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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姜映画到此刻才明白,人在临死前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看话本子里说,人死前会看见虚无世界。
“全是放屁!”姜映画紧闭双眼,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她现在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疼,身子冷的抽搐,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眼前是一片漆黑。
也说不出有什么遗憾,她只是不甘心,为自己就这么死了不甘心。什么天家富贵,什么身份使命,她都不想要,如果还能再来一次,她只想为自己活着。
耳边骤然响起嗡嗡的耳鸣声,周围好似有嘈杂的脚步传来......姜映画自嘲的想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死个人吗......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像往常那般露出轻蔑的一笑。
瓷白的面庞被吐出的鲜血覆盖,凄美的灿烂。
于是这一天万民欢呼,这个大齐国的祸害终于是死了。姜氏皇后终于在后位上坐了八年之后如此凄惨的死了。
满城的白帆在咧咧的北风中飘荡,京城中处处白的刺眼。不过官员们也好,百姓也好,心里都清楚的很,这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难不成还有人真心实意的为那个祸害哭一哭?现如今应该是张灯结彩的庆祝才痛快呢!
不过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摄政王陆禹啊,他现如今可是大齐百姓心中惩奸除恶的大忠臣啊!家家户户都称颂,是摄政王看不过姜皇后把持年幼的皇帝,在前朝后宫行事专断霸道,于是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用一出美男计哄骗姜皇后喝下毒酒,终于是除掉了这个大齐的祸害。
薛丞相府中此刻也是满庭缟素,姜氏皇后再是不济,那也是一国之母,皇后崩逝,那就是国丧,薛丞相府自然也得按规矩服丧。因此全府上下此刻都是一身孝服,不能见一丝艳丽的颜色。
丞相府中最偏僻的西跨院,此刻比往常更显的寂静萧条。
怕是忍谁也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住的却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薛采。
此刻躺在床上的薛采紧闭双眼额头间都是细密的汗珠,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突然她大叫一声:“啊!”从床上猛的坐起身来。
死前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姜映画在骤然清醒过来之后片刻失声,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也想不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直到一声铜盆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才把姜映画的神志拉回到现实。只见一个打扮甚是素净的丫鬟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然后突然间冲上前来抱住姜映画,就开始嚎啕大哭。姜映画已经许久不曾和一个人如此近距离的肢体碰触了,竟然有些不习惯。
她僵硬着身子傻愣愣的任由小丫鬟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她的衣衫上。
许久之后,小丫鬟才平复些许,“小姐,您可算是醒过来了,奴婢以为...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您都连着高烧了三天了......奴婢去求夫人请郎中来,也被轰了出来......”
小丫鬟前言不搭后语的絮叨着,姜映画却是越听越乱,这都是哪跟哪啊?自己明明是已经被那杯毒酒送去西天了啊,怎么会又醒了过来,而且还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被一个不知礼数的丫鬟抱着哭嚎!
姜映画无措的环顾四周,目光触及到梳妆台上的铜镜时,霎时间瞪大了双眼!然后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三两步飞扑倒铜镜前,凑近了仔细看。
镜子中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可以说和之前的自己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姜映画实在是不敢相信,难不成画本子里那些狗血的桥段,什么冤魂附体、什么转世轮回之类的事情,竟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还是说这只是自己还没死透,只是临死前的一场梦?
姜映画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在自己没几两肉的脸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奶奶的,这居然不是在做梦,这居然是真的!”镜子中的自己,脸颊上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被掐红了一片了。
小丫鬟春夏目睹了大小姐这一系列诡异的动作,先是一愣,然后意识到:应该是大小姐的失心症在大病了一场之后更严重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动作。
春夏立马起身上前安抚道:“小姐,您是不是饿了?您回乖乖回床上躺好,奴婢就去给您做你做喜欢的莲蓉酥,好不好?”
姜映画一脸愕然的被春夏簇拥回床上,她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中又醒了过来,这已经是够了匪夷所思的了,为何这个丫鬟还用哄孩子的语气和自己交谈,而且似乎对她任何异常的行为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向姜映画席卷而来。
她一把薅住要去准备吃食的春夏一脸真诚的问道:“我是谁?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春夏哭着一张脸心里想到:完了,完了,小姐的病真的是严重了许多,竟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以前小姐顶多是失心症发作起来的时候打砸些东西,现如今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我是您贴身伺候的丫鬟春夏啊!您别怕,这里是丞相府呀,是您家呀,您是丞相府正经的嫡出大小姐啊!”后半句话春夏没有说出来,就是:被现在的主母厌弃,也不得丞相怜爱的嫡出大小姐。
一直到春夏离开许久,姜映画才算是勉强把脑子里的思绪捋清楚。
这么看来,自己如今是到了丞相府千金的身体里,她努力地回想之前对丞相府的记忆。印象中丞相府的大小姐应该是叫薛采,是薛丞相原配夫人所出的孩子,但后来其母亲病逝,薛丞相又续弦了一位夫人,也就是现在的丞相夫人,如果没记错的话母家是姓刘。
怪不得这个薛采,在自己记忆中根本就没什么印象,这么一个身份尴尬的嫡女,怕是这位续弦夫人刘氏根本就容不下她,又如何可能让她四处露脸。而且回忆起来似乎还有传言说这个薛丞相府的大小姐患有疯病,脑子不怎么好......
姜映画感觉自己还没有从‘死而复生’这个重击中反应过来,就接连遭受更大的冲击!
而此刻,正院中的刘氏夫人听完心腹婢女织锦的一番耳语之后,嗤笑一声道:“这个小贱蹄子还真是命硬!都烧成那样了竟还没死!”
一旁的织锦忙搭话道:“奴婢是刚见着伺候她的春夏一脸欢喜的去厨房弄吃食,问了几句才知晓是西园里那位醒过来了,不过夫人莫急,她这半口气什么时候咽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织锦这几句话倒是哄得刘氏高兴,笑道:“且容她再多蹦跶两天,有她在,才能衬出我的华儿有多大方得体、温婉柔顺。”
“夫人所言极是!而且夫人莫要忘了,西园的那个虽然整日疯疯癫癫的不成样子,可是她身上可是还占着一装极好的婚事呢!”
提起此事,刘氏骤然攥紧了拳头。
西园这边,姜映画在冷静下来之后,也就逐渐接受了如今这个‘惊悚’的现实,不过好在她身边这个小丫鬟春夏是个实心眼儿的,姜映画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套的差不多了。
姜映画一遍咀嚼着嘴里的饭食,一遍思索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就但从这吃穿用度上,就足可以看出‘薛采’这个身份在这个府中基本上是毫无地位的,甚至可以说就是主子身边那些个得脸的下人,过的也要比薛采滋润多了。
姜映画也是替薛采感到悲哀,堂堂的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竟沦落到这般田地,但看这桌上的饭食,清汤寡水的,别说荤腥了,就是油星都欠奉。怪不得一开始姜映画能被铜镜里看见的‘自己’的模样吓一跳呢,这天天吃的像兔子一般,能面色红润有光泽那可就是奇了怪了。
姜映画愤愤不平的咬断一根蒿子杆,心里怕算着,既然老天爷开眼,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好机会,那自己必定得要有所作为才对得起自己啊!
想到这里,姜映画苍白干瘦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个阴狠诡异的笑容。
重阳宫中,此刻更是一片素白,廊下传来低声抽噎的声音。重阳宫中以前服侍姜皇后的宫人们都整齐的跪在正殿两侧,一副悲痛欲绝,仿佛死去的人是他们的至亲一般,倒是很有一副办白事的样子,只是这眼泪究竟是否出自于正心就不得而知了。
在一片沉闷压抑中,远远的就见一个身姿纤长挺拔,周身萦绕着一种不可亵玩的清高姿态的男子,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往重阳宫这边来。
重阳宫门口的小太监悄悄瞥一眼这个宫中人人敬而远之的‘人物’,没敢吱声,心里却是默默念叨:果然摄政王就是不同凡响,明明姜皇后就是死在他的手中,人家还能面不改色的前来吊唁,丝毫不见愧疚难安的样子,果真成大事者就是不一样。
而此时此刻,陆禹心中是否真的如旁人揣测的一般凛然正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光是眼前这大片白色的经幡就足够刺的他眼睛一阵阵疼痛,这疼痛不知不觉的蔓延到心口,像是又一把钝刀子正在一点一点点剜着他心头之肉,绵延不尽的痛苦看不见尽头。
陆禹不明白,明明自己最是厌恶那个没有一点规矩体统的姜氏女了,以前她活着的时候,不是和自己处处做对,就是不顾身份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每次见到她,自己太阳穴就忍不住突突的跳。
现如今那个女人再也不回会做非为了,再也没法在后宫中为非作歹了,为何自己没有感觉到轻松愉悦,反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中挖走了,感觉周身都空落落的。
强行抑制住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陆禹规规矩矩的迈步上前,在灵前上香行礼。只是却不敢去看那停在大殿中间的棺椁,似乎一触及到那棺椁,脑海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桥笑嫣然的面庞。
他不是没杀过人,能坐在现如今的位置上,没点杀伐决断的手段是不行的,朝堂之上更是不知踩着多少人的血肉才走到这一步。陆禹扪心自问,自己从未对哪个死去的人会有这样的陌生的感觉。
当他还沉浸在思虑中的时候,重阳宫门口响起一阵骚乱声。陆禹微皱起眉头转身看去,还未来得及看清,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
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映,更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就见一人握着匕首用力的往陆禹胸膛刺去,那架势,显然就是要摄政王的命啊!
陆禹也不是吃素的,他可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文臣,从小陆家对自家子孙的培养也不是只拘泥于书本之中。陆禹可以说有一半的功夫都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训练出来的。大齐谁人不知堂堂摄政王一身好武艺可不是花拳绣腿,否则何以在军中树立起那样的威信呢。
于是这千钧一发之际,除了一开始片刻间的失神,陆禹立马本能的做出反应,一个侧身就利索的避开了来人的匕首。
那人显然是不甘心的,又转身朝陆禹扑过去,只是哪里是陆禹的对手,被其单手牵制住握着匕首的胳膊,反剪着一扭,手就像是不听使唤一般的失去了握匕首的力气,随着‘当啷’一声匕首落地,众人才从这场惊险中回过神来,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前把行刺之人拉到一旁。
重阳宫中本是严肃无比的丧事,谁也不曾想到会出现如此的一场意外。
“陆禹!你这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害了她的性命!我就是拼死也要替她报仇!”行刺之人非但没有被擒之后的收敛,反而无比嚣张的叫嚣着,几个太监似乎都要按不住他了。
其实几个太监也是哭着一张脸,根本不敢下重手,这位小爷也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啊,他们就是赔上十条性命也是招惹不起的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齐长公主膝下唯一的嫡子箫逸焓。
这位可是这皇宫之中人尽皆知的‘小霸王’,有大长公主在背后撑腰,就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这位箫世子还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不爱诗词歌赋文治武功的,只一心喜爱商贾之道,且他一手创立的麒麟阁更是连达官贵人都未必有银子光顾的珍宝首饰铺子。
只是虽说箫逸焓本事不小,可是在宗室贵族们眼中,商贾之术到底是散发着铜臭味的不上台面的东西,也就是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不敢对箫逸焓明着诋毁什么,但也都是看不起他,更不屑于和他来往的。
要说这京城之中也就是一人对箫逸焓另眼相看,且两人还异常的投脾气,那就是已经‘死了’的姜氏皇后姜映画了。
在此之前,姜映画和箫逸焓简直就是皇宫中的两大‘魔星’,这两位但凡是凑到一起,准出不了什么好事儿。
以往从来都是穿金戴银,一副风流公子模样的箫逸焓,如今却是衣衫凌乱发髻松散,面色憔悴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半分玩世不恭的影子。
那满是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陆禹,真是恨不能生吞了他一般。
也不怨箫逸焓如此模样,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箫逸焓真正放在心上、刻进骨子里的人,那也就是姜映画了。
箫逸焓至今都不能相信,那个和他嬉笑怒骂的娇俏人儿,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都说她就是个祸害,可是箫逸焓不在乎,因为没人比他更了解姜映画,他甚至不敢靠的她太近,怕自己一靠近就沉沦其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可是当他骤然听闻她中毒的消息的时候,他怀揣着千金难求的玉雪丹飞奔进皇宫的时候,却还是来不及了......
重阳宫内,下人们一个个的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吱声,这两位谁也招惹不起啊。这时候陆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了的衣襟,淡淡的扫了狼狈不堪的箫逸焓一眼,开口道:“箫世子怕是宿醉还未醒,行为有失本王便不与你计较了。来人啊,还不快把箫世子扶下去歇息。”
几个太监才连忙连拖带拽的将箫逸焓‘请’了下去。临走前,箫逸焓凑近陆禹低沉的说道:“你从来都不明白她。”
箫逸焓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陆禹却是失神片刻。心中反复的琢磨着箫逸焓的话中含义。什么叫不明白她?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秘?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历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都是为着大齐的局势考虑,为了大齐,他不能有太多的私情,更不能有顾虑,他是陆家的子孙,这是刻进骨血中的原则。
只是陆禹却再也在这灵堂中呆不下去了,匆忙的离开了重阳宫。
却不曾看到正殿转角处小皇帝楚承嗣带着一帮侍从,已经不知道在此处站了多久了。
“陛下,您要进去上香吗?”近身太监兴安见摄政王和箫世子闹过一场之后都离开了,才轻声询问道。
“回养心殿吧。”小皇帝喃喃一句道。
明黄色的龙袍罩在少年纤瘦的身板上,更是显得像是要把他压垮一般。还略带稚气的面容上却有着和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重。
这就是大齐最尊贵的人了,只是才十六岁就死了嫡皇后,也不知对于小皇帝而言到底是福是祸了。
丞相府中,
姜映画以薛采的‘身份’在府中适应了两天,也算是基本上把这府中的情形摸了个大概了,更是深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是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她的忍耐终于是在听闻了自己薛采这个‘傻子’的身份居然有一门婚约,且还是和那个害她性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陆禹!
姜映画都快要仰天长啸一声:老天爷!你耍我啊!
不过很快,姜映画不安分的小心思便计上心头,她可不是那任人欺凌的薛采,若是这时候不做点什么,可就对不起自己上辈子的名号了!
再说了,很多事情自己上辈子因着身份的缘故,都不曾经历过,如今这大好的机会,若是不把握住,那可就辜负了‘老娘’的青春年华了!姜映画一边换上了一套男子的衣衫,一边喃喃自语道。
月黑风高,偏僻的西苑倒是给了姜映画极大的便利,很是顺利的就踩着墙角的水缸从无人看守的院墙翻了出去。
姜映画弓着身子扶着墙角喘息了好一阵,才算是缓了过来。她忘了,自己现在是薛采的身体,这副身体的底子真的是差的不能再差了。姜映画猜测应该是常年的营养不良再加上没有人用心照顾的缘故,才致使薛采的身体如此的差。
这样的身体,丞相夫人刘氏都不用动手,薛采也没几年好活。怪不得丞相府中连下人都不把薛采当个主子看,应当都是心里清楚薛采这个所谓的大小姐也就是吊着半条命吧。
姜映画默默的咬牙,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对策,她好不容易从新活一回,若是不能把这薛采的身体给养好,这个机会也就白瞎了。
月光照在姜映画此刻惨白的小脸上,更是显得她羸弱的如同鬼魅一般。她从洗衣房顺来的男子的衣衫,即便是已经剪裁过了,也是过于宽大,套在她瘦弱的身板上,极其不协调。
姜映画摸了摸快要饿扁了的肚皮,借着微弱的月光往京城中繁华的街巷而去。她出来之前翻遍了自己居住的屋子,也不曾找到些散碎银钱,就连几件值钱的首饰都没有,姜映画在心里翻个巨大的白眼,都快要无力吐槽这个丞相府‘大小姐’薛采‘过的有多惨了。
不过就算是找到值钱的东西,姜映画也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宝月楼可算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楼,珍馐美味应有尽有,口味上几乎是可以和宫中的御膳房媲美的,自然这价钱上也是相当让人瞠目结舌。
姜映画坐在宝月楼二楼的一个小雅间里,毫无形象的左手抓着一只鸡腿,右手握着半只猪蹄,吃的满嘴油光的。
一旁的小二强忍住抽搐的嘴角,端着酒壶在旁边伺候着。实际上心里最担心的是这位像是饿死鬼转世一般吃喝的人......
这年头到酒楼里里来吃霸王餐的也不是没有,小二真的是不敢松懈的盯着姜映画,就怕一个没留神就让人给跑了。
姜映画倒是厚着脸皮一点都不受其影响,依旧吃的很香。这也难怪,她都好多日没见过荤腥了,天天吃的比兔子都素净,让她现如今看到肉都两眼放光的。万万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姜皇后竟然会有这般吃相的一天......
姜映画一边把最后一口酱肘子塞进肚中,一边瞥一眼旁边紧盯着自己的店小二,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小二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姜映画悠闲地擦了擦唇角的油光,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儿,才开口对店小二道:
“小爷我吃好了!”
小二就等着这句话呢,连忙陪着笑脸上前道:“您吃得香就是给小的赏脸了!都仰仗您多照顾咱们的生意呢,您看...这一桌酒席一共是二两六钱银子,您是...怎么个结账法?”
小二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得罪人,在这京城中,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招惹了哪个达官贵人的,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就更要小心翼翼的了。
姜映画倒是坦然地一摊手,对小二道:“你看我像是带着银子的样子吗?”
这句话差点儿让店小二一口气没上来,霎时就敛起了面上的笑容,眼看就要招呼店里的打手,好好的把这个‘吃白饭’的教训一顿。
不过姜映画又立马开口道:“不过我也没说不给钱,只是要麻烦你一件事,事成之后不光是饭钱,还外加二两银子算作你的辛苦费,如何?”
小二心里也是犹豫了一下,也是怕这人耍什么花招,但看此人的气度谈吐,又实在是不像那些地痞无赖,便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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