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云初,叶璟的武侠仙侠小说《庶女狂妃超给力》,由网络作家“景橙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云初曾经是六宫之首,作为当朝皇后,可谓风光无限。但是在嫡姐的陷害之下,她被打入了冷宫,至今已经有十八个年头。在冷宫中,她被生生挖掉了双眼,手脚被缚,活得如同行尸走肉。终于在十八年后的新年前一天,嫡姐亲手将她送进了地狱。苍天有眼,给了洛云初一次重生的机会,这辈子,她不会再为了那个负心汉付出一切。既然江山抢手,那么她便夺了那江山!
大沐二十一年,除夕。
皇宫里本一派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上上下下好不热闹。
冷宫,那六宫之首的皇后娘娘,正烂泥一样瘫在污脏的褥絮上,在冰冷的宫殿里瑟瑟抖着。
洛云初手脚筋全部被挑断了,此刻形同废人,更骇人的是她瞎了双眼,只留下两团粉色的肉瘤,看一眼便叫人梦魇三日。
单薄的衣衫下,那修长的脖颈儿套着三指宽的铁圈,如套狗儿一般将她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恶臭盈天。
而此刻,十八年来未有人踏足过的大殿,此刻站着个容貌绝色的妇人。
一身鎏金软丝玉锦衣,满头金钗步摇,十个指尖染着血红的蔻丹,娇媚的脸上满是嫌恶与倨傲。
也使得这美貌打了折扣。
“妹妹,明日便是新年了。”女子开口。
洛云初身形动了动:“洛卿卿?”
便是多年未曾听到此人的声音,洛云初还是立刻认了出来。
洛卿卿,她的嫡姐。
也是在她被关入冷宫之后,才看清了这个披着伪善狼皮的女人的真面目!
外祖一家的覆灭,她如今悲惨的下场,皆是拜此女所赐!
如今再听到洛卿卿的声音,洛云初心中已是滔天的恨意!
洛卿卿面上却越发得意:“明日,陛下便要册封本宫为后,妹妹,你不恭喜我吗?”
洛云初不予回答,即便身形枯槁,陷于囹圄,依然头颅挺昂。
洛卿卿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妹妹不想听我说这个,那和凝公主呢?你不知道吧,五年前她已经成婚了,嫁的是北漠国的国君,完颜华!”
洛云初猝然抬头,一双只剩肉瘤的眼准确无误地对着洛卿卿的方向。
和凝,她的女儿!
北漠国,完颜华!
十八年前,北漠国可是大沐的手下败将!
说得好听,什么嫁到北漠,那分明是和亲!
“是你出的主意!是你出的主意!”洛云初扭动着残缺的身子往前拱,面上尽显狰狞之色。
洛卿卿没料到她此般举动,吓得后退半步,很快回过神来,睥睨着蛆虫一般蠕动的洛云初,面露嗤色:“可惜和凝无福,三年前便死在北漠了。”
此话如炸雷般落入耳中,拼死挣扎的洛云初倏然停了下来,面上满是怆然:“你说什么?”
洛卿卿不答,微笑着欣赏洛云初此刻痴愣哑然的神情,面容扭曲地大笑起来。
竟也惊飞了几只栖息的乌鸦。
洛云初摇着头:“不可能,太子不会眼睁睁看着凝儿和亲的!那是他的亲姐姐!”
“太子?妹妹说的是哪个太子?”
洛云初一愣,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妹妹说的是叶修,还是叶明?”
洛卿卿娇笑一声,语气残忍:“陛下五年前便改立了太子,旧太子叶修被废,如今大沐的储君,乃本宫所出的明儿!”
“今日除夕,废太子叶修率叛军闯入皇宫,意图谋反,陛下此刻正在清理门户呢!”
“妹妹,你听——”
冷宫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间或有“格杀勿论”的声音。
“叶修这头白眼狼,竟然还想救你出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落,洛卿卿一拂袖。
洛云初愣了半晌,倏然哑着嗓子嘶吼:“洛卿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卿儿。”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人一身明黄龙袍,正是叶少禹。
洛云初闻言,身子一顿,咬紧牙关。
洛卿卿柔顺地倚在叶少禹怀中,一只玉手攀上了后者的胸膛:“陛下平定叛军,可有受伤?”
叛军!
洛云初心头一窒:“修儿,修儿他怎么样了!”
“洛云初!你生的好儿子!竟敢叛乱弑父!”叶少禹怒喝。
话音未落,一颗尚带着体温的头颅便滚到了洛云初脚边,血腥味冲入鼻腔。
洛云初伸手摸了摸,喉咙里突然迸发出一声哽咽。
片刻,凄厉的哭喊响彻云霄:“我的修儿!”
“叶少禹!是我瞎了眼识人不清,为你出谋划策助你登基,你却灭我蒋家一百二十六口人!”
“虎毒不食子,你却与妖妃合谋害死和凝,诛杀修儿!我诅咒你们二人身受十八层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住口!”
“来人,废后洛氏怂恿废太子叶修弑君,其罪当诛,处以极刑。”叶少禹冷冷地看了一眼洛云初,搂着洛卿卿离开了冷宫。
洛云初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诅咒着,任由宫人们架着丢进了虿盆,霎那间,毒虫爬满了她的全身。
在咽气的那一秒,她无声地立下毒誓。
若有来世,必将仇人食肉寝皮,报仇雪恨!
入秋后,梅乡连着大半个月都阴雨绵绵,秋风裹着雨水吹过来,直冷到了人的身子骨里去。
“张娘子高抬贵手,饶了我家姑娘一命吧!”秋桑伤痕累累,极力护住身后瘦削的女孩。
洛云初跌坐在地,额角渗出血迹,看着眼前的情景,满心都是不可思议。
这是她十四岁在乡下的住所。
潮湿,破败,屋里长年累月地散发着霉烂的气息。
而那个挥着皮鞭,凶神恶煞叫骂的妇人,便是张萍——洛家在梅乡的管家媳妇。
也是,大夫人赵怜的心腹。
眼前浮现起洛卿卿那张酷似赵怜的脸,前世今生的恨意便铺天盖地而来,洛云初的神色倏然凌厉起来。
然而更紧急的是眼前的境况。
眼看着皮鞭就要抽到秋桑身上,洛云初在一瞬间便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住手!”
清丽的声音略略带了些沙哑,带着某种上位者的威严。
张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诧异地目光投向洛云初,心下一窒。
眼前的少女遍体鳞伤,蜡黄的脸蛋上满是尘泥,眼睛却清澈而肃杀,如鹰隼一般,完全褪去了往日的怯弱与无能。
竟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更诡异的是,张萍在洛云初的目光注视下,竟生出了几分胆寒。
“张娘子好大的气派,连主子也敢打。”洛云初忍着身上的疼,将秋桑护在身后。
她没有忘记,前世她废人一般地被投入冷宫,是秋桑日日去厨房里对宫人们下跪乞来吃食给她的,谁知却因此触怒了洛卿卿,被扔到九等窑子里,不久便传来了死讯。
这一世,秋桑仍然一心一意地护着她,可她却不能让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再受任何委屈!
“姑娘……”秋桑忙护住洛云初。
张萍被洛云初的气场压得一时有些心神不定,但当着一屋子的婆子下人,更恼的却是叫洛云初给折了面子,当即又壮起胆子,怒道:“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如何打不得了!”
却是不敢明着踩洛云初的身份。
洛云初冷笑:“想是平日里我对下人们太过宽厚了,竟叫张娘子记不得我才是洛家的小姐!”
张萍闻言心下一顿,面色复杂地看向洛云初。
此话便是意指她奴大欺主了!
尽管她是这庄子上的管家媳妇,可权力再大,终究只是个下人,洛云初虽说是庶出小姐,却也是正经的主子。
若是传了出去,遭人议论事小,夫人怪罪下来事大!
死蹄子!
张萍心下啐了一口。
但见洛云初目光森然,俨然一副势要护着秋桑的模样,又觉得后背汗涔涔的。
这死丫头,往日唯唯诺诺惯了,今日怎么竟有了这样大的气场?
“三小姐哪里的话,只是我丢了的玉坠子,庄子各处遍寻不着,却在小姐枕头下发现了……”
“住口!”
洛云初猝然抬头,张萍一时错愕,咽了咽唾沫。
“这庄子上的人本就各怀鬼胎,张娘子怎么就断定这东西不是有人故意栽赃于我?将赃物藏在枕头底下,若是张娘子你,会蠢到如斯地步么?”
“何况我是主子,便是这东西就是我拿了,也是该的,何时轮到你这个下人置喙?”
张萍何曾料想洛云初思维竟如此敏锐,一时哑然,竟然横竖都是她的错了!
“这……”
“若是答不上来,我便写信将此事告诉父亲,由父亲来定夺!”
张萍闻言一喜,却听得洛云初又道:“我虽是个不受宠的小姐,到底也姓洛,这洛家的名声,怎能叫你一个下人污蔑了去!”
竟是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要害,张萍那刚刚翘起的嘴角就这么僵硬地凝固了。
这事要真是闹大了,遭罪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
张萍不敢相信,在半柱香之前,她还是个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了的不受宠的小姐。
张萍唇色发白,两股战战:“小姐息怒,今日的事也许是个误会,奴婢一定查清楚,给小姐一个说法!”
洛云初眯了眯眼:“滚出去。”
“是!”
看着一众人的背影,秋桑松了一口气,抹去额角的汗珠,扶住了洛云初。
“姑娘,您……是不是生病了?”
洛云初抬眸看向秋桑,只见丫鬟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洛云初却只觉得庆幸,幸好都还在……
洛云初拍拍她的手,勾唇轻笑:“人善被人欺,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有我护着,不会让你再被欺负了去!”
秋桑看着小姐,觉得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洛云初闭了闭眼。
上苍既然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又怎么能辜负了去!
赵怜,洛卿卿,叶少禹,还有整个洛家,这些踩着她们母子三人鲜血走向高位的人,都将倾覆于她的复仇大计之下。
为了前世自己惨烈的下场,为了惨死异国的和凝,为了被生父斩杀的叶修,为了被当作踏脚石的蒋家一百二十六口人!
秋桑被洛云初眼中霎那间爆发出的滔天恨意所震慑,心头却是一痛。
她从小就服侍洛云初,自然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
因为被道士点出了阴时阴刻出生,祸及爹娘的天煞命格,五岁时便被赶到这偏远的庄子上生活,没有可以倚靠的人在身边,恶奴们又时常欺侮她,是以养成了软软绵绵,温吞怕人的性子。
今日冷不防地给了众人这样一记重拳,任谁都会觉得是被逼急了的做法。
秋桑思及此,对洛云初越发心疼。
洛云初淡淡一笑,佯作不知丫鬟的想法:“去打盆水来,与我清洗伤口。”
方才盛怒之下还不曾察觉,这伤口太深,竟是火辣辣的疼。
秋桑领命正要出去,却被洛云初叫住了。
洛云初突然想起前世偷东西之后发生的事……
“你去西边小厨房打水,打完后记得把锅盖放到石墩子上,再把这玉坠子放那。”
秋桑不解,洛云初却神秘一笑。
主仆二人各自清洗了伤口,不多时,一个穿着桃粉色夹袄,头上扎着两个髻子的小丫头敲开了门。
丫头名唤降香,是庄子上新来的。
秋桑年纪比洛云初长两岁,对这庄子上的人心更是看得透彻,是以对这个新人,也抱有怀疑的心态。
降香是来送金创药的,她既是新来的,自然也不晓得这庄子里为何都以构陷主子为乐,又素有侠肝义胆,看不得人受欺负。
尤其听得今日洛云初与张萍对线的事迹时,更对前者佩服至极。
只是碍于压力,只敢在众人走后才送药过来。
洛云初此时早已换好了一身棉麻布料的短衫,洗去脸上的泥垢,露出清秀的五官。
因着常年营养不良,是以发育得也要比旁人晚些,身子瘦削,头发枯黄,个子竟比同岁的降香矮了半个头。
虽然面色蜡黄,可眼神却清澈无比,时而又波澜不惊,犹如一潭幽深的冰泉,叫人捉摸不透。
面对降香的示好,洛云初并未拒绝,而是命秋桑接下了金创药。
“我的光景你也瞧见了,庄子上下并未有人拿我当主子,你若要跟我,便只能认我一个,势必会遭到旁人的冷落和侮辱,今日的秋桑便是例子。”
洛云初收回视线,清冷开口。
降香爽朗一笑:“若是小姐不肯信奴婢,日后只管考验便是。”
“不必日后,今日便有你大展拳脚之处。”
……
子夜时分,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空气湿冷而清新。
乡下山野里,每逢雨后,便会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
有时,这雾气便是天然的屏障,掩盖了那些见不得人的鸡鸣狗盗,但若有人将那层遮羞布捅破,这雾气也为始作俑者提供了绝佳的保护面纱。
厢房里,张萍神色凄惶地咬着唇,负手在屋中踱来踱去。
烛火摇曳,门“嘎吱”响了。
“是谁!”冷不丁被打扰了思绪,张萍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一个身形猥琐,尖嘴猴腮的汉子忙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是我,别吵!”
听出是何人的声音,张萍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皱起眉拨开汉子的手,小声喝道:“谁叫你来的!”
来人正是采买的孙三,闻听此言便不解道:“锅盖就放在石墩子上,还放了你的玉坠,不是你叫我来?你不是说要把那个丫头送我好好享用吗,都多久了,还没办到?”
“什么玉坠?你先快点离开这,那丫头今天不对劲,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张萍一时慌乱,想不了太多,推他出去。
“急什么?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跟你好好亲热一番再走,想死我了……”
孙三顿觉口干舌燥,嬉皮笑脸地又攀上了张萍的腰,猴急地扯下后者的腰带。
“你等等……放开我,死相,轻点!”
房间里忽然升起暧昧的气息。
张萍本觉得有哪里不对,身子却只觉得燥热难当,早已和孙三滚作一团去。
情至浓时,忽然听得一声尖叫:“张娘子院里走水了!”
两人尚未反应过来,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庄子上的老少仆人都提着水桶过来救火,谁知一推门却见了两个光溜溜的人影,在桅床上交叠着,屋里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众人一时进退难当。
张萍脸上的坨红还未消散,因着保养得当,年过三十竟然也风韵犹存,少妇的风姿惹得一些男仆看呆了眼。
这时,一名魁梧的男子大踏步走进房中,劈头盖脸将忘我律动的孙三提起来扔到地上,又抡圆大手,一巴掌打在张萍脸上。
“不要脸的贱人!”
二人冷不丁清醒过来,看清来人后皆是一惊。
可为时已晚,刘劲松身为庄子上管事的,本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性子,往日对张萍疼爱得紧,更是受不得如此背叛。
孙三光溜溜的没个遮羞布,转身想跑,被刘劲松掐住了脖子,一脚踹在腰上,当即便直楞楞地扑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站不起来。
张萍见此情景吓得面如土色,裹着被子,哆嗦着求刘劲松放过自己。
“贱人!”
刘劲松抓着张萍的头发,大力一甩,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跟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不住骂着些污秽的词,不多时,张萍的身子便青一块紫一块,脸也肿了半边。
似乎是还不过瘾,他又命手下取了木棍,当晚便在寒气袭人的院子里,将不着寸缕的孙三和张萍打得只剩了半条命。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桃红色的身影悄悄退出了围观的人群。
夜里寒气重,洛云初披着一件破旧的棉披风坐在案前,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她秀美的脸庞,一双湿亮的墨瞳紧盯着某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轻叩在桌案上。
水已经凉透了。
秋桑刚要准备去添些热水来,叩门声响了三下。
“吱呀——”
降香眉飞色舞地走进来:“小姐,事情办妥了。”
“我在张娘子屋里点了合欢香,刘管家回来时,两人正酣战呢。”
洛云初手指一顿,看向降香,眸中流露出一抹赞许:“你做得很好。”
“那,奴婢便先回去了。”降香伏了伏身。
洛云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重活一世,张萍与孙三的奸情她自是晓得的。
前世,张萍设计她让她差点失身于孙三,要不是后来洛家将她接回去……
奸夫淫妇在刘劲松眼皮子底下勾搭了十年,才无意中被人发现,结局么,张萍自然是被刘劲松给打死了的。
今日此举,也不过是将这个结局提前罢了。
赵怜想利用张萍永远地压制她,那她首先便拿张萍开刀,为她回京报仇,撕出一条血路来!
“姑娘,你真信她?”秋桑面露忧色。
“该不该信,明日一早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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