,六条狼狗趴在地面上睡觉。

房门打开,两名士兵抬着一个伤势很严重的男子走到狗笼子跟前。

狼狗们闻到了血腥味,全都兴奋了,直接跑到笼子边,死死的盯着浑身是血的伤者,狂叫着。

伤者吓坏了,挣扎着要下地,可他身受重伤,动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只是惊恐的看着狼狗们,厉声质问两名士兵,“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一号像是看着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伤者,“还干什么?自然是将你喂狗了。”

伤者气得脸色煞白一片,“上将已经放了我,并且给我一大笔钱亲自送我离开江城,你们却背着他将我抓回来,你们这么做,就是违抗上将的命令,会受到军法处置的!”

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那嘲讽的笑容格外的刺耳。

士兵二号垂下眼眸看着伤者,“你可真是天真啊!自顾以来刺杀上将者,必会死无葬身之地!放了你不过是为了吐出你手受人指使刺杀上将的,如今目的已然达成,你没了利用的价值,自然子死路一条了!”

伤者知道自己被骗了,恼怒不已,“无耻!我要见上将!”

“你没机会见到他了!”说完,两名士兵一同用力将伤者丢进狗笼子里面。

六条狼狗直接扑向伤者。

伤者吓坏了,想要逃,却怎么都站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狼狗将自己撕成了碎片。

躲在一边的莫北看着血肉横飞差点吐出来。

两名士兵则见怪不怪的看着这一幕。

士兵一号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抓到了刺杀上将的凶手!可惜郑翰韬了,白白的做了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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