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褚临安,晏筠的武侠仙侠小说《农家小辣妻美人相公你别跑》,由网络作家“慕梅凤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临安在醒来之后,不由得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她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因为吃花生米噎到而身亡。更加离谱的是,她在死后没有上天堂也没有下地狱,反而魂穿到了一个孤苦无依的贫苦农女身上。原主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丑女,已经过了年纪还没有嫁人。大伯母为了彩礼钱,黑心的将原主嫁给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原主不愿意嫁,但是褚临安愿意,只要能脱离褚家,嫁给鳏夫又何妨?
疼!
好疼!
真他妈的太疼了!
这是褚临安第一次感觉到骨肉分离的痛楚。
这感觉,太他妈的酸爽了!
还未来得及睁开眼,跟擀面杖差不多粗细的木棍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啪!”
疼的她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惊声尖叫了起来,叫到后来都觉得声音劈叉了,听得心都颤悠悠的。
随之而来的,是不堪入耳的谩骂:“你这要死不死的赔钱货!吃老娘的,穿老娘的,老娘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婆家,送了些聘礼过来!你这赔钱货就要死要活的,当老娘是死的啊?!老娘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扫把星!就你长成这样了,有人肯娶你,就已经烧高香了,你还敢给老娘跑,你到时跑一个看看啊,看看你腿儿快还是老娘的棍子快!你个半死不活的丑东西,就是个猪插上两根葱都比你好看,都比你值钱,你还敢跑,我看你还敢不敢跑了!”
褚临安刚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身上就有一阵痛意袭了过来,疼的她皱起了眉,嘴里哼哼唧唧的。
“你这个扫把星!你是怎么想着能活下去的,怎么不去死呢!你那么乐意跑,咋不跟着你爹娘去呢!你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做个鬼,多好!你们三房就彻底的成绝户了!逢年过节的,连给你们燎纸儿的人都没有!”
褚安氏这话骂的就有点过分了。
再怎么说,这褚老三跟褚老大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么说让褚老大的脸,往哪里放啊?
“安氏,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老三都没了,就剩下个孩子了!眼看着这个孩子被你打成了这个样子,你对得起人老三么!人老三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帮你家!结果老三才没几年,孩子就要被你打死了,你这良心上过得去么!”
初老三活着的时候,这褚老大家里可没少捞到什么好处。
那时候,褚老大家吃的、用的、穿的,都是褚老三供着的。
结果呢,这人一没,这孩子也没人管了!
“你不就是想要让这丫头把褚老三留下的东西给你么!你直说不就得了!”
“我看啊,这褚老大媳妇儿天天嚷嚷着,说自己对孩子多好,我看也就这样“我看也是,她是巴不得老三家死绝户了呢!”
“可不是咋地!在咋说,那也是个孩子!”
“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把这个孩子打死了或者是打残了,连累到了桃树湾的名声,那你就给我滚出去!你们家宣哥儿不要名声,我们家大牛还要名声呢!
“就是!就是跟搅屎棍子,看不得别人好!”
“呸!”
四外看热闹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差点没把褚家给埋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就是看我家过的好,羡慕的!眼红的!有能耐,你们也过起来啊!你们脑袋里装的是屎,也希望别人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么!呸!”褚安氏的眼睛变得通红,嗓门大的二里地外都能听见,“我打我侄女儿,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还你们家大牛的名声,你们家大牛有名声么!谁不知道你家的大牛是个偷鸡摸狗的街溜子!自己啥也不是,还在这找别人的错,你的脑袋是咋长的,跟驴一样么?你要是看不惯,你就滚呗,我又没拦着!但是,你你走之前,得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打我侄女儿坏你家孩子的名声了,今儿你要不给我说出来个一二三,我就打死你!”
褚安氏抬起手里的棍子,醉着她的鼻子,眼底的狠厉让大牛娘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这个安氏,怕是真的会动手揍人的。
“我、我才想起来,我家里的鸡还没喂呢,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跑了旁边的几个妇人,看褚安氏这么凶狠的样子,也寻了个借口,慌张的走开了褚安氏“呸!”的骂了两声,看着趴在地上的褚临安,气儿更是不打一处来褚家大媳妇儿姓安,是下面小安村的人,家里兄弟五个,安氏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因为家里是个杀猪的,日子还过得去。从小到大,安氏都吃的好,体格好,跟个小地缸似的。
嫁了人之后,安氏最初的日子过的也不错。
褚家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攒下了不小的家业。后来年纪大了,才想着回了生养自己的桃树湾,娶了现在的妻子一何氏。何氏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勤快的姑娘,又长的漂亮,娘家的兄弟也多,成婚之后又给老褚家生下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这腰板子就更硬了。
尤其是在自己的小儿子成了这十里八村的唯一的一个秀才,老太太的说话的底气就更足了。
年前的时候,老爷子生了场大病,家里的银子败的七七八八。
安氏觉得,自己要养着三房的那个扫把星,又养着两个吃饱饭不干活的,太亏。
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的,闹着分了家。
老爷子何老太太带着还没出嫁的小闺女儿,跟着老大两口子生活。再加上其他几房给的每个月的二百文银子的孝敬钱,日子也还过得去。
但是,自从褚临安的父母没了之后,老四又躲在镇子上不会来,然后还要从老两口的腰包里拿银子,安氏的心里就极为的不高兴。真是看哪儿哪儿不顺眼,那些日子对着褚临安不是打就是骂的,弄得老大家,说话都不敢大声。
安氏低头看着自己臃肿的身材,摸着手上的老茧,想到前几日老大说的话,她的心中就更加的不舒服。
她生了褚家的长子长孙,书读的又那么好,凭什么要便宜别人!
她褚安氏的东西也想惦记,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的怒气在这一瞬间全部都涌了上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
重的褚林安连哼哼都哼不出声了。
“褚家大媳妇儿,你这是干啥呢!你在这么打下去,这孩子还能活么!”张大娘趴墙头上,看着躺在地上被打的有进气没出气儿的褚临安,开口劝了两句。
“这孩子多好啊,你家里的活大部分是不是都是这孩子帮着干的?这眼看着都十四了,你在这么打,让这孩子以后怎么见人呐?这孩子大了,也是要脸的。
”“老三两口子就这么一个闺女儿,你要是把她给打死了,老三两口子就真的绝户了!你也不怕缺德事儿做多了,老三两口子晚上来找你谈谈心!”
“可不是咋地。这孩子啊也勤快,你就别打孩子了。”
“对啊,孩子还小,你慢慢教就好了。”
“老大媳妇儿,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老三两口子唯一的孩子,也要议亲了,你好好教。”
“我怕他?”褚安氏冷笑一声,目露凶光,怒声道:“他来了正好,我正好要和他算算账!我养了这个死丫头这么多年,吃的、穿的、用的,得花多少的银子了!今儿我把这丫头卖了,不过是还点利息!你当老娘的银子大风刮来的,一分钱都不用赚呢!”
“这丫头在我家待着,给我干点活不应该么?不干活吃啥,喝啥,喝西北风么?要是喝西北风都能喝饱了,大家都不用干活了,喝风就好了!”
屋外吵的热火朝天的,屋内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褚老爷子坐在里屋的炕上,身上披着一件外套,靠在墙上。腿上盖着一条薄被,扭过头,透过明净的窗户,冷漠地看着外面自己被打的起不来的孙女儿,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外面的褚家大伯,淡漠地蹲在了房檐下,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的手里托着的一根长长的烟杆子,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青色的烟缓缓而出,衬的他的那张脸似明似暗,看不清他眼中真正的神色。
“老大媳妇儿,”看老大媳妇儿落了汗,躺在地上的人被打的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站在屋檐下的何氏才像模像样地发了话:“这丫头翻过年就已经是十四了,你莫要在这么打人了,有什么话,好好教就是了。”又转过头对着四外看热闹的人说道:“这丫头啊,就是不满意她大伯娘给找的婆家,不想嫁。这不娘俩儿说了两句,就吵上了。没什么大事儿,大家伙儿都散了吧,啊,散了吧!”
听到何氏这么说,大家伙儿才明白是咋回事,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孩子是该好好教教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怎么说不嫁就不嫁呢?”
“就是,这找婆家啊,还是要多听听老人的意思的。”
“你这当奶的,可要多费心才行。”
“这丫头啊,心气儿高。一门心思想要找个好人家,可咱们都是乡下人家,哪里能找什么好人家?”何氏面露难色,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
唉!
这桃树湾方圆百里,谁不知道褚家有个长的十分难看的丑女?连累的整个村子里的姑娘,婆家都十分的困难。连褚家还没出嫁的小女儿,都十七八岁了还没嫁出去呢。
半昏迷的褚临安,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模糊的几道影子,在自己的面前飘来飘去的。耳边是叽叽喳喳的烦的要命的声音,脑袋里忽然迸出来的那些残破的画面,挤的褚临安头痛欲裂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不就是吃了个花生米了么,怎么就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碰上了这些个恨不得她死的极品亲戚?
来就来了吧,但是开局是个父母双亡,啥啥都没没有的穷村姑,这要怎么玩儿!
在想想那些年作为最出色的面点师,最出色的拳击手,拼尽全力挣来的票子何房子都送给了别人,她的心就更疼!
在想想她的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她就更加的郁闷不行了。
想她这么一个厉害的拳击手,被一个只有力气大点的老妖婆给打成这样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有脸见人么?
妈了巴子的,等老子好的,老子让你知道知道,论打架,什么叫老子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褚临安的内心有一万种弄死褚安氏的方式,却不低破布一样的身子,华丽丽的昏了过去。
安氏看着褚临安跟头猪一样的躺在那里,心中的怒火更盛,怒骂道:“死丫头,还不赶紧起来,给老娘干活去!”
躺在地上的褚临安一点动静都没有,安氏都踹了她好几脚,她都跟头死猪似的没动静。
“娘,她,她不会,被我给打死了吧?!”安氏又惊又恐。
何氏的身形晃了晃,面色白了两分,浑身紧绷地走到了褚临安的面前。直到有湿热的气息扑在了何氏枯痩的手指上,何氏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没事儿,她还活着呢!老大,赶紧把人挪去柴房,然后去找大夫给她看看,别真的死了!”
“啥,还要看大夫?!”一听说要给褚临安看大夫,安氏的眼睛瞪的比谁都大。
“这个褚临安收拾收拾,还能换几两银子的。”何氏看着褚安氏眼皮子浅的那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你儿子是读书人,最是看中名声了。你难道想让你的儿子名声有污,德行有亏,走出去的时候被人戳脊梁骨么?”
当初这话,是老头子教她的,现在她也教给自己的儿媳妇儿。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能不能想明白了。其实,何氏的心中还是有点后悔的,当初,她是闭着眼睛给自己的儿子选的儿媳妇儿么?怎么光长身上的肉,一点脑袋都不长呢?
安氏还是不想动。
“你啊,能不能别看眼前的那点事儿!”安氏用力的戳着她的脑袋,恨不得在他的脑袋上戳褚一个窟窿来,“这个褚临安要出事儿,也不能在咱们家出事儿!换了银子给你的儿子花,不好么!”
安氏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情愿,但是听到自己的婆婆说,拿褚临安换银子,安氏的脸色才好看了那么一点。转身进屋拿了银子,去寻了大夫来。
何氏赶紧让褚老大把人抱去了柴房,褚老大粗手粗脚的,力气又大,弄的褚临安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疼的她在昏迷的时候都哼哼唧唧的。惹的褚老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娘多事儿。
安氏手脚利落,不过是片刻,就已经引着大夫过来了:“……许大夫,你麻烦你了。
许大夫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明明是个汉子,却学的妇人一般,嘴巴大还好事儿。
今儿晌午才听说了褚家的闺女儿被打的不成样儿,下午褚家人就找来了。许大夫的脸上,就差刻上了我很好奇几个字儿了。
“许大夫,你来给我家侄女儿看病来着,你咋啥都打听呢?”安氏满脸不高兴把人带到了柴房,“你去看看吧!”
自己想知道的没能知道,许大夫的心里跟猫挠的一样,可这安氏一句话也不说,让他十分不高兴。给褚临安看病的时候,明显的敷衍了很多,“皮外伤,吃点药在抹点药膏就行了。”
安氏的眉一挑,看着躺在破床上的褚临安,心中咒骂了几声。
换回来的银子一个子儿也看不见,还要搭上那么多的银子,她的心里能得劲儿才怪!来给褚临安看病的许大夫,心里更是不爽。敷衍着给她看了病之后,背着自己的药箱子,气哄哄的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碰上了回来的何氏,何氏与他打招呼,许大夫都没搭理。
“他咋了?”何氏指着刚出门的许大夫,一脸不解地看着安氏。
安氏心情更不好了,“他打听的事儿没打听着,心情能好的了么!”
何氏点头,她的这个儿媳妇儿难得的聪明了一回:“他那个人大嘴巴,说不准啥事儿就被他给传出去了,对咱家名声不好,”顿了顿,何氏又说道:“你辛苦几天,好好照顾她。等用她换了银子,宣哥儿下个月的束脩就不用这么愁了。
“安氏听到和氏这么说,眼睛一亮,“娘,你踅摸着了?”
“嗯,我看村子西边的那个瘸子挺好的。”何氏站在灶房门口,和安氏商量着:“我听村里的人说,瘸子这几天总往山上跑。你说他是不是在山上找到了什么宝贝了?”
“啥宝贝能让他找到了?”很明显的,安氏不相信何氏的说辞,“他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这花钱的地方可不少呢!就去了几趟山上能有什么银子?咱们家临安还是个黄花闺女儿,给了他能换几个银子啊?”
“老大媳妇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安氏摸出来一块肉,咔咔的切了那么几下,就直接下了锅。锅里隐隐传来的香气,让何氏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前两年有人在山里挖了一根人参!好家伙,当时可是买了五十两呢!那都够咱们家活多少年了!”
“真的?”安氏听到自己的婆婆这么说,眼睛都立起来了,“山里真的有好东西?”
“山里的东西有好的,但是也得有那个命才行。”锅里肉的味道直冲她的鼻子,“所以我说,死瘸子的手里肯定有银子。”
安氏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忙走到了何氏的身边,低声道:“那娘,你说我们要多少的银子合适?”
“这个数,”何氏伸出了一个巴掌,“最低是这些。”
两天后,六月十七。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昏睡了好几天的褚临安才有一点那么清醒,褚安氏就在不停地折腾她。
耳边是安氏骂骂咧咧的辱骂声:“你个小蹄子,现在是会享受了啊!老娘天天汤汤水水的伺候着,现在还要伺候你洗漱穿衣服!要不是看在你给老娘那会银子的份上,老娘还能这么伺候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这身烂肉都能给自己换来三两银子,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老娘就得了三两银子,还真是亏大发了!”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装死不好,非得现在装死?老娘要是不差我儿子,早把你送进窖子里去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能卖好几两银子,能够我儿子一个月的花销了!要不是看在你能给我带点银子的份上,你以为老娘还愿意养着你么!
安氏在何氏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了她两下,才觉得自己心里的气散去了不少。
“老大媳妇儿,好没好呢,”何氏站在柴房的门口,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避开了老远,“赶紧的!”
“娘,马上就好了!”安氏把一件很旧的衣裳给褚临安穿上了,“让人进来给她抱出去吧!”
“老大,让人进去把人抱出来,别误了吉时。”何氏吩咐道。
晏筠把褚临安从柴房里抱了出来,放在了他临时借来的牛车上。疏离而又淡漠地说道:“大伯,我们先走了。”
褚老大动了动嘴唇子,干巴巴的啥话都没挤出来。还是后面跟出来的何氏,收了两句话,才笑着把人送走了。
晏筠借的是傅家二爷的牛车,牛车上有个小铃铛。晏筠赶着车在桃树湾转了一圈儿,叮叮当当的铃声,扰醒了桃树湾的美好的梦。
踏着初晨的温热,迎来了旭日的高升。
晏筠住的地方,是村子的最西边,已经靠近凤鸣山的山脚了。
去他家的时候,刚好要经过村子里的大路。碰上了几个下地干活刚回来的人,客气的说了两句话。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已时了。
晏筠瘸着腿,把褚临安从牛车上抱了下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抱到了草房子里面唯一的一张比较完整的床上。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痩骨嶙峋的小男孩,正趴在床边,一脸好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褚临安。
“爹,这就是我的新娘吗?”晏茴看着晏筠怀里的褚临安,笑的都露出了一口洁白的小牙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褚临安,疑惑地说道:“可是娘为什么这么喜欢睡觉呢?大狗子说,他娘鸡不叫的时候就要起来干活了,他娘可勤快了。
”“这是我的新娘,这是你的后娘。”晏筠把还算是完整的一条被子盖在了褚临安的身上,道:“你娘只是生病了,等她好了,她也会变得很勤快的。茴哥儿,你以后要和娘好好相处,知道么?”
他娶的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茴哥儿。希望茴哥儿有个完整的家,其余的,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期待。
“爹,我知道的,”晏茴使劲儿点了下头,“你放心,这是我的新娘,我会好好地帮她干活的。
“你说错了,这是你的后娘,我的新娘。”
“爹,没错啊,这是我的新娘啊!”
“不对,这是我的新娘,你的后娘!”晏筠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
“可是,爹……”
“你爹他说的没说,你说的也没错,”一道清丽的嗓音突兀的插入了两人之中,“我是你爹的新娘子,也是你的新的娘。”
被争吵声吵醒的褚临安,吃力地转过头,看着站在床旁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正争论不休。赌黄蜡黄的脸上,挤出了自认为一个和善的笑意。解释的虽然拗口,但好歹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褚临安的目光在一大一小的两张脸上转了一圈儿,心中不禁惊讶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大一小长的还真好看,就算是放在前世,那也是受人追捧的。
大的那个,长的十分俊朗。面冠如玉,郎眉星目。单单是站在那里,众人的眼中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了。狭长的桃花眼中,有着细碎地光芒。琼鼻高耸,颜色正好的薄唇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一身藏蓝色的短打,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这衣服上都已经洗的有点发白了。
只不过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在乡下人的眼中,成了弱不禁风,啥都干不了的汉子。
至于那个小的,才见一面,褚临安就喜欢的不得了。
粉粉嫩嫩的团子,一双忽闪忽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就招人喜欢。
搜刮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褚临安才知道,眼前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是几年前来的桃树湾。听说,两个人是来桃树湾投奔亲戚的,可奈何亲戚早早已经过世。村长看在晏筠可怜的份儿上,才给了他这一个地方。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娃娃应该是三四岁了吧?
褚临安笑着看着他,他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褚临安。偶尔和褚临安的目光对上的时候,还还不好意思的躲在自己爹的身后。
等褚临安不去看的时候,又会偷偷地探出头看她。
惹得褚临安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晏筠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垂眸而立,看着母子俩这般融洽的相处,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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