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柳,苏沐沐的武侠仙侠小说《麻衣天婿》,由网络作家“齐天圣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柳从出生开始便被村民们认为是怪胎,并非他长得有缺陷,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母亲当年曾经失足落水,不知所踪,一年之后突然挺着大肚子回到了村子里。母亲神志不清,一直疯疯癫癫,直到生下孩子后,吊死在了村口的大柳树上。陈柳之所以能够活着,完全得益于被称为“卜算子”的外婆,外婆为他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晚上七点钟,天色已经大黑,居民楼里传出住户下班归来的声音,陆陆续续的。
沉寂了一天的居民楼开始苏醒,变得热闹,可此时此刻,唐酥的公寓里冷得像冰窟窿一样,昏黄的灯光下,秦言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马甲,肩膀上简单地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他坐在那里,手边的茶水早已冰凉,一如他黑色的眼眸,寒冷如冰。
唐小果安静地坐在一边啃着面包,抬头看秦言。
忽然,秦言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助理急忙跟上去。才走到门口,走在前面的他停下来,转身,双手插进口袋里,冷漠地对叶琳道:“告诉唐酥,我还会再来的。”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寒气涌入屋子,他披着黑色的大衣,踩着昏暗的灯光走出去。
等秦言离开,叶琳立即给唐酥打电话。电话接通后,电话那端传来唐酥冻得瑟瑟发抖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问:“他走了吗?”
叶琳恨铁不成钢地道:“五年了,都五年了,我说你能有点出息吗?当初是他说只要你从跨江大桥上跳下去,苏淮那破事就两清了,你们也就两不相欠了。现在就算要算账,那也是你跟他算账,你躲个什么劲?”
电话里,唐酥委屈地嘟囔一声,道:“这不是条件反射嘛……”
她躲一个人躲了五年,可不就成了条件反射了?
对于秦言,私心里,她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可是,她没有办法。当年乔薇设局,苏淮被坑进了监狱,除了秦言,她真不知道该去找谁。所以,她给秦言打了电话,她总以为,同学一场,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昔日的同窗情谊,他好歹也会帮一帮她。可是,他说:“唐酥,你打错电话了,坑苏淮的人不是乔薇,是我。”
汹涌的人潮里,她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茫然无助地问:“什……什么?”
电话里,他幽幽地叹一口气,声音低哑地嘲讽道:“唐酥,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帮人,从遇见的那天起,便教人厌恶到了骨子里?你不是想救他吗?那就跳下去,一如当初乔笙一样,从跨江大桥上跳下去。”
那时候,冷冽的寒风里,她握着手机,手臂开始发抖,一句话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弄得她心里一阵绞痛,最后惨然地偃旗息鼓。
人来人往的街头,她握着手机兀自出神,前尘往事汹涌而来,逼得她胸口发闷。电话里,叶琳道:“算了,你回来吧,等你回来吃饭。”
得了叶琳的指令,她松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心情愉快地转身回家。
夜灯下的街上,厚厚的积雪铺了一地,她迎着风回家。秦言的出现就像一块巨石掉落在她的心湖,搅得她心里波涛汹涌。马路的十字路口,昏黄的街灯下,她踩着一地的积雪,抬头看见纷纷而下的雪花,宛如一段倾塌的时光,将她吞没。
若能重来,有些人,你还会选择相见吗?
灯火璀璨的城市中心,秦言坐在黑色的轿车里,面容安静,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边的真皮后座扶手。黑色的轿车穿过街灯明亮的大街,碾碎一地的积雪,朝着紫玉山庄而去。
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紫玉山庄门口,保安穿着黑色的大衣屹立在灯光之下,见到迎面而来的车,身后的拦车杆缓缓升起,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驶过大道,拐入小道,行驶至别墅门口。
随着轿车驶入的声音,别墅的大门打开,秦母薛氏穿着一件紫色的旗袍,迎着风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看见是秦言,她用雪白的手扯了扯肩膀上白色的貂毛坎肩,踩着高跟鞋优雅地下去,然后伸手,将迎面而来的秦言抱入怀中。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你爸今儿也回来了。”薛氏笑盈盈地说着,挽着他转身进屋。
秦言轻描淡写地说:“路上出了点事情。”
他说着,随着母亲踏入客厅。客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精致的吊灯下整个客厅仿佛发着光一样,而他的父亲秦义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见半点反应。
秦言上前,弯腰倒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递过去:“父亲。”
“嗯。”秦义康应一声,放下报纸,接过茶,随手放在桌上,站起来对旁边的阿姨说,“刘姐,开饭了。”他说着,起身往饭厅走去。
秦言深色的眼眸不见一丝情绪,面具一样的脸在灯光下美玉般完美无瑕,修长的身影笔挺,随着父亲进入饭厅入座。
饭桌上,薛氏不停地为秦言夹菜,精致的妆容下全然瞧不出岁月的痕迹,优越的生活令岁月仿佛在她的脸上冻结了一般,她笑盈盈地注视着他,说:“多吃一些,你难得回来,明天还要去公司吗?”
不等他回答,秦义康便先开了口,道:“马来西亚的那个项目你没谈成功,为什么?”
薛氏不高兴地皱眉,扭头对秦义康道:“吃饭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他才回来呢。”
秦言面不改色地吃着饭,用清冷的声音道:“我遇见唐酥了。”
秦义康端碗的手一顿,旋即面无表情地说:“哦。”
他还是这般毫不在乎的模样。
秦言眸中闪过嘲讽,放下碗筷,抬眼几乎是带着挑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她带着一个孩子,叫唐小果。”
秦义康脸色陡然一变,带着怒色。他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摔,抬头冷冷地问道:“她是什么意思?拿一个孩子来要挟你吗?”
看着父亲的反应,秦言心脏狠狠地刺痛一下,目光寒冷如冰,道:“孩子的事情,您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但那又如何?”秦义康说着站起身来,威严的姿态不容半点质疑,冷酷地道,“当年她拿着一张孕检报告来找我,叫我帮她把苏淮捞出来,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并不简单。秦言,你给我记住,且不论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就算是,我也绝不许她进我秦家的大门。”
秦义康威严的声音在饭厅里掷地有声,秦言就那样平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秦义康,如一潭教人看不出深浅的寒水。
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站起身来,冰冷地垂眸,推开椅子,转身离开。
他出了大门,身后是母亲追出来的声音,她喊道:“秦言,外面还在下雪,你去哪里?”
他径直走向停在门口的轿车,助理急忙从屋子里跑出来,却见他拉开车门进去,不等助理上车,他便驱车离开了。
鹅毛大雪飘落在地,黑色的轿车在上面碾出一条车辙印,助理望着远去的车子慌忙打电话。身后薛氏追过来,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哈出白色的雾气来,望着秦言远去的方向,锁起了眉头。
苏七惊愕的盯着大白虎,有几秒是懵的。
它白色的皮毛充满光泽,虎眼凶狠,虎爪踩在尸骨之上,顿时,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不绝于耳。
“老虎兄弟,你先冷静。”苏七回过神,谄媚的笑着跟它打商量,“只要你不吃我,我回城后给你做羊肉火锅,行么?”
她的话音才落,从死人坑的上方,又传来一道脆生生的笑声,奶声奶气的,像是小孩子。
“小姐姐,你别怕哦,我的大白不吃人的呢。”
苏七闻声望去,看见一个肉呼呼的小奶团子,大概也就三四岁大,穿着松绿色的长裤短衫,五官精致得像是年画娃娃一样。
他正坐死人坑的上方,两条小短腿悬空荡着,一双黑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被毁容的她。
苏七心中一怔,竟莫名地觉得小家伙讨喜,有一种亲切感……
“大白乖,”夜小七站起身,冲死人坑底的大白虎开口道:“你快些去找人,找完了,我们就能去顺天府换银子了。”
说到银子,他圆溜溜的眼睛一亮,十足的小财迷模样。
苏七不禁好笑,小团子的这个优点,跟她志同道合啊。
大白一声虎啸,兴奋地冲向死人坑的一个角落。
停下后,它嫌弃的用爪子把一张草席子掀开,一阵强烈的尸臭味瞬间散开。
苏七站得离尸体不算远,她能看到,死者呈蜷曲状,穿着一身紫色的华贵衣袍,胯部以及脸部,鲜红一片,光着脚,脚后跟有明显的擦伤,像是被拖拽后留下的。
凭她多年的法医经验,死者应该是死于非命,且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七天。
她想起小团子,下意识地想让他闭上眼睛,别看。
哪知道,小团子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他出现在了尸体旁边。
大白慵懒的蹲在他身边,乖巧得像一只大猫。
“闽西的紫色织锦,腰带上绣有竹叶纹。”夜小七手里拿根树棍,挑着尸体的衣服翻看,小脸上面色不改,喃喃自语完,忽然兴奋的转身抱住大白的脖子,在老虎脸上叭唧地亲了一口,“大白,你太厉害了,我们找到人了,顺天府的悬赏银,是我们的喽。”
苏七站在原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什么样的神仙爹妈,才能生出这么……这么特殊又可爱的小团子?
小大人一样,简直可爱极了,好想把他抱回家养着玩。
夜小七亲完大白,熟练的爬到大白的背上,冲着苏七挥挥手。
“小姐姐,你等我一会哦,我去顺天府找张府尹来,然后请你吃冰糖葫芦好不好?你帮我看好尸体可以吗?”
反应过来时,苏七已经下意识地点头了,“好。”
很快,夜小七骑着大白离开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小团子去叫人,她很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顾家的人发现她还活着……
可她已经答应小团子了。
想了想,苏七只能先撕下一角衣服,蒙住脸,只露出双眼,再拉了拉刘海,把额头挡住。
面对死于非命的尸体,苏七有点手痒,职业病发作了,心痒难耐地蹲到尸骨旁边。
她需要在京城立足,验尸破案赚点外快,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还死者公道,让真相大白,一直是她的信仰。
近距离看,死者的尸首更是惨不忍睹。
头发被血浸透,白花花的脑组织夹杂在其间,脸部被砸得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五官了。
但他的脸部肌肉有生活反应,说明他是在死前,遭受了凶手的反复钝击。
往下看,死者的手腕被锐器切割,断口没有生活反应,手掌不在现场。
凶手的凶残,让苏七皱了下眉,她的目光停留在死者的胯部,这一处同样遭受过反复的钝击,血肉跟布料粘在了一起。
她吐出一口长气,习惯性的摸向口袋,想弄颗糖放嘴里含着。
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古代。
这时,大白驮着夜小七回来了,同时出现的还有数名官差,为首的人穿着青色的官袍,头戴官帽,大概是跑得急,满头大汗地气喘吁吁。
“张府尹,我可没哄你哦。”夜小七跳下虎背,指指死人坑底的尸体,“喏,悬赏单上的人在那里。”
张柳宗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一眼,他立刻被尸体的惨状吓得一个哆嗦。
夜小七耸耸小肩膀,冲他伸手,“现在,赏银可以给我了么?”
张柳宗回过神,战战兢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碇银子,塞到小祖宗的掌心里。
如果不是小祖宗想凭能力赚钱,他恨不得把家底都送给他,谁让他身份金贵呢。
夜小七宝贝的把银子收好,笑眯了小眼睛,望向苏七时,喊道:“姐姐,你快上来呀,我请你吃冰糖葫芦去。”
苏七隐在面巾下的唇角一弯,瞥了眼死者,刚要挪步,张柳宗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不行,她不能走。”
夜小七肉嘟嘟的脸立刻一板,奶凶奶凶的瞪着他,“为什么,难不成,你想拦我的人?”
大白感受到小主人的怒火,虎眸一转,警告般地盯着张柳宗。
张柳宗内心在崩溃,擦了把冷汗才道:“小世子,您误会了,您方才说过,发现尸体的时候,这姑娘也在,下官觉得……觉得将她带回顺天府审讯一番,才符合规矩。”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听着‘咔’的脆响声,眼睁睁看着合生摔碎在地。
里面两张写着我与苏沐沐生辰八字的纸条,在接触空气后迅速变黑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桌面上那张泛黄的婚约也如纸条一般消失。
见状,苏硕露出一个痛快的笑容,苏沐沐也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我却无暇在意他们的反应。
因为就在苏硕砸碎合生罐的瞬间,我突然看到了一团模糊的黑气转瞬即逝,接着苏沐沐几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一些异变。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在几人印堂处,明显让他们的阳气弱了三分。
而亲手砸碎合生罐的苏硕,肩头上更是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看上去......就像是一张痛苦的女人脸,且这张脸已经融入了他的颈部,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进入他的身体。
可他们并未注意到这些,他们还在享受着解除婚约的喜悦。
“小陈,既然婚约已废,这笔钱你就拿着,过去的一切,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
等我反应过来时,苏天富他们已经离开了屋子,豪车绝尘而去。
我没有去追他们,更没有理桌上的钱,而是迅速掀开床铺,从床下的暗格里掏出了一本十分老旧的书籍。
这是我姥姥留下的书《阴阳清书》,十多岁时我一直在学这本书,里面的内容虽然晦涩,但我却能够轻易读懂,更是学了里面不少本事为己所用。
只不过后来我想到姥姥的结局,懂得越多,越不能善终,于是后来就放下了。
直到现在,我才再一次打开这本书,只为了看看刚刚合生罐中的黑气究竟为何物。
很快,我就找到了书中对于合生罐的记载,只有短短一行字——
“八字相合即为双生,双生相合镇祟安康,双生分散神明难保。”
这句话,瞬间让我的后背发凉。
虽然其中的意思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我姥姥留下的合生罐,并不仅仅是为了我和苏沐沐的姻缘,这其中必有更深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赶忙又一次将手伸进了暗格中,随后取出了三枚铜钱。
这三枚铜钱同样是姥姥留下的遗物,分别是秦、汉、唐三朝铜钱,经无数人手之后,早已积累了相当惊人的阳气。
我将三枚铜钱握在手中,感受着上面的暖意,快速将屋中的门窗紧闭,这才重新坐回到床上。
小黑一直没有离开房间,它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像是在守护我一样。
我笑着和小黑对视了一眼后,便静下来心神,脑海中回想着合生罐以及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曾在姥姥留下的《阴阳清书》中学过卜卦之法,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给自己卜卦。
手中的铜钱轻摇几次后,便抛在面前,将上面的顺序暗自记下,此为一爻。
待六爻之后,我回忆着每次的顺序,慢慢闭上双眼,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张图,这便是我刚刚为自己卜算的六爻卦象。
然而,卦象出现后,我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上兑下坎,这是困卦,又为泽水困,坎为水在上,兑为泽在上,意为即将大灾临头,为一记凶卦。
而苏沐沐与我八字相同,我们又命中注定为双生之子,想必她的命数,也如我这卦一样。
不过在这个卦象中,每一爻皆为变数,这代表着如果我能够做出改变,方可破局。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相信这一卦,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既然现在婚约已毁,我虽然心中难过,但也没打算再去强追。
然而就在当晚,我却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中我见到了苏沐沐,她依旧是那么美,只不过她的表情却充满了恐惧,因为在她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碧绿大蟒。
我打算靠近一些,却做不到,因为在我的身后,有一条体型更大的赤黄巨蟒,已经死死缠住了我的两条腿。
即便这是梦,我也能够感受到那粗糙且冰冷的蛇鳞在我腿上摩擦,接着它缠住我的身体,高高的昂起头,张着尖锐的利齿,迅速朝我袭来!
与此同时,一阵巨响迅速出现!
我立刻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刚刚的巨响竟是屋中的门窗不断开合的声音。
而小黑则是在一旁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不断朝着门口狂吠。
在屋门口处,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静静的立着,与屋中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却给了我一种有些窒息的感觉。
那影子非常模糊,整体细长,犹如我梦中的那条巨蟒一般。
我下意识的将枕旁的三枚铜钱握在手中,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痛呼!
因为这三枚铜钱突然就变得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灼烧着我的手心!
然而我却不敢轻易放开,因为我能够感受到,这三枚铜钱上的阳气正在保护着我,尽可能的抵挡着门口那个黑影的靠近。
似乎是发觉奈何不了我,那个黑影静静伫立了半分钟后,才悄然褪去,而房间中的异变也随之消失。
就在我刚打算松口气的时候,又一次听到了院子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待等那女娃命丧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这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不似人类的冰冷,而且还夹杂着‘嘶嘶’的响声。
然后,整个院子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而我手中的三枚铜钱,也不再滚烫,上面的阳气也跟着淡去了不少。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小黑也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趴在了地上。
我压住了心中的后怕,再一次回忆起白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心里也渐渐有了思路。
合生罐是姥姥为保我周全而设的,如今合生罐已碎,就如阴阳清书上所说,‘双生分散神明难保’。
‘女娃’,指的应该就是苏沐沐,她现在一定也被邪秽缠身。
虽然我对苏沐沐的第一印象不错,但是婚约都解除了,按理说她是生是死与我关系不大。
可阴阳清书和黑影的话,却令我意识到,一旦苏沐沐死了,那我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说,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命,我也必须得去找到苏沐沐,先保护好她的安全,再慢慢想办法破除我们身上的诅咒。
事不宜迟,拖得越久就我就越危险。
于是我立刻翻身起床,打算一早就离开村子去找苏沐沐。
我没什么可带的,只有阴阳清书和三枚铜钱。
还有看我要走,一直在蹭着我裤腿的小黑。
虽说我并不了解苏家,不过听村里的人说,苏天富当年得到我姥姥的指点后就搬去了雁城,去那里,应该可以找到苏沐沐。
雁城距离我这偏远小村太远了,靠走的话啥都来不及了,而单独雇一辆车,我又没有那么多钱。
苏天富虽然给我留下了一箱子钞票,但是那并不属于我,我也没打算用,所以我的积蓄,也就只有姥姥给我留下的那一些。
我本想着,这些钱省着点花应该能到雁城,所以并没有很担心。
长这么大头一次出远门,甚至还有一点心潮澎湃。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个‘困卦’影响的,可不仅仅只有我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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