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叶的武侠仙侠小说《她是女阴差》,由网络作家“站南岭望北山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叶小的时候,母亲时常说她是小鬼转世,原以为这只是母亲的戏言,当不得真,可当她看到壁画里面的小鬼时,她才知道母亲说的是真的。壁画中的小鬼和她一模一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了掩盖真相,她悄悄抠掉了小鬼的眼睛和鼻子,当晚,乔叶便梦见了小鬼。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壁画中的人物好像有了生命,她的安稳日子结束了,往后余生,注定与鬼神相伴……
我娘一直说我是小鬼托生的。
本来我还不信,直到有一天,我们一家去了西山上的西林寺上香,看到寺院墙上的壁画,我才真地信了。
寺院墙上壁画里画了很多鬼,有戴着帽子穿着官衣的鬼官,有脑袋是动物身子却是人身的半人半兽鬼,还有一群腰里系着个遮羞布,张牙舞爪吓唬人的小鬼。
我发现,我跟一只小鬼长得真地很像,尤其是耳朵和鼻子,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这令我倍受打击。不过,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将耳后的头发扒拉开,将两只耳朵遮了起来,然后,瞅了瞅周围,趁着没人之际,用指甲把那只小鬼的耳朵和鼻子给抠掉了。
遗憾的是,为了抠那只小鬼的耳朵和鼻子,我刚染的一枚指甲给折断了。
我低着头转着身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这时,听到我娘喊我的名字,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那只被我抠掉鼻子和耳朵的小鬼跑到了我家里。
我吓得不得了,赶紧躲进了被子里,并把头也用被子紧紧地蒙住。
那只小鬼不断拉扯着我的被子,嘴里还不停地说道,“我就是你呀,你怕啥呀?”
我大喊道,“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快走开!”
结果――就被我姐给摇醒了。
我姐一个劲地问我,“你梦到啥了?为啥要大喊大叫?”
原本我就惊魂未定,又看到我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来了气,把头发往前一翻,冲着她阴森地说道,“我是一只鬼呀!”
“啊!”我姐大叫一声,两眼一翻,往后就倒,竟然被我吓晕了过去。
我娘和我爹听到我们屋里的动静,赶紧跑了进来。我娘先瞪了我一眼,然后才把我姐抱起来摇了摇。
我姐醒了以后,不停地抽泣着,趴在我娘怀里用手指着我说道,“爹,娘,你们打死我,我也不跟我妹住在一个屋里了。”
我爹和我娘无语地对视了一眼。我娘站起身来,一只手揪着我的一只耳朵,一只手拎着我的被子和枕头,将我丢进了隔壁那间堆放杂物的小屋里。
从那天起,我开始躲着村里熟悉的人,无论谁叫我出去,我也不去,整天待在家里,趴在堂屋墙脚下的一张矮桌上,瞅着墙上挂着的一幅《钟馗捉鬼》的画出神。
那幅画是我娘不久前在集市上买的,说是为了辟邪。当时,我听我娘说这句话时不由傻笑了几声。我娘瞅了我一眼,没说话,嘴里哼着欢快的歌谣继续用手掌往平里抹了抹那幅画。
钟馗到底是个啥人呢?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何要捉鬼呢?鬼与他有何冤何仇?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趴在桌上就睡着了,冷不丁感觉有人在弹我的鼻头,一睁眼就看见墙上画里的钟馗正在往回收手。
“啊!”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我娘听到我的叫声急慌慌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边走还边骂我,“你这丫头能不能别再吓唬娘了!你瞧瞧娘的头发都被你吓白了。”
我本想对我娘说说刚才的事,可是一瞅我娘的样子,只能把头一低,往自个屋里走去。
人家的娘都疼自个的闺女,只有我娘总是埋怨我。不过,这也怪不得我娘。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宝贝女儿,那就是我姐,所以,她怎么可能再来疼我这个二女儿呢!
我郁闷地躺在自己屋里的小床上。现在,我是一个人一间屋。
自从上次我把我姐吓晕过去之后,我娘就让我爹把这间堆放杂物的小屋收拾了一下,把我的小床和衣柜搬了进来。于是,这儿便成了我的屋子。
这间屋虽小但却有个好处,那就是窗户比较宽大,推开窗户就可以跳到外面,而且窗框还比较结实,打开和关上时不会像那扇门一样发出刺耳的怪叫声。
白天在家里闷了一天,我只有夜里出去放放风了。此时,我爹我娘和我姐应该都已入睡。
我悄悄地支起窗框,两手紧抓着窗沿,先将一条腿伸出窗外,另一条腿搭在窗沿上,用伸出窗外的那只脚摸索着地面。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翻过窗户,再从院墙边的一个狗洞里爬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刚才,我从狗洞里往外爬时,似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笑声。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我爹。要是我爹看到我在钻狗洞,不打死我才怪!
来到外面,我一刻也没停留,径直往村口的小河边跑去。
以前还小的时候,我娘就经常在夏天的夜里带着我和我姐来这条小河里洗澡。不过那时候,我的胆子可没有现在这么大。我娘先让我和我姐站在小河边的一棵柳树下,给她看着衣物,说如果有人远远来了,就让我俩赶紧喊她。
记得当时,幼小的我总是吓得哆哆嗦嗦地一个劲喊娘。后来我娘生气了,干脆直接带着我下河,留下我姐一个人在岸上守着。
今晚的月色刚好,不太亮也不算暗。小河边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草丛里小虫的叫声。
我脱了鞋袜用手拎着,赤着脚往小河中间走。河水真凉啊!走到一半我便停了下来。我发现,不远处的河面上似乎漂着一样东西。
“这是个啥呀?”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漂着的那个东西边上靠近。
“我的娘呀!”我一把捂住了嘴。
原来那东西竟是一只野猫的尸体!
胆战心惊的我转身就往岸边挪,可腿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喵”的一声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腿一软,“扑通”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水里。
一只小花猫不断拨弄着水面朝着我游了过来。
我浑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手里的袜子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拾,爬起身来就往岸上冲。
“呵呵呵呵”,等我头也没回一下从狗洞里钻进我家的院墙时,又听到了几声男人的笑声。我竖起耳朵再听了听,四周却静得吓人。
翻窗回到小屋里,我的胸口还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喵――”,窗外再次传来一声猫叫声。
追来了!
我的腿肚子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那只猫竟然跟在我身后进了我家院子!
我缓了一口气,扶着墙一步一步靠近窗户,将窗框抬起一条小缝往外瞧,只见那只小猫正在我的窗下抬头望着我,泛着亮光的双眼瞪得溜圆,眨也不眨一下。
“去”我冲着那只小猫摆了摆手。
“喵――”那只小猫却摇了摇它的尾巴。
“呵呵”。这回没错,我的确是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这笑声正是从我家堂屋里传出来的。我家哪儿来的另一个男人?
我刚想把窗框放下,去堂屋里探个究竟,就见到我家院墙外闪出一道亮光。
“喵!”窗外的那只猫尖叫了一声,没了踪影。
我呆呆地望着窗外那只猫刚才待过的地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等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抬头望向我家堂屋的大门时,却发现,此时的窗外,墨黑一片,无风无影。
我躺在小床上,睁着两眼望着屋顶,怎么也睡不着。那只猫,那道亮光,还有那个男人的笑声,只要我一闭眼,立刻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和耳边。
后来,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只能合上两眼。果然不出我所料,“呵呵”,又是那个男人的笑声,仿佛就响在我的左耳边。
我一翻,甩了个巴掌出去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扯被子,把头紧紧地蒙在了被子里。
“二丫头,二丫头!”第二天一大早,我娘端着洗脸盆站在院子里不断喊我。
我迷迷瞪瞪推开窗子问我娘,“娘,啥事呀?”
我娘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我答道,“没有呀,我早早就睡下了。”
我娘伸手一指我的窗下,说道,“那你的一只袜子咋掉到窗外了?”
我探出头一瞧,可不是嘛,昨晚被我遗失在河里的那只袜子现在正好端端地躺在窗外的一块青砖上。
“呵呵,我昨晚把袜子晾在窗沿上忘收了,掉了一只也没发觉。”我冲着我娘傻笑了几声。
我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这孩子要长到多大才能不叫娘操心呀!”
我把头一抬,说道,“娘,你就别为我操心了。你家大姑娘不是还没嫁出去吗?你该操心的应该是我姐吧!”
我娘把脸一拉,啐了我一口,说道,“你个小妮子成天不学好,现在倒说起你姐来了。你看看你姐,再瞧瞧你。唉呀――我啊,一点也不担心你姐。就凭你姐的模样和德行,找户好人家那还不是随便挑。可是你呀,你娘我啊,还真不敢去找媒婆给你说亲。我怕丢人呐!”
我趴在窗沿上把头一撑,说道,“那还不容易,你就养我一辈子得了。”
我娘抬手就将洗脸盆里的水泼向我。我赶紧将窗框往下一放,就听到窗外传来“哗啦”一声。
“娘,你看到我那件新做的衫裙了吗?”我姐的声音从她的屋里传来。
“我不是放在你的枕头边上了嘛!唉――这刚说了你几句好话你就给我添堵。我这命哟,咋就这么苦呀!”我听到我娘边往屋里走边唠叨着。
“二丫头,快出来吃早饭啦!”我娘刚退场,我才准备再上床睡个回笼觉,又听到我爹喊我的声音。
昨晚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现在又这么早被叫起来,我这心里本来就不舒服,所以,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爹,我不吃!”
我娘的声音立刻又亮了起来,“你瞧瞧,你瞧瞧,你把她惯成啥样了!这都快到行上头礼的年纪了,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
我爹立刻没了声息。
我不情不愿地起来洗了把脸,又对着我的小铜镜梳了梳头,再用盐水漱了漱口,这才慢慢腾腾走到堂屋。
我家是小户人家,没有专门吃饭的地方,所有大小事务全都会在堂屋里解决。
“给!”我刚坐在位子上,我娘就气哼哼地将一碗小米粥丢到我的面前。
碗里的粥太稀,几滴汤汁在碗里碰撞了几下飞出碗沿,不偏不斜正好溅到坐在我身边的我姐的身上。
“娘!你看呀!这还咋叫人出门嘛!”我姐气得脸一下就白了。
我娘的火原本是冲我而发,这回可好,得罪了她心目中的乖宝贝,立刻冲着我一瞪眼,说道,“还不快去帮你姐拿块干净的帕子擦擦!”
我瞅了瞅我姐,再瞧了瞧我娘,噘着嘴从位子上站起来,转身走到那幅《钟馗捉鬼》画下的小桌前,从小桌上拿起那块我娘擦灰的帕子,转身丢给了我姐。
“呵呵”,那个男人的笑声又出现了。
我抬头一瞅那幅画。这回,还真被我瞧出了一些端倪。
我踮起脚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幅《钟馗捉鬼》画,发现这幅画里钟馗的模样明显与其他《钟馗捉鬼》画里的不同。这幅画里的钟馗不但年轻而且没有胡子!不只这个不同,这个钟馗身上还挂着一个葫芦。
“娘,你还记得那幅《钟馗捉鬼》画是从谁手里买来的吗?”我转身回到我的位子上问我娘。
我娘正因为惹恼了她的宝贝大女儿而郁郁寡欢,听到我的问话连头也没抬答道,“忘了。”
我爹倒是不那么偏心,见我不高兴,立刻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递到我面前,说道,“那幅画我记得,是你娘在集市上从一位走街串巷的货郎手里买来的。”
我赶紧往我爹面前凑了凑,问道,“爹,那你还记得那个货郎是谁吗?”
我爹摆了摆手,说道,“那集市上闹哄哄的,这走街串巷的货郎又多了去了。谁还记得是哪一位呀!”
我一听,这问也是白问,立刻低下头把自己碗里的粥喝了。
吃过早饭,我爹去了我家在镇上开的茶叶铺子。我也想跟着去,被我娘给拦住了,非得让我跟着她学女红。
我站在院门口望着我爹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羡慕!这男人就是好,可以随便走随便逛。可女人就不一样了,只能待在家里做做饭、绣绣花,顶多去村口的荒地里转转。
我跟着我娘来到我姐的屋里。我姐因为早饭的事还在生闷气,正拿着一小块布蘸着小碗里的清水蹭着她衫裙上的污迹。
我娘看见了,立刻上前心疼地说道,“别蹭了,等会儿换下来,娘给你洗洗。”
我姐听了我娘的话两眼竟掉下泪来,说道,“等会儿村口许家的宛儿要带我去参加一个镇上徐家办的姐妹宴。我也就这么一身能拿得出手的衣裳,换下来你叫我穿啥去赴宴呀!”
为了讨我娘的欢心我也是豁出去了,嘴一咧对着我姐说道,“姐,你长得这么好看,穿啥都比那些凡桃俗李强百倍。”
我姐听了立刻羞得两颊绯红,往我娘怀里一靠,指着我说道,“娘,你看我妹,就知道臊我。”
我娘见我姐不再生气了,冲着我佯装恼怒的样子骂道,“你个坏妮子,不许再欺负你姐!”
眼瞅着我爹和我姐都出了门,我心里实在是憋屈地要命。
我娘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拽到她的屋里,丢给我一个绣花的竹棚和一块白帕,说道,“娘今天教你绣桃花。”
我听了我娘的话是一个头两个大,嚅嚅地问我娘,“难不难?难的话你还是别教了。反正我也学不会。”
我娘把眼一瞪,说道,“今天你必须给我绣一朵桃花出来,否则就别想出去转。”
我瞅了瞅我娘,说道,“我是不是你亲闺女?如果是,你就不应该这么逼我。”
我娘举起一只手,用一根指头敲了敲我的脑门,说道,“我倒想啊,如果你不是我亲闺女该有多好呀!快点把白帕崩好!”
唉—――这做女人,就好比这绣花,咋就这么难啊!
“呵呵”,又是那个男人的笑声。
一个上午,我对着那块白帕扎来扎去,心里的火正没处泄,再次听到那个男人的笑声不由令我大怒。
“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趁着我娘去做午饭的当口,我捏起那根绣花针来到堂屋。
“呵呵,我叫你再笑我!”我脱了鞋往那张小桌上一站,举起针对着《钟馗捉鬼》画上那个钟馗的嘴就扎了下去。
“你在干啥?”正当我准备用绣花针将《钟馗捉鬼》画上钟馗的嘴给缝上时,猛听到我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手一哆嗦,往回一收,一针正扎在我的另一只手上。
“嘶――”那叫一个疼呀!我差点叫出声来。眼泪立刻涌满了我的眼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放肆的笑声不断灌入我的耳里。我不由握紧了双手。
“你拿着绣花针对着那幅画在干啥呀?”我娘再次问我。
我转过身来,冲着我娘一伸手。一滴墨黑带着一丝鲜红的血珠从我的手背上滑落到地上。
“唉呀!你这孩子咋回事呀?绣个花咋把手还给扎破了。快点摁住,娘去拿药。”
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娘对我如此上心过,脑海中忽然飘过一个念头“要不—――我以后每天都扎自己一针?”
“呵呵呵呵”,又是那个男人的笑声。
他还没完没了了!我不由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墙上画里的钟馗。
“叶儿啊,以后娘再也不逼你绣花了。”我娘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
没错,我叫乔叶,我姐叫乔花。
虽说我的名字比起我姐的名字要显得端庄一些,可是我俩的长相却与名字惊人地相符。
我长得就像一片树叶,落在人堆里根本就找不着。可我姐就不一样了,长得还真像是一朵花。无论是哭也好笑也罢,都能从她的身上看到花的本质。
不是我在这儿吹牛。我姐真地就有这个本事,不,应该说就有这种天赋。
每当我姐高兴的时候,那叫一个明媚娇艳,像极了春风中的桃李。
如果你不巧刚好碰到我姐在那儿哭,那你可就惨了!我姐哭的样子恰似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芍药,任凭谁看了也会怜惜不已,跟着落泪。
“叶儿啊,你说你不绣花总得学点啥吧?”我娘继续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把腰杆一挺,答道,“我可以跟着我爹学卖茶。”
我娘伸手一巴掌就把我刚挺起来的腰杆给打趴下了,说道,“你跟着你爹学卖茶?你还想不想嫁人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家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会被别人怎么说吗?我告诉你,不学绣花可以,从明天起,跟我学着做饭。这菜做得好吃比啥都强。将来你要是能在你公婆面前弄出一大桌上得了台面的好菜,我保管他们不会对你说三道四。”
我垮着一张脸说道,“可是菜下锅时油乱蹦,我害怕。”
我娘拍了拍我的手说道,“没事,慢慢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午饭只有我和我娘两个人在家吃。
按照往常的习惯,本该由我和我姐去镇上给我爹送饭。可是,今天我姐一早就出去了。我娘见我的手扎破了,非让我在家待着,说她亲自去给我爹送饭。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娘的背影,无聊地抠着大门上的一根毛刺。
午后的阳光分外扎眼,院门口的巷子里也空无一人。
我转身关上院门,走进自己的小屋,穿着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困了,两脚一甩,两只鞋立刻飞了出去。可能是我甩得劲有点大,一只鞋竟然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呵呵”,那个男人的笑声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忽然变得异常兴奋。“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难道这不是上天特意留给我,让我报仇的一个大好时机吗!”
我单脚跳着出了我的屋门,在窗外找着另一只鞋,蹬上就朝堂屋走去。
来到堂屋,我瞄了一眼墙上的画,“呵呵”冷笑了两声,进到里屋,从我娘的针线筐里拔出一根带着半尺来长黑丝线的细针。
“呵呵”,那个男人又笑了两声。
“呵呵”,我回敬了他两声,爬上《钟馗捉鬼》画下的小桌,举起手里的细针,对着画上钟馗的嘴就扎了下去。
“啪――”一道亮光从画中闪出。
画里的钟馗一抬手捏住了那根细针,嘴角一弯,冲着我又是“呵呵”两声。
我那个气呀!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拔那根针。谁知画里钟馗的手竟然松开了。我往后一仰,“啪唧——”从小桌上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幸亏这张小桌不高,我才没有手断脚折,不过屁股却疼得要命。
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大点的钉子直接钉到画里钟馗的嘴上?”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我娘叫门的声音。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去给我娘开门。
我娘一进门瞅了瞅我的屁股,问道,“你刚才干啥了?咋弄得一身的灰?”
我扭着脖子瞧了瞧自己的屁股,“呵呵”一笑说道,“刚才躺在床上,你一喊我,不是急着给你开门嘛,结果掉到了地上。”
我娘瞪了我一眼没吭气,鼓着两个腮帮子往堂屋走。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溜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把衣裳换了。
我坐在床上是越想越气,干脆往床上一躺,翻来覆去地琢磨着该咋对付那张画里的钟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娘喊我去厨房帮她做晚饭。我装着睡着了没吭气。我娘喊了两声见我没动静,来到我屋里瞧了一眼,又退了出去。
我爹和我姐前后脚进了家门。我爹还像往常一样往椅子上一靠,品着茶等待着开饭。我姐跑到厨房里,一边帮我娘收拾着碗筷一边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今天她在徐家的见闻。
我落寞地从床上爬起来,梳了梳头,来到堂屋,趴在《钟馗捉鬼》画下的小桌上抬头盯着画里的钟馗发呆。
“呵呵,傻瓜,我的嘴你也敢动。这回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下回你再敢乱来,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这回不再是只笑两声了,竟然开始威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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