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超宠妻:乖!再吃一口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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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职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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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与郁惊画的女频言情小说《九爷超宠妻:乖!再吃一口》,由网络作家“一块糖粘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家里捧着长大的,从出生到出嫁,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她不是想勾搭那人解决家里危机吗?为什么不小心惹上了他养父?那人禁欲从不接近女色,还能把她当宝贝宠着……外人:“听说那家大小姐被别人接走了,那可是从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啊。”前男友:“我的女朋友,怎么就成养母了?”当照片传出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疯了,找了这样一个老男人。可当他们看到...

《九爷超宠妻:乖!再吃一口》精彩片段

第六章节

许思遥今天不止是代表许家上门催债的,还带了京南其他小家族的债主。

一群人坐在郁家客厅中,无声中以许思遥为首。

郁皖之还在大声骂着什么,“求你妈,合同上写的交钱日还没到,你们没资格闯进我家要钱!”

许思遥:“你家?郁皖之,谁不知道你们郁家产业链断了,根本掏不出钱来,再过几天,这儿也不是你家了。”

郁父郁母满是心疼的看着被保镖反手压制的郁皖之,却只能站在别墅楼梯口不动,低声下气说着软话。

“好歹同为京南家族,许家非要这么步步紧逼吗?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能拿出钱来的……”

郁惊画猛地转身回了房,昨晚她是攥着那张名片睡着的,此时在床上一通翻找,在床尾翻出了那张雪白名片。

眼眶泛着红,指尖却是坚定有力,拨通了名片上的那个电话。

嘟嘟两声后,一道清朗温润男声响起,“您好,我是蔺殷。”

郁惊画喉间微哽,吸了吸鼻子,嗓音很低,“蔺先生,您好,我是京南郁家的郁惊画。”

蔺殷停住了敲键盘的动作,银边眼镜后的眼眸微眯,染上了分明笑意。

“郁小姐,您想好了?”

昨天收到了谢渡传话的消息后,蔺殷去挂了维修中的牌子,又饶有兴味的调了监控出来。

看完了那一场闹剧,指骨抵着唇,轻笑了笑。

还非常好心的动了动手指,让许思遥享受了十几分钟的高压水枪冲刷。

而晚些时候,他又收到了另一条消息。

【谢与】郁惊画可能会联系你。

蔺殷转着手机,笑眯眯的想,他们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家主,终于要开始尝试人间烟火了吗?

“蔺先生,我想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声线清凌凌的软,带了点儿鼻音,仿佛一块黏糯的香甜糯米糕。

“但是,许家带人堵在了我们家,讨要钱款。”

蔺殷唇角微扬,张口前,又想起关于这位京南芍药美人的笨蛋传言,沉吟几秒,没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而是换了明确利落的说辞。

“我明白了,麻烦郁小姐您先收拾会儿,车辆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接您到谢家——您担心的事,以后都交由谢家。”

他挂了电话,低头笑了笑,才站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往外走时,恰好碰见刚开完会的谢与回来。

男人漆黑眼眸无波无澜,淡漠沉稳,只略略扫了一眼,嗓音低沉,“去做什么?”

蔺殷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办公室。

他总是笑眯眯的,将所有的情绪掩映在镜片之后,“当然是接到了一通求救电话,去接您的小美人。”

谢与放文件的动作顿了顿,撩起眼皮,无声看着蔺殷。

蔺殷浅笑,推了推眼镜,“郁惊画给我打了电话,我已经吩咐管家备车,他们先去,我直接从公司过去。”

谢与低眸,神态淡淡,整理着文件,没说什么。

蔺殷习以为常他冷淡寡言的模样,指尖轻敲了敲办公桌,“那,谢董,我先走了?毕竟,听您的小美人哭着说有人逼债上门,还是要早点儿去,省得出事。”

谢与眼也不抬,“嗯。”

蔺殷含笑转身,往外走了几步。

又听身后低冷嗓音响起,“等等。”

谢与屈指撑在办公桌上,浓眉皱起,沉默几秒后,随手抓上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我和你一起去。”

-

得到蔺殷肯定的回复后,郁惊画绷紧的脊背骤然放松。

她胡乱抹了把眼尾湿漉,起身要往楼下走,又想起身上穿的是睡裙,抬眸扫了眼。

指尖轻落,将放在床尾的外套拿了起来,穿在身上。

谢与身形高大,为他量身定制的西装套在郁惊画身上格外宽松,不知道男人喷的什么香水,苦木沉香清幽,经过一夜散了些厚重,却更添清冷。

像是昨晚那个无关情欲的拥抱一样,莫名让郁惊画安心。

她推开门,这次没再犹豫,踩着拖鞋步伐坚定,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站在了郁父郁母身后。

郁家郁惊画的美貌,京南无人不知,此时眼尾微红,眸光澄亮,脊背挺得笔直,似是开得灼灼的芍药。

娇艳而坚定。

“许思遥,你放开我哥哥,再等十五分钟,你们会拿到钱的。”

声线清甜,有点儿轻微的颤。

郁父和郁母焦急转头看她,“画画……”

郁惊画抬手,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小声安抚,“爸,妈,没事。”

郁皖之也倔强抬头,紧张喊了声,“画画,你回去。”

许思遥的目光毫无遮掩,在那张雪白精致的小脸上打转,满是垂涎。

闻言笑了声,满是不屑,“郁惊画,你要从哪儿给我拿钱啊,是你们根本借不出钱来的郁家其他亲戚,还是……你不知道在哪儿的爹妈?”

他像是说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兀自笑得乐不可支,身后其他小家族的人配合着笑出声。

却显得稀稀拉拉的。

郁惊画连看都不想看他,眉眼低垂,只是轻拍着父母的肩膀。

许思遥并不信她说的十五分钟,还以为郁惊画是想拖延时间,等江欢来帮她——江家也不过是京南这块的小家族之一,对上许家也不敢硬碰硬。

他在郁家客厅中晃晃荡荡,不知怎么的,盯上了玻璃酒柜中的红酒。

随手取了一瓶出来,让手下人打开了,倒在高脚杯中。

晃了晃酒液,许思遥对着郁惊画笑得不怀好意。

“要不这样,郁惊画,你喝完这一杯,我让他们放了郁皖之。”

“你多喝一杯,就给你免了十万的债款。”

不等郁皖之骂人,郁惊画已经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干脆利落道,“我不要。”

她只是笨。

又不是傻。

等会儿谢家人就到了,她和许思遥废什么话,要做的就是乖乖在家里等着!


第七章节

许思遥皮笑肉不笑,“郁惊画,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摆着这副高姿态呢?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只要我说一声,你就是不愿意也得和我回去。”

郁惊画眨眨眼,认真回道,“不会啊,我不愿意为什么要和你回去?”

“你要是真这么厉害,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和我说话了。”

许思遥被她一噎,面色变了变。不得不承认,郁惊画说得其实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郁家也是风光过好一阵的,手里攒了不少人脉关系,这也是许思遥不敢轻率动手、今天带着人上门威胁的原因之一。

只有郁家不再护着郁惊画了,他才有将人带走的可能性。

许思遥喝了口红酒,冷笑道,“郁家还能撑得住多久,最后的货款日期马上就要到了,是三天、四天,还是一周?”

“只有许家能帮郁家,你早晚会来求我的。”

客厅一时沉寂,郁父郁母怆然无言,他们也知道许思遥为什么说得这么笃定,短短三天筹集到足够钱款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卖车卖房回笼资金也要一段时间,如果许思遥步步紧逼,他们自己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继续保护郁惊画。

就连郁皖之的眼眶都红了,死死咬着牙,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有郁惊画。

她站在父母身后,精致眉眼还依稀带着几分睡醒后的慵懒,眼尾微垂,像只被惹怒炸毛的小猫,小声哔哔,“才不会求你。”

郁母养了她这么多年,听着那笃定语气心中一跳,紧紧攥着郁惊画的手,惊疑不定问道,“画画,你怎么这么说?”

郁惊画犹豫一瞬,还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和父母说谢家的事。

就听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留在外面的许家人慌乱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喊道,“不好了,谢家来人了!”

许思遥懵了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

“谢家!”那人额头沁着汗,结结巴巴道,“谢家的车队就停在外面,我看下来的好像是谢管家……”

谢家怎么会来?

和谢家这种顶级世家相比,他们算什么,就连许思遥的父亲,至今都无缘见谢家主一面。

许思遥起了身冷汗,突然想到了刚刚郁惊画说的时间,猛地转头看向郁惊画。

她站在一脸茫然的郁父郁母身后,眼睫微垂,仍是那副漂亮动人的模样,神色中不见半点儿奇怪。

“你搭上了谢家人?”

许思遥声音绷紧,思绪急急转着,“能让谢管家出面的必定是主支……你昨晚是去找谢渡的?”

郁惊画眨了眨眼,其实也有些惊讶,蔺殷和她说的是十五分钟,可是这才过了不到十分钟。

听到许思遥慌张的问话,郁惊画弯眸笑了起来,像只娇娇气气的小猫,毛茸茸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你怕了?”

许思遥脸色变换,而被他带来的那些债主也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连忙围了上来,“许少,谢家来了可怎么办……”

“许少,都是你让我们来的,本来也没到合同上交钱的最后期限……”

“我就说不来的!”

许思遥听得头疼,脸色难看的发了火,“问问问,我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来的?!自己也怕郁家交不出钱,别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没半点儿私心!”

他的话赤裸裸地揭开了众人心底的小九九,立刻引起了一片愤愤的眼神,都是京南小家族,平常让着许家几分,但也不代表就怕了他们。

谢家人还没进来,他们就先起了内讧,“许思遥,要不是你上门邀请,我们才不会来呢!”

“是啊,郁家平日信誉多好,如果不是你想逼着他们要到郁惊画,根本就没有今天这回事儿!”

许思遥作为人群中心,不知道被谁偷偷踹了两脚。

他衣衫凌乱,黑着脸大声道,“你们疯了是不是?只是说谢家的车队停在外面,还没进来说什么呢,就迫不及待在这儿甩锅了,这么久还没人进来,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为了郁家来的!”

许思遥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眼睛都亮了,“都这么久了,谢家要进来早就进来了,可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说明什么,谢家车队肯定只是停错了地方,其实想去的是隔壁!”

他说的话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众人面面相觑,还在犹豫。

许思遥忽略了心底那点儿不安,差点儿都把自己给说服了,“谢渡可是谢家少主,看得人多了去了,郁惊画不过一张脸好看了些,谢家怎么可能那么肤浅……”

话音未落,一道温润嗓音含笑响起,“好看了些?”

迎着众人惊诧视线,蔺殷缓步走了进来,细边银镜折射出闪烁光芒,掩盖那双过于锐利的眸。

他笑吟吟的,仿佛没看见一瞬间神情僵硬的人群,转头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郁惊画。

“许少爷的审美恐怕是出了问题,郁小姐这般长相,何止是好看了些。”

谢管家跟着他身后,目光也跟着落在了郁惊画身上,神色柔和。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苟穿着燕尾服的谢管家上前几步,对郁惊画微微躬身,态度堪称恭敬,“郁小姐,车队已经等在门外,您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郁惊画的手从刚刚就被郁母攥着,此时更是被收紧得有些疼。

她安抚性的反握住郁母的手,对着谢管家笑了笑,“我起来得太急,还没收拾东西,现在上去可以吗?”

谢管家的视线从她肩头披着的西服外套上收回,神态愈发亲切,“当然。”

郁父郁母神色都是惊疑不定,而另一边,蔺殷也看向了正愣神的许思遥。

他唇角微勾,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这位是郁小姐的哥哥吧,怎么,和许少爷起了什么冲突,竟然把人这么摁住了?看着可不太舒服啊。”

许思遥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磕磕绊绊开口,“没、没什么事,就是闹着玩儿——对,就是闹着玩呢!”

许家保镖赶紧放手,郁皖之的手臂被往后扭了半天,一时转不过来,只能龇牙咧嘴的扶住酸痛的手臂,走回父母身边,眼神格外迷茫和警惕。

郁惊画刚刚上楼了,客厅里挤满了人,却无人出声,安静地落针可闻。

蔺殷懒洋洋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几张合同,随意翻看了几眼。

许思遥带来的一众人都不敢吭声,便见着蔺殷理了理合同文件,“这就是郁家目前签下的还未付清货款的合同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往后这些由谢家接手,诸位不用心急上门,在最后截止日期之前,货款会打到公司账户上。”

“尤其是许少爷,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堆人来郁家,不知道的还以为郁家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需要你这个正义人士出来主持公道呢。”

许思遥冷汗如雨,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轻狂姿态。

“是、是,蔺先生说的是,这次是我太过莽撞了。”

他倒是会看眼色,态度转变得很快,说话间低眉顺目,语气也放得恭敬。

蔺殷却是挑眉玩味轻笑,慢悠悠的,“许少爷和我道歉做什么?”

许思遥面色一变。迎着蔺殷的视线,他只能不甘不愿的转身,脸色涨红,面对着郁家人僵硬弯腰。

“抱歉,今天是我冒犯了。”

蔺殷眼也不抬,“许少爷说什么呢,和蚊子嗡嗡嗡似的。”

许思遥神色愈发难看。

刚刚他还对着郁家大放厥词,不过转眼功夫,就要低声下气的和他们道歉。

他闭上眼,咬着牙大声开口,“抱歉!是我许思遥冲动冒犯了你们,向你们道歉赔罪!”

蔺殷看向郁父郁母,态度一瞬间变得温和,“郁先生和郁太太愿意接受吗?”

两人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看着还僵硬地维持着弯腰姿态的许思遥,心中又是暗暗畅快,又是对女儿的担忧,连忙点了点头。

蔺殷这才轻笑道,“行了,起来吧。”

郁惊画简单收拾了东西出房间时,恰好看到许思遥想带着许家人离开。

蔺殷屈指点着耳机,温和浅笑,“许少爷,我可没说你能走。”

许思遥猛地站住,咬牙切齿问道,“蔺先生还有指教?”

蔺殷想着刚刚耳机中传来的不轻不重简单一句话,笑得愈发轻快,扬手点了点楼上方向,语气慢慢悠悠,“许少爷年纪轻轻,记性却不太好,想必是忘了,刚刚冒犯的可不止你道歉的这几位。”


第八章节

郁惊画一直以来都听说谢九爷手段沉稳狠辣,包括他的下属也是一样的狠厉作风,从来没什么实感。

直到今天,才通过他身旁蔺殷的行动中直面了几许。

男人戴着副细边银框眼镜,笑意温润如春风,动手却是利落干脆。

许思遥还僵硬在原地,他便眼也不眨的一脚踹在许思遥的腿弯处,让人重重跪在了木地板上,只听许思遥的哀嚎声便知,下手绝对不轻。

偏偏他还扶了扶镜框,温声细语道,“许少爷不会以为,我浪费这点儿时间,是和你开玩笑的吧?”

许思遥冷汗淋漓,地板太硬,撞得他腿骨剧痛,这会儿也不敢闹什么小心思了,忙不迭对着郁惊画低头认错。

因为剧烈的疼痛,五官扭曲,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郁小姐……都是我的错,让……郁小姐受惊……”

蔺殷点了点耳机,漫不经心抬手搭在了许思遥肩头。

明明没用力气,却让人惊恐地浑身战栗不止。

他和颜悦色,“许少爷说了道歉赔罪,不知道拿什么来赔罪啊?”

许思遥疯狂转着脑子,感受着蔺殷逐渐加重的力道,恐惧感萦绕在心头,让他立刻开口,“许家!许家刚收了座金矿!愿意赠予郁小姐赔罪!”

蔺殷来之前早已对许家情况了如指掌,许思遥说的那座金矿产量不错,前期准备了许久才开始挣钱,送给郁惊画后她便能直接坐收利益。

他笑了笑,看向换了身浅色长裙的郁惊画,“郁小姐有什么意见吗?”

郁惊画不清楚金矿的具体价值,但看着许家人面上的肉痛神色,也猜到估计价值不菲,摇了摇头,“我没有意见。”

蔺殷这才松开了手。

他轻抬下颌,浅笑道,“那就尽快拟定赠予合同吧,三天内送到谢家。”

京南小家族的那些人看了这么一出,不免战战兢兢,等到许家人扶起许思遥要走,又听蔺殷轻轻出声,“等会儿。”

被他反复叫住,众人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时间心惊胆战,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蔺殷却只是不紧不慢道,“今天的事我不想从额外的人口中得知,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这意思,就是暂时还不公开谢家为郁惊画撑腰的事了。

众人连忙应声,也不敢去想究竟是为什么,忙不迭的跑出了郁家的客厅,被风一吹,冷汗凝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再看膝盖疼得走不了路的许思遥,更是一腔怒火——若不是他执意要来,他们今天怎么会受如此惊吓!

离开时,你推一下我踹一脚,等到人群散了个干净,许思遥摇摇晃晃狼狈不已,扶着他的许家人也平白遭受了攻击,嘴上没说什么,眼神里尽是埋怨。

郁家外停满了商务车队,许思遥被扶着往外走,目光掠过正门外停放的一辆,鬼使神差地忍着疼痛往后看了眼。

郁家的别墅静静矗立在阳光中,快到花期,小花园内栽种的芍药鼓起了花苞,随风轻摇枝叶。

沐浴在明媚阳光中,格外娇艳。

许思遥茫然中莫名想着——开在京南一隅的芍药,终究是要被捧去京都中心的。

京南……要变天了。



借着再收拾收拾东西的由头,郁母一把将郁惊画拽进了房中。

从她十岁后就再也没进过她房间的郁父和郁皖之也跟了进来,三人面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担忧。

“怎么回事,怎么和谢家扯上了关系?”郁母看着女儿心虚的表情,加重了音调。

郁惊画眨了眨眼,眼尾长睫轻垂,看上去格外乖巧。

她慢吞吞开口解释,“就……昨天去了明水公馆,我遇上了人。”

“谢渡?他看上你了?”郁皖之急切追问。

郁惊画对上三人关切眼神,悄咪咪往后退了一步。

柔软裙摆扫过脚踝,上面还有一道极浅的、几乎要看不出来的褪色指痕。

“不是谢渡。”郁惊画浅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是谢与。”

“——谢家那位,谢九爷。”

……

咔哒轻响,是车门被拉开的动静。

谢与将目光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侧头时,撞入一双清凌凌的水眸,浅茶色瞳孔似是一汪融化了的蜜糖。

她今天穿了身浅色长裙,腰肢收束纤细,没化妆的小脸莹白素净,因着眼尾微微下垂,不管什么表情都天然透着股乖劲儿。此时有些吃惊的瞪圆了眼,呆了几秒后,才抿着嫣红的唇小声喊道,“谢先生。”

含了一大口棉花糖般的甜。

谢与淡淡点头。

郁惊画也没想到,谢与竟然就坐在车中,度过了昨晚那股莽劲儿,她有些无措又心虚,眼睫轻颤,弯腰坐了进去。

谢与没理她的意思,只是低眸看着笔记本屏幕,冷白指尖敲击着键盘,像是在回什么消息。

郁惊画攥着指尖,看着车辆缓慢启动,主动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谢先生,我们现在是去谢家吗?”

尾音勾着点儿羞怯与颤,听着温吞又软绵绵的。

谢与指尖微顿,倏而想起昨晚蔺殷送来的关于郁惊画的信息。

才二十岁。

又软又小,和他相比,其实还是个小朋友。

郁惊画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还以为是谢与不想回答,低垂下了眼,很轻的鼓了鼓腮帮子。

“不去谢家。”短暂沉默后,谢与低低出声,没什么多余情感,“我在云水筑有一套房子,你去那边住。”

郁惊画小声应了好。

坐在副驾驶的蔺殷不知为何轻笑了笑,半转头道,“那郁小姐,等到许家将合同送来了,我拿到云水筑给您签字。”

“不用不用。”郁惊画连忙摇头,“谢家收着就好。”

谢与眉梢轻蹙,抬手合上了电脑,“不过一座金矿而已,既然是给你赔罪的,收着就是了。”

他久居高位,神色淡漠冷沉,低冷声线听在耳中都带了分明的威势,不容拒绝。

听得郁惊画有些怂,连连点头,“那我听谢先生的。”

她向来不聪明,琢磨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想到——谢先生又没有进去,他怎么知道许家赔罪送她一座金矿啊?

商务车在一栋大楼前停下,谢与拿上电脑准备下车。

郁惊画想也不想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西装衣角,嗓音甜脆,“谢先生!”

谢与低眸看她。

握在衣角的小手软绵绵的,指尖微粉,一看手感就很好。

昨晚,就是这双手,柔软又无辜勾缠他的脖颈。

然后从上而下。

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衫扣子。

谢与眼眸微深,淡声问道,“怎么了?”

他背光站着,姿态放松随性,冷冽面庞浸润在阴影中,看不分明。

郁惊画弯眸笑了起来,眼眸圆乎乎又润润的,像是只无害的小动物,连声音也是甜甜的,“今天的事,谢谢谢先生帮忙。”

他们一站一坐,谢与个头又高,郁惊画只能努力扬起小脸看他。

肩颈拉扯出流畅清晰的弧度,方形领口宽松了些,隐约能看到软白挤压间的一点儿灼红小痣。

谢与敛眸,指尖不动声色轻捻了捻,似是在回忆。

耳旁,小姑娘甜润嗓音还在继续说着,“谢先生今晚回来吃饭吗?”

谢与低嗯了声,好似无波无澜。

“好,那我在家等谢先生。”

车门关闭,郁惊画还笨拙地摇下车窗,笑意潋滟明媚的对着他挥手道别。

谢与看了几秒,转身走向公司。

蔺殷跟在他身后,推了推眼镜,意有所指的轻笑,“郁小姐还挺可爱的,对吧,谢董。”

谢与没应。

他只是神色肃穆沉稳,脚步平稳地穿过前厅,在众人的问好声中站进了专用电梯。

指腹压在手机屏的虚拟键盘上,顿住几秒后,删除了聊天框中的内容。

本来想着,还是太小了些,又被养得单纯娇气,要不还是让蔺殷送回去算了。

谢与面不改色将手机收回了口袋中。

改主意了。

挺乖的,再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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