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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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职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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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幺宝苏秀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由网络作家“茵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她凭空变出东西的能力,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可是现在,这项研究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她是实验品,编号0,因为有隔空取物的能力被人带走,后又迷迷糊糊地穿越了,成了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奶娃。刚出生,就遇上天灾,刚满月就被流放,所有人都说她是个灾星,家人却不信邪,背着她前往流放之地。奶奶:“就算是灾,那这个灾,也是由我这副老骨头自己扛!”...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彩片段

第六章节

幺宝很平静。

确定自己身上的奇异全部被房里人看见了之后,就不再动作。

安静的,平静的等待死亡。

不管是被扔出去,或者是再被卖给实验室,她都能死了。

她没上过学,没进过社会,懂事起就被关在那个实验室冰冷的玻璃房里供人研究,所有认知都来自实验室那群人。

极致的痛苦让她封闭了五感五识,她也没被人喜欢过疼爱过,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仅能跟以前区分开来的,是现在这个家的人看到她时总有笑脸,看她的眼神很柔和,他们的怀抱很温暖。

也仅此而已。

“咿,啊。”房里死寂一样的静默,幺宝等得有些焦急,咿呀两声提醒,快把我扔出去。

外面很冷,她很快就能冻死。

苏老妇是最先回神的,她低头,对上娃儿漆黑无波的眼,心突地便是一疼。

那双眼睛平静又淡漠,透着历经沧桑后的百无聊赖、心灰意冷,又仿似预料了自己的结局,安静的等待宣判,等待结果来临。

这不是婴孩该有的眼睛,没有婴孩的纯净无邪。

这样一双眼睛放在刚出生的娃儿身上,显得妖异又诡异。

换做常人,早该惊恐害怕了。

可苏老妇只觉得心疼,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一样,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干瘦粗糙的手把娃儿抱紧,面颊轻轻贴上娃儿小脸。

习惯了大嗓门说话的老妇放低了嗓音,生硬又温暖,“幺宝,不怕,阿奶在。”

幺宝漆黑眼珠动了动。

苏老妇安抚过孙女,再抬起头时,面色严肃冷厉,“这些梨子是老二从山上带回来的,你们怎么说?”

苏二一个激灵,腰杆挺起,“娘,这梨子就是我带回来的,为了摘这几个梨我摔了好几跤呢!”

苏大,“娘,明明梨子是我跟老二一块摘的,你怎么只揍我不揍他?”

何大香搓着手,憨声道,“娘说往东我从来不往西!娘,我数了数,一共有九个梨,幺宝现在太小还不能吃果子,正好够咱一人分一个!我先把梨捡起来?这么好的梨搁地上糟蹋!”

紧凝气氛因为何大香这番话破功,众人先是闷笑,继而大笑。

苏老汉放下扫帚走到老伴身旁,抬手想抚抚孙女的脸,看到自己手上满是粗糙的茧子,又把手收了回去,“咱幺宝这是报恩来了?——诶唷!老婆子快放手,孩子们都看着呢!我啥都没说你咋就动上手了你!”

爹被娘揪耳朵了,苏大、苏二等人抬头望天,不敢看。

免得过后被爹找晦气。

苏家小院半夜闹出的动静,周围邻里隐约能听到些许,至于闹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天寒地冻,白天又经了一场惊吓,听到吵闹的人裹在被窝里,翻个身就继续睡了过去,谁也没在意。

破晓将至,苏二夫妇拎着一篮子梨先回去补眠了,苏老妇走前又低头贴了下小孙女脸蛋儿,“宝啊,以后什么都别做,只管好好长大。这个家有阿爷阿奶,有你爹娘,还有二叔二婶,万事自有大人操心,晓得不?”

她声音低低的,认真郑重叮嘱。

她知道小孙女能听懂。

说完话后她抬头去看小孙女的眼睛,果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些情绪,一点茫然懵懂,一点疑惑不解。

苏老妇眼角泛开笑意。

这才像个婴孩样儿。

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屋外寒风呼号,刮过窗户、屋檐时发出诡异声响。

房里两大一小静静的六目相对。

半晌,苏大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去戳闺女自然蜷曲的小拳头。

刘月兰见状,蹙眉低问,“你干啥?自个闺女你怕呢?你这当爹的连二弟跟大香都不如!”

“瞎胡说,老二跟弟妹走的时候脚下打着飘的你没看见?那俩不过死要面子硬撑罢了。再说我怕什么?我是想沾沾闺女的运气,说不定待会我一挥手也能挥出东西来,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刘月兰抱着闺女背过身,隔开了汉子目光。

苏大急了,“媳妇,月兰,你这是干啥?我真不怕——”

“喂奶!”

俩字把汉子的话给堵了。

轮到幺宝急了,小小娃儿眼睛瞪圆,死死抿住嘴巴,小拳头挥个不停,用全身表达抗拒。

“饿了吧娘的乖宝?来,吃吧。”

幺宝小脸蛋涨红发紫,“啊、呜!吧嗒吧嗒!”

汉子低笑声从后传来,“看这小模样儿急的,是饿狠了。月兰,你说咱闺女到底什么来路?”

“不管什么来路,都是我闺女。”

“那是,你怀胎十月生的,谁敢说这不是咱闺女?我揍掉他大牙!”

夫妻俩又头贴头,稀罕的盯着正在进食的闺女看。

“知道家里要断粮了,会给家里变吃的,乖宝哩,可招人疼。”

耳边喁喁人声持续到幺宝吃完奶。

长了张嘴只会吃不会说,幺宝心头有淡淡无奈。

这个家的人好奇怪,以前她在爸妈面前变出梨子,他们吓得推开她就跑,现在的爹娘跟阿爷阿奶他们怎么不一样呢?

暂时死不了,幺宝闭着眼睛躺在娘怀里,思绪一沉,进了她的空间。

那个地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进去过了,对她来说,那是她一切悲惨的起源。

幺宝对空间是厌恶的。

“唔???”看着展现在眼前的神奇地方,幺宝瞪大了眼,难得浮出惊讶诧异。

以前她的空间只有爹娘睡的房间那么大,里头除了一颗梨树什么都没有。

可是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大片广袤平原。

梨树还在,就在她跟前,树上挂着的梨果压弯枝头,清香扑鼻。

梨树不远是一条蜿蜒潺潺的溪流,溪流对面是幺宝以前从没见过的菜地,上面长着她不认识的青菜,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菜地边际青山绵延,白雾缭绕,望不到尽头。

幺宝一屁墩跌坐梨树脚下,张着小嘴两眼茫茫然。

怎么空间还变大了?变得这么大,那她的悲惨岂不是要比以前更多上好多好多好多?

幺宝又悲又愤,火烧屁股般逃出空间。

她还得想辙儿,得快点死!


第七章节

晨时,天光破晓。

幺宝被屋外争吵声扰醒,迷迷糊糊间还没睁开眼,嘴里就被塞进口粮。

最初的羞耻跟抗拒无效后,幺宝开始坦然吮吸。

她既管不了给她塞粮的娘,也管不了只会吃的嘴,她能怎么办呢?

躺平了。

人醒了,屋外的争吵也变得清晰起来。

幺宝一听其中大嗓门,就知道是阿奶。

阿奶在跟人吵架。

先是一妇人尖利刻薄嗓音,“怎么,我哪点说错了?咱大槐村在雪山下这么多年,我嫁过来也几十年了,就没出过雪崩这种事儿!结果你家赔钱货一生出来就闹雪崩,村里哪家房子没被祸害?崩的崩裂的裂!她就是个灾星!咱大家伙的损失就该你家来赔!”

苏老妇冷笑连连,“我呸!真是棺材里伸出脑袋来,死不要脸了!正好今儿老娘也有话说!自打你嫁到大槐村,我苏家就没一天能发达!你家院子两边门户个比个的穷!你怕不是天生扫把星带晦气,谁家跟你沾边谁穷得底裤掉!你先把自己身上的晦气洗洗干净了,去大佛寺开个光!回来了咱把这几十年的账好好清算,一个铜板你都别想少!”

刻薄妇人登时急了,连声呸口水,“放你的屁!别人家穷干我屁事?整个大槐村哪家不穷的?凭什么怪到老娘头上!”

苏阿奶:“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帽子扣到你头上你就急跳脚了,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的时候你倒是不亏心!这边削尖了脑壳钻钱眼,那边有个猪栏,你是不是还要爬进去找屎哪?”

“……苏兰氏!你不就仗着有个远亲当大官才敢这么横么!也不看看这么多年了,人大官瞅没瞅你家这穷亲戚一眼!不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里刨食!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说一道一扯恁远干啥?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别把嘴碎到别人院里来!下次再让老娘听到你骂我幺宝是灾星,老娘撕了你这个老赔钱货!千年扫把星!”

等幺宝吃完奶,外面的争吵也以苏老妇完胜告终。

苏家虽然人丁少,但是家里齐心得很,汉子又都是孔武有力的,连苏家老妇跟二媳妇都是有名的彪悍,村里人到底顾忌一二,不敢轻易踩到苏家头上去。

堂屋里生着火盆子,这是农家猫冬时唯一能取暖的物件。

苏安苏文苏武三个小崽子已经醒了,围在火盆旁等着吃烤梨。

对屋外阵仗,三个小崽子表现淡定得很,他们阿奶输不了。

反正打他们记事起,阿奶甭管是打嘴仗还是手上撕,就一次没输过。

再说阿爷叔伯他们抄着家伙在后头撑腰呢,隔壁长舌妇也只敢站得远远的叫嚣。

等阿奶带着她的兵团走进来,梨子烤好了,没有多余花样,就是黄澄澄的梨子架在火盆边上,烤软了就能吃,天寒地冻,免得娃子吃冷的闹肚子。

“个吃软怕硬的,每次探着老娘底线来踩,她刚才要是敢靠近一步,老娘就冲上去了!”勾了张四脚凳在火盆边上落座,苏阿奶还在遗憾没能动上手。

仨崽子,“欺软怕硬!阿奶,烤梨能吃了吗?我们等好久啦!”

一早上起来就看到篮子里装着满满的梨,仨崽子眼睛都绿了。

果子虽然不比肉精贵,但也是好东西,小娃子哪有不馋吃的。

愣是一早上不挪窝,守在火盆旁等着。

苏老妇上手捏了下烤梨,外皮已经被烤成黄褐色,阵阵焦香散在空气中,勾人肚子里馋虫。

“三个小馋鬼,吃吧,一人一个,小心别烫了舌头。”苏老妇将梨子分给仨崽子,还有四个分别留给苏大、苏二夫妇。

剩下两个放篮子里没动,“老二,晚些去秀儿那,把那两个梨带上。”

“娘,你跟爹还没吃哩,干啥拿去便宜陈家老虔婆?”苏二不满嘀咕。

“你当我乐意给她吃?这是给你妹子长脸的!德性,叫你拿就拿,别恁多废话。”

苏二典型娘宝,娘眼睛一瞪,他就该缩脖子了,哪还有二话。

只是兄弟俩也私底下有动作,两对夫妻各自匀了一个梨出来,供给爹娘一块品尝。

“这梨真甜!我从没吃过这么甜的果子!爹,二叔,你们在哪摘回来的呀?”苏安品着甜滋滋热烫烫的梨,满足得眯起眼。

苏大揉了下他小脑袋,哼笑,“有的吃你就吃,哪那么多问题?不过这梨确实甜。”

闺女心疼家里没粮,特地变出来的,那么小就懂孝敬了,乖宝诶!

苏老妇跟老汉吃着梨,想到别处,“幺宝还没起小名呢,要我看,就叫甜宝了,怎么样?”

“甜宝,甜宝……嘿!好听,小名就叫这个!”苏大乐了,眼睛转了转趁势道,“爹,娘,要不干脆把大名也给咱甜宝起了?”

大槐村念过书的人不多,苏老汉就是当中一个,上过几年私塾,算个半吊子。

家里小辈的名字都是他给起的。

闻言自然不二话。

“甜宝出生,家里就摘回九个梨,苏九……九梨……梨音同离,不吉利,就叫苏九霓吧!”

名字一出,满堂称道。

苏老汉笑眯眯的,隔着灰布帘看向一旁小房。

九天之上,云霓之巅。

他没想着孙女日后有多大造化,只望她能衣食无忧,平安喜乐,这便是大福了。

灰布帘被掀开,仨崽子登登登往房里跑,苏安冲在最前面,举着吃剩的半个梨献宝似的,“娘,妹妹有名字了,小名叫甜宝!大名叫苏九霓!可好听啦!妹妹你高不高兴呀?哥哥这里还有梨子!可甜可好吃的梨!我特地留了点没舍得吃完,给妹妹吃!”

眼瞅沾着口水被啃得坑坑巴巴的梨朝自己逼来,幺宝吓得眼睛一鼓,两腿蹬直,死死闭紧嘴巴小脑袋努力往后仰。

外面的话她听得到!

她不要吃梨!

有口水!

走开!

抗拒无果,幺宝脑袋一转紧紧埋进娘亲怀里:娘,救命!

刘月兰,“噗嗤!好了你们仨,别闹妹妹,妹妹还小不能吃果子呢,你们留自己吃。”

她双手轻柔将女儿往怀里揽紧,这还是闺女第一回跟她表现亲近。

可爱得她心都要化了。


第八章节

苏二带着两个梨去了隔壁村。

两个村子相隔不远,来回脚程半个时辰。

午时去申时回,回来的时候头上肩上披着厚厚碎雪,脸色黑如锅漆。

彼时甜宝刚刚吃过口粮,正被阿奶抱在怀里拍嗝。

“陈家那个老虔婆真不是东西!两个梨给她白糟蹋了!”

苏二人还没进门,躁着嗓门就开始骂咧,“现在家家户户猫冬,哪家都是靠的存粮熬日子,为了不让秀儿难做,我还特地避开饭点过去的,就这人家还怕被我蹭口吃的!帮她家干了两个时辰的活儿,眼瞅要吃夜饭了,话里话外开始唱着赶人了!说什么果子稀罕是稀罕,也就胜在解个馋,在穷苦人家还顶不上一口饭一口粥金贵,他们家每顿饭都是精打细算省着吃!娘的!从头到尾老子就没打算在她家吃她一粒米,受不得那闲气!”

何大香心疼男人,忙从堂屋角落拿出锅子架上火堆,给他热中午留下的一碗面糊糊。

灶房没了,一时半会搭不好,现在家里吃饭就直接在堂屋开伙,先凑和。

“娘让特地给你留出一碗吃的,一早猜到你得饿肚子。那个老虔婆!不留饭还让你白干活,把咱家汉子当白工呢!我看她省那一口能不能发大财!呸!”

苏二在廊檐下拍掉身上的雪沫子才进门,顺手把堂屋门掩上,在火盆子旁坐下。

融融暖意将身上寒气驱散,加上媳妇跟他一个鼻孔出气,还有三个娃子一哄而上给他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苏二顿时浑身舒坦,憋了一路的气也散了近半,“还是搁家里自在。”

穷是穷,苦也苦,但是在家里有人嘘寒问暖,心里骨缝子里都是暖的。

苏老妇抱着甜宝从房里出来,勾着凳子坐下。

这大冬天的,屋子被震得四处漏风,火盆边上比房里要暖得多。

她糙手小心将襁褓扯拉起来,避免娃儿见风,神色平静,“行了,往年哪回在她家吃得上饭?秀儿嫁过去后,家里有事她也时常回来帮忙搭把手,看在秀儿面上,不跟她计较这些。先吃东西吧,垫垫肚子。”

老娘发话了,苏二嘴唇动了动,到底把还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岔开话题,“怎么回来没看见爹跟老大?”

“拉柴火上集去了。”苏老妇道,“要是卖出去,换几个铜板,就能带点面回来。”

老妇眼底掠过淡淡隐忧。

柴火价贱,卖出一车顶多只能换六七斤黑面,撑死够一大家子吃个十来天。

家里粮马上就要见底了,这光景,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来年开春。

忧思间,遥远处传来隐约哭丧声,呼号悲凄,声声皆是对现实的无力跟绝望。

苏老妇将叹息咽在肚里。

穷人的命,比柴火还贱哪。

火盆架上的面糊糊热了,气味随热气飘出来,粗糙劣质的面味儿并不好闻。

幺宝小脑袋扭动,往那方瞟了眼,豁了口儿的瓷碗应该是从坍塌的灶房里扒拉出来的,里面装着半碗稀拉拉的黑糊糊,糊粒粗糙,掺一点红薯碎块。

她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贫瘠的记忆里,也能翻找出点什么来做比较。

她小时候隔壁大娘家的鸡,吃得都比这好。

苏二端起瓷碗,避开豁口的地方,呼噜呼噜就吸溜一大口,热呼呼的面糊下肚,暖流在内腑晕开,有种全然活过来了的感觉,满足得咂嘴又眯眼。

至于黑面刺嗓子什么的完全不是事儿,大家都是这样从小吃到大。

幺宝静静看着,有点不明白看起来就很难吃的东西,为什么二叔吃起来那么香。

仅意识到,这个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穷得多难得多。

她收回目光,想了想,小手手伸出来,攥起,正准备挥一挥的时候。

动不了。

被另一只干瘦粗糙的大手包住了。

幺宝不解抬头,看向阿奶。

她反正不想做人的,死了以后她空间里的东西也会跟她一块被掩埋。

梨树上还有好多果子,她可以都拿出来,免得浪费了。

从出生到现在,这个家里的人对她都挺好,不打不骂,让她觉得舒服。

那她愿意给。

当是回报他们,让她体会到的那点暖意。

苏老妇吓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要不是幸好一晃眼看到那只小手手,现在家里又得下一场梨。

边上三个小崽子都在呢!

三四岁的小娃子还不懂事,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到时候家里的稀奇一不小心被传出去,那甜宝就真要被人当妖怪了!

摁住孙女小拳头,苏老妇不动声色起身、回房。

进房后才松出一口气,大手在小手上轻拍了下,低声斥道,“这小妮子,你要吓死阿奶啊?不是告诉过你家里的事有大人操心么?阿奶知道你有好东西,那是老天爷的馈赠,也是有数的。宝啊,东西你先藏着,等家里真的难到撑不住了,你再拿点出来行不行?”

刘月兰在补月子出不得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闻言莫名所以,“娘,咋啦?”

“甜宝这丫头,刚在外面又想下梨了!这咋是随时随地能下的啊?”

“……噗嗤!”

下梨两字一下让刘月兰想到昨晚画面,忍俊不禁。

“小安跟小文小武这三个崽子年纪小,嘴不严,万一哪天搁外面说漏了,那要出大事的!”苏老妇瞪她一眼,“你这当娘的也心大,还笑得出来。”

刘月兰忙敛神情,忍笑,“娘,甜宝是想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哩,梨子虽然不比粥饭顶饱,但是拿到集上也能换银钱。寒冬腊月的,那么好的果子算得是稀罕物,镇上富户人家赶年关不都往家里摆上些当零嘴么?正好换了银钱也能给家多买点米面。”

本来刘月兰是打趣陈家婆子那两句算计话,结果说着说着还真是个点子,不由眼睛亮起。

苏老妇在她脑门敲了一记,“说你心大还真心大,甜宝那——都说是老天爷馈赠了,能随便吃随便拿?多拿了万一遭反噬,那折的可是我甜宝的福!”

甜宝亏在口不能言。

折什么福?想要都拿走!

我就想死!

怎么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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