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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节
吴家剑冢。
江湖三大禁地之一。
传言吴家剑冢内藏有无数神剑,只不过想进剑冢,必须是吴家弟子,并且需要经历重重考验。
但是尽管如此,依旧有很多人来此求剑,希望获得一把趁手的兵器。
可惜,进入剑冢对于每一个吴家弟子而言,都代表着荣誉与责任,所以从来不曾有外人能够有资格进入吴家剑冢。
除了那位桃花剑神邓太阿。
不过这一日不一样了。
来了一个年轻人。
一个看起来像是书生的年轻人。
牵着一匹喘着粗气的老马,腰间负着一把古朴的戒尺。
徐北悠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向剑冢方向,一道剑气破体而出,飞掠过千米之距,落在了剑冢入口处的一块巨大石碑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裂纹。
剑冢外守着的护卫看见这道剑痕,纷纷抽刀警惕起来。
护卫脸色凝重盯着不紧不慢牵着老马赶来的徐北悠,淡淡说道:“这块试剑碑只有吴家人才有资格试剑,你可知道你这样已经坏了规矩?”
“我娘叫吴素!”
徐北悠声音很平静,但是语调却层层叠叠,传遍了整个吴家剑冢。
剑冢外的那些护卫听到这道声音后顿时浑身一颤。
吴素!
吴素是谁?
吴家剑冢上代剑冠,天赋卓绝,被誉为吴家近百年来唯一有可能达到陆地剑仙境界的存在,可惜后来嫁给了北凉王徐骁,与吴家剑冢决裂。
最终不明原因落下病根英年早逝,死在了北凉。
这是吴家剑冢的一根刺,虽然很少会有人提及,但却始终存在。
“来人止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年轻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紧接着,一位身穿蓝衫的年轻男人缓步从吴家剑冢走了出来。
他约莫二十岁模样,眉清目秀,眼眸清澈透亮,带着几分傲气,显得自信满满,背后跟着一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剑侍,剑侍低垂着脑袋,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徐北悠双手背负,看着这位略带几分傲气的当代吴家剑冠,淡漠问道:“吴六鼎?”
“你认识我?”
吴六鼎看着这位自称吴素是他娘的少年,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人。
“当代吴家剑冠,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徐北悠淡淡回应,随即朝前踏出一步,轻声吐出两个字:“让开!”
吴六鼎微微眯起双眼,冷冷说道:“吴家剑冢,乃是吴家传人修行之地,你没有资格进去。”
“我没有资格?”
徐北悠脸色淡然,右脚猛然一跺,刹那间,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剑气铺天盖地袭来。
吴六鼎周围的空气仿佛炸弹爆炸,掀起剧烈狂暴波动,将四周树木吹的东倒西歪,而吴六鼎则是站在这狂暴风暴中心。
“好凌厉的剑意!”
吴六鼎额前碎发微微摇曳着,衣服猎猎作响,他的眼眸中露出浓浓忌惮和震惊。
不过他也非常人,瞬间反应过来,右臂横挡在胸前,一股磅礴剑气喷薄而出,形成一道剑幕,将他全身笼罩住,抵挡着那漫天的剑气攻击。
这种情况持续了片刻,突然一阵尖锐破空声传来。
徐北悠再次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并指成剑,遥遥一划,刹那间,又是数万道剑光凭空浮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公子……”
翠花想要将素王剑递给吴六鼎,不过却被吴六鼎打断了。
生性骄傲的吴六鼎在徐北悠没有出剑前,是绝对不会轻易拔剑。
那是对剑客的一种侮辱。
无穷的剑光狠狠撞击在剑幕之上,恐怖的威势瞬间引爆开来,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四周树木被连根拔起,无数枝叶散乱飞舞。
吴六鼎身后的护卫皆是面容骇然的往后退去。
轰隆!
一声闷雷炸响。
漫天剑雨戛然而止,消失殆尽。
吴六鼎周围的剑幕,已经支离破碎,他的长袍也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脸庞上也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吴六鼎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的青衣青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自认为自己是吴家剑冢年轻一代最强者,不然也不可能拥有剑侍,可没料到竟然败在了眼前这名年轻人手里。
“吴家剑冢果然名不虚传,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徐北悠淡漠说完后,便牵着老马朝着吴家剑冢里面走去。
他并未真正出剑,刚刚那些剑气其实并未杀招,但仅仅只是这一剑,就足以证明他对两袖青蛇的领悟。
“慢着!”
就在徐北悠要跨过那道门的时候,剑侍翠花饱含怒气的声音叫住了他。
“公子输了半招,我这个做奴婢的,想要帮忙讨回来!”
翠花手持素王剑朝前跨出一步,寒声说道:“请赐教吧。”
徐北悠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你手中乃是素王古剑,我手中无剑,怎敢赐教?”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说话时,徐北悠已经右手五指缓缓握拢成拳,然后骤然松开,又瞬间攥紧。
这一系列动作看上去毫无章法,但却充斥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韵律感,就仿佛蕴含了某种至理一般。
一气化剑,剑意凝聚成形。
霎时间,一股无比凌厉的剑意从徐北悠体内扩散而出,直冲霄汉,朝着翠花压迫过去。
这一瞬间,翠花只觉得周身都被剑意锁定,她心中微沉,素王剑并未出鞘,倒扣在身侧,同时抬起左掌按在腹部,右脚朝着地上猛地用力一蹬,一股浑厚剑气从她体内激荡而出,抵抗着这道剑意压迫。
剑意交锋,徐北悠没有第一时间占据上风。
但他并不慌张,而是继续朝前迈出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九步。
一指递出,剑意流传。
徐北悠的这一指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却像是羚羊挂角,天外飞仙一般,无迹可寻。
翠花脸上露出凝重神色,她感受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
但她仍旧保持镇定,不退反进,脚步虚晃,朝着徐北悠欺近。
翠花伸出手臂,同样并指出剑,一股雄浑剑气瞬间迸射而出。
下一秒,一股澎湃的剑气在两人指尖处爆发。
这一瞬间,两人竟是拼斗了十余招,每一招都是针尖对麦芒,互相试探。
翠花的战力远超徐北悠预计,她的剑技虽简单粗暴,但却蕴含着大巧若拙的道理,每一招都是直刺敌人要害之处。
而且她身形灵活迅捷,宛若猿猴,不停躲避着徐北悠这些犀利剑招,甚至还有心思找机会反击。
“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徐北悠在熟悉翠花的剑意以后,脚步轻踏,整个人飘逸如仙鹤一般,一个闪烁就来到翠花背后,手指轻柔拂过她的肩膀。
徐北悠一指落下,轻易破掉了翠花的剑势。
然后顺势拍向翠花的脑袋。
“啪嗒”一声脆响。
“那么拼命做什么?我要是姓吴,你这个剑侍得跟着我,明白吗?”
徐北悠双手背负,淡淡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留下呆立当场的翠花。
“你怎么样?”
吴六鼎来到翠花身边,有些无奈的说道:“咱们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别太在意。”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那个牵着老马走入吴家剑冢的年轻背影,他眼神复杂无比。
吴六鼎本以为自己的修炼速度很快了,可没想到还有更加变态的存在,竟然已经将剑术练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把马牵好,我出来的时候,希望它还在。”
徐北悠将手中缰绳递给一旁早就看呆住的吴家守卫,淡漠说了一句,随后迈步朝着吴家剑冢深处走去。
这一路遇到很多穿着淳朴的剑士,无论男女,全都紧闭双眼坐在各个角落静养自己佩剑,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阻拦徐北悠。
这些吴家剑士,仿佛默认了徐北悠进入吴家剑冢。
一路上,他看到许多奇异的石碑林立,其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字。
除此之外,徐北悠还看到了一块最大最老旧的石碑。
上面字迹看起来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却不难看出苍劲有力的剑意。
“剑心通达,一剑惊世!”
徐北悠细细品味这八个字,越发觉得其中有一股磅礴浩瀚的剑意,让人震撼无比。
“这才是剑修该有的样子。”
他点头赞叹道:“既然来了,也便留下一份墨宝!”
徐北悠在附近寻找着可以刻字的石碑,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一块尚能使用的石碑。
他抬指挥洒,顷刻间便有剑气弥漫,在石碑上刻上了几个字。
腰间仗剑斩愚夫!
字迹苍劲有力,似有层层剑意流转,透出一丝凌厉锋芒。
徐北悠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迈步进入了剑冢深处,消失不见。
第八章节
吴家剑冢很大。
越往里面走,空气中弥漫的剑意就越浓郁,甚至有些地方,隐约间能听出丝丝剑鸣,如泣如诉。
徐北悠一步一步朝前走着,他目光所及之处,尽皆剑器。
这些就是吴家传承的剑器,每一柄都是神兵利器,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徐北悠并没有着急寻剑,他盘膝坐落于万剑当中,闭上了眼睛。
这片剑冢中的剑器和剑气,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悲伤和沧桑气息,这股气息萦绕在他身周,仿佛与他产生了共鸣,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剑剑哀戚!
又像是在渴求徐北悠拔剑。
这种情况并非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徐北悠的精气神完美融合在一起,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越来越缥缈,越来越高洁,越来越脱尘。
这股气息变得似仙非仙,似人亦人。
蓦然,徐北悠睁开了双眼。
一缕剑芒自他双眸中迸射而出,他长身站起,脚踏虚空,随风飘荡,随即剑吟阵阵。
“锵!锵!锵!锵……”
刹那间,数万道剑吟之音齐齐炸响,一股恐怖的剑威从这些剑器上喷薄而出。
剑冢深处的异动,顿时震惊了整个吴家。
那些潜心修炼的剑士们纷纷被唤醒,他们惊骇无比的盯着那些冲天而起的剑器,心神巨震。
“这小辈竟然能够引动万剑齐鸣!”
吴家剑冢老一辈强者纷纷被惊动,目光死死锁定着那道脚踏虚空的青衫少年身影。
漫天剑器,铮铮作响。
万千剑意汇聚成一条长河,汹涌咆哮。
一道金黄色的剑气自剑冢深处升腾而起,如同龙卷般席卷八方。
万剑齐鸣,剑威滔天。
徐北悠一袭青衣,傲视群雄,睥睨万物。
“嗡!”
他右手握拳。
剑势如虹!
拳未落,但剑气已经凝聚成罡,一拳打下,轰隆隆,剑冢震动,万千剑器剧烈颤抖起来。
“此剑问尽剑冢百代英豪,尔等可服否?”
徐北悠一声断喝,气息猛然暴涨,剑势也节节攀升,仿若化身成了一柄出鞘绝世神兵。
“铮!铮!铮……”
万千剑器齐鸣,它们似乎在回应。
“观万剑,无一柄称心,失望至极!”
徐北悠摇头,他缓慢抬起拳头,拳头之外,一层淡淡的金光缭绕。
“今日吾便用此拳,问吴家剑冢,为何剑道?!”
他轻吐一句,右臂向后伸展,拳头紧握。
一瞬间,一股狂霸到令天地失色的剑意从其体内爆发,这股力量直接碾压了所有剑意。
“出剑!”
吴家深处有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万千剑器,突兀停滞,全部静止,剑气也消散殆尽,只留下一把古朴的铁锈古剑悬浮半空中。
徐北悠一脸平静,看着这位吴家剑冢的老头儿直来直往的一剑,淡然的抽出腰间戒尺。
此戒尺仿佛拥有灵性一样,剑意直冲云霄,竟然将那把铁锈古剑给硬生生弹飞出去。
“铮!”
戒尺横扫而过,虚空中响彻起了金戈交击声,万千剑鸣声骤然消散。
“好!”
吴家老头子忍不住拍掌赞叹,他收回铁锈古剑,目光灼灼的盯着徐北悠,语气激昂:“好!”
他连说了两声好,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满是欣赏的注视着徐北悠,似要将他刻印在脑海中一般。
“晚辈见过前辈。”
徐北悠微微拱手。
吴家老头子笑呵呵的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徐名北悠。”
徐北悠恭敬道,对于这位吴家老头子,他虽不畏惧,但也十分敬重。
“原来你是那个孩子……”
吴家老头子喃喃低语,似陷入沉思当中。
片刻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哈哈大笑道:“难怪,难怪啊!”
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颇为萧索孤独。
徐北悠愣在原地。
刚才吴家老头子说什么来着?
难怪,难怪什么?
他想不明白。
不过这一日,他闯吴家剑冢却没有找到一柄称心如意的佩剑,实在有些遗憾。
【叮咚!打卡吴家剑冢!】
【获得系统奖励:养剑术!】
【养剑术:可孕养器物,增加剑意感悟,可提高剑意品级!】
“养剑术……”
徐北悠默念这三个字,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他收敛心神,朝着吴家剑冢门前一拜,随即迈步离开。
吴家深处。
一名黑袍男子站立在高台之上,看着远处徐北悠离去的背影,皱眉问道:“老祖宗,您怎么看?”
“不错!”
吴家老头目光闪烁,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两字。
黑袍男子还准备说什么时候,却见吴家老头摆了摆手,他立马噤声,不敢多言。
“腰间仗剑斩愚夫?”
吴家老头子摸了摸胡须,口中喃喃念道:“很符合我的胃口,这小辈确实不凡,可惜他不姓吴……”
……
“马给我。”
徐北悠对着那位守山的守卫招呼了一声,那位守卫立刻屁颠屁颠的将那匹老马跑来。
徐北悠牵着这匹老马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守山的两名护卫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苦笑之色。
今天的事情超乎他们的预料,但又让他们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二人都露出艳羡之色。
这就是天赋啊。
……
夏天的雨夜,总是格外凉爽。
徐北悠坐落于一间破庙,就着篝火烤制着一只野鸡,香味四溢,诱人非常。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多时,一个披风猎猎的年轻公子来到了这处破庙。
他头戴斗笠,脸上蒙着面纱,但依旧遮掩不住那张俊俏非凡的脸。
他看到正在忙活的徐北悠,眸中露出一丝诧异。
不过,他并没有太过于关注徐北悠,走到一块干燥的地方,缓缓坐在一张看似干净的蒲团上,闭上双眼,进入修炼状态,似乎完全不担心徐北悠打搅自己。
徐北悠倒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吃鸡肉。
还没吃完,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
只是这次的马蹄声嘈杂无比,显而易见,骑马的是一群人,并且这群人来势汹汹,气势十足。
不多时,徐北悠就听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藏在庙里面的那小子快给大爷滚出来!”
“杀了我们大哥,简直该死!”
“赶紧给爷爷们滚出来受死!”
骂骂咧咧声中,这伙骑马的凶徒终于赶到,足足有三十余人。
领头一名彪形大汉怒吼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杀我兄弟?”
“里面那贼人赶紧给我滚出来,不然别怪老子刀枪不认人!”
说话间,众骑纷纷取出兵刃。
一道寒芒从破庙里亮起,下一秒,那名彪形大汉就瞪圆了眼睛,脖颈间鲜血淋漓,一个血洞赫然出现。
一根木棒,洞穿了他的喉咙。
“你、你……”
他想要伸手指着破庙,结果手指刚抬起,整个身躯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溅射一地泥水与血腥。
“马三爷!”
一众凶徒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刚刚死了大哥,好不容易请出大哥的结拜兄弟出马报仇。
没想到仇人面还没有见到,他们老大的结拜兄弟就被人杀了。
一时间,众人都变得慌乱起来。
“混账东西,给我上,砍掉那小畜牲的手脚,然后剁碎扔给狗吃!”
就在这个时候,这伙凶徒的二当家站了出来,举着手中狼牙棒对准破庙叫嚣道:“谁杀了贼人,本二当家奖励十两银子!”
“是,二哥。”
这伙凶徒听见有奖赏,皆是神色大振,纷纷跳下马,举着手中刀剑向着破庙围攻了进去。
第九章节
破庙内。
徐北悠依旧闲情逸趣的吃着烤鸡,对于冲进来的数十号马匪浑若未觉。
他甚至没有放下手中木棍,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们一眼。
刹那间,这伙骑兵就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周身发寒。
不少人更是下意识停下手中动作,呆呆的看着徐北悠,一时间竟忘记了进攻。
突然,那位紧闭双眼修炼的白衣斗笠男子猛地睁开双眸。
他一把抓起腰间一柄古朴长刀,手腕一抖,顿时,破庙内刀光霍霍。
“啊!”
惨嚎响彻破庙。
眨眼之间,冲进来的三十余骑贼寇尽皆横尸在地,鲜血染红了这座破庙。
那个年轻斗笠男子持刀而立,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让他们追这么久?”
徐北悠擦拭了一番嘴角油渍,随后淡漠的盯着这斗笠男子。
白衣斗笠男子没有说话,收起手中刀,朝着庙外走去,消失在破庙之中。
徐北悠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走到那些盗墓贼尸体旁边,翻找起他们身上的银票和钱袋。
“一百六十九两……”
徐北悠拿起几张银票,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虽然他不差钱,但是也绝不会嫌钱多。
这帮人身价不菲,能捞点就捞点,免费送财童子哪怕不要,也绝对是傻子。
“走吧,该上路了。”
徐北悠牵着那匹老马离开了破庙。
……
……
两禅寺。
山门紧闭,连个守门的僧人都没有,看起来十分荒凉。
徐北悠带着马来到山门前,将缰绳捆绑在一棵古树上,随后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乖,等会儿就回来陪你玩。”
说罢,他径直踏入山门。
阶梯上铺满青苔,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此,踩上去吱呀咯吱作响。
一片寂寥中,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显得更加萧瑟孤寂。
徐北悠沿着石板阶梯往上攀爬,没有任何犹豫,一步步登上高耸的两禅寺门前。
他站在门口,抬头仰望。
巍峨雄伟的两禅寺,如同匍匐在云端的巨龙般,充满压迫感。
但是多年闭寺却显得有些颓败破败,墙壁上挂着斑驳的蜘蛛网。
徐北悠深吸了一口气,抬腿推开眼前大门,迈进了这座曾经威震两禅寺。
“施主,你不可进入。”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徐北悠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盘膝而坐在地上的僧人,淡淡道:“怎么?你要阻拦我吗?”
那僧人抬眼看着徐北悠,摇了摇头。
“阿弥陀佛,两禅寺已不问世俗,施主若是执迷不悟,贫僧恐怕不能坐视不管。”
身为守门的僧人,武功自然是极强的。
他隐隐约约看出,徐北悠的武艺似乎不凡,碍于寺规,不愿再生波折,所以才劝阻一句。
徐北悠双手背负,淡然道:“我姓徐,今日特地来两禅寺问道!”
那僧人闻言眉头微皱,沉默半晌,这才低声念诵一段佛号:“施主可真会说笑,此地乃是佛门重地,怎会想到来此处问道?”
徐北悠轻笑,反问道:“佛和道有区别吗?”
僧人脸色微变,旋即叹息道:“阿弥陀佛,施主心境高远,非常人可比,只是还请施主不要为难贫僧,若是施主执意如此,便休怪贫僧得罪了。”
说罢,僧人缓缓运气,做势一副要动手的举动。
“施主请回吧!”
他朝着徐北悠挥手,示意徐北悠可以离开了。
“倘若是我执意不走呢?”
徐北悠依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淡淡的盯着那僧人。
“那便莫怪贫僧无礼了。”
那僧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提醒道:“施主应该明白,此处乃是佛门重地,加上本寺早就已经封寺,施主如此放肆行为已是大逆不道!”
徐北悠淡淡说道:“可你已经犯了你们佛门的嗔戒,还妄想继续参悟佛法?!”
听见徐北悠这么说,那僧人脸色猛然一变,急忙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惭愧,贫僧惭愧!”
徐北悠并没有继续纠缠此事,而是朝那僧人拱了拱手,郑重说道:“晚辈徐北悠,前来拜会两禅寺主持方丈,还望通报一声。”
僧人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倒是没想到徐北悠的态度转换这么快。
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转身进入寺内,去请两禅寺住持。
不过片刻,僧人又返回来,恭敬道:“主持邀施主进寺详谈。”
徐北悠闻言,礼貌的点了点头,跟着僧人朝里面走去。
两禅寺建筑风格与其他寺院迥然不同。
整座寺院看起来并不怎么庄严,倒是有些小家子气,但胜在精致雅致,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
“徐施主请在此处稍候,主持方丈很快便来。”
僧人朝着徐北悠行了一个佛礼,退了下去。
徐北悠则站在庭院中央,四下打量起来。
片刻后,脚步声传来,一位穿着白袍的中年人从屋中走了出来。
中年人五官看起来有些硬朗,目蕴神采,气度雍容,给人一种儒雅文士的印象。
“徐施主,幸会!”
白衣僧人行了一个佛礼,面带微笑道:“鄙寺已许久不见外客了,今天能请来徐施主,真是蓬壁生辉。”
徐北悠拱了拱手道:“主持谬赞了,只是晚辈仰慕两禅寺名号已久,故而前来拜访,冒昧唐突之处,还希望主持勿要介怀。”
“徐施主请坐,茶水已准备好。”
白衣僧人伸手指了指一侧的禅房,做出了一个请字。
徐北悠走进禅房,发现桌案上摆放着两杯香茗,茶汤晶莹碧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徐北悠端起一杯茶,细嗅了一下,顿时觉得浑身毛孔都扩张起来。
这茶,不简单。
徐北悠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白衣僧人端起另一杯茶抿了一口,笑着问道:“徐小施主此次来贫僧两禅寺,所为何事啊?”
徐北悠微笑道:“晚辈此行前来,实是为寻求一线机缘,还望主持成全。”
“哦?”
白衣僧人眉毛一挑,淡淡问道:“何为机缘?”
“天地万物,有释儒道三教,皆由人而演化而来。”
徐北悠平静说道:“晚辈对于修炼一途,颇有几分兴趣,因此特来两禅寺向主持讨教,还望主持不吝赐教。”
听完徐北悠的话,白衣僧人沉吟片刻,随即轻笑道:“徐小友既然想讨教一番,贫僧自然奉陪到底。”
徐北悠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正色道:“还请主持指点晚辈。”
白衣僧人微微颔首,语气淡然说道:“徐小友请讲。”
这一次不是施主,换成了小友二字。
“晚辈练剑,有一位前辈告诉我,练剑首先要修心。”
徐北悠淡淡问道:“前辈号称‘无禅可参’,那您觉得修心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白衣僧人略微思考片刻,然后笑着说道:“修心自然是需要心诚,但心诚未必就代表修心,这个答案,徐小友或许会有不同见解。”
徐北悠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那前辈认为,心诚之人最基本也得具备什么条件呢?”
白衣僧人想了想,然后笑着说道:“这个嘛……老衲也不甚清楚。”
“不过老衲知道,施主的心不静。”
白衣僧人抬起头,注视着徐北悠:“心有杂志者,虽能学有所成,却永无寸进。”
徐北悠再度追问:“何为不静?”
李当心摇了摇头,感慨道:“徐小友,你明明想要与老衲动手,却拐弯抹角这么久,你的心不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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